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后我穿回来了——杨乔萝(24)
修仙后我穿回来了 作者:杨乔萝
&修仙后我穿回来了——杨乔萝(24)
霍家的教育是小孩子十二点前要睡觉,没有守岁的环节,所以等春节晚会放完,路唯和霍莱便被赶回房间睡觉。
路唯,等等,我有话和你说。霍莱从他的房门里挤进来,压低了声音:何二死了。
路唯眉头一跳,笑容顿时收敛了很多。他没敢看季啾啾,怕露出心虚的神色,只是不感兴趣地道:哦,这件事明天再说。
然而霍莱没有意识到他的不在意只是心虚,反而更加往前走了一步,语速飞快:他躺在卧室里却好像是淹死了一般,难道真的如你所说是厉鬼缠身吗?
路唯心道不好,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圆话,季啾啾猛地从他手心里飞了起来,黑豆豆眼睁大:啾!
你听我解释。路唯露出了头疼的神色。
他隐秘地瞪了一眼茫然的霍莱,下一秒就被毛绒绒撞了一下高挺的鼻子。
看起来季啾啾是真的很生气。
路唯把霍莱推出门,试图把小麻雀抱在掌心里,但被拒绝,只好就这么看着他:那个何二手上有很多人命,只是被其中一个仇人缠住,我才没有管。
他试图解释自己的做法,或者说,试图让季啾啾认可他的做法:那是他自己造的孽障,而且他也没有寻求帮助,我没理由为他除鬼。
他圆乎乎的瞳孔里映着房间里明亮的灯光,季琨看到自己的身影在里面混成小小的一团棕色,浅淡的一层,几乎看不清晰。
路唯这样子看着有点委屈,但季琨明白这只是对方外貌上的优势,并且在心里提醒自己不要因为心软而放过这个问题。
难道你们看到厉鬼就会主动帮忙祛除吗?路唯还在努力说服他。
季琨明白以现在的身体没办法和路唯好好说话,他迟疑片刻后,突然撞开窗户飞走了。
路唯倒是想去追,可季啾啾胖乎乎的小身体就像是导弹一样,噌的一下就没影了,他愣了愣,下意识地想,就这速度,肯定是鲲鹏的崽啊!
好吧,对方说不是就不是。
他正想去追,手机突然响起叮咚一声,季琨的消息发了过来:待在原地。
口吻一如既往的冷硬。
几乎就是眨眼的功夫,身量颀长的男人出现在他的窗户前,并且动作流利熟练地翻进来,关窗,设下隔音阵法。
啾啾呢?路唯忍不住问道。
气哭了。季琨面无表情的说谎话:我来和你谈谈。
路唯果然如他所想,露出了忧心忡忡的神色:他真的很生气吗?我是不是哪里解释得不合理?
哪里都不对。季琨道,下一秒他觉得自己的语气太严厉,又连忙放缓了声音:我懂你的意思,但是你的想法有些偏激,可能会遭人猜疑。
偏激?路唯转身坐在床上,一条腿随意弯曲,另一只脚踩在床垫上:所以你还在用啾啾的眼看我?
他话题转得有点快,季琨哽了一下才无可奈何地应下:我早就意识到你的想法与世间的规则不符,所以才一直看着你。
路唯看上去接受了他的理由,若无其事地把话题转回来:我不觉得我的想法偏激,血债血偿,一个人在活着的时候被杀死,死后有了亲手报仇的能力,我不认为需要阻止。
如果都像你这么想,人类的世界早就乱套了。季琨微微拧起眉,他仍然站在房间里:人类有自己的法律,做过恶事的灵魂也会被地府惩罚,凶手终将受到惩罚,而厉鬼在报复后并不会自我超度,反而会丧失理智,沉迷杀戮。
路唯赞同的点头:你说得对,在一切秩序运转正常时,凶手的确会得到应有的惩罚。
他脸上随意扬起个弧度:如今天道衰微,地府名存实亡,而人间的法律对某些阶层根本没有拘束的作用。
所以我们才会介入人类的社会。季琨语气加重:我们在维持这一切,你就算不愿意动手,将这件事告诉我也可以得到比这更好的结果。
他瞧着路唯微微挑起的眉,知道对方恐怕基本没有听进去,心里不由得闪过几分挫败。
他本身就不是什么能言善道的人,光凭语言说服路唯对他来说实在有几分困难。
你没办法说服我。路唯也看出这一点,他笑起来:不如翻过这页如何?
