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穿成皇帝没事做——朝天懒(8)
既然穿成皇帝没事做 作者:朝天懒
&既然穿成皇帝没事做——朝天懒(8)
而且这个知道也只能是知道,不能明着打听什么。
现在太后娘娘问到暗卫的事情,如果朕是个手里有权的皇帝,是可以向太后问罪的。
但朕不是个手里有权的皇帝,不说太后娘娘垂帘听政,手握大权,仅仅是朕的亲娘,朕就不能问罪,还得找个像样的理由糊弄太后娘娘。
不过朕却灵机一动,看了看王喜福和朕的距离,琢磨着干脆装病
母后您说什么戚风啊?
太后娘娘不应该知道暗卫,更不应该知道戚风,所以朕直接装傻,不等太后娘娘说什么,朕轻轻咳嗽两声,佯装不适地晃晃身体。
王喜福刚才收到朕的目光,就知道朕的打算,不等朕倒下,他就眼疾手快地冲过来扶着朕道:皇上可是身体不适?定是昨日下雪,遭了风寒,快传太医!
王喜福和朕装病的默契,是两人合作多年培训出来的。属于太监的尖细嗓音顿时传遍大殿,没过多久就有太医过来,给朕诊治脉象。
现在还不是上朝的时候,太医院只有留守值夜的太医,过来的不是华院判,但也是朕的老熟人了。太后娘娘被朕和王喜福搞的这一手弄得有点懵,毕竟在太后娘娘看来,小皇帝跟母后不应该有什么秘密存在才对!
但是暗卫的祖制存在,太后娘娘想动这部分人,权利却还没到位。
只见满脸胡须的张太医一边把脉,一边偷偷观察其他人神色,朕担心他说错话,倒是王大聪明福很机灵,跟张太医说:昨个儿皇上遭了风雪,恐怕是感染了风寒,现在严不严重啊。
张太医微微捻须,点头道:的确是感染风寒,皇上得修养几日。
王喜福和张太医一唱一和地给朕开了两天的汤药,要朕好好修养。
这么闹腾一通,太后娘娘也不方便继续追问暗卫的事情,叮嘱朕好生休息,然后冷着脸看看殷勤待朕的王喜福,看得朕都替王喜福心惊肉跳的。
但王喜福像是丝毫没有察觉一样,十分关切的跟朕嘘寒问暖。
朕知道王喜福会配合朕,但是这王喜福,怎么忽然之间就转了性,不光配合朕演戏,还怼了太后娘娘,对朕忠心耿耿起来了?明明几刻钟之前,王喜福还是个以双面间谍为荣的贪财鬼啊?在朕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太后娘娘一走,王喜福忽然脚下一软,对朕露了个后怕万分的表情:皇上,您以后可千万别再让老奴难做了啊。
看着朕表情疑惑,王喜福察言观色的能力却还是在的,王喜福说:刚刚皇上您去见太后娘娘路上那会儿子工夫,戚风大人跟奴才说,要是奴才再吃两家饭,就把奴才的宝贝丢到护城河里喂鱼。
朕:?
什么宝贝?
第17章
☆17朕发现了新的早朝打开方式。
王喜福当然没和朕解释什么宝贝,不过事后戚风就告诉朕了。
宫里的敬事房里有个屋子,放着所有太监从身上切掉的东西,那就是太监们最珍惜的宝贝,有专人看管,太监们每个月都可以申请去瞅一眼。
像王喜福这样朕身边的大红人,他当然不用和普通太监一样每个月才能看一次,他是直接动用特权,放在他自己房间里的。
戚风说到这里,脸上闪过一丝笑意:要不是他自作聪明的从敬事房里拿出来,臣也不知道怎么从一堆瓶子里找出来属于他的。
朕想着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两个人还是得关系和睦点好,就想着给他们和稀泥,便和戚风说:那你也不能老随身带着王喜福的宝贝啊,还是还给他吧。
戚风不为所动,似乎很坚决的样子。
朕想着戚风也是为朕安全考虑,也不急于一时,把王喜福晾上两天也可以,就闭口不提。
结果朕不追问了,戚风倒是变得欲言又止,直接和朕解释:臣才不会带着那老太监的宝贝在身上,臣给他的宝贝瓶子换了个盖,告诉他真的被臣拿走了,回头他表现好,让他拿假的和臣换。
朕:
皇宫套路深。
朕想了想,又给戚风写了张手札,跟他说:给你涨工资,好好干!
