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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自己和学姐的合影,心里简直美得冒泡。
要继续努力啊。一切都是有希望的。
在学校里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每天重复一样的生活,转眼间期末考又到了。袁溪不敢想象在一年前的这个时候,她还是个彻彻底底的废人。
都是因为有学姐,她的耀眼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袁溪:想站在这个人身边,需要的不仅仅是努力。
考试之后又该实习了,这次孔若愚和袁溪倒是心照不宣地都翘了课到处乱晃。
先前的项目在参了展回来后就该录视频了,袁溪给她学姐打下手,两个人录了十几二十遍,但是除了有一回简易版的她们给搞定了,正经要录的严肃版几乎都没有成功做出来的。
袁溪愁得饭都吃不下,看着一旁悠然自得的学姐,她居然联想起了皇帝不急太监急这句话,“学姐你不怕啊?”
“嗯?”孔若愚歪了歪头,看着她。
“……”袁溪平复了一下自己陡然失控的心跳,才苦着脸说,“咱们要是拍不出来可怎么办啊?明明原理是对的,怎么就是做不成功呢?”
“你不要急,我们的理论肯定是没有问题的,应该是条件没有达到。”孔若愚勾起嘴角,“要是还不行的话…我们也可以水过去。”
袁溪一脸呆样。
孔若愚被她的表情取悦了,伸出手有些恶作剧地捏捏她的脸颊,“我们可以把两段视频接在一起啊。”
“…这不是作弊吗?”
“不算的,我们这个本来可以做出来,现在只是为了节省时间,这个不叫作弊。”
嘀。洗脑成功。
反正最后袁溪也不知道学姐到底交的是个啥。
孔若愚有一间实验室的密码,在实习的时候,这个教室和学姐家就成了她们蹭空调最主要的去处。
袁溪她们学院是整个学校放得最晚的,孔若愚大概提前一周就放了假,却也没完全离开学校,而是一直陪着袁溪。
所以袁溪就默默地把骂学校吸血鬼的话吞进了肚子。
今天下午老师验收了实习报告之后她就该彻底放假了,可惜订的机票是明天早上的,她还得在这儿呆一晚上。
平日里她们俩晚饭都是去学姐家里搞定的,但今天孔姑姑被提前接到学姐爸爸家过年了,她们就在学校仅剩的几家小饭馆儿里挑了家随便吃了点。
袁溪特别不好意思,一直说让学姐不要管她,也早点回去。
可孔若愚只是笑笑,说道,我想陪着你啊。
瞬间就让袁溪所有的话都软绵绵地堵在了肚子里。
吃了饭路过实验楼时,袁溪看着那个她们俩混了一学期的专属教室,心里居然还有些舍不得。
下个学期来了之后就该换密码了,以后估计也没机会再来了吧。
孔若愚瞥到她落寞的神情,抓过她的手,问道:“我们再进去看一下?”
“嗯!”袁溪两眼放光地点头。
按照规定,今天实验室里的东西都不该再动了,所以教室里的很多东西早已归位。孔若愚从讲台旁的一个柜子里搬了先前的备份器材出来,又开了空调锁了门,才坐回到实验桌旁,“咱们玩玩,再来一次吧,你用手机来录怎么样?”
袁溪二话不说,溜到窗边拉了帘子,转身举着手机龇牙咧嘴地笑。
视频中,学姐一本正经地说:“以下视频是我和袁溪同学的共同作品,如果最后失败,我俩各承担一半的责任,如果成功,我俩各领受一半的功劳。”
她透过镜头看向袁溪,“可以开始了吗,袁溪同学?”
袁溪点点头,耳朵开始发烧。
孔若愚有条不紊地操作眼前这个她们已经做过不下二十遍的鬼东西,袁溪维持着最初的姿势,一直没敢动。
做到一半,画面中的学姐突然蹙起眉头,“我刚发现了一个错误,这次可能不行。”
袁溪眨眨眼睛:“那还录吗?”
孔若愚将手中的仪器放回桌面,“不录了吧。”
袁溪按下停止的一刹那,屋内的灯光也骤然熄灭了。
两个人先下意识地抬头望向天花板,而后对视一眼。袁溪有点慌,“这什么意思啊?”
孔若愚想了想,然后看了下时间,九点整,“应该是提前断电了。”平时都是十一点断电的。
这门没电根本不能打开,她拿出手机给某老师打了电话,挂断了后告诉袁溪:“于老师说替我找一下保安大叔的电话。”
袁溪拉开帘子,看着窗外漆黑的夜幕。
空气中似乎飘着小雪,玻璃窗上早就结了层朦胧的雾。
孔若愚和她并肩站着,靠在实验台上,袁溪不敢侧头看她学姐,偷偷摸摸地通过前方玻璃窗上的倒影偷瞄她,学姐的影子周身环绕着星光和灯火,她看着看着,觉得脑袋越发疼了。
孔若愚电话响了,接起来一连串的“嗯、嗯、没事、谢谢老师、麻烦了”之后,她收了手机叹气,“于老师说保安大叔已经准备回家了,这下往回赶,估计半个小时之内可以到学校。”
袁溪想这下又耽误了人家的事儿,就在心中向大叔道了句歉。
空调留下的余温越来越稀薄,学姐和她都重新把刚才脱下的外套披上了。袁溪舔舔嘴唇,声音有些沙哑,“学姐你有水吗?”
孔若愚摇头,“你很渴?”
“也不是啊,你看。”她指着自己明显异常殷红的嘴唇,“破口子了,有点儿疼,我想喝点水润润。”
“唇膏?”
“…我忘带了。”
学姐翻了翻自己的包,“我今天换包了也没带啊…诶,不过有这个。”
袁溪看着她拿出一个熟悉的小罐子。这个小罐子她记得,当时她从燕城回来咳嗽不停,学姐就好几天都熬了蜂蜜雪梨给她喝,后来渐渐好了学姐也依然在给她的暖胃茶里加上一点蜂蜜,没味道了就从随身携带的这个小罐子里再舀一勺。
学姐突然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袁溪心里霎时警铃大作,定定地看着她。
孔若愚用食指蘸了一点蜂蜜放进嘴里抿了一下,满意地点点头。
而后孔若愚用拇指刮下一层,袁溪就眼睁睁地看着学姐离她越来越近,可自己却仿佛在这个飞速降温的地方站成了一座冰雕,无法移动分毫。
学姐的拇指放在她的嘴唇上,将浓郁的蜂蜜细细抹开,先是下唇,再是上唇。孔若愚温柔地描摹她的唇型,甚至还体贴地擦掉了唇线外的多余部分,才退回到先前的位置。
“这样就好了,蜂蜜护唇,”学姐笑微微地看着她,“还很甜。”
而袁溪只听到自己的心脏跳得越来越快,仿佛一只揣着秘密的小兽马上就要冲出她的胸膛。
天是黑的,雪是白的,此处是静谧的,没人知道有座名叫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