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是为了和死对头一起好好学习——不吃姜
重生是为了和死对头一起好好学习 作者:不吃姜的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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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2 章
第二天早上, 沈愈才看到段舒舒的回复。
女生似乎挺苦恼的。
[段舒舒:好, 谢谢,她觉得我们关系不错, 一直让我找你, 我也不太好意思啦]
[段舒舒:谢谢]
然后就没有消息了。
沈愈想了会儿, 回复了句:[不用谢]
礼貌又疏离。
今天还有考试,离早读课开始还有一段时间,教室里就来了大半的人。
白卉红着眼睛从教室外面进来, 门口原本几个人在窃窃私语, 看到她突然就噤了声。
白卉的脚步顿了顿, 突然就哭了起来。
她同桌见状,立马跑上去安慰她:你别哭啊没事的, 你真的没有作弊, 老师肯定会查清楚的。
白卉沉默地哭着, 一路低着头走回座位, 她的位置是在前排, 虽然最近小考成绩掉了,可她的成绩还是在前列的。
可现在坐在这儿, 就好像讽刺。
那张处分通知单, 贴在了全校的每一个班级。
她第一次痛恨学校,恨学习。
因为小考成绩下滑的事情, 她爸妈已经天天在逼她了,好在学校是寄宿制的,除了每天定时地打电话督促她, 也不能怎么样她。
可是不知道她爸妈怎么知道她和陈年一谈过恋爱的事情,一口咬定她是因为早恋误了学习,每次打电话来,都会拿这件事做文章,白卉快被爸妈逼疯了。
另一个方面,陈年一走了之后,她总觉得好像少了些什么,昔日对霍锐的那点怦然心动,早就不见了。
成绩下滑,确实跟陈年一有关,可她最近都在调整了为什么非得逼着她不放呢?
英语考试的时候,她只是因为前天晚上没有睡好,一时分了神,她也没有想着真的要去偷看别人的答题卡她只是太着急了,错过了一个听力大题,就是好几分,她的英语成绩一向是很好的,怎么能错那么多
她就是太着急了而已,视线落上去的时候,她就醒悟过来,自己不能这样做,可是已经晚了。
别人是不是都在笑话我?白卉抽抽搭搭。
白卉同桌拍着她的后背:没有,你不要多想了,最后两天考试你好好考完。
白卉趴在桌子上哭得无声无息,她以前多骄傲,是理科一班的班长,老师眼里的好孩子,家长眼里的好孩子。
正哭着的时候,桌子上突然多了瓶牛奶。
因为没能帮到她,段舒舒觉得有点不太好意思,就给白卉买了瓶牛奶,。
段舒舒还没来得及说话,白卉就抬起头来抓着她的手:现在只有陈年一能帮我把处分消了,你和沈愈关系好,去求求他好不好?
段舒舒和白卉同桌都有些尴尬。
可是他也没有陈年一的联系方式啊
我自己去问他要,我去问霍锐要
陈年一家有权有势,只要陈年一愿意帮她,这个处分一定可以消掉的。
沈愈进教室的时候,白卉正站在他的座位上,低着头和霍锐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霍锐手里拿着只笔,也没有看白卉,倒是不少人在偷偷看他们这边。
班长现在怎么这样了
霍锐怎么可能理她啊?她都忘了自己被霍锐推哭了的时候吗?
沈愈脚步顿了顿,在门口站了一会儿。
陆疏行见他来了,偷偷凑到他旁边:不是,这个班长脑子是不是有毛病以前还觉得她长得挺好看的,今天咋回事啊老大都这幅表情了还不走。
沈愈沉默了一会儿:可能有事吧。
等着,我去偷听一下。
沈愈还没来得及阻止他,陆疏行就拖着椅子慢慢靠近,说是偷听,就是光明正大地听,椅子划拉着地面,声音很大。
求求你,把陈年一的联系方式给我吧,我现在只有他能帮我了
陆疏行插话:不是,你要年狗联系方式干嘛?咋不问我要啊,我有啊。
霍锐终于动了动,抬头瞥向后门口方向,脸色臭的厉害:过来。
这声声音不小,明显是对着沈愈说的。
白卉手指搅动着衣服,动作顿在那儿:我有事找他,能给我吗?
