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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清楚。”
她蹙眉:“你什么意思?”
他看着她,眼底清透深邃:“你告诉我,这次你带兵围剿宛东,到底是为了什么?”
她眨眨眼,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要问这个问题。
他却一瞬不瞬看着她,一副不得到想要答案誓不罢休的模样。
她被他认真的样子逗得笑出声来,潇洒如赝月,狂妄如赝月,从容如赝月,一旦面对感情,也变得畏首畏尾束手束脚。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天才变傻瓜。
“月,我不会让你嫁给别人的,我说过,你赝月或生或死我不管,但我绝不允许你变成其他女人的私有物。”
难得的严肃被她打破,他忍不住摇头:“什么私有物,你还真想把我当金丝雀来养了。”
见他不再执着那个问题,她连忙蹭上去,涎着脸讨好:“金丝雀有什么不好,你这娇嫩的肌肤也经不起风吹雨淋,倒不如永远躲在我的羽翼下,让我为你遮风挡雨。”
他伸出两指,捏了捏她几乎贴到自己嘴唇的脸:“你这脸皮倒是越发厚了,跟谁学的?”
不假思索:“你。”
同样的问题,同样的回答,赝月与萧倚楼的反应,却是截然不同。
“哦,跟我学的?可惜火候不够,班门弄斧,实在不堪入眼。”他摇着头,好似对自己学生无比失望的夫子,“想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脸皮厚吗?”他忽地一笑,猛地收紧手臂,将凑到自己怀中的她按在胸前,腰肢轻扭:“怎么样,感觉到了吗?”
呃,小腹那里……
“当然……感觉到了。”真是一山更比一山高,她甘拜下风。
他眸色深深,垂目望着她,两人之间只剩下薄薄一张纸的距离,“轩辕梦,我这只金丝雀可是很难养的,你要做好准备,千万别后悔。”
“我轩辕梦这辈子还不知后悔为何物,你来试试看啊,看我会不会后悔!”不甘示弱地狠狠一扭腰,身体之间敏感相触的感觉越发强烈。
他再也无法保持镇定从容,清透的眸渐渐变得有些涣散,轻软的唇越发红艳,如开在腊月寒冬的红樱,“什么时候娶我?”
果然是赝月,秉承他一贯间接干脆的原则,废话不说,直奔主题。
她埋首在他颈窝,猫咪般蹭了蹭,想亲他那诱人的红唇,可惜高度不够,唉,这家伙长那么高做什么,小巧一点不好吗?
“现在就娶。”
不愧是轩辕梦,一向只喜欢速战速决,不爱绕弯,想到就做。
“拿什么娶?”
“拿我的爱。”
“没有聘礼。”
“以后补上。”
“没有证婚人。”
“苍天在上,厚土为证,难道还不够?”
“你太小气。”
“错,是我太爱你。”
一阵沉默,他缓缓推开她:“那就开始吧。”
“开始什么?”
“你说开始什么?”他幽幽然瞥她一眼,撩了撩袍子:“正好你我穿的都是红衣,倒是喜庆,也不用换衣服了。”
她这才反应过来,赝月说的竟然是成亲的事,没想到这家伙比她还急性子。
与他并肩而立,面朝东方,缓缓跪下,一抬头,却见某人还杵在原地一动不动:“喂,你怎么不跪?”
某人摩挲着下巴,一副正在深思的模样:“我在考虑,到底要不要就这么轻易变成你的煮饭公。”
“废话少说,上了贼船,你就别想再脱身!”她伸手一扯,直接将他扯到身边跪下,“还有一点我要纠正你,都说了多少遍了,不是煮饭公,是暖床小伺!”
他哎呦哎呦地揉着手臂,学楚馆里那弱不禁风的小公子,“你太粗鲁了,都不知道怜香惜玉,人家的胳膊都被你弄断了。”
无视她的弱不禁风,继续粗鲁道:“你再给我胡闹,我就弄断你的小鸟!”
他脸一黑,悻悻然道:“真没情趣。”
“想要情趣,行啊。”她目光若有若无在他身上瞥着:“等拜了天地,上了床榻,你想要什么情趣,我都能满足你。”
如果是萧倚楼,肯定会骂一句:没正经!可她面对的是赝月,天下第一厚脸皮!
“好啊,我等着,今晚我就把自己洗干净,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她嘴角一抽,跟赝月这厮斗嘴,根本就是自找没趣。对付他,用嘴巴是不行的,必须既动嘴,也动手!
“来来来,先跟为妻把天地拜了,晚上的事,咱晚上在好好说。”按着某人的后颈,用力朝下一按:“一拜天地。”在他抬起头来时,又是一按:“二拜高堂。”然后扯着他转过身,两人面对面:“夫妻对拜。”
全程他都非常合作,仪式虽然简单,但不论是她,还是他,都是怀着一颗虔诚的心来对待。
没有喜帖,没有红烛,没有宾客,没有祝福,有的,只是对彼此的一份深情,至死不渝。
她抬起头,对着天空道:“黄天在上,今日我轩辕梦与端木月结为夫妇,从此有难同当,有福同享。无论贫穷与富贵,无论疾病与健康,生生世世永不分离,相依相守!”
他看着她的侧颜,那张如玉容颜,此刻是前所未有的严肃认真,在说着那句“无论贫穷与富贵,无论疾病与健康,生生世世永不分离”时,她眼中的坚毅,就像那高耸入云的太一山,坚固沉稳,风催不到,莫名的,心便安定下来,不再彷徨。
久久不见他应声,她狐疑地朝他看去,却见他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奇怪地摸摸脸颊:“怎么了,我脸上开出菊花了吗?”
他只笑了一下,转开脸,对着辽阔天际,朗声复述她的誓言:“黄天在上,今日我端木月与轩辕梦结为夫妇,从此有难同当,有福同享。无论贫穷与富贵,无论疾病与健康,生生世世永不分离,相依相守。”同样的话,从他口中说出,却带了另外一番味道,多了些暧昧,少了份严肃,多了些浪漫,少了点凝重。
她欢呼一声,抱住他:“现在你是我名副其实的老公了,以后不许再欺负我了?”
他既无奈,又纳闷的挑了挑眉:“老公?欺负?”前者是真的不明其意,而后者,是故意不明其意。
她两手撑在他肩上,两人现在都是呈跪姿,所以他的身高优势就显现不出来了。
将自己的脸在他脸上蹭了蹭,细腻水润的豆腐脸,还是那一碰击碎的触感,真舒服。“老公是一个地方的方言,就是相公的意思,至于说你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