不行。季琨皱起眉,他不由得上前一步,伸手攥住了路唯的手腕:你不明白你的出现意味着什么。
最近城市中暗波涌动,一切与白泽的预言吻合,管理局不少人都开始陷入焦虑,就连有些神兽也不例外。
路唯从表面看上去与预言所说的情况实在相似,再加上他的性格,说不定会受到整个玄学界的怀疑。
季琨不想看到这一幕。
我的出现?路唯目光垂下:的确,一开始你们便表现出了强烈的防备。
因为白泽曾经预言过世界毁灭。季琨直言:你的形象与他话里的支配者很像。
路唯一怔:世界毁灭?
他眸里闪出些异色:既然与我很像,你不怕就是我吗?
你不是。季琨迅速接话:我相信你。
不等路唯询问理由,他又道:季啾啾也相信你,我相信他的判断。
路唯抿了抿唇,也许是提起季啾啾让他有些心软,所以他收回了刚才那副充满攻击力的样子。
松手。他拽了拽自己的手臂,挑高眉毛:你还想攥多久?
季琨这才发现自己居然一直拉着他的手腕,像是被烫到一般松开手,整个人都往后弹了一弹。
路唯揉了揉手腕,白皙的肌肤甚至红了一圈。
季琨控制住自己的目光不让它频频落在那里,心里懊悔刚才太过激动,忘记控制力度。
不知道疼不疼一定很疼吧,红了一大片。
实际上那点红很快就消失了,路唯也没有在意,他意识到季琨和季啾啾是真心实意地在关心自己后,心里那点柔软让他放缓了口气,但仍然不可控制的逗了逗季琨:如果我并不打算照你说的做怎么办?
季琨站在那思考了片刻,又抬头望望路唯的脸,突然变回了缩小版的原形,直接撞进了路唯怀里。
像是一只鹰,但他故意让自己的羽毛蓬松起来,看着胖了一圈,也更加可爱。
我会一直看着你的。他在路唯怀里闷声闷气地道。
路唯下意识抱住毛绒绒,手自动地揉了两把才反应过来,无奈的笑开:你这是耍赖嘛。
他低下头非常自然的在大鸟头上亲了一口:以后再遇见这件事,我会通知你的。
季琨:????
路路刚才是不是亲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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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路:吵架吵到一半变成毛绒绒是犯规的!(然后开心的搂住亲一口)
啾啾:(被亲后丧失了说话与思考的能力)
其实我今天是想日六的,但是小说太好看了(整句划掉),但是考研好累呀所以没有写完,也许明天会日叭(试图卖惨)
说正经的,最近可能也许大概说不定偶尔会有二更掉落,不过应该是非常偶尔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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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执念
最后的争吵因为季琨和路唯都使用了美人计而结束, 虽然两人都没有意识到自己被赞同是因为美色。
季琨答应路唯会帮忙说服季啾啾, 变回人形与他告别。
然后发现路唯看他人形的目光明显更冷淡。
变成毛绒绒的时候还有亲亲, 人形就只有客气地再见, 季琨有点伤心,他飞远了变成麻雀,又迫不及待地冲回了路唯的房间。
路唯接住小炮弹哦不, 小麻雀,放在掌心里轻轻晃了晃:啾啾不生我的气了吧
季啾啾在他掌心里拍拍翅膀,在路唯手里面滚了两圈,又飞起来蹭蹭他的鼻子。
真乖。路唯亲亲他, 用脸在柔软的羽毛上蹭了蹭, 目光不由得柔和下来。
他好久没有看到啾啾了,还有几分想念。
不过
虽然鲲鹏的速度快,但这也太快了,感觉对方飞出去不久,季啾啾便紧跟着回来了。
路唯敏锐地察觉到有些不对, 但看着眨着黑豆豆眼,乖巧的缩在自己掌心里的季啾啾, 他还是暂时放下了心里奇怪的想法, 专心和季啾啾亲热起来。
第二天一早,路唯从自己颈窝处捞起小麻雀, 点点他的小脑袋:我带你出去转转。
他准备去何二那里看看, 也算是回馈季啾啾和季琨对自己的担忧。
何二的尸体放在殡仪馆, 他家里的人虽然悲痛, 可面对如此诡异的状况,也不敢留他,想要今天就拉走火葬。
路唯去到殡仪馆时,正好撞见张天师。
路先生!张天师兴奋的冲他招招手:您也发现这里出事了吗?