话音刚落,霍锐十分不耐烦道:让开。
一点也不给女生面子。
眼见着白卉又要哭,沈愈连忙把手里的酸奶给她,酸奶是晨跑的时候遇到一个阿姨,阿姨看他长得好看给的,说让他考试加油。
白卉愣了一会儿,眼泪憋在眼睛里,跟着陆疏行去了他座位边上。
沈愈回了座位,霍锐还盯着白卉手里那瓶未开封过的酸奶。
一个阿姨给的,总不能看着她又在这儿哭。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霍锐又把白卉惹哭了,那他这个校霸的名声在外又得臭了不少。
霍锐的脸色没变好多少,笔尖点了点桌上的笔记本:她想找陈年一摆平处分的事情。
霍锐似乎十分烦躁,不太愿意管这些事情。
沈愈略有些吃惊,回头看了眼和陆疏行说着什么的白卉。
等白卉走了,陆疏行才凑过来和他们八卦,说白卉还对着年狗余情未了。
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她这次没有真的想作弊,是因为年狗走了之后她注意力不集中。
说白了,就是早恋分手导致,得让陈年一负责。
陆疏行啧啧称奇,当初不是你情我愿的事情么?
陆疏行到底也是个有点心脏的,心也向着自己兄弟,把白卉的话套了出来,只答应她转达意思,却没有把陈年一的联系方式给她。
被霍锐瞪了一眼,陆疏行灰溜溜回座位去了。
因为陆疏行这番话,沈愈一直到考试之前都有点心不在焉。
上辈子,陈年一应该是没有转学的,那么也就不会有现在这些事情的发生,可以说,现在的这一切,应该算是他间接导致的。
进考场之前,陆疏行和戚荣享受到了从来没享受过的待遇。
老大亲自把他们送进了考场。
理科班最后一个考场的人也吓到了,坐在考场里的几个人盯着教室后门口的霍锐不敢出声讨论。
去考场的路上,沈愈强迫自己拉回思绪,跟在霍锐身边,两个人肩膀碰着肩膀走着,到后门口的时候,沈愈甚至忘了能让自己蹭一蹭的学神之力就在自己旁边,半只脚刚踏进门,被拉了一下手腕。
手腕上传来不属于自己的温度,沈愈才转过头,看了霍锐一眼。
陆疏行和戚荣停在门口:那啥,老大再见!
两人进了教室,沈愈还隐隐听见陆疏行吐槽:老大怎么回事最近是不是被什么垃圾东西附身了。
离考试开始还有一段时间,两人站在走廊里。
周围人多,霍锐一直抓着他的手腕。
沈愈往回缩了下,霍锐反而抓的更紧。
他不说话,霍锐便皱着眉盯着他。
霍锐是不是要和他同桌打起来了?
马上考试了,不至于吧
周围有人在议论。
霍锐黑着脸:说话。
从早自习开始,就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该吃醋的不应该是自己?把酸奶给了白卉
沈愈抿了下唇:先去考试。
有些话,沈愈没办法说。
他总不能告诉霍锐,自己是重生的,可是现在,却因为自己的突然出现改变了别人的命运。
就算陈年一不无辜,白卉也不那么无辜,可是他们本来的人生,却因为自己的存在出现为了不该有的变数。
现在是他们俩,那以后会不会还有别的人?
他给了霍锐一个安抚性的眼神:我只是有点担心考试,你
他话没说完,霍锐往他身边凑了点,两人的手臂几乎快要交缠在一起,可是身后都是同学们说话的声音。
沈愈只觉得突然之间一切都被霍锐身上浅淡的沐浴露味道所盖住了。
让你蹭点。他听见霍锐慢吞吞道。
大概是业务不太熟练,说这话的时候,霍锐面无表情。
一天的考试很快过去。
大概是考试的压力过大,早上因为白卉的事情带来的负面情绪渐渐消散的差不多了。
一直到晚自习结束回宿舍的路上,他被霍锐拖着进了学校的小树林。
小树林是学校的情侣圣地,地处偏僻,情侣和教导主任常年光顾之地。
只不过最近考试期,小树林里没有约会的情侣,这几天不仅是学生自律,老师查的也比较松,不用担心被人看见。
沈愈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就被霍锐一声不吭按着肩膀,后背抵在了树干上,后脑勺还垫着一只手,手指不轻不重地按压着。
附近没有路灯,只能靠着远处的路灯隐隐看清身前的人。
霍锐仿佛带了身怨气,沈愈起初是睁着眼睛。
霍锐大概还在为早上的事情生气,落下来的吻一点也不带克制。
经过了上次在楼道里的那个吻,沈愈已经完全清楚,每次接吻,霍锐都已经十分克制,他在尽量地不让自己不适,尽量地放轻力道让自己觉得舒服。
星光顺着树间的缝隙落下来,落在霍锐的眼睛里。
沈愈往后退了退,脚跟也抵在了树上。
已经无路可退了。
大概是很不满沈愈现在还睁着眼睛,霍锐轻咬了一下他的唇,然后去亲他的眼皮。
这几天考试,两个人憋的都难受,哪怕接吻都只是蜻蜓点水。
可是现在,谁也不想忍。
意识到霍锐的意图,沈愈轻笑了声,乖乖闭上了眼,原本推拒着他肩膀的手也改为扣着他的后颈。
男生和男生,毫无章法,毫无温和。
可偏偏又让人觉得心口满胀。
如果有人因为你改变了人生,你会不会觉得自己是有罪的?
