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穿成皇帝没事做——朝天懒(17)
既然穿成皇帝没事做 作者:朝天懒
&既然穿成皇帝没事做——朝天懒(17)
现在榅皇姐过来求朕,背后是她自己脑子进水,还是熠皇叔试探?
或者,是榅皇姐的母家?十三王妃是世族之女,若是一直以来和熠皇叔不亲近,有其母族的人给榅皇姐洗脑,敌视皇族,也不是不可能。
想到这里,朕不再看榅皇姐,而是继续看这本假《论语》书,反正不管榅皇姐说什么,朕都不会答应的!
析弟弟,我与柳郎是真心的。榅皇姐试图跟朕打感情牌。
不过什么真心不真心,柳生辙这名字,一听就不是什么正经人会取的名字。
朕想着先前没看完的《大齐悬案集》,拿起来把一段儿剧情看完,才问榅皇姐:既然真心,他可知你今日来朕这里哭闹?
被晾了许久的榅皇姐听见朕提问,以为是她打动了朕,连忙对朕说:柳郎他并不知道,他是个骄傲的人,若是被他知道头甲名次是这么来的,他定然不悦。榅皇姐顿了顿,又继续说:而且我与父亲的赌约,他不知道。
榅皇姐的脑子里是真的进水了。
榅皇姐可知春闱是多么严肃的事情?大齐三年一次科举,无数学子寒窗苦读数十年,就只等这么一次机会。朕好声好气地给榅皇姐说事情的严肃性。
可是,若是错过这次,柳郎与我就再无可能榅皇姐说着,几乎要哭出声。
既然柳生辙不知此事,榅皇姐过来求朕的主意,是谁给你出的?这件事儿必然不简单,三言两语聊下来,榅皇姐这哭哭啼啼的样子,真不像我们高家人。
虽然朕也没见过几个高家人,上一辈的高家人在朕出生以前就几乎死完了,朕这一代的高家人
嗨,又想起大皇兄了。
大皇兄的母妃是魏家的人,当然,这个魏家和魏贤不是一家,每天在朕的神经上跳舞的头铁魏贤,自然不是世家出身的作风。
巨鹿魏氏是个小世家,跟王谢吴杨这四大家不同,魏氏是要稍微次一等的世族,但这家出名,是因为他们家盛产美人。各式地美人,铿锵玫瑰、淡泊如兰、高岭之花、盛世白莲,只要你想得到,这家就有。
大皇兄母妃静妃魏氏,在父皇登基遇到朕的母妃以前,就是王府里的高岭之花,美的不可方物,只能远观脑补她每天喝露水生活的那种仙女儿。
当年还没被静妃娘娘下毒之前,朕觉着她是白莲花,不含贬义的那种;在被她下毒暗害,又看她把锅扣在别人身上以后,朕觉得她真是个人才,难怪可以和太后娘娘battle好几年,是个狠角色。
榅皇姐的母妃就是出自这个魏氏,传说中的温婉贤淑,又痴心长情,只可惜红颜薄命,跟着熠皇叔去了襄阳以后,就没机会再回来了。
就算是现在,任谁提起榅皇姐的母亲魏氏,那都是大齐男人最想娶的类型。
如果是这个魏氏背地里撺掇榅皇姐搞事,好像也不是没可能。
朕看向榅皇姐的目光带了点逼迫的意思,原本还想继续哭诉的榅皇姐被吓住了,支支吾吾地说出她这回过来,是听了她三表妹的话,就想要来试试。
听完来龙去脉,朕想了想,对榅皇姐说:点柳生辙做头三甲是不可能的。
榅皇姐听见朕这么直白地说不可能,又有些着急,对朕说:柳郎相貌不凡,若是点为探花,也还是能说得过去。
看着朕的目光,榅皇姐的声音小了下去,又重新低头。
春闱之事不容你儿女情长,但是榅皇姐你的婚事,也并非全然没有商量余地。朕看向榅皇姐的目光带了点戏谑,这是封建社会唉,皇帝想做什么事儿,还真没有谁能拦得住。
区别只在于皇帝做完以后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做一个声色犬马、暴虐成性的皇帝,就要做好被宫女勒死的觉悟。
做一个不理朝政、虐若昏聩的皇帝,就要准备好随时被下头的人篡位的思想准备。
哦,这事儿扯严肃了,一个郡主的婚事而已,朕想安排一下其实就是一道圣旨的事儿,只是朕要不要这么做,就得看榅皇姐能付出什么代价了。
毕竟熠皇叔是摆明了不满意柳生辙,朕若是违逆熠皇叔的意思,给榅皇姐赐婚,想想就,刺激。
官大一级压死人,这是阶级社会嘛,作为既得利益者,这一点朕也不好评价什么。
不过朕也不用这么头铁亲自下旨,若是太后娘娘知晓榅皇姐身上有这么大的一八卦,恐怕能半夜笑出声,然后愉快地给熠皇叔添堵。
他俩的矛盾基本是债多不愁,再多一笔也没什么关系吧?
