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和学渣称兄道弟[穿书]——云叽(73)
被迫和学渣称兄道弟[穿书] 作者:云叽
&被迫和学渣称兄道弟[穿书]——云叽(73)
他拎着东西站在谢遥家门口敲了半天的门,结果没有人来开门。
颜洲不得不把东西放在地上,腾出手来去移开谢遥门口的一只鞋柜,从背后摸出一只备用钥匙开了门。
门一推开,凉爽的空调风穿透了衣衫,除此以外房间里安静一片。颜洲直觉谢遥估计是睡着了,于是换了鞋直接进卧室。
卧室里没有人,手机随意地抛在被子上。
颜洲喊了好几声,又把整个屋子找了个遍,也没看到谢遥人影。
他心说估计是临时下楼不知道去干什么了,毕竟空调还开着,手机都没带出门,于是先去厨房洗了手打算先做饭,边弄边等谢遥回来。
等他把两菜一汤做出来的时候,门口传来开锁的声音,颜洲低头摆筷子,听到玄关处门响,头也不抬道:回来了啊?
却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咦了一下。
颜洲猛地抬头,发现玄关处站着两个陌生的女人,其中一个中年的样子,烫着大波浪,穿着一条宽松的长裙。另外一个扎着高马尾,背着双肩包,看起来像个大学生。
大波浪的中年女人皱皱眉,忍不住念叨道:明天就要退租了,怎么东西还没收拾好呀。
颜洲一愣:退租?
大波浪看了他一眼,疑惑道:欸,你爸爸没跟你说明天要退租吗?合同签的就是明天啊。
颜洲解释道:我是住户的朋友,他还没回来。
大波浪哦了一声,然后丢给边上学生模样的女生一双鞋套:进来看看吧,这是我觉得最符合你要求的一间房子了,面积符合要求,光线也充足,如果你预算够的话这一套是真的不错,很抢手的。
完了,她转头对颜洲道:等你朋友回来,让他赶紧把东西收拾收拾,我这儿要租给下一个人呢了。
颜洲手顿了一下,问:行,能跟您要一个联系方式么?
等这两人走了,颜洲越想越不对劲,谢遥怎么会连今天退房都不知道,还没有告诉过他。
而且也没什么人会选一考完试就退房,至少也得给个缓冲时间来收拾内务。
他抬眼看了下时间,发现从他来这里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谢遥还没回来,只是下个楼的话不可能花这么久的时间。
他折返回谢遥的房间,抓起他扔在床上的手机。一摁亮手机屏幕,颜洲就怔住了,手机屏幕是出厂时自带的那种。
但他记得谢遥喜欢频繁地换屏保,说是这样比较有新鲜感。之前用的是颜洲拍的那张折纸的小船,后来换成了他们一起去海边拍的日出,一换了屏幕就会跑过来跟他炫一下,哼唧着让他也跟着一起换。
颜洲输了他俩用的一样的密码,却没能打开手机。
他盯着手机沉思了一会儿,把密码里面属于自己的那一串数字删了,再输了一次。
手机却被打开了。
手机屏幕重新亮起,颜洲却觉得心里莫名慌张起来,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
这确实是谢遥的手机,却又不太像。
谢遥没理由删掉密码后半截。
他直接切进了谢遥的微信,想看下有没有关于他临时去了哪里的消息线索,但消息栏呈现一片空白,只有几个应用程序类的消息。
联系人列表也空空荡荡。
颜洲恍了恍神,拿出自己手机,给谢遥微信发了条消息,却弹出一个红色的小感叹号。
你们还不是好友,请发验证消息申请。
他心里咯噔一下。
颜洲给顾嘉阳打了个电话,那边响了好几声才接通,接通后顾嘉阳有些惊讶地问道:喂,颜洲吗?
颜洲:对,你现在方便接电话吗?
顾嘉阳:我正在吃饭,不过没事,你有什么事情吗?
颜洲:你看看能不能给谢遥发条消息,他好像把我们的微信都删掉了。
他这话说完,对面空了几秒,接着顾嘉阳在那头缓缓道:谁?
谢遥是谁?
谢遥站在空空荡荡的操场围栏边上,怔怔地朝里面看了会儿,突然发现有一滴水在胳膊上冰凉地一敲。
他开头看了眼天,发现天有些阴沉,天光是灰色的,几片乌云层叠堆积着。
他正想加快脚步继续往回走,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喂,妈?什么事?
