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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回来后,对老攻无感——带崽的老狐狸(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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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回来后,对老攻无感 作者:带崽的老狐狸

    &穿回来后,对老攻无感——带崽的老狐狸(55

    你说的对,当朋友确实很舒服。明连也起身。

    再一次暗示被拒绝,杰拉德已经习惯了,很自然找别的话题,你朋友先前邀请我们去吃宵夜,现在我想我们能吃个宵夜。

    《歌剧魅影》都在一个厅里,从作为上起身后,跟电影院一样,能看遍周围。

    明连,你朋友在那里。杰拉德找到人了。

    明连顺着看过去,一眼就看到人了,却只有蒋文轩一个。

    定睛再看,明连在蒋文轩旁边的座位边角看到一片衣角。

    蒋家的基因好,就没个子矮的,蒋蛟一米八.九,蒋文轩一米八六,某人即便躲起来,也藏不完整。

    明连眼角抽了抽。

    蒋文轩在蒋蛟弯腰躲在椅子后面那刻,大脑当机一瞬,他是完全没明白蒋蛟这是什么操作,也不知道他与明连曾经的约定。

    你躲什么啊?蒋文轩不解,咬字间又恨铁不成钢,对了,刚刚忘了告诉你,明连答应跟我们一起去吃个宵夜。

    这下轮到蒋蛟懵了,蒋文轩每个字他都认识,但连起来的话,却让他头晕目眩。

    像是一个被生活压得喘不过气的人,忽然有一天有人告诉他,他中了一个亿的彩票。

    真、真的?蒋蛟结结巴巴地问。

    蒋文轩想翻白眼,我骗你有好处吗?

    蒋蛟听闻,这才慢慢的、一点点的站起来,动作缓慢,每一下都充满不确定。

    于是那边的明连便看到,一个脑袋慢慢从蒋文轩旁边的椅子后探出来,那模样跟非洲草原的兔子探头一样。

    明连一直以为,时间能或多或少的改变一个人。

    直到这一刻,他发现蒋蛟还是那个蒋蛟。

    明连与杰拉德的位置在稍微前一点,不过也前不了多少,大概五六排。

    两方人距离不是很远。

    一眼就能清楚将对方神色收入眼中。

    蒋蛟小心翼翼地看着明连的脸色,没在对方面上看到任何的厌恶,一颗心才落回肚子里。

    明连的目光在蒋蛟脸上转一圈,鸦羽似的眼睫轻颤后低垂,般掩住那双琉璃似的黑眸。

    三年了。

    自从三年前跟蒋蛟谈过一场后,对方再也没出现在他眼前。

    然而人没在眼前晃,蒋蛟的身影却仿佛无处不在。那种明晃晃的注视、许多毫不掩饰的痕迹,以及留下的纸条又或者短信,甚至很多时候是一杯热茶、一把忽然出现的伞,都是蒋蛟在无声地说:

    我还没有放弃。

    三年后两人再次聚首,时光好像并没有在明连身上留下多少痕迹,他依旧是镇定从容而优雅。

    反观蒋蛟,岁月好像从一只温柔的手变成了一条无情的鞭子,啪啪地甩在蒋蛟身上,在这个三年前二十四、如今只不过二十七的男人身上留下了不可忽视的痕迹。

    或许是时常皱眉,他的眉心出现了一道明显的折痕,为整张本来就显得锋利的脸又平添了两分凶恶。

    除去眉心一道明显的折痕,不知道是顶上灯光太盛,还是本身就这样,明连发现蒋蛟多了不少白头发。

    走吧,去吃宵夜。

    *

    宵夜地点选在一家名气不小的食府,这家食府是蒋文轩的朋友开的,来之前给了个电话,现在人一到,进包厢后就立马上吃的。

    一行才四个人,故而挑了一张小圆桌,明连左手边是杰拉德,右手边是蒋蛟,蒋文轩则坐在他对面。

    也没点太多东西,一大锅虾粥,再加一盘炒粉。

    还没恭喜你,这些年你事业扶摇直上。蒋文轩以茶代酒敬明连。

    这还是时隔三年,蒋文轩第一次跟明连坐在一块儿。

    谢谢。明连也拿起了旁边的茶杯。

    没想到两人快要碰杯的时候,旁边横空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那只手里拿着一个同款茶杯,跟明连的轻轻碰了一下。

