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和学渣称兄道弟[穿书]——云叽(70)
被迫和学渣称兄道弟[穿书] 作者:云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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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那人微不可见地朝他笑了笑。
头顶的阳光依然炽热。
作者有话要说:(已经有人感受到了完结的号角哈哈哈)
第87章
临近期末的时候,三班的几个老师教学之余讨论得最多的就是颜洲的这次期末排名。
数学老师以严谨的逻辑态度进行了分析:颜洲高三以来数学上课认真多了,几次考试都比较稳,这次年级前两百应该是可以的。
老杨摇摇头:我觉得说不定能冲进前一百。咱们的猜想还可以再大胆点。
数学老师:这孩子还真挺神奇的,高二开学都不怎么学,现在居然都冲进三百名,稍微用用功成绩就上来了。
老杨:多亏我决定让他跟班长做同桌,小谢同学也愿意带他。我当时其实就是看这两人性格挺互补的。
数学老师赞叹道:是啊
老杨想到了个事儿:不过颜洲底子应该不差,刚开学的时候他的妈妈跟我说他以前中考的时候是全市前一百。
数学老师:话说他们家是个什么情况做母亲的居然联系不上自己儿子跑过来找你这个班主任。
老杨叹了口气道:我也不太清楚,感觉这母子俩生分得很。颜洲这孩子又有点一根筋,说他也没用,很多道理等他长大了估计才明白吧,现在谁说都不管用,我以前也是这样过来的。
数学老师:反正还是学生,先把学习搞好就行。
期末的时候分考场,谢遥第一次跟颜洲分到了一间教室,还是同排,中间隔了条过道。
谢遥为了不打击男朋友的积极性,特别放慢了笔速,瞄着些颜洲的卷子,基本上等他快要一页写完的时候自己才去翻页。
等数学考完了,颜洲过来叩叩他桌子道:你不用等我,按照自己的速度写就行。
谢遥眨眨眼:谁说我等你了,别自做多情行吗
颜洲:上学期期末数学考完,你到我教室外面等了我快二十分钟。
谢遥:
男朋友不大好骗呐。
谢遥:我这不是怕你坐在我边上考试心态崩溃吗。
颜洲:我都跟你同桌这么久了,要能崩溃早崩溃了。
后面谢遥就完全按照自己的速度来了,他发现颜洲做文科类卷子的速度跟自己差不了多少,理科类的要慢些。
徐奋进有一场考试刚好监考他们物理,他背着手在教室里踱步,用如炬的目光审视着教室里的每一个人,走到颜洲边上的时候,无意瞄了眼他的卷子,惊讶地发现他在做最后一道大题。
徐奋进不教三班的物理,所以对颜洲的成绩也没多深的印象,只听老杨说过该生成绩进步很大。
他饶有兴趣地垂着头看颜洲写最后一道大题,想知道老杨说的进步到底是进步了个什么程度。
然而徐奋进中午不知是吃了大蒜还是洋葱什么的,呼出的气体落在颜洲头顶上,跟一层乌云似的笼罩着,味道又荤又晕。
颜洲皱皱眉,直接用胳膊捂住了自己的答案,态度十分坚决。
徐奋进:
他只好讪讪地溜达到别处,暗想,好小子,你给我等着。
期末结束后,短暂异常的寒假就开始了。老徐说明成这次期末试卷是模拟的高考难度,有一定的参考作用,因此不少人等着期末出成绩。
谢遥:能进前一百吗
颜洲:不太确定,这次试卷有基础档也有难题,比较综合。
谢遥:唔看来是有点难度啊,这样,要是能进前一百我给你个奖励!
颜洲挑眉,露出颇有些后悔的表情来:那你应该在考试前跟我说,这样我说不定还能坚持着把数学最后一问写完。
谢遥:你最后一问没写完?
颜洲:嗯,刚开始思路有点问题,绕了一圈,浪费了不少时间。
谢遥:回去我教你捋一遍最后一道大题的典型知识点,你要从出题人考察的角度去反推,因为一共就那么几个,解题方向也就那么一些,咱们省的高考试卷其实比较套路。
过年前两个人都空了几天,颜洲暂时还没跟他外婆下乡,于是问谢遥要不要跟他去不算太远的b市玩一圈,他老家有个亲戚在海边开了家小旅馆,可以去住几天。
谢遥对沿海的城市有莫名的好感,就答应了。
李均和袁志高本来也想去,结果李均年前几天明辉那边太忙,人手分不过来,就没有跟他们一起来,袁志高则是很早就回了奶奶家,在4g网络极其不通畅的地方卑微地哭泣。
他们俩到达b市的时候,才同时意识到,单独属于他们的一段约会时光来临了。
旅馆就建在海边上的旅游景区附近,边上一溜儿各式各样的民宿和饭馆,鳞次栉比,应接不暇。
车停下的时候,天色已晚。
海面风平浪静,水面染上一层绚丽的夕阳,波光满盈之上,橙紫与深蓝交接,像浓墨重彩的油画一般。
风是微微潮湿的,有海水淡淡的腥味,带着季风的冷冽。
冬季是海边旅游的淡季,沙滩上的游人也稀稀落落,三两个并肩行走,时不时几下传来朗声的笑。
谢遥:能游泳么?