朕理所当然地想让太后娘娘替朕背锅,还真是高家传统,感人至深地亲情.jpg
不过做法迂回了,回头熠皇叔把账算朕头上,还是算太后娘娘头上,还要看朕现在怎么做。
尤其是现在太后娘娘根本不见朕,这事儿要怎么让榅皇姐把功劳记在朕的身上,再让熠皇叔把仇恨值算在太后娘娘身上。
朕想了想,让宫人给高榅梳洗一番,换身衣裳,随朕出宫。
榅皇姐怔愣,重复一遍朕的话:出宫?
朕还是蛮淡定地,重复一遍:出宫。考虑到高榅不是王喜福,估计不能理解朕的意思,朕补充道:榅皇姐带朕去看看那个柳生辙,见过以后再考虑其他事情。
先前宫宴上头一百多号人,朕虽然记下了这些人的名字,可是跟脸还是不怎么对得上,柳生辙又排在八十多,没印象是正常的。
朕的关注点能放在二十名就不错了。
朕倒是要去看看,把能榅皇姐迷得五迷三道地柳生辙是什么样的人。毕竟榅皇姐脑子再进水,也是皇室的人,她要是被什么渣男骗了,丢人就不说了,回头还是得朕处理
这个时间出宫,文渊阁的大臣们在吵架,他们肯定没工夫盯着朕有没有在宫里,想到这里,朕不由地催促高榅:榅皇姐快去收拾收拾。
这么好的机会,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榅皇姐被王喜福安排的小宫人领着去洗漱了。
朕坐在榻上翻了两页书,一个字都没能看进去,心里头十分兴奋抑制不住。出宫唉,说出来很正经地理由出宫!朕想了想,让王喜福过来给朕换一身常服,雀跃之情怎么都掩盖不住。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吖~
高析:朕出宫去办正事儿!
戚风:我信你个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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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rua一把,亲亲。
第32章
☆32朕不生气,一点儿都不呢。
知道朕要出宫,王喜福多聪明一人,都不用朕吩咐,趁着换衣服的空档就把出宫的事儿安排妥当了。等榅皇姐出来,便直接领着朕和榅皇姐,大摇大摆地走出宫门。守宫门的侍卫当然是认识朕的,就算不认识朕,也是认识王喜福的,又知晓之前的吩咐,什么话都没问就开了门。
朕和榅皇姐站在京城大街上,身后停着一辆马车,马车上坐着个车夫,榅皇姐还有点懵。
此时榅皇姐梳洗过后,发髻已经重新恢复成京中贵女的模样,大约是宫里的宫人上妆技术不错,表面来看根本无法察觉榅皇姐先前哭闹过一场。
不过朕说榅皇姐她站着发懵,也是有根据的
朕等了半晌,榅皇姐半点儿没说要去哪儿。
她懵什么懵,皇宫是朕的皇宫,当然是朕想出去就能出去,就算是微服出宫,也就是选个僻静的小门就行。
她难不成以为朕要带她翻墙出去吗?朕又不做贼。
心里头吐槽,但明面儿上朕只带着王喜福,出了宫就不方便让戚风出来带路,王喜福是内宫的人,和朝堂的接触有限,就算他在宫里神通广大,但并不知道柳生辙住哪里。
朕只好等着榅皇姐领路,结果榅皇姐就这么愣在原地。
好在京城大街上从来不乏高门显贵,宫门外头停马车不稀奇,加上这处宫门僻静没有多少行人,是以也没多少人在意。
朕站得有些腿酸,不由得烦躁,但考虑着出宫一趟是想让榅皇姐惦记朕的好,榅皇姐脑子进的水,不一定能扭曲的get到朕傲娇的温暖,刀子嘴豆腐心也不符合朕的设定。
毕竟很多误会都是当事人不说,只能靠脑补猜测对方心思导致的,所以朕耐着性子且直接地问她:榅姐姐还不走吗?