戚风小蛋糕同学笑得香香甜甜,特别真诚。
今天早朝朕称病不去,勤政殿的大臣们却吵翻了天,昨天朕给刘冰尧下旨筑堤,命令即刻启程,顺便还把陆衡也带走了。
这个消息说隐秘,该知道的人昨天都知道了;说公开吧,今天早上头铁魏贤直接参了熠皇叔一本,不知道其中是非曲折的人,看魏贤一本正经地罗列罪状,都觉得他有病
毕竟又得罪皇上,又得罪十三王爷,是不想在朝廷里混了吗?
不过也有那种明明不知道缘故,却脑瓜子很灵光的人,看看今天皇帝陛下没来上朝,魏贤却跑来参奏十三王爷,然后脑补了一出大戏的。
太后娘娘和魏贤两人一人一句,都快要给十三王爷定罪了。这时候先帝临终托孤的几位辅政大臣终于有看不下去的,出言给熠皇叔开脱,接着又有其他朝臣来攻击辅政大臣。
其中以礼部侍郎为首的人,说话最可乐,为官不仁,贪污受贿,尸位素餐这种四字成语一连串往外蹦,仿佛是个成语大全成精。
礼部侍郎真的太喜欢做搅那啥棍了。
说起来朕怎么今天对早朝事情知道的这么清楚,当然是因为太后娘娘前脚离开朕的寝殿,朕后脚就换了一身衣服,猫在勤政殿一个边角耳房来看热闹。
王喜福给朕备好了暖炉和茶水,朕坐在耳房里头,虽然看不见具体情境,但是声音听得一清二楚。而且,见多了他们吵架,不看朕都能脑补出来情景,呵。
早知道有这种上朝模式,朕就应该早点给戚风涨工资。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真是一句至理名言!
看朝臣吵架,还不会被cue到,这可真是比看话本子还有趣。
他们吵归吵,皇帝不在的话,很多事情就出师无名。
比如魏贤说熠皇叔强抢民女,熠皇叔说你拿证据来啊,魏贤说让刑部查一查就知道了,熠皇叔对刑部侍郎说你来查本王啊~
刑部侍郎看看有太后撑腰的魏贤,又看看一脸要杀人的十三王爷,往地上一跪道:按照流程来,应该是应天府先调查,应天府不查,刑部不能越权干涉。
应天府是京城的别称,应天府尹是应天府的长官,三品官衔,平日里就憋憋屈屈的在一堆一二品大员中间艰难求生,现在忽然被刑部侍郎拉下水的应天府尹脸色一白,战战兢兢地跪下。
十三王爷是皇室宗亲,无论大小适宜,按照祖制都应该是由宗正府来管理,应天府无权干涉。
宗正府是管理皇亲国戚的地方,如果皇室宗亲犯罪,就算是谋反这样的大罪,也是要在宗正府里头过一遍的,而宗正府的意思往往也就是皇帝的意思。皇祖父在位时候,宗正权利很大,但自打朕的父皇肃清跟他夺嫡兄弟的以后,宗正就没什么要做的事情了。
毕竟还活着,又敢在京城嚣张的宗室就剩下熠皇叔一个人。
现任宗正是高氏一个旁系,平日喜欢养花草,根本不见人影,而且按照宗正的俸禄等级,宗正根本不在早朝上。
现在应天府尹推锅到宗正头上,也没个人出来说话。
找见个可以推脱掉的方向,朝臣们很快就你一言,我一语的商量完毕,十三王爷肯定要调查的,那么就让宗正来调查吧。
至于宗正什么时候调查完毕,以后再说。
这回早朝上吵架倒是吵得其乐融融,两边人都觉得自己胜利了。
宗正本来在外地庄子里过冬,想着冰雪融化一点就回来京城,现在收到风声之后,只好继续在外地呆着,假装自己不知道京城发生的事情。
朕听着他们吵架,倒是听出来一些朝堂上的派系之分。