颜洲:男朋友,现在冬天。
谢遥揉了下鼻子,哦了一声。
颜洲:但是可以吃海鲜,还可以看日出和日落,还是挺漂亮的。
谢遥:那我们明天早点起来吧。
颜洲轻车熟路地找到他老家亲戚开的旅店。旅店规模跟边上其他的一比,明显要小许多,但内部环境却精巧,氛围也做的很文艺。
一楼有吧台,饮料酒水应有尽有,头顶一盏暖黄的幽幽的灯,深色的木质楼梯旋转上去通向二楼,边上架子上摞着成堆的杂志和书籍。
颜洲来到吧台前,冲正背过身做饮料的一个男人喊了句:刘叔!
那人转过头,惊喜道:小洲啊,你们来得这么早?我听电话还以为你们要半夜才能到呢?
颜洲:本来以为会堵车。
谢遥打量着眼前这个看上去应该是老板的人,中年,蓄着短而精神的胡子,木质框架的眼镜下一双明亮漆黑的眼睛,白色的毛衣衬得人有几分谦和优雅的气质。
被叫刘叔的男人目光落在谢遥身上,对视了一下,转头笑着问颜洲:你带来的朋友?
颜洲点点头,介绍道:谢遥。
刘叔:哪个遥?
谢遥:遥远的遥。
刘叔笑道:名字很好记。
他低头从抽屉里取出钥匙,递给颜洲:房间三楼,走廊靠尽头。有一扇落地窗,风景不错。特地给你小子留的。
颜洲跟谢遥正准备上楼,刘叔把颜洲喊着让他去后院帮个忙,谢遥接过两个人的包,就先上楼等着了。
房门一推开,扑面的就是一股清凉透骨的海风,谢遥过去把正在通风的窗户合上,然后目光落在房间里唯一一张大床上。
他心生些疑惑。
一般的店家看到他们两个人来,不应该都是安排两张单人床的双人间么?
颜洲没一会儿就回来了,他们洗了把脸,就下楼去吃晚饭。
晚饭刘叔准备了旅客来b市必吃的海鲜,说都是附近渔民刚捕上来的,十分新鲜。
海鲜味美,汁水清淡,煮的火候也恰到好处,谢遥光螺螺就吃了一大盘,堆积得像做小山一样。
他一直都只在表情包上看到皮皮虾,这回儿遇到了真的皮皮虾,盯着看了半天也不知道从哪里下手开始吃,颜洲只好帮他把虾的脊背拨开,沿着中线一抹,把虾肉给他剔出来。
刘叔从外面抽完一支烟回来,就看到颜洲把一截虾肉丢进谢遥碗里,谢遥则拿着牙签皱着眉,在跟一只倔强缩头的螺螺做斗争。
刘叔笑盈盈道:味道怎么样?
谢遥嘴里塞着东西,边点头边含糊道:很好吃,好久没吃海鲜了。
刘叔:这海鲜是颜洲叮嘱后厨烧的,说你吃荤的喜欢口味淡,胡椒花椒一概的都没放。
谢遥诧异了下,看了颜洲一眼,脚在桌子底下碰了碰他。
颜洲抬眼:怎么了?
谢遥继续埋头苦吃,含糊道:没啥。
颜洲把饮料递给他:您慢点吃行吗,又没人跟你抢
刘叔看了他俩一眼没说话,回头去吧台给客人做奶茶去了。
等颜洲去后面洗手时,刘叔来桌子这边把多余的盘子收走,问谢遥道:房间还习惯么?
谢遥擦擦手,礼貌道:都挺好的。
刘叔点头,走的时候顺口问了一句:你是小洲男朋友吧。
谢遥一愣:他说了吗?
刘叔预料到了他的反应,却摇摇头:没。不过之前他跟我说过,下次要带喜欢的人来。
没等谢遥回答,刘叔已经端着盘子走去后厨了。
颜洲回来后,谢遥把事情跟他说了下,颜洲点点头:我是这么说过。
颜洲:小时候我们老家就是隔壁的院子,我认识刘叔很久了,不过有段时间我跟他发了火,还说再也不来这里找他玩。
谢遥:为什么发火?