两人坐在草地上,这几天一直都是好天气,草地上很干。
沈愈半仰着头,靠在霍锐的手臂上,男生的视线一直落在他身上。
听到他说话,霍锐动了动另一只手的手指,抹了下沈愈的唇角。
没有如果。霍锐皱眉,你要是说陈年一出国的事情。
霍锐嗤笑了一声,略带嘲讽:那是他们自己选择的,跟你有关系么?
他掐着沈愈的后颈,似乎是带着惩罚意味的,逼着他看向自己,男生大概是真的因为这件事烦恼,在他说出这话之后,神色肉眼可见的低落下来。
沈愈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没有他,上辈子的陈年一一直跟在霍锐身边,那是他羡慕的一段时间。
可是,他并不想因为自己而让两个人与自己原来的人生背道而驰。
见他还是这副表情,霍锐略有些不耐烦,白卉作弊,那是她自己选的,就算没有年狗的事情,你能保证她不作弊?
她被影响,那是她自己的问题,和你有什么关系?
还是你觉得,你能影响到除了我之外其他人的人生?
沈愈难得听霍锐讲这么多话,尤其是最后一句话,听上去像是似是而非的情话。
沈愈的心绪被打乱了一点。
眉眼渐渐垂了下来,一直到视线齐平:你怎么什么都猜得到。
霍锐语气略有点不屑:你表现的太明显了。
他边说着,边勾着沈愈的后颈,凑上去亲了亲对方的唇角。
事实上,这是他今天钻研了一天想出来的答案。
今天沈愈的情绪不对劲,是从陆疏行讲了那些话之后,霍锐虽然不在意别人的事情,但是关于男朋友的事情,很难不去在意,以至于今天一天,他都在观察沈愈的个人情绪问题。
如果不是因为考试,他可能早就观察出来了。
这个人,自己说过的话转头就忘了,当初让他别把事情憋在心里,结果自己倒是做的挺好的。
沈愈笑了声,脑袋往对方肩膀上蹭,对方下意识地伸手,揽住了他的肩膀。
对于两个身高相差不多的人来说,这个动作有点不太方便,而且十分黏腻。
但是没有谁嫌弃。
仿佛这是他们最常见的姿态。
十一月底的晚上很冷,但心是温热的。
大概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晚上睡觉的时候,沈愈梦到了上辈子的陈年一。
他坐在办公室里,沈愈认得办公室墙上的背景,那是霍锐公司的logo,一个很大的y字。
陈年一的面前坐了个女人,是白卉,两人似乎是起了争执,白卉在很激动地说着什么,一直到助理进来,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画面转了转,变成了陌生的室内,陈年一身边坐了两个女人,不认识,都不是白卉。
可是再一转,是白卉坐在床边,茫然地盯着床头的婚纱照,沈愈认得,那是白卉和陈年一的。
画面兜兜转转,到了霍锐和陈年一身上,两个人在争吵,虽然只是陈年一单方面的。
那应该是霍锐断腿接受治疗的那段时间,他躺在病床上,没什么表情地听着陈年一说话。
等陈年一说完,霍锐才开口道: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两个人的关系,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
醒来的时候,沈愈还是挺茫然。
他不知道,上辈子陈年一为什么会和白卉结婚,因为这两个人看起来并不相爱,更何况,他也明白,陈年一一直喜欢着霍锐。
还有霍锐和陈年一的关系。
沈愈只觉得太阳穴处又开始密密麻麻地疼。
零碎的画面再次钻进了脑海里。
他第一次和霍锐见面的,他和霍锐牵手的,陈年一说他和霍锐没有未来的
很多零碎的画面里,霍锐都是一个人,没有陈年一的存在,除了必要的工作场合,陈年一这个人仿佛根本根本不是霍锐的属下一样,更加不用说,霍锐在医院接受治疗的时候,只有陆疏行和戚荣的脸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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