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分卷阅读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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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鲤专心作业没理他。

    下体传来清凉的触感。季琛放松了绷紧的肌肉。他的腰很酸,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无法言喻的难受劲儿。

    他说:“裴鲤。”声音还有些哑。

    裴鲤在他后腰上响亮地亲了一口作为回答。

    季琛说:“刚才……能接受吗?”

    裴鲤没说话。他的手指探进去上药,季琛被摸得腰软。他试图反省刚才的表现,中间裴鲤好像抱怨过什么,但是他又疼又爽,做到后来神志都涣散了,什么也没听清。

    季琛想要转身,可裴鲤从背后抱着他,不让他翻过来。季琛觉得后腰上好像抵到了什么。他想了想,犹豫道:“还要做么?”

    裴鲤不说话,脸埋在他脖子边。季琛估计裴鲤这是脸红了。他又问了一遍,裴鲤泄愤似的在他脖颈咬了一口。

    季琛有些怀疑裴鲤是否喜欢插入的体验,而且他也没力气再来一轮了。

    他提议道:“口交可以吗?我尽量——”

    裴鲤忽然捂住了他的嘴。季琛感觉到裴鲤的阴茎抵在自己臀缝里。硬邦邦的,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裴鲤的语气里带着懊恼:“小琛,别撩我了。”

    他把刚刚从季琛大衣里掏出来的药瓶递过去,又把手掌移到季琛眼睛上,低声道:“睡吧。”

    季琛咽下了安眠药,依言闭上眼睛。

    起先,有灯光从指缝露进来;然后裴鲤关了床头灯,世界便沉入了黑暗。

    温暖的、宁静的黑暗。

    季琛是被舔醒的。他有些低血压,骨头缝里都酥着,浑身酸软得不想动,懒洋洋地借着将明未明的天光看裴鲤亲吻他的锁骨。

    他把手伸下去,摸到了裴鲤晨勃的阴茎。

    裴鲤含糊道:“别管它。”

    季琛捏着龟头摩挲了几下,裴鲤的亲吻一滞,吮出了一枚吻痕。

    季琛的手活儿一般,加上裴鲤有意较劲儿,最后季琛手口并用才让他泄出来。裴鲤射的时候没来得及推开季琛,精液在他嘴角沾了一些,黏腻腻的。裴鲤凑过去想亲他,被季琛躲开了,捂着嘴匆匆往洗手间去。

    裴鲤独自留在床上,越想越乐,最后忍不住笑出了声。他跟着进了洗手间,把正在刷牙的季琛抱起来转了个圈,头发都溅上了牙膏沫子。

    季琛被裴鲤放下的时候有些脚软,裴鲤干脆从身后揽着他。他说:“小琛,你真好。”

    季琛含着漱口水,语调模糊:“比女人还好?”

    裴鲤伸手戳了戳季琛的心窝。季琛被戳到乳头,那里昨夜里还被裴鲤吮肿了,敏感得很,胸口猛地一弓,险些把漱口水喝下去。

    裴鲤说:“小琛,你不要跟别人比,我只想要你。”

    季琛就不说话了。他漱完口,低声道:“我的错。这太好了,简直是我所设想过最好的结果。都不像是真的。”

    裴鲤拿下巴在他头顶蹭了蹭,不纠结真的假的的问题,扯开话题道:“最好的结果?那次好的结果是什么?”

    季琛一笑:“你结婚,我远走高飞。”

    裴鲤瞠目结舌:“不该是一辈子好兄弟之类的——”

    “我没办法跟你做兄弟。”季琛沉静道,“从深圳回来的那次,我其实是想先偷偷去看你一眼,不要这么冒失的。可惜出了点岔子。”他的声音有点懊恼。

    裴鲤微微眯起眼:“什么叫‘偷偷看一眼’……而且结果还不都一样?”

    “不一样的。爱人是一件辛苦的事,需要付出努力,忍受痛苦,耗费心力,这些都是我在生病时无法做到的。”季琛微笑着面对镜子里的裴鲤,“我喜欢你,但之前我们谁都没有精力耗费在爱情上。裴鲤,你不觉得现在的我更好吗?”

    “当然。”裴鲤捏了捏季琛的下巴。他知道季琛的意思,有一段时间季琛看起来就像是所有负面情绪的混合体,迟钝、呆滞,因为恐惧而木雕一般地拒绝外界交流,脆弱得像会被玫瑰花的细小尖刺割破喉管。

    裴鲤知道季琛不想接受那种状态的自己,那也没关系,他可以接受。他会守着季琛,一寸寸地,从深渊里爬回来。

    尾声

    裴鲤迟到了,而且准备早退。

    陈彤旗十分不满:“你昨天手机怎么关机了?知不知道昨天你爹给我打了多少电话?大马路上就连环轰炸,我tm差点开到沟里去!”

    裴鲤心不在焉地听着,毫无反省之意。他想要早退去找季琛就得先忙成一个陀螺,基本上没空听陈彤旗抱怨。

    陈彤旗气炸了。

    他不能找徐哲谈,焦躁地在办公室转了一圈,最后溜出去打电话给季琛。季琛居然没在工作,自称是请假在家,嗓子还有点儿哑。陈彤旗联想起裴鲤昨晚的手机关机,放飞想象,一时都忘了打电话的初衷。

    他说:“小琛啊,你们真的……”

    季琛说:“嗯。”

    陈彤旗头皮发麻,想想却又着实是百感交集。

    他沉默半晌,低声道:“裴叔叔那里……”

    季琛说:“还能怎么样呢?走一步算一步吧。”

    顿了顿,他续道:“如果裴鲤决定放弃……那也是他的考虑。反正我不会再放手了。他不是我的责任。”

    他是我的爱人。

    裴鲤到季琛家的时候发现季琛在电脑桌前看卷宗。阳台上风信子已经谢了一半。裴鲤从袋子里掏出一盆新买的八千代搁在它旁边。

    季琛悠闲地靠在椅背上,也不说话,只是眯着眼睛看他忙活。耳机搁在桌面上,外泄出粤语歌的音调。

    裴鲤跟着哼了两句:“这盼望很悠长,亦决心等到尾,等得起——”这首歌一直在季琛的歌单里,裴鲤听了不知多少次,词是不懂的,发音却早就记下了。

    他瞥了一眼屏幕:“叫什么来着……《命硬》?”

    季琛但笑不语。

    裴鲤疑惑道:“今天怎么了?有点……”志得意满?得意忘形?都不是好词儿,但都还挺贴切的。他伸手戳了戳季琛的酒窝。

    季琛按着他的手只是笑:“我高兴啊。”

    无倚仗的时候,行大道如履薄冰;有倚仗的时候,攀山岳如履平地。

    裴鲤还记挂着深圳的事,顺势说:“既然高兴,就顺便讲讲你当时到底为什么走了。说好二月告诉我的。”

    季琛是真给忘了,这会儿裴鲤提到才想起来这一茬儿。他拧起眉头,纠结道:“我反悔了行不行啊。”

    裴鲤疑惑,见季琛是真不想讲,思索片刻,宽容大量道:“行吧,你先保证再也不悄无声息跑路了,我再考虑考虑。”

    季琛便露出一个笑容来:“爱你。”

    裴鲤故作冷淡道:“这一招早就没用了!”

    季琛失笑。这回他并不是想转移裴鲤的注意力。他只是真的想说这句话。

    裴鲤到底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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