颜洲:他看人很细致,你多跟他相处就知道了。当时记不得是因为什么事情了,他发现我性向可能有点不对劲,开玩笑似的点破,说了我两句,我就生气了。
颜洲顿了下:其实也不是生气,就是自己有点慌乱和茫然,也不知道怎么表达这种郁闷,就直接跟他发火了,把他电话直接拉黑。后面感觉自己好像有点幼稚,又把他拉回来了。
谢遥啧啧了两声。
颜洲:我当时还放狠话,跟他说就算是从悬崖上一头跳进海里也不可能有男朋友,这辈子都不可能。
谢遥笑得差点被呛死。
谢遥:后来呢?
颜洲扬眉:等高考完,我就去学个游泳。
谢遥简直要笑趴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wb放了洲哥和小谢的同款夕阳(闲得没事儿的宝贝们可以去瞅一眼,专栏有
第88章
为了看海边的日出,谢遥跟颜洲早早的五点不到就起来了。
冬季海边早上很冷,是那种能钻骨子里的湿冷,谢遥兴冲冲地出门后被颜洲一把拽了回来,给他绕了条围巾,两人这才出门去。
到海边的时候,天光才漏出一点来,海面上笼罩着一层如纱般薄薄的橙色的雾气。
谢遥搓了搓手,呵了口热气,还是觉得手有点冷。他慢慢退到颜洲后面,趁颜洲不注意,奇袭地把手塞进了颜洲的脖颈里。
颜洲打了个哆嗦:
颜洲:你是不是欠揍?
谢遥揉揉手掌心,变本加厉道:脖子就是暖和!再让我捂一下呗!
颜洲挑眉:你可以揣在你自己的脖子里。
谢遥大言不惭:不方便。
颜洲也报复地朝谢遥伸手,谢遥敏捷地朝边上一躲。
两人笑着闹着朝更远的沙滩走去。
他们找了视野最广阔的一角沙滩坐了下来。
细沙洁白而干爽,谢遥觉得腿底下好像有个东西磕了一下,伸手摸索着,摸到一片浅黄色的小贝壳。
他们坐着安静地等着天边那一轮太阳,谁都没有说话。
太阳一点点从海天交接的尽头露出脸来,醉醺醺的橙色的朝阳转为灿烂的金色,恣意地在水面上铺洒光辉,粼粼的波光像缀满金子的深色丝绸。
他们拍了两张照片,等着太阳缓缓爬出来,直到沙滩上逐渐来了些其他的散步的游人。
俩人起得早,这回儿都有点饿了,于是返回去吃早饭。
早饭刘叔准备的是海鲜粥,吃完整个胃都是暖和的。
他们计划的是明天早上走,于是吃完早饭就又跑来海边,找了艘快艇,跑去海面上兜了快二十分钟的风。
谁知海面上风又冷又大,小艇的速度还快,谢遥跟颜洲被吹成了两个迎风落泪的傻子,脸上皮肤都快裂开了,最后纷纷把围巾一直拉到眼睛下面挡着。
开快艇的人本来没想到早上能有什么生意,没想到等来了两个天真的少年,开开心心地把他们接上了船。
谢遥下来的时候,搓一把脸,竟然摸到了细微的盐颗粒。
额前的头发已经全部朝后,他愣是捋了半天没给捋下来,海风像是给他糊了层天然的发胶。
他拽了颜洲一把,干脆把头发往后面一顺,展示给他:哥!你看我的背头造型!
颜洲:
谢遥:怎么样?这个发型合适吗?
头发撩上去,谢遥的眉眼清晰了几分,轮廓有着少年的明净和清爽,却也展露了些棱角,刚好落在青涩与成熟的明暗交界线上。
深棕色的眸子微微弯着,盛着隐约的笑意和傲气。
颜洲看着他,忽觉有些想吻这双眼睛。
他简短点评道:还不错。
谢遥甩甩头发,又使劲捋了几下,这才把头发恢复了,吐槽道:这海上风也太大了,人都给吹傻了。
颜洲:是谁非要坐快艇兜风来着?爽吗?
谢遥:呵。
下午他们去b市区里随便逛了逛,还去了趟很早以前渔民喜欢拜的龙王庙。庙很小,却修得精巧,庙门口的漆也是焕然一新。虽如此,但依然是人烟稀少,半天都没见到有别人进来。
谢遥作为高考老鸟,心思动了下,习惯性地点拨颜洲道:这庙可以当作文素材用的,你想想看,能怎么用?
颜洲一时没追上他的脑回路:嗯?
谢遥:什么文化没落啊,信仰没落啊,政府文化建设与历史保存,都可以用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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