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行之的古代日常(穿越)——胖大葱(116)
景行之的古代日常(穿越) 作者:胖大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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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睡了。但是我梦到我的乖乖在看书,爹爹一欣慰就醒了。景行之抱住这个小球儿,开始解释。
那你给我讲故事?阿灯坐起来,提要求。
景行之也坐起身,但他揽过阿灯,将帘子掀开:今天没故事,你再看看定北。
说起来,阿灯是江南怀上的,但他在京城出生,出生后没多大就来了定北。
他小小的生命里,所有自己能记起的记忆,可能都属于定北。
但这一离开,阿灯很久都回不来这座城市了。
甚至因为他的成长、长大,他还会遗忘掉很多关于定北的东西,最后对于定北只有模糊的我小时候在这儿呆过的印象。
可他这会儿对这座城市的喜欢也是真的,他对这座城市的熟悉、眷念也是真切的。
夫夫两看着阿灯趴在窗口,一处一处叫出名字,看着小家伙的目光里满是温柔。
离开不是结束,是新的开始。
阿灯可以见识到京都的雍容,也可以去品味江南的清丽,还有很多很多地方的风景,等着他去一一去看过。
马车从城内驶向城门口,一路上站在两侧送行的人渐渐多起来。
阿灯光是眼睛看着,就发现人多到他看不过来。
发现这些人好像都跟着自家马车,阿灯回头问:爹爹,阿姆,他们是来送我们的吗?
听见童声询问,景行之和柳方还没答,那些路边上的人替他们答了。
是啊!小少爷,我们是送大人和你的!
小少爷不要走了,留下来吧!顺带把你爹留下!
景大人,路上平安!
一路顺风啊!大人!
好像一眨眼的功夫,街面上人便如流水般多了起来,将道路两旁堵得拥挤。
百姓热情相送,景行之和柳方说了声,出了马车骑上马。
景行之在马上冲众人挥手:不用送,散了吧!大家散了吧,回去做正事儿!
豆腐坊的,早上正好卖豆腐呢!常家吃食店的,米铺的,书铺的都回去,都回去!生意还做不做了?
不做了!
今日不做了!
上午歇工!
马车走在前面,景行之骑着马在后面跟着,一路上倒不像要走的大官人,反倒像个收税的兵丁,催着大家伙去做生意。让卖东西的卖东西去,买东西的买东西去,要上差的上差去。
可定北这三年,第一年是不纳税的,第二年、第三年纳税也不高,兵丁们只规矩地收该收的,从没闹过什么胡乱交税的事!
在百姓相送中,景行之一行人出了城。
城外头,是早候着的下属官员们和当地乡老。乡老们一人手里捧了个扁扁的木盒子,官员们则怀揣着自己准备的仪礼。
说到这木盒子,乡老们都是一把辛酸泪。
挺好一大老爷要走了,他们当然得表表心意,可万民伞刚弄来绸缎,那边上面说景大人不让。
好吧,万民伞不行,咱们还有功德碑。结果还没弄呢,又说不让,让大家不用忙,不用劳心劳力。
万民伞发展到后期,已经成了刷政绩的手段,功德碑亦然。景行之觉得那些弄了没意思,干脆就不让忙活。
他是一片好心了,但送东西这个也是当地百姓表达情意的方式。
你不让我们送,我们就不送了!?
乡老们使劲琢磨,使劲琢磨,最后备下了手里的小盒子,今天这礼咱们非送不可了!
第136章
等景行之骑着马带着队伍出城, 同僚们上来送仪礼, 全部给拒绝了。
只有乡老们的盒子过了关, 因为都是学着应故的, 只是学生们写的名字。
毕竟特别的是,正面写着学生名字, 纸的背面却是这学生的学籍。从哪一年,哪一批,什么时间点开始什么时间点结束,都有详细记载。
一本本小册子平平无奇, 但是有点很特别, 数量多,差不多所有人都参与了这些百字班。
柳方还组织过一批识字的夫郎和夫人,下乡去带出来过一批哥儿夫子和女夫子。所以当真是囊括了男女老少。
每一本小册子编纂的时候, 每个百姓都知晓, 这是写去给景大人看的。
哪个景大人?
让他们能认字的景大人。
在应故村毒死了异族士兵, 让他们安然无恙的景大人。
在定北建了两个大参场的景大人。
改造定北,开发出地下热水,让外头有钱人都跑来定北花钱的景大人。
尊重妇女、哥儿, 让定北人对妇女、哥儿看法一新,甚至还给一对哥儿和女人的婚事做过主的景大人。
给景大人弄这个,谁不乐意呢!?
