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行之的古代日常(穿越)——胖大葱(78)
景行之的古代日常(穿越) 作者:胖大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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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嘉福感觉得到,小师叔很喜欢自己。
嗯,他也喜欢小师叔,不过更喜欢小师叔家的小弟弟。
小弟弟更小,等生出来就可以陪他玩了。
而小师叔是个大人,好忙,进了皇宫也没空看自己。
李嘉福期颐的目光中,很快马车到了上回他来过的大门口。
李嘉福指着门口跟李嘉定道:这儿。就是、是这儿!我上上回来过。
马车停稳,李嘉福先一步朝着伺候自己的太监伸出手,被抱下了加高过的车辕。
李嘉定在他后面下车,面上依旧无波无澜。
他心想要不是看李嘉福哭得惨,他才没兴趣来这儿呢。
让门房进去告诉主人家,两兄弟站在门外等着。
景行之听说两兄弟上门了,一个叫李定,一个叫李福,哪里还不知道是李嘉定和李嘉福两兄弟。
他有些惊讶:难不成想我了?小四跑来了,小三也来了。
柳方推搡他:还不去接人,站在门口呢,回头给人瞧见了认出来可不好。
他们住的地方文臣大官多,说不得还真有见过李嘉定和李嘉福的。到时候闹出点什么,那可都是麻烦。
景行之点点头,出门去接了两兄弟进来。
左手牵个李嘉福,景行之问右边的李嘉定:三殿下,你怎么来了?
李嘉定嘴唇的线条瞬间抿直,他朝着景行之看过去,发现小四还被拉着手。
本殿下这么招人厌?
李嘉定心里有些不乐意,差点就想转身走人,忍着脾气道:小四要来。他太小了,父皇让我带他来。
哦,这样啊。三殿下来了就玩得开心,中午用个便饭吧,我带了个汉北厨子过来,会做地道的汉北府菜,尝尝鲜。
景行之招呼完了李嘉定,转头低下脑袋,熟稔地捏捏李嘉福的脸蛋:好些天没捏到了,小师叔可想了。
李嘉福努力板起脸,抬头看向景行之:骗、骗子。你去过皇、皇宫了,没、没去看我!
小师叔在皇宫不能乱走啊,而且哪天不太方便。我不去找你,是有原因的,不许生气啊。
景行之想着那天两个女人的无声战争,脑阔就是一疼。
那天他自己跑掉都不容易,哪还有空去看李嘉福,也不知道李嘉福哪儿来的消息,还知道他去过皇宫了。
我夫郎在里面,去见见人呗。景行之说了一声,带着两个小的进屋。
三人进屋的时候,柳方正手里拿着两个红色的小荷包,瞧着景行之左边一个右边一个就笑了,感觉和看见老师带孩子似的。
见过师叔姆。李嘉定先见了礼。
李嘉福有样学样:见过、小师叔叔姆。
说完话,李嘉福自己不高兴地皱起了眉毛。差点就一个字没错了,又多说了一个字,他有点不满意。
柳方早知道两个人的情况,不好意思地笑笑:是我该见礼的,肚子太大不怎么方便,叫你们抢先了。见过三殿下四殿下。
两方都只是抱手示意,没行什么大礼,柳方见礼也轻松。
两个殿下喊完人,柳方就开始塞荷包,一人一个,当是见面礼。
景行之见了,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原来做长辈,还要往外送礼的哦,他都给忘了。
李嘉定把荷包收了,放进怀里。李嘉福则是高高兴兴地挂在了腰上。
等荷包挂好了,李嘉福就眼巴巴地看着柳方的肚子,一副很想摸的样子。
他看着乖巧,柳方就朝景行之看了一眼,见景行之点头,柳方就招手让李嘉福摸了一下肚子。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李嘉福去摸的时候,肚子里的宝宝动了一下,乐得李嘉福高兴得不行!
小弟弟果然喜欢我。直到吃饱喝足要离开了,李嘉福都还怀揣着这样开心的想法。
走出大门口,坐上马车。
李嘉定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自己还撑,中午真是不应该吃最后那碗饭的。
他瞥见李嘉福笑呵呵的脸,也莫名其妙地伸手去捏了一把。
李嘉福这回更懵了:???
李嘉福睁大眼看着李嘉定,圆溜溜的大眼睛在问:三哥你干什么?
李嘉定很淡定,一边想着手感果然很好,一边淡定解决李嘉福的疑惑:下回不许哭了,知不知道?
李嘉福先是点点头,然后眨眨眼,奇怪道:三哥,捏、捏我脸干嘛?!
我现在可没哭,你干嘛捏我的脸呢?