原先朕知道朝堂上有太后一派,熠皇叔一派,以及属性不明的辅政大臣一派。其中以太后和熠皇叔矛盾最多,双方一闹腾起来,什么地方都要互相掺和一脚,辅政大臣则是看起来跟朕一派,实际上是两面讨好。
今天听完,脑子里给他们画人物关系图,每个人都贴上标签,收获颇丰。
可惜等到大齐第一仇富小能手魏贤的场合结束,其他人的料就不够猛了,朕坐在耳房里头,听得索然无味,暖炉大约是炭火太多,烧的朕脑子有点发闷,昏昏欲睡。从耳房里出来,属于冬季的寒风往朕脸上一吹,朕清醒不少。
王喜福十分紧张,他对朕说:皇上,咱们快回去吧,万一太后娘娘的人看见您在勤政殿走动不太好。
这话倒是提醒朕了,毕竟按照对外的说法,朕今天是感染风寒了嘛。
朕今天要不要去上课呢?
今天是二十呢,这个月没有三十天,要是错过今天,下次听见阮先生批评朕,得等到下个月初十。朕又在心里算了算日子,得,下个月初十刚好是春闱的时候,搞不好阮先生要停课,而下个月二十是春猎的日子
要是错过今天,下次被阮先生批评,都两个月过去了。
这么久不被鞭策,朕会不会飘到天上去啊。
再说了,要是今天不去,朕昨天晚上那么辛苦做功课作甚!
第18章
☆18朕的身边藏龙卧虎?
原则上来说,朕也不大想去找阮先生上课,毕竟朕才把阮先生的学生陆衡给发配出去修渠了,要是阮先生上课时候问起来,朕要怎么回答?朕琢磨了一番觉得飘就飘吧,朕堂堂大齐皇帝,要是心态不飘一点,怎么君临天下。
再说了,万一阮先生看不过眼,把他规矩给改了,那不是更有趣嘛~
这么想着,朕让王喜福派人去通知阮先生,就说朕今天病了,不去御书房上课,顺便把朕昨天辛苦做的功课给阮先生交过去。
翘了阮先生的课,今天也不是岳斯峦来上课的日子,因为号称生病,朕今天也不用去给太后请安,朕回到寝宫时间还早,有点无所事事。无聊地看了会儿话本子,王喜福小心地试探性问朕,皇上要不要批一下奏折?
朕扭头看看王大聪明,觉得这人可能是傻了,那些请安折子有什么好批的,尤其是熠皇叔给朕送过来的请安折子,都是各地官员送来的,路上耽搁十天半月,再被筛选了送进宫,能有什么急事儿?
冬天都快过去了,雪灾不太可能会发生,都已经是开始预防春汛的时候,请安折子估计也就是点鸡毛蒜皮的事情。
虽然朕这么想着,但还是跟王喜福说:翻出来,你读。
王喜福从书房里找出一叠扎好的折子,大约有个十七八本的样子,上头还有日期。
这是熠皇叔定的规矩,给朕的奏折都是这样封起来的,封奏折的日期条也是熠皇叔亲手写的。
等朕批阅过后,朕需要再写一张日期封好送出去。
熠皇叔解释过这样做的目的,是防止有人欺上瞒下的藏奏折。
虽然没有点名道姓,但是皇宫里有胆子碰奏折的,也就只有太后娘娘了,简直就是明晃晃地说熠皇叔是在提防太后。朕本以为可以看见熠皇叔和太后娘娘battle一番,但太后娘娘知道这事之后,不光什么都没说,还很支持朕,叮嘱着皇儿要好好批阅奏折,不要辜负十三王爷的教诲。
朕:
反正你俩权力大,你们想咋做就咋做呗。
毕竟熠皇叔过了这么一道手续,还真就简单粗暴地保障了奏折可以原封不动的送进宫给朕看,再把朕批示过的原封不动的送还给熠皇叔。
可问题是朕怎么知道熠皇叔你拆开奏折之后,有没有原封不动的还给来递折子的大臣手里?