家家户户出动,你一言我一语,三年里细碎的记忆一点点挖出来。三年中的细节,好些人都忘了, 但众人一起想,慢慢地就想了起来。
最后,每份小册子都写了无数个人的笔迹,也沾染了每个人的气息。
景行之看着一大叠的户籍,一开始觉得有趣,但翻开里头略一看便觉心情忽地复杂起来。
他给很多人的人生带来了变化,这是他三年来最大的收获。
无数人,因我而改变。这般能量,想想就叫人激动,而景行之,他做到了!
景行之站在众人面前,朝着城门所向,也是朝着所有人深深地鞠了一躬。
随即他直起身,看着眼前熟悉的景和人,朗声道:此去,可能一别经年。一愿诸君身体康健,二愿百姓安居乐业,三愿定北繁荣兴盛!
三声祝愿中,翻山的艳阳越过了山岭,将金灿灿的光芒洒入城中,一时定北美轮美奂,宛若神迹。
而一片光芒中,景行之浑身披漫金光,丰神俊朗,如梦如幻。于众人眼中,好比神仙在世。
******
马车按着路线,一路行进到安北。
到了安北,驿站哪里用得上,安北的洪集益、温常超领头,叫来手下人给隔壁的景行之送行。
两边城池挨得近,但凡定北出了什么,能学的安北遣人去问,定北的人都会细细说了,让安北一块吃肉。
在镇马关外,两座城池就是兄弟,相互依存。如此关系,不送送怎么过得去?
洪集益挨着景行之,细细地跟他说起安北定北两地以后科举上的问题来。
景行之便和他讨论起来。
两人正小酌着,不少人便来给景行之和洪集益敬酒。
上官扎堆,一杯酒就能混过去,多好的事。
洪集益知道景行之喝不醉,自己端着小酒杯小口抿着,全让景行之充数了。
许是吩咐过,酒楼用的酒杯不大,不是北地常用的大碗,景行之喝起来更是没压力。
但一个个喝过去,最后一个穿着官袍的汉子没端着酒杯,反倒是提着一个大食盒上来了。
洪集益看着自己的老手下,问:这是什么?
那人笑笑:今年升了从五品,来谢谢景大人呢。
景行之看着这张脸,想了想,喊道:鱼干?!
对,是那个送鱼干的六品官。想着景大人之前没吃上,您来安北几回我都不在城里,这回遇上可不能错过了,得给您送上来!
洪集益一听,慢慢地倒也想起来鱼干这回事了。
洪集益笑道:那还是我们刚出来的时候呢,巧了巧了,今日这鱼行之你要吃啊!
景行之能说什么,这位老哥也太厉害,一件事记三年。这也就是自己,换个记性不好的,都能忘了这茬事。
好好好,吃吃吃!
景行之接过蒸笼,打开那还冒腾着热气的盖子,在酸辣香气里夹起一条鱼,放进了自己的碗里。
别说,这从五品的老哥可能做鱼干的次数还挺多,味道很棒,酸辣生津。
景行之点点头,笑着冲人比划一个大手指:好吃!不过我一个人吃不完,大家伙都吃行吧?
这回升官的老哥也不霸气了,乐呵地点头:那当然行,您尝尝就好!
说完这句,老哥促狭地凑到景行之耳边,在闹哄哄中的声响里小声道:您尝上这口,就不枉柳夫郎遣人老远告诉我您过来了。
咳咳!景行之呛一口,然后脸上笑容更盛。
他三年前提过一茬要吃这人的鱼干,让老洪等人服气他,可那是多久的事了
于是酸辣味的鱼干,愣是被吃出了蜜糖味。
都因为那个没露面的男人,该死的甜美!景行之想,今天要再吃他三百遍。
******
过了安北,是郝有才家的地盘,也就是镇马关城。
招待景行之的照例是郝有才,他爹年纪大了,出面见见景行之就够了,聊天还真觉得尴尬,年岁相差太大。
倒是郝有才一如既往地自来熟,甚至好意思让景行之家的厨郎去他家做菜。
对了,过了年,明年又是会试年,郝有才问过景行之和柳方,准备路上和他们同行,凑个热闹。
这回郝有才可是定了必中的目标,他还打算带上自己夫郎,试试玄学。
景行之看着郝有才一边自信,转头又忍不住担忧的样子,心里好笑,于是开口提起他当年说过的话。
有才兄,我三年前就说了,你今年肯定中,你且好好准备就是了。
郝有才舔舔嘴唇,看着景行之:我我就信你了。不中的话,回头我一家在京都吃饭,你家包了吧!