    一碰即离,就跟做贼心虚似的。

    明连看向旁边,只能看到蒋蛟的侧脸。这人在碰完杯后,并没有将头扭过来。

    当初蒋文轩建议出来吃宵夜,是想给明连与蒋蛟交流的机会,只是这会儿,当虾粥的香气飘出来,他真的有点饿了。

    这食府的虾粥是招牌,都来尝尝,保证你们尝过之后下次还想来。自己想吃的蒋文轩煽动别人。

    一人一碗。

    蒋文轩善于交际,杰拉德又是个十分热情的外国人,哪怕桌上蒋蛟不说话,气氛也没冷却过。

    你写的那部《死者的状书》我妈最近三刷了,她跟我说如果看见你,代她问一声你什么时候有空去看她老人家?吃到一半,蒋文轩忽然换了话题。

    这三年来,明连其实是去过蒋家的,他去看蒋老夫人,不过次数屈指可数。

    等我忙完这段就去看她。明连说。

    对于这种官方式回话,蒋文轩只是笑笑,那行,改明儿我就告诉她。

    后面又说了些其他的话题,一桌其乐融融。这家食府的虾粥确实不错,哪怕现在已经十点半,明连还是吃了一大碗。

    明连刚将勺子放回空的碗里,旁边就伸过一只手,将他的空碗拿过,那条手臂一伸拿住放在粥锅里的大勺子。

    一勺下来,明连的碗就满了。

    吃的是虾粥,这会儿能看到碗里有两只虾尾巴。

    谢谢。明连目光稍敛。

    蒋蛟低声说,不客气。

    *

    蒋文轩注意到,从这顿宵夜的开始到结束,蒋蛟与明连的交谈次数只有那么一次。

    用过宵夜后,各自离去。

    蒋蛟与蒋文轩走在后面,蒋文轩问,你现在是怎么打算的?

    蒋蛟知道他说的是明连的事情。

    漆黑的苍穹之下,夜色攀上男人棱角分明的面容,有几许晦暗溜入那双轮廓深邃的眼中。

    没有打算。蒋蛟沉声说,声音低低的,像风拂过时呢喃不清的呓语,好像是说给蒋文轩听,也好像说给自己听。

    这一场追逐,蒋蛟没有任何打算,也没有任何计划。

    跟着心走,也跟着明连的身影走。

    那你自己看着办吧,不过该放手的时候,还是得放手的。蒋文轩说。

    他不能理解蒋蛟的爱情观,这人不适合,大不了换一个,干嘛要那么折腾?

    蒋蛟没说话。

    *

    另一边,明连驱车回自己的公寓,先前他是租房子,后来干脆在象牙塔附近买了房子。

    设计图自己画,装修材质自己选,屋里的所有东西慢慢挑,慢慢将它装点成一个家。

    一个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的家。

    叮。电梯门打开。

    明连伸手去拿钥匙,在出电梯那一刻,脚步有片刻的停顿。

    公寓一层三户人家,走道上装的是声控灯,现在安安静静的,但灯亮了。

    明连继续往前走。

    拐过电梯口,便看到他屋前站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三年,这三年在蒋蛟身上留了下明显的痕迹,同样的,它也仿佛化身加速器,让时间在明阳辉身上加速流动了许多。

    三年前看起来四十出头、风度翩翩的中年男人,如今满脸憔悴沧桑。

    年年。明阳辉喊道。

    明连脚步稍顿后,继续上前,开门,怎么过来之前也不给我个电话?

    明阳辉拎起旁边的袋子,跟在明连身后进屋,我怕你在忙,打扰到你。

    不会。明连从鞋柜里拿出一双拖鞋,我有时候不在家,要是再遇到今天这种情况,不用等了。

    明阳辉没应,转而抬起手上的袋子,我有个同事,他老家的特产很有名,趁着他最近回老家,我托他带了些回来。

    明连看了眼,发现是果脯。

    想喝什么茶?明连去泡茶。

    这种客人待遇让明阳辉心头酸涩,不过转而又安慰自己:已经很好了,起码年年肯跟他说话,也肯让他进屋。

    不用茶,凉白开就成。明阳辉说。

    明连倒水去了,等回来,父子俩相对坐下,也相顾无言。

    明连知道明阳辉找他做什么,但没开口。忍了一会儿后,明阳辉率先沉不住气,年年,你外公外婆对你好吗?

    明连:好极了。

    青年鸦色的眼睫轻颤,在灯光下,他瓷白的肤泛着冷白,冰雕玉琢似的亮眼,但同时也显得冷漠非常。

    在那双狭长的桃花眼的注视下,明阳辉哑了声,所有掩饰的寒暄都化作灰烬。

    明阳辉嘴唇颤了颤,最后说,年年,你妈妈的墓迁到哪里去了?