李嘉定淡定不了了,偷偷红了耳根,挤出两个字:有灰。
哦。
李嘉福摸摸自己的脸,不在意地继续掀帘子看外面景物了。
捏就捏吧,就当感谢三哥好了。不是三哥去跟父皇说,自己也出不来。
李嘉福才不信什么有灰,他刚刚洗完脸才出门坐车的好不好?他只是结巴,又不傻。
就是三哥奇奇怪怪的,说自己不想来,中午又吃了四碗饭,好像父皇饿着他了一样。
难不成,三哥都吃不饱的吗?李嘉福的小脑瓜里,冒出这么一个念头。
******
时间如白驹过隙,眨眼就是三月。
春闱来了。
天色未亮,景行之和吴明瑞一起坐上马车,出门赶考去。
第95章
柳方送走了景行之和吴明瑞两个考生, 正准备关上门回去补觉,巷口处太子妃身边的管事妈妈、张妈妈的身影冒了出来。
张妈妈瞧上两眼,笑着道:这是已经走了?我紧赶慢赶,还是晚了,没沾上景公子文曲星的喜气!
张妈妈说笑了,怎么这么早?其实不用来的。柳方一直觉得太子妃的示好奇怪。
道理简单得很, 又没见过面, 老给你送东西,换谁谁不慌啊?!
也就是行之那种老被人主动交好的, 才觉得无甚奇怪, 习以为常。
柳方目光定定地看向张妈妈, 朝她释放压力。
这么早从宫里出来,可不容易。
张妈妈察觉他的疑惑,笑笑解释道:我这回可不是专门来送景公子的,我们太子妃娘娘想起了当初怀孩子时, 那祛肚子上纹路的油, 谴我给您送来呢。
等送完您这处,我还得往府里去一趟,我们娘娘的弟媳也得了一份。
送完了东西,回头我还得忙个宴席, 就不叨扰您了。
张妈妈将东西送了, 一刻也不耽误地离开。
柳方看着张妈妈毫不迟疑的背影,挑挑眉,心想是不是自己真的多疑了。
想了没两下, 困意上头,柳方索性回屋睡觉去了。
天大地大,现在都没有他身体的需求大。
柳方的肚子已经九个多月了,府里连产郎(产婆的哥儿版)、还有生产时要请过来的大夫都找好了。
景行之出去考试,柳方答应过他,在家里该吃吃该喝喝,也不要打听考试的事,好好在家里呆着就是。
景行之万万没想到,这预产期和考试期混到一块了!
就很气,恨不得换个日子考试。
他本来就是想陪着柳方一起生宝宝,才折腾一番硬要带柳方来京城的。
虽然不是他生,可好歹他人在,还能防止意外发生,他是能帮上忙的。
但碰巧撞上了,景行之又不可能不去考,只能期望他考试完回来赶得上。
走在赶考路上的景行之在想:
崽啊!你挑个爹在的时候再出来啊!
******
那厢张妈妈送完了东西,收敛了笑容往太子妃的娘家城阳伯府去。
张妈妈有些不明白,太子妃为什么要执意往这景公子府里送东西。
虽说景公子是圣上的小师叔,但张妈妈可不觉得这个什么小师叔的,能比她们太子还尊贵。
皇家的人,已经到顶了,哪里还用这么讨好似的和人来往?
像她张妈妈,多少年没这么陪过笑脸。那个小夫郎还看着不情不愿的,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张妈妈心中腹诽着,脚下已经到了城阳伯府,也就是太子妃娘娘的娘家。
城阳伯府里,张妈妈受到的待遇可不是柳方的审视,而是无数的讨好,就连伯夫人都对她笑容和蔼。
两边的待遇,更让张妈妈不解。
回到了宫里,张妈妈忍不住问太子妃董氏:娘娘,那个景公子明明是帮着二皇子的,我们干嘛老给他送东西?
董氏脸型偏长,不是时下最喜欢的圆盘福气脸型,不过她五官点缀得刚刚好,眉宇之间别有一番疏离的文气,看着就是个贵气人儿。
董氏点点张妈妈的额头:就是因为他帮着二殿下,我们才要交好他。但凡我们太子交好的,父皇都放不下心。
张妈妈想了想,恍然大悟。
敢情娘娘是想用圣上的忌惮,来废了那个帮助二殿下的景公子啊!
娘娘可真是聪明!我想破了头都没想到这点。
可不是我聪明,是母妃的主意。董氏笑笑:等会儿去见母后,今天指甲染个浅粉的吧。
一边负责染指甲的宫女赶紧去准备东西,给太子妃娘娘染新的指甲色。
任由手被好些人服饰着,董氏的目光透过窗户,落在外面的花草上。
张妈妈有张妈妈的不解,她也有她的不解。
既然交好人会让圣上忌惮,那为什么母妃还老让太子交好那些大臣呢?不是徒然让父皇多心?
太子是嫡又是长,只要不出错,谁还能替了太子不成?