皇权斗争,真是个麻烦事儿。
王喜福把奏折放在矮几上,在朕眼睛下拆开封皮,顺便往榻上矮几放上朱笔,给朕蘸好墨递过来,这才从第一本开始给朕念上头的内容。
今天批的折子,是熠皇叔昨天晚上封了送来的,朕一手拿着朱笔,瘫在榻上掐着手指头算,大半个月之前是年节时候啊,估计还是祝朕新年快乐的那些套话。
这些天朕已经听腻歪了,毕竟请安折子要常写,不能让皇上把臣子忘了,要是真出现皇帝把某个大臣给忘了,那可真是件丢脸的事情。
不过大家都是一个科举标准考试出来的,除了才华艳艳之辈,其他人能写的请安词儿,也就那么些,非要出风头的话,也不应该在请安折子上头。
果不其然,王喜福翻开的第一本,是一个地方官员祝朕新年快乐,顺便表达一下对朕的思念之情,表示过年不能进宫见到陛下参加宫宴,真是毕生遗憾,年三十儿的时候他对着一桌子酒菜哭的不能自已。
这种官员说想朕,其实就是想让朕把他调回京城,呵,朕心里给他评价肉麻,然后坐起身给奏折上批了个已阅。
早就看穿你们了。
越是煽情的臣子,朕越不能表露心情。
王喜福看着朕批好,让他徒弟在旁边吹墨,等着干了才合上奏折重新放回矮几上,他就继续给朕念下一封请安折子。
第二封折子的内容一样先是拽文祝福朕新年快乐,接着就开始自夸,说他辖区今年风调雨顺,百姓的年节过得多么多么好。他过年的时候跑到百姓家中做客,发现百姓餐桌上的饭食比自己府里的都好吃,还说真希望有机会和皇上一起看看这大齐的盛世云云。
第二封夸夸其谈的吹自己功劳,朕继续面无表情的批已阅。
一连批了七八个已阅,王喜福读起奏折来,也是越来越熟练,朕估摸着正好能在吃饭前结束,已经有点神游天外了,但是王喜福拿起第十本的时候,一打开手上就是一顿。
朕抬眼看看他,王喜福还算镇定,开始读上头的内容
臣吏部侍郎曹选明,恭叩吾皇圣安,自沐皇恩以来,奉公职守,不敢擅专,今有一事启奏圣主
这不是个普通的请安折子,是个弹劾在朝官员的告状折子。
吏部侍郎曹选明状告大理寺少卿袁浩川,纵子当街调戏孤女,强抢进府,迫使女子悬梁自尽,袁浩川庇护儿子,欺上瞒下,罔顾律法。
朕听着王喜福这么读,右眼皮疯狂乱跳,这种奏折怎么会送到朕手里来?熠皇叔装错了吧,这么想着,朕制止王喜福继续往下读,直接拿到手里翻了翻奏折。
还真是个弹劾的折子,曹选明上折子的事情是昨天,事情就发生在七八天之前,显然事情还没解决,不可能是熠皇叔拿旧折子来考验朕的理政能力。
所以,就是装错了吧。
朕这么想着,把这封奏折放到一旁,示意王喜福继续读其他的。
王喜福也松了口气,鬼知道他从一堆请安折子里头读到一封弹劾的折子魂儿都快被吓掉了。重新拿起毫无营养的请安折子继续读,听着正常的鸡毛蒜皮琐事,朕和王喜福都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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