    这三年明连跟组到处飞,回南海城的时间少之又少,明阳辉倒是在南海城,也给明连打过不少电话,但明连大多都以工作繁忙推掉了见面。

    在北省。明连平静地说,上次我就跟你说过,我妈她回家了。

    关于北省的许家,明连没有跟明阳辉说过。

    年年,告诉我地址好不好?让我去看看她,我太久没看过她了。说到最后,明阳辉眼眶微微泛红,他语气哽咽,眼里控制不住的透出些彷徨与紧张。

    这人活着啊,总是要有个想念的。

    明连垂下眼睛,我只能告诉你我妈的家族,至于她的墓的具体位置,你得去问我舅舅们。

    好好好!明阳辉想也不想的应下。

    时间悄然流逝,亮如圆盘的月亮害羞的藏入云中,夜色愈发浓重。

    明阳辉在指针将近迈到十一点时离开明连的公寓,明连送他出门口。

    年年,爸爸改天再来看你。明阳辉说。

    明连靠在门框上没说话,他们这边门刚开不久,便听闻电梯突然叮的一声响了。

    看来非常巧,有人上来。

    明阳辉只以为是一般住客,没想到当电梯门打开后,他却看到了一张熟悉的刀削斧刻的俊脸。

    小蒋?明阳辉惊讶。

    电梯里的蒋蛟懵了一瞬,没想到这个时间点居然在这里看到明阳辉。

    既然对方在,那是不是说明......

    伯父好。蒋蛟干巴巴的说。

    明阳辉似乎想到什么,欲言又止,最后到底是没将话说出口,只是肉眼可见地,他眉间的凝重散开了许多,我该回去了,改天见。

    ......改天见。蒋蛟慢慢地从电梯出来。

    在电梯门关上后,蒋蛟往自己公寓方向走,拐过一个拐角,他看见了站在门边的明连。

    那人穿着白色毛衣,一如三年前般温润又俊雅。

    蒋蛟有一瞬间的晃神,仿佛回到了多年,回到了明连还全心全意爱他的时候。

    不过这出神只是一瞬间,蒋蛟抿了抿唇,有些不确定地说了一句,晚安。

    嗯,晚安。

    青年的声音像山中清泉,也像风里的白鸟,让人舒适惬意。

    蒋蛟瞳仁猛地收紧,那一刻他好像听到了花开的声音。

    *

    又是三年。

    明连从新人编剧转身为金牌编剧,自己开的工作室挂在了象牙塔名下,请了专人来管理,工作效率提高了不少,平时愈发的悠闲。

    在这三年里,明连身边有一人也小小爆了一波知名度。

    这人既不是演员明星,也不是助理。

    第63章 第63根铁根柱

    蒋蛟逐渐被一部分人所熟,知的原因完全是

    娱乐记者拍到他拿着花或者礼物,进明连的工作室。

    要是一两次,所有人都不会意外,因为这么一位年轻多金、颜值又爆表的编剧,有追求者很正常。

    但如果,几年下来都风雨无阻,就不得不让人感叹这人真顽固......好吧,是坚持。

    蒋蛟长的本身就不差,放眼整个娱乐圈能比他有气势的,还真没多少个。

    一开始以为是某演员,深扒之下发现不是,娱记又以为是某模特,于是再往下扒,发现也不是。

    人都是有逆反心理的,越查不到越不罢休,那名新入行的娱记蹲点三个月后,终于把事情弄清楚了。

    原来是豪门,但是具体哪个豪门,没人敢说。

    圈里最能博眼球的就是各种八卦信息,这信息一放出去,外面立刻轰动了。

    蒋蛟向来是个不在意别人看法的,网上怎么说他都不管,也不去看,只要有空就往明连那边跑。

    在网络上一大波八卦再次喧嚣尘上时,蒋蛟拎了一大袋东西站在明连工作室门口。

    蒋哥,你又来找我们明老师啊?前台的工作小妹看了蒋蛟调侃地说。

    本来两人并不熟悉,但因为蒋蛟来得实在太频繁,想不熟都难。

    蒋蛟点头,他在里面吗?

    那女孩儿目光在他手上拎着的、类似蛋糕的两个盒子上转一圈,笑眯眯地说,当然在。

    蒋蛟放下了其中一个盒子,这是给你们的。

    谢谢蒋哥!这一声欢天喜地,紧接着赶紧招呼工作室的其他人过来,分享好东西。

    蒋蛟拿着另一个蛋糕进去了。

    咯咯。在敲响明连办公室房门时,无论已经来过多少次,蒋蛟依旧紧张。

    在办公室里的明连听到外头有些吵,再看向房间的挂钟,心里了然。

    所以当敲门声响起时,他并没有意外,进来。

    拎着蛋糕的男人从外面走进,我给你买了下午茶。

    明连抬眸看他,能发现蒋蛟在出门前是经过一番精心装扮,他还打了发蜡。

    谢谢,你今天这一身挺不错的。明连说。

    蒋蛟知道在朋友间经常会有这类型的夸赞,有可能是对方随口一句。但他就是开心,开心地勾起了嘴角。

    出门前那一个多小时的装扮而产生的忐忑,终于被浪潮拍翻在深处,再也不可寻迹。

    谢谢。蒋蛟低声说,然后将蛋糕放明连的桌上,姚记最近又出了新品,是一款水果蛋糕,市面反响都不错,你尝尝。

    姚记出新品?我怎么听说他家要做不下去?明连眉梢微挑。

    上次他开车路过店面,忽然想起家里没小面包了,干脆就下车去买个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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