董氏是个爱读书的,这种种她都想通了。不过只闷在心里,没和孝顺皇后的太子提。
******
会试举行,京城里好多衙役和城防兵都被调去了贡院附近。
守城士兵的人数,少了三分之一。
两排士兵守着大门,一边检查进城的人,一边就羡慕地讨论起那些举人老爷们来了。
不多时,太阳爬高了些,难得的艳阳照耀大地。
一群披着盔甲的高头大马嘶鸣着,朝城门口跑了过来,挟裹起一片滚滚黄色尘浪。
士兵们目瞪口呆,心想当兵当成这样,可比那些举人老爷风光多了!
那些紊乱的念头一扫而过,前头的士兵放下手里□□拦住路,大声质问这队骑兵的头兵:来者是哪位大人?通报姓名!
跑在最方的士兵大声回道:镇远侯归京面圣!
请止步,查清人后才能进城。
听见是镇远侯,那些□□被士兵们收了起来,只喊他们下马查看。
宁海波在二十人小队的最中间,到了城门口,他才冷着面下马。
那些士兵看他脸黑得可以,认过了人和令牌就放了他们进去,甚至有些担心是不是边疆出了意外。
有个消息灵通的士兵道:不是边疆出事了,是镇远侯府里出事了!
什么事?我们怎么没听说?
我也是听人说的,你们可别乱传。我跟你们说,是镇远侯夫人掉进了水里,没治好,疯了
本来我还不信,可是镇远侯过年都没回来,现在却回来了。不是为了他的夫人,还能是为了什么?
士兵们吃了一惊,然后又三三两两地交流起其他镇远侯府的八卦来。
宁海波的骑兵一路到了皇宫外,不过进宫后单身一人,还没了马,他只能坐着轿子往前走。
宁海波心情很糟糕,他没想到吴双喜年纪轻轻就会遭遇如此横祸。
吴双喜出身贫寒,可以说与宁海波这样的将门子弟毫无瓜葛。
一场意外让他遇到了当初的那个少女,从此一颗心都落在对方身上。
宁海波心思在别处,向李云玺汇报的战况虽不错,也没让他面露笑容。
李云玺倒是知道他的苦,不过李云玺还有更亲近的小师弟呢,也偏心。
李云玺道:宁爱卿,既然你这趟回来了,就处理完了家事再走吧。当年的事,朕觉得很是对不住你啊,好好的亲儿子,竟然流落在外。
宁海波苦笑着点头:是,臣这回打算处理完了再走。可能会比限定的留京三日多留两天,圣上见谅。
无妨,你且去吧。李云玺挥挥手,示意宁海波可以回家了。
宁海波跪谢了君王,然后出宫,骑上大马带着人回镇远侯府。
*****
镇远侯府。
宁老夫人带着宁雍远等在大门口处,方便第一时间看到她过年也不回家的儿子。
宁老夫人面上又喜又忧,对宁雍远抱怨道:你说他回来会不会为了吴双喜那个女人怪我?这可和我老太婆没关系。
早些年婆媳斗法,斗来斗去后老夫人发现最难受的是自己儿子,干脆就隐忍了下来,丢开了府中大权让吴双喜掌管。
婆媳斗法那阵子,吴双喜可没用儿子来戳她老太婆的心。还好她以退为进,一举就彻底稳固了自己在儿子心里的对位。
宁老夫人想起当年事,眼前也不由得闪过当初年轻貌美的吴双喜的面孔来。
美得那么有味道的女人,也怪不得男人那么喜欢。
宁老夫人正想着呢,就听到耳边马蹄声响起,她欣喜地抬头,张望着马蹄声渐响的巷口。
和老祖母的全然期待不同,宁雍远心中不仅不期待,甚至还有点想跑。
宁雍远一点儿也不想见到宁海波。
他曾经视为荣耀的男人,现在和他无关,说不定还整厌恶着自己这个假儿子。
马蹄声越来越响,宁雍远的头越垂越低,恨不得把自己藏进地里。
宁海波拉住马,下马砰地一声,跪伏在宁老夫人身前。
宁海波抬起头,眼眶微红道:娘,孩儿不孝,过年也曾归家,想起来就觉得心中阵痛
宁老夫人赶紧拉他起来,皱巴巴的手摸着宁海波粗糙许多的脸庞:我儿是为国征战,大义!娘知道的,你快快起来。
见老妇人一脸急色,宁海波顺从地起身。
接着宁海波目光瞥向一边低着头的宁雍远,大手拍上宁雍远瘦削的肩头:低着头干嘛?地上有什么好东西,让雍远看迷了眼。
宁雍远一瞬间泪水湿了眼眶,他吸吸鼻子,撇过头道:没,没什么好东西。
宁海波心里无声地叹气一声,转而笑笑,出声道:都进去吧,外面风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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