我看这两天咱们家这儿好像有暴雨和台风,你注意着点窗户什么的,人不在家的时候衣服别往外面晾。
哦哦好。
还有个,晚上睡觉的时候空调温度开高点,夜里估计会凉,别这个天冻感冒了。
谢遥扶额,连连道:知道了知道了。
谢遥妈妈又想起来个事情道:过几天要填志愿了吧,你先看看专业什么的,有没有喜欢的,赶紧去研究研究,你不是有什么学长学姐的联系方式吗,可以去问问人家。到时候等我跟你爸回去咱们一起商量着填。
谢遥简洁道:行。
他挂掉电话后没过多久,雨水就星星落落地砸了下来,激在水泥地面上浮起了一层水雾,远处亮着的交通灯的光芒也变得模糊起来。
谢遥趁着绿灯飞奔了起来,风穿透进他的衣衫,冷雨骤减了温度,带来些许寒意。
然而赶到十字路口的时候,还是变成了红灯,车流往来穿行,谢遥只好停下步子,茫然地看着繁忙的行人和车辆。
这个季节的雨水都是急性子,抓住了这会儿的间隙,在天地间铺设下水帘,一时间暴雨连天,水声轰鸣。
谢遥看了眼天边,台风可能是真的要来了。
回去后,被暴雨浇透的谢遥赶紧去洗了个澡,出来时把空调温度调高了许多,然后检查了下阳台和各个房间的窗户都关上了,外面的衣服也都收进来了,这才放下心来。
弄完这些,谢遥突然觉得很疲惫,想找个人聊聊天,正准备随手给杨晓东去个电话,但又想到他估计在山里信号不好,就放弃了。
其实就算打了电话,也不知道该聊什么。
聊聊他很想他在另一个世界的男朋友么?
杨晓东那个性格知道了估计能吓得从黄山顶上跳下来,然后再从山脚上蹦上去。
谢遥想起他妈妈说的事情,于是上网看了下时间,发现今天刚好发布了填志愿的时间。
他又去搜了一通专业类型和内容简介大全,一时看得头昏眼花。高中他只顾着学习,并没有多关注过这些,光想着考完就万事大吉了,没意识到考完后还有这么重要的一茬。
他切进微信,找到了之前那个学长。
这个学长是他无意中在知乎P大校园到底有多美
帖子下面认识的,然后就加了微信时不时地聊天,高三一整年断断续续地说了不少学习和生活上的事情,也算是挺有缘分了。
谢遥:学长在吗,想问问专业的事情呢。
他翻了翻聊天记录,发现几天前学长问了句他的排名,那会儿他还没从回来这件事里缓过神来,居然漏掉了消息。
谢遥:抱歉,之前身体有点不舒服一直在休息,没有看到消息。
然后他把成绩和省排名截图给学长发了过去。
谢遥:去P大是稳的,但是选专业我还不太清楚。
没过一会儿,学长就发来消息。
程学长:这成绩是不是有点儿浪费?
谢遥:主要是我挑城市,而且也和别人约定好了。
谢遥:已经决定啦。
学长倒是没多劝,发了一个好字过来,然后没过多久,就把P大去年的各个学科的全国排名发了过来。
程学长:这是学科的评分等级,你先了解一下P大的优势学科,然后结合你的兴趣。
谢遥下载了文件,细细地翻阅起来。
谢遥:我现在倾向于是医学。
程学长:医学是P大的王牌,不过里面有些具体的专业本科有五年,你去看一下去年的招生简章。
谢遥想起来他这个学长好像是金融专业的,于是随口又问了两句关于金融的东西,发现好像没有特别大的兴趣,于是暂且放到了一边。
聊了几句后,学长问:你身体怎么样了生病了吗?
谢遥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自暴自弃地回复道:心情上的毛病。
谢遥:我失恋了。
对面显示了一会儿正在输入中,然后又归于平静。
谢遥等不到消息,心里有点慌,以为是那头对这个话题感到无语,所以不知道怎么回复他。
正后悔着,对面冷不丁发来一条消息。
程学长:我也失恋过。
谢遥微微一愣,继而轻轻叹了口气。
外面连天的轰鸣的水声还在继续着,雨水倾泻在卧室的玻璃窗上,发出咣咣的声音。
第92章
谢遥:那有什么排解的建议吗?
谢遥抱着认真倾听的姿态想要获得一些解决办法。
程学长:我身边有人是暴饮暴食或者去购物,不过不建议你。我是给自己找了很多事情,把空闲时间全部填满,别让自己有时间去想失恋就行了。
谢遥:我是不想去想失恋这件事,但是又不想忘掉那个人,要怎么办呢?
