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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你要怎么交代?”
“我自然有办法,谢谢你。”
出了赵博的病房,秦语恍如隔世,有了海阔天空的错觉,怀里的手机一直是沉寂的,秦语再不能容忍被苏珊的忽视,拨通了那个号码。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已经停机……”
这一刻,秦语不知道应该哭还是笑。
作者有话要说:呃,一章果然写不完。
那我们只好下一章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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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第一百零五话 ...
“喂,真的不去看看她?”这是祁锦年第n次问苏珊同样的问题,苏珊穿着柔软蓬松的家居服,躺在沙发上闭眼装死人,一双手还是被包裹得像是木乃伊,祁锦年几乎是把自己摔到沙发上的,两个人同时在弹性十足的沙发上晃了晃,“苏珊,我发现你居然是个胆小鬼,只敢在人家昏迷的时候跑过去肉麻。”
“祁锦年,从你穿开裆裤的时候我就认识你,激将法对我没用。”
“好。”祁锦年举双手做投降状,“那我们到换药的时间了,太后,麻烦您把爪子伸过来。”
苏珊还是执意不肯去医院,勉强在祁锦年的威胁下去打了几针,免得搞出破伤风什么的,至于换药,一直是祁锦年任劳任怨,连带着洗澡都是祁锦年一手包办了,苏珊像个大爷,只要享受就行。不得不说祁锦年在这两天的锻炼下,包扎的技术有所上升,绷带使得更加得心应手,由原来不好看的粽子,变成了稍微好看一点的粽子。
“老实说,你为什么不敢光明正大去看她?”层层的绷带拆开来,掌心还是有交错纵横的伤口,把原来就凌乱的掌纹切割得更加混乱,不知道听谁说过,掌纹乱的人感情都会比普通人纠结,现在祁锦年是信了,“你到底在闹什么别扭?”
“我哪有,我就是想等手伤好一点。”
“三儿啊。”祁锦年勾住苏珊的肩膀,避开了她手臂上的伤处,“你说,你这样是在惩罚她还是在惩罚你自己?我听言言说了,秦语是为了替赵博挡刀才会躺在医院里,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那你也不能钻牛角尖啊。”
“那换做你,你会怎样?”苏珊转过头,看向祁锦年的眼神从未有过的认真,“如果秦言本可以置身事外,却为了救李未晞把你扔在一边,冒着生命危险过去挡刀挡枪的,你打算怎么办?”
“我……”
“锦年,你无法想象,当秦语从我怀里冲出去的时候,我觉得心脏都停了,我就眼睁睁看着那把匕首刺进她的身体无能为力,那太残忍了。我不管她去挡那一刀的理由是什么,可是她问过我没有?她现在已经不仅仅是为自己而活,她活着也才意味着我活着,我不敢去想当我失去她,一个人生活是一个什么样的画面。”苏珊抽回手,抱着膝盖把自己缩成一团,像一个茧,像是在寻回一丝温暖,同时也在作茧自缚,她有点过不了自己那一关。
“那就更不应该逃避。”祁锦年捧住苏珊的脸,把她的头抬高,“把你心里的想法告诉她,好好教训她,你就不怕那个赵博被秦语这救命之恩感动,再缠着她不放?”
“不,他不会。”从赵博愿意帮她跨过那道两米高的门,赵博就再不是她的威胁。
“就你自信。”祁锦年强行拉过苏珊的手,小心地上药,“三儿,我没有你纠结,我第一个爱上的就是女人,我不知道跟一个男人谈恋爱是什么滋味,被一个男人宠着又是怎样的感觉,不过我相信世界上没有几个女人有我幸福,你跟我不一样,你的初恋是男人,一直交往的对象也是男人,他们一直顺着你,宠着你,秦语未尝不一样?正因为这样,两个女人的互相理解,互相包容,学会退让才更加重要和难能可贵。你们的相处方式我是不明白,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么,我只知道,你们有这时间闹别扭,让她不痛快你也不痛快,不如多花点时间谈恋爱腻歪着,还更有益身心健康。”
苏珊再怎么爱秦语,去包容她,宠她,可她自己也终究还是个女人,祁锦年的话算是说到点子上,她也希望秦语能够多点时间理解她,花心思哄她,可这别扭闹得真是不合时宜,两个人的感情依旧风雨飘摇,随时可以挥手说再见。祁锦年说得对,人生苦短,为什么不及时行乐?两个人相爱,为什么还要计较那么多?
瓢泼的大雨,闪电夹着雷声一个接一个丢下来,已经过了立春,看来离清明时节雨纷纷的日子也不远了,苏珊拎着保温盒,小跑在医院的长廊里,无视头顶上那个硕大的“静”,每踩一脚都会在地上留下一个湿脚印,她的板鞋早就从里到外湿透了。
“三儿,今天晚上医院只会有秦语一个人,不知道她会不会寂寞哦。”祁锦年临走前对苏珊挤眉弄眼,故意拔高了音量。
一道闪电撕破黑沉的天幕,然后一声惊雷像砸在胸口上,纵然苏珊不怕打雷,一个人躺在家里的时候听见也会觉得心慌。苏珊手里的保温盒是她努力一下午的战利品,平菇香菇猴头菇各种菇,加上竹笋,枸杞什么的,反正各种滋补的药材炖了一锅杂菌汤,出门的时候天气只是阴沉,苏珊只当天要黑了,她没法开车,招了出租车,未到医院暴雨就来袭,从医院门口到住院部百来米的距离,苏珊被淋了个通透。
秦语住的是独立病房,有钱人总是不用跟别人挤的,这里厕所,淋浴房一应俱全,苏珊只在秦语手术后还昏迷的时候偷偷来看过她一次。病房的门没有关,秦语喜欢通风,在家也喜欢开窗户,苏珊站在门口,瞬间就被那道瘦弱的背影击溃了,病床被挪到窗户口,秦语趴在窗户边上,微卷的长发早就直了,柔顺地披在身后,她的手指在窗户上移动着,似乎在专注地写什么。苏珊进了病房,关上房门,连落锁的声音都很轻,让全神贯注的秦语没有注意到。
走进了,苏珊的眼泪夺眶而出,玻璃上密密麻麻的,都是同一个字——苏。室内外温差大,本来窗户上就蒙着一层薄薄的雾气,秦语小心贴近玻璃,呼出热气,让那层雾更浓一点,一笔一划地写着。
在这一刻,对苏珊来说,任何事情都可以被原谅,“宝贝,你这样写上一万遍,也不能把真人给写出来的。”
秦语柔软的背部突然僵直了,手指停在苏的最后一点上,然后那个字被秦语剧烈的呼吸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