景行之笑着问:中了呢?
中了?光是想想就有些激动,郝有才紧张地眨了下眼,道:中了,我就在京都给阿灯买个庄子!
景行之:???
请问儿子人见人爱怎么办?!
郝有才看景行之呆了,笑着问他:是不是奇怪为什么要买给阿灯?
景行之老实点头,他身边好些人喜欢这么玩了,好奇。
郝有才哈哈一笑:因为行之你是状元,而我得拼命看书做题、为考试提心吊胆。看着你日子这么舒服,你说我心里能好受吗?
可顶多就是意不平了,大家都是成熟人,知道景行之这样的人做朋友极好。
景行之人厉害,又义气,还接地气,什么时候的朋友发迹后也没见嫌弃。
所以折中的法子,就是把好处不给景行之摊上,柳方给了容易出问题,阿灯自然就是人人选择的目标了。
景行之:???
从没想过,居然是因为我太优秀,所以你们才选择对我儿子那么好。
算了,对我儿子好,四舍五入就是对我好。反正阿灯也不会花钱
两人聊了会,阿灯溜达过来。
阿灯先乖巧喊人:郝叔叔好呀!
然后冲自个儿爹道:爹,阿姆让你别忘了要去钱叔叔家吃饭。
唉,这日头了。那过去好了,有才兄我先走一步。景行之看看日头,一把抱起阿灯。
郝有才笑着摆摆手:去吧。
钱家找景行之,自然还是道谢那一摊子事。顺带的,也蹭蹭景行之这位侯爷的面子。
景行之本来不想去,是阿灯听着好奇,说要去。
而景行之觉得孩子一直赶路无聊,能开心玩玩就开心玩玩,也就答应了,这才有了今晚钱家一行。
阿灯可兴奋了,他对那个比自己还小点的小宝宝挺好奇,想看看。
听说还是自己让他生出来的呢
其实阿灯还对钱金和钱鑫好奇,长得那么像,可是阿爹一眼就能认出来。阿姆本来认不出来,阿爹一说也能认出来了。
只有他可怜阿灯,唉被夫夫排斥在外,问也不说。
阿灯想着,看着自己小脑袋前面的大脑袋叹气一声。
景行之被叹得微讶,停下脚步:怎么了?崽。
阿灯摇头:你别问。
哦。景行之点头,抱着娃继续走。
阿灯抱紧他脖子:你真不问了?爹?
这声爹,简直集结委屈、震惊、控诉、怀疑,好惨一娃。
景行之装着疑惑的样子道:不是你让爹别问的?
阿灯扭了一下圆滚滚的身子,道:我那是反话,让你问呢!
好好,爹问。景行之顺着话头,问道,那阿灯为什么叹气啊?
你不告诉我怎么分清大钱叔叔,小钱叔叔,只告诉阿姆。阿灯心里和喝了醋似的。
景行之摸摸孩子的脑袋瓜,心想我总不能跟你说大钱叔叔肾不好吧,你又不知道什么是肾,身体看着血淋淋的,爹哪敢给你看。
再一个,你知道什么是肾,你也看不了啊!?崽!
景行之绞尽脑汁,努力找着钱金和钱鑫的差别,道:大钱叔叔更白一点,你有没有发现?
阿灯想了又想,最后疑惑地眨巴眼:有有吗?
有。景行之认真点头,把儿子忽悠得彻彻底底。反正爹说了差别,你看不出来不怪我。
阿灯努力回想,怎么都想不起来。
等到和柳方汇合了,阿灯还问阿姆:阿姆,大钱叔叔有比小钱叔叔白吗?怎么你和爹爹看得出来,我看不出来啊?
景行之朝柳方眨眼。
柳方想想,什么X光也不适合教给小孩,配合景行之道:有啊,大钱叔叔白一点。可能阿灯不爱吃绿叶子菜,所以看不出来。
很好,这个做阿姆的想趁机忽悠孩子吃蔬菜。
那我晚上多吃点。阿灯抱着他爹的脖子,有点儿沮丧。
怎么我就看不出来呢?我眼睛可好了,不吃菜叶子也很好。定北城里那么多小孩,没有比我眼神好的,阿灯陷入了迷茫。
一家子出了郝府,就进了钱府,受到了钱家的热烈欢迎。
听说有新小宝宝看,阿灯也把大钱叔叔、小钱叔叔抛在脑后,带着个人就去找钱金的儿子钱多多玩了。
景行之失笑摇头:小儿顽皮,两位钱兄弟见谅。
钱金、钱鑫巴不得自家小孩和阿灯玩得好一些呢,哪会有什么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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