你是何家找来的?路唯看他后面有穿着黑衣服的人,眉梢微动。
对啊,路先生你也知道,大家族更重视这方面。张天师冲他挤挤眼睛,突然与目光犀利的小麻雀对上目光,面色一僵,立刻板正了脸:何二的尸体一看就是非自然死亡,所以他们立刻就找了我。
他嘴巴撇了撇:我的年假就这么没了。
路唯口中发出意味不明的轻哼声,扫视一圈没看到之前的厉鬼:你发现原因了?
尸体上阴气很浓,是被厉鬼索命。张天师毫不犹豫的道,又摸摸后脑勺,纳闷地道:但是那个厉鬼不知道跑到哪了。
何家找他的时间其实还算及时,一般来讲厉鬼都会在周围徘徊,离开也不会走太远,但这次他转了一大圈都没有找到那个厉鬼,不然也不至于在这里冥思苦想。
可能是回到了死亡地。路唯走进殡仪馆,尸体在棺材里放着,看得出来被整理过,面部向上,表情还算平静。
不过那肿胀的身体与灰青色的皮肤让他看上去诡异又恐怖。
他在棺材旁边站了一会儿,便有一个人走上来:你是谁?
路唯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道:何二还有别的兄弟吗?
你这人男人一怔,紧接着面上浮现怒气。
路先生,你有发现吗?张天师从外面赶进来,见状连忙插在两人中间,又对男人道:路先生的实力比我高,他也是来帮忙的。
我之前见过那个厉鬼。路唯道:与何二现在的样子很像,恐怕是他曾经害死的某个人。
他没管那个男人脸上一瞬间流露出的异样,扭头向外走去:他已经不在这了,不如去河边找找。
张天师本来想跟着他,结果一个眨眼就发现路唯不见了,只好苦兮兮的根据对方留下来的提示询问何家的人。
季啾啾站在路唯肩膀上,突然啾了一声。
何家当初既然为何二的行为做遮掩,就不可能把那些事告诉我。路唯伸手摸摸他的小翅膀:由我自己找也许比听他们模糊其词遮遮掩掩的话找线索更快。
说罢,他放出神识笼罩了z市。
神识循着阴气四下散开,又猛地聚拢,路唯睁开眼:找到了。
他用手按住季啾啾的小脑袋,防止对方在自己瞬移的时候掉出去,下一秒便到了水边。
那是一条江,湖面发绿,阳光照在上面还折射出淡淡的金光,微风拂过,水面荡起丝丝涟漪。但只有有灵力的人才能看见,一整条江面上都泛着黑气,吹来的风里也满是腥臭。
一个厉鬼无法造成这种影响。路唯皱起眉。
这里比较偏僻,他用神识确认周围无人,便伸出手指,灵力倾泻而下。
江面剧烈地旋转起来,水流奔涌向上,包裹着里面的生物一起浮在半空,露出下面的淤泥。
路唯眼睛微微一眯,仿佛有一只大手在淤泥中翻找,从里面拎出好几具不算完整的尸骨,再掏掏,居然掏出了几个骨牌。
路唯把尸骨移上来,用水冲掉骨牌上的淤泥,细细打量。
骨牌被打刻得很精细,拿在手中冰冷刺骨。上面刻着奇怪而阴森的花纹,像是血液喷溅后干涸的颜色。只是看着,这几个骨牌便给人不详的预感。
季啾啾也凑过来看,黑豆豆眼非常严肃。
厉鬼是被催生的。路唯道,他翻看着骨牌,抬眼看向不远处:现在恐怕已经有了数十年的修为。
桥上不知何时站了一个男人。
他站在阳光下,身后却没有影子。
路唯对他露出个笑:你吞噬了他们的怨气?
男人没有说话,他抬起头,露出一张与何二相差无几的脸,只是那张脸苍白如死人,嘴角紧抿。
路唯向前走去,好像在与他闲聊:你已经报完仇,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男人随着他靠近,猛地往后飘了一米,像是在畏惧。
你要杀了我吗?他终于开口,嗓音沙哑。
也许呢。路唯歪着头笑了笑:也可能只是找人超度你先说好,我可不会超度,如果你想跑,我就只能直接将你打得魂飞魄散了。
男人扯了扯嘴角:没什么差别。
差别还是蛮大的。路唯摸了摸下巴:不过对现在的你来说,可能是没什么差别吧。
毕竟就算转世了,现在的自己也已经消失,没有记忆的新生命,与这一世可能是没有太多的关系。
他把话题拉回来:你知道是谁放的骨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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