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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害者,现在还妄图这样收买你?”袁溪真的笑出了声,“你没答应吧,v姐?”
罗琳白了她一眼,“你把你v女神当什么人了?当时我就妥妥拒绝了。老子拿完毕业证真的一秒钟也不想在这儿多呆。”
她靠在椅背上,叹了口气,“我也是在乱说话,哪个学校不是一样的呢?全是这些糟心事儿,有人的地方就有变态。不过也还是有不同的,有个有希望的领导班子就能让阴影越来越少,反观我们,呵呵,我就是看不惯他们那副嘴脸,渣渣校长渣渣书记,拿学校当敛财的工具,人贱自有天收,等着看吧袁溪,他们早晚得玩儿完。”
袁溪伸手抚了抚她的手背,没说话。
一腔热血被浇得透心凉之后,罗琳继续懒懒散散地在青协里混日子,袁溪则乖乖地回到课堂上课。
娘唧唧的班长经常过来骚扰她,搞得袁溪烦不胜烦,“你是不是有病啊!”
班长有点尴尬的往旁边挪,“不好意思啊,我马上走。”
袁溪一看自己态度这么恶劣又开始后悔,“对不起啊班长,我不是想吼你,我就是…最近有点烦。”
班长刚起来的屁股又落到椅子上了,哥俩好似的拍拍袁溪的肩膀,“我就知道!一看你这样子就是失恋了,要不就是跟男朋友吵架了,没事儿,跟咱说说,排遣一下。”
袁溪刚才正苦闷地趴着,一听这话猛地抬头,脸上表情精彩得很。她脱口想再来一句“你有病吧?”,又怕把玻璃心的小班长给吼哭了,只好有气无力地趴回去,“你从哪儿道听途说的?还失恋,我什么时候交男朋友了?”
班长伸出一根食指在她面前虚点几下,“你哟,死鸭子嘴硬,不厚道哟。”
他凑近了,“什么道听途说?我都是自己观察的,你一天到晚上课的时候都抱着手机笑得那个甜蜜那个腻歪啊,啧啧啧,只有瞎子才看不出来。这两天还是抱着手机,就是笑脸没了,说吧,分手了还是吵架了?不过我看你一天之内至少望窗口边八百遍,等着他来找你?那就是吵架了?”
“你这个变态,上课居然偷看我!”
“我不是偷看你!…哎我不是喜欢东转西转吗?谁都看啊!谁叫你自己表情那么明显,吸引了我的注意?再说我又没破坏你的隐私,只是看你这两天挺伤心的才来安慰你,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他佯装生气,愤愤地走了。
袁溪依然趴在桌子上,过了一会儿转头遮住自己的脸。
第二天,她手心里攥着从教务网上打印下来的孔若愚的课表信息,站在单子上的教室门口。
后面有个人不小心撞了她一下,连声道歉,袁溪摇摇头示意没事,跟在那群人的后面进了教室。她低着头随便寻了个空位坐着,又从包里拿出笔和笔记本放在桌上,才略带小心地环顾四周。
看到孔若愚的一刹那,袁溪觉得自己的眼睛和鼻子全酸了,周围嗡嗡的杂音和头顶扇叶转动的响声忽地就远了,她看着她的学姐抿唇坐在那里,将脊背挺得笔直。
隔着那么远的距离,袁溪却感觉学姐温热的吐息就弥漫在她的周身,她甚至怀疑自己能听见学姐的眼睫划破气流的细微响动。其他所有人此时都变作了巨大的幕布,而孔若愚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不闻外物,不发一语,吸引了袁溪从骄傲到怯懦的全部目光。
她强迫自己眨了眨眼睛,故作镇定地抬头看向讲台。
而讲台上此刻正站着的“老师”赫然是米娜学姐,正牌老师坐在第一排靠边的位置听米娜讲解。
袁溪估计这可能是学生讲ppt会加平时成绩之类的,所以米娜算是代课。正准备朝她笑一笑,谁知米娜皱了皱眉,直接把袁溪点了起来,“第四排那个女生,你起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
袁溪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了她,在众目睽睽之下又无法辩解,只好神情尴尬地缓缓站了起来。
“加州橙县音乐厅的这些设计特点可以用一个中心点来概括,请你指出这个中心或者直接说出运用到相关函数。”
袁溪低着头小声回道:“我不知道。”
“一个答案都不知道吗?那你为什么要来这个教室上课呢?”
下面的人显然也极少面对这种突发情况,吵吵嚷嚷的声音不绝于耳,连老师都摸不清状况的样子,只在袁溪和米娜身上扫了几个来回。
袁溪揣在兜里的手机震了一下,她错愕地愣了两秒,朝着孔若愚的座位看过去。一群人都迎着袁溪的目光盯着她,独独她学姐依然直直地望向讲台,没有任何表情。
袁溪偷偷将手机拿出来,短信的推送还在屏幕上闪烁。
xj:【双耳互相关函数。】
袁溪照着短信一字一顿地念出来,米娜看了她半晌,转过头,“谢谢,请坐。”
她的手心全是汗,差点连屏幕锁都解不开,纠结了大半节课,袁溪最终给孔若愚回了句谢谢。怀着期盼等了后半节课,直到铃响了,她还没有得到回复。
正怅然若失地想偏过头看看孔若愚,一个影子从后面笼罩过来。袁溪看见刚才还遥不可及的学姐站在她身旁,淡漠地抛下一句:“跟我出来。”
八教的天台修得异常华美,与整座学校教学区其他朴实的教学楼格格不入。只可惜这么富有艺术气息的天台却因为安全问题被厚玻璃封得严丝合缝,没有一丝凉风能趁虚而入。
孔若愚抱胸站在窗前,目光下垂,望着楼下,“你冷静好了?不能接受我那样吗?”
“我根本就不需要冷静,学姐。”袁溪站在孔若愚身后,“不管我是清醒还是不清醒,你在我心中…都是不可撼动的。”
学姐回身看着她。
袁溪不知怎的,竟似乎有些害怕她那样夹着风雪的目光,忙低头从兜里掏出几颗糖递给她。
孔若愚轻轻伸出手拿了一颗,剥了糖纸放进嘴里。
袁溪松了口气,慢吞吞地挪到学姐身边,也抛了颗糖扔进嘴里。
嘶,真是甜倒牙了。
上课铃响了,袁溪看学姐还没有进教室的准备,就硬着头皮提醒:“学姐,上课了。”
“嗯。”孔若愚又在她还摊开的手掌里选了一颗,推进嘴里,纹丝不动地靠在玻璃上。
今天罕见地没出太阳,层层叠叠的乌云压得天色阴沉。楼下有三两小蚂蚁千里迢迢地聚拢又在瞬间远离。袁溪发现这氛围太能诱惑人多说两句话,就装作若无其事地开了口:“学姐你说得太对了,我们果然没得到什么好结果,前几天那个徐书记还找罗琳来着呢,让她别给咱们学校抹黑,还说要给她保研。”
袁溪笑了笑,“这是罗琳后来告诉我的,我当时一听,想她不会答应了吧?然后把自己给吓了一大跳,因为我居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