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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人的眸子。
“只要女装,”宋瓷应道,从包里翻了翻,“这是尺寸。”
“你真是……”店主轻笑了起来,眼角的皱纹都靠近了起来,语气中都带了几分怀念的味道,“年少轻狂不知事。”宋瓷诧异地咦了一声,“为何下此判断?”
“不为什么,”店主拒绝道,她只是一眼就看出来了,面前这个对里面那个情根深种,里面那个对面前这个只是夹杂着排斥的朦朦胧胧的好感而已。
这种朦朦胧胧的好感,哪里经得起时间消磨?迟早消失殆尽,又是一个蠢货。店主想道,眼睛不禁眯了起来,满含恶意且同情。
宋瓷倒是并没有注意店主此刻的心情,她的心神已经被走出来的宋琬给牵住了,红衣如血,重重叠叠的褶皱垂着铃铛,每迈一步,都是清脆的声响。略微长的裙摆拖到了地上,没被衣服掩盖的皮肤被衬得更加雪白如牛乳一般。
店主端详了一番,满意地点了点头,她拉开椅子,精益求精道,“我给你上个妆。”宋琬点点头,坐到了椅子上,对宋瓷嘱咐道,“衣服里面有盘扣,小心一点别扯了。”
宋瓷点点头,走了进去。
店主打开化妆盒,认真地涂抹了起来,宋琬近距离看着店主,只觉得这面容与在换衣间看到的照片上的人长得有几分相似,但也因为正上着妆,不好开口,就作罢了。
宋瓷换衣服的速度更快些,衣服对她而言,倒是更合身,她撑着下巴看着宋琬,眸中顿时闪过痴迷。
店主化妆的速度很快,一看便知道是干惯了的。宋琬看着镜中的自己,精致的眉眼略显妖娆。店主也不禁诧异起来,她拿起眉笔勾勒了一下宋琬的眉,发现还是去不了那种烟视媚行的味道,即便宋琬表情淡淡的也就不再动手了。
宋瓷显然不怎么满意——如果忽略她眸子里的痴迷的话,她目光不舍得从宋琬脸上挪开:“洗掉吧?”
“不用了,就这样好了,”宋琬抿抿唇,拒绝道,她站起身子,“你要画一个吗?”
“不用了,”宋瓷自然是拒绝的,她的衣服款式和宋琬身上这件略微不同,却能明显地看出是一套。“可以拍照吗?”
“当然可以,”店主点点头,拉开了另一扇门,“进去吧。”
宋琬站在门口着重地看了一下背景,却惊愕地发现是民国时期的婚房,她看着宋瓷不抹粉黛的侧脸,张了张口,一时间,哑口无言。
她能说些什么?衣服是她选的,也是她自己换的!
宋瓷扯了扯宋琬的衣服,“进去?”她不能否认自己的初衷就是这个,但是以这种方式被揪出来,还是有点尴尬。她看着宋琬,目光中也夹杂着几分期盼。
“好,”宋琬垂下眼帘,应了下来。
心中却是一片迷茫。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1 章
洗净了脸上的妆容,从那家店里出来后,宋琬和宋瓷就进入了一个尴尬的氛围里。主要是宋琬一人尴尬,可大红色的被褥,以及贴着喜字的木窗在宋琬脑海中盘旋,不肯离去。这让宋琬不知道说什么好——她怎么也不敢想象宋瓷竟然胆大如斯。
她面上甚至残留着些许烧意,这感觉太过真实,倒是不同于平日羞怯时候的温度,这让她彻底从这场旖旎中挣脱出来,她细细想了一番今个儿她做了什么,道:“回家吧,我过敏了。”
宋瓷闻言面色一白焦急道,“回什么家?去医院!”宋琬淡淡地瞄了宋瓷一眼,见她眸中满是焦急和关切,也不管宋瓷正开着车,看不见自己的面孔,还是抗拒地摇了摇头,心中也是庆幸一时大意,忘记了自己对海鲜过敏的事情,“家里有药。”
宋瓷眉尖微蹙,对自己的粗心生出了几分不满,她将车拐了个弯道,“你今天中午碰了海鲜。”“我没动几筷子,”宋琬眼角余光微微扫过路旁,见不是来时的路,也就知道宋瓷正往医院赶去。“家里有药。”
“不去医院,我们去诊所,”宋瓷隐隐看出了宋琬的排斥,沉默了一会儿将车调转了头,她——也不喜欢医院,甚至只要有药味的地方她都不愿意去涉足。那里有太多不好的回忆,以至于时至今日,她都能回想起夹杂着乙醇味道的淡淡的甜香的被褥。“好,”宋琬细细思索了一番,应下了。
到了家差不多已经是晚上十一二点,路灯早已亮了起来,昏黄色的光圈一点点晕开。
“我还没有订机票,”宋瓷道,她蹲下身子,将鞋子从宋琬脚上脱了下来,“我们……过几日等你病好了,再动身。”“你在帝都,扎根了多久?”宋琬问道,她顺着宋瓷的手,套上了拖鞋,没等宋瓷开口,她就继续道,“半年都没到对吧?根基不牢靠,一遇刮风下雨,就要遭殃。再者你不在,也会出些岔子,所以我已经让……顾盼已经把机票送过来了。”
宋瓷一怔,她看向茶几,上面那一叠文件已经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块随手从盆栽里拿出来的石头压住了两张蓝色的机票,她眸色顿时变得晦暗,口中却打趣道:“顾盼好好的一个霸道总裁,却给你当生活助理使唤。”“傻白甜不在这里,他哪里算得上是霸道总裁?”宋琬回道,她并没有瞧着宋瓷,但也从宋瓷一贯的温和语气中听出几分阴霾。
“嗯,”宋瓷也知道自己这醋吃得莫名其妙——也许是因为她对宋琬的占有欲愈发强烈,也许是她总觉得自己被宋琬排斥在外。这种感觉……真是痛苦万分,但是听了宋琬的话,心中还是生出了几分喜悦,她忽然思及一事,道,“说起顾盼,听说顾家大伯的日子,不怎么好过?”“那倒不一定,”宋瓷远在帝都都能听闻此事,想来也是顾家大伯在以礼义孝道对自己施压,企图用谣言让宋琬放他回企业,且范围颇广。倘若宋琬有爱惜羽毛之心,也是不能淡然,自然是要退一步以求保全名声。商场上就是这么虚伪,彼此心知肚明对方到底是什么货做了什么,却要碍于所谓的虚名在表面上相敬相亲,在暗里捅刀。宋琬向来不暗常理出牌,顾家大伯顾偿以明面之招来压制,她就不能移花接木吗?顾胥已成了那般,怎能成事?她漫不经心地从水壶里倒出两杯冷水,递了一杯给宋瓷,对顾偿的轻视溢于言表,“宋瑄前不久找到了。”宋瑄本来就是顾家大伯寻来慌称是顾琬的那个女孩,两人结盟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宋画倒是把这个消息瞒得挺紧,”宋瓷道,她吃了一惊,显然是对此毫不知情,但也知道宋琬已有对策,毕竟宋琬向来是一个有主意的人。“前两天的事情,”宋琬的目光微微含有几分复杂,答道:“宋瑄这个人不太光彩,宋画自然捂得死紧,希望能将黑历史洗白来,再告知他人,免得宋瑄日后遭到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