对面沉寂了许久,最后留下一句抱歉,我也回答不了。
谢遥自嘲地笑笑,然后发送道:没事,仔细想想,我刚说的都自相矛盾了。
过了两天,谢遥的父母就从美国回来了。他爸爸直接被晒黑了好几个度,跟挖煤回来了一样,短袖布料接线处都有了一道清晰的色差,谢遥差点没认出来。
谢遥妈妈看着他爸那张黑脸,跟谢遥抱怨了好几回:让你爸擦防晒霜打太阳伞,他不乐意,看吧,回来就晒成这个鬼样子了。
谢遥爸不以为然:人家那边儿也没什么人打太阳伞,就我撑着感觉怪怪的,还有你那防晒霜,能有什么用,擦不擦不都一样么。
谢遥妈妈一瞪眼:那你就黑着吧!到时候上班看你们班上人怎么笑你。
谢遥爸噤了声。
他们回来后,一起商量着把志愿给选了,谢遥想去学医,他爸妈也没什么意见,毕竟是P大的王牌专业,而且学医前途还是有保障的,除了辛苦了些。
谢遥爸拍拍他肩膀说:好小子,以后咱们家族终于要有自己的家庭医生了。
谢遥:
填完志愿后,暑假谢遥跟杨晓东去了一趟某处山区玩,山不算特别高,爬起来没有泰山和黄山累人,景点也丰富,因为有一定海拔,山上的暑气都消散了许多,他们全当是来避暑的了。
只是杨晓东莫名感到奇怪的是,谢遥路过一个寺庙就要进去瞅两眼,一路上拉着他打卡了五六个寺庙。
杨晓东:不是啊哥,你什么时候这么喜欢逛寺庙了?这连续走了好几个,我也没见着这几个有啥区别啊。
谢遥摆摆手:没,你就当我是多了个新的癖好吧。
关键是杨晓东发现谢遥不仅爱逛,还喜欢拜,一路上买香火的钱都快两百了,
还有其他杂七杂八的许愿灯,许愿卡。
他本来想看看谢遥在纸片上写了什么,接过他一凑过来,谢遥反应迅速地把纸捂住了,还用身子挡住,他就没见过谢遥这么小气巴拉的样子。
反正是逢庙必写,逢庙必买,逢庙必拜。
杨晓东眼睁睁看着谢遥又开始拜,忍不住道:这些菩萨你都认识?我快看眼花了。
谢遥虔诚地三拜完后,摇摇头,背着菩萨小声地跟杨晓东嘀咕道:其实我也不太认识,但恭敬一点总没错就是了,先拜了再说。
杨晓东:
从寺庙里出来,杨晓东扒拉了下头发,觉得头发茬子里都是一股子香火味,肩上都落了些香火的灰,整个人都要升华了。
杨晓东再次疑惑地讲出了他的开场白:不是啊哥你是有多大的心愿要许啊,这一路子下来,各个神佛都要眼熟你了。
而且你这都拿了状元了还拜什么啊?
谢遥沉默了下,然后眨眨眼道:你不懂我要拜的事儿,只有玄学能帮我。
杨晓东愣住:比如呢?
谢遥叹了口气:比如,姻缘。
杨晓东缓缓打出一个问号:你还愁姻缘?你是不是忘了高中我帮你挡了多少情书、回绝了多少青春少女了?
谢遥继续幽幽地叹了口气:愁啊,可愁死我了。
杨晓东茫然地看着寺庙红色檐角上的一串银色铃铛,默默道:那我是不是也应该开始拜一拜了?这样大学好找对象一点。
谢遥:你还早,我比你着急多了。
杨晓东又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杨晓东:你家里都开始催婚了吗?
谢遥:
倒也不是这么回事。
只是事情太过离奇,生生把他一个热爱科学、热爱唯物主义的好同志逼成了一个玄学爱好者。
一回来后,谢遥妈妈就非让他去向他的学长打听宿舍的情况,怕谢遥住得不舒服。
她之前看过一条新闻,是一个老牌名校的宿舍楼,讲的是一幢保存了快四十年的宿舍楼,门和拖把都烂得长蘑菇的事情,她怕谢遥住进蘑菇洞里去。
谢遥:学长,你知道我们医学院的宿舍怎么样嘛?
程:大家都一样的,四人间,上床下桌。听说今年修了新的宿舍楼,不知道你们这一批新生能不能住进去。
谢遥:好的,学长你在几舍啊,到时候我去找你玩。
程:我住12舍,但今年要搬出来租房子。
谢遥:宿舍不好吗?为什么要搬出来啊?
程:宿舍挺好的,但学校有门禁,晚了不好回去,我在外面实习。
过了一阵子,谢遥一家又去三亚玩了一圈,然后回来没多久,就要准备开学的东西了。
谢遥先是把开学用到的录取通知书和这种材料塞进箱子最底下,然后开始选要带的衣服裤子。
他爸妈说什么都要跟着一起去看一圈,本来谢遥觉得不用这么麻烦,结果两口子的理由居然是想回到他们一见钟情的城市看一看,谢遥顿时觉得自己开始发光放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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