走,走哪儿?高榅重复了一遍问题。
柳生辙。朕给她提醒。
这脑子进水不光影响智力,还会影响记忆力吗?想到这里,朕状似不经意一样迈步走了下,和榅皇姐拉开了一点距离,要是被榅皇姐传染,朕也变笨了可咋办?
哦,对,去看柳郎。榅皇姐如梦初醒,说着就要上马车。
王喜福准备的马车是挺低调的款,没准备脚蹬,榅皇姐头上钗环又多,费了点劲才上去。
榅皇姐在车辕站了一下准备进去,却又顿住,看得出来榅皇姐有些紧张。但她犹豫一下,一边儿又要跳下来,还对朕说:陛下,您先上。
朕:
石锤了,朕这个皇姐是真的脑子不太好使。
从见面开始就没正经喊过朕,现在出宫了倒是想起来朕是皇帝。
朕没有应她的话,而是看向王喜福,王喜福会意上前半步,小声地跟高榅解释:郡主大人,宫外没那么多规矩。您先进去坐好,咱们快些去看了柳进士,皇上还有其他事要办呢。
听完王喜福的话,榅皇姐这才讷讷地缩回马车里头。
搞定榅皇姐之后,朕轻轻一跳就上了马车。虽然朕武功造诣实在不高,但上个马车还是很容易的,不用像榅皇姐和她丫鬟那么费劲。
等朕坐好以后,榅皇姐给车夫报了个地方,回到马车侧边坐好,主位留给朕。
朕也不客气,跟榅皇姐套词,等会儿若是见了人,让她不要拆穿朕的身份。
柳郎是知道我的郡主身份,皇室宗亲里头比我小的弟弟,也就只有陛下了。高榅有点为难,就算她不拆穿,可有点脑子都能想得到。
因为一些大家心照不宣的原因,现在皇室高家远房的宗亲有是有,但最亲地都是曾祖一辈儿的了。
再加上大齐沿袭前朝的天才发明推恩令以及降等袭爵,到了朕做皇帝的现在,宗亲们若是不参与科举,也就只能做个普通富户。除了逢年过节祭拜的时候会被宗正府找来充人丁兴旺地门脸,其他时候都只能当自个儿是平头百姓。
不过其实也不全是平头百姓,比如朕比较熟悉的宗正大人一脉,还是有爵位的
奉恩县公。
大齐最末等的爵位。
不过宗正大人三代单传,现在和朕同辈儿的高家人还不会走路呢。高榅有此一问也是正常,正常归正常,朕心里还是不太想搭理榅皇姐,可惜王喜福坐到了马车外头。
脑子进水的人就是不太好交流,朕以后再也不说戚风不会察言观色了。这种时候朕只能自己解释,对高榅说道:榅皇姐说朕是魏家人就是了。
巨鹿魏氏一族和朕年纪差不多的人就多了,榅皇姐的嫡亲姨母家就有三四个。听了朕的话,榅皇姐恍然大悟,抬头端详朕一会儿,跟朕说:陛下与魏七弟弟年纪身量都差不多,到时候我便说是魏七。
朕心想,别管魏七还是魏八,只要柳生辙没见过,就都一样。
马车走起来,渐渐到了人声鼎沸地繁华路段,朕听着外头的声音,撩开帘子看了一眼。现在时候却还早,但京城大街上已经有不少小摊贩摆着东西叫卖。
大齐虽不鼓励商贸,却也不禁止,商人的税收上来还是很香的,和前朝相比,京城是反十分繁华的。这都是朕,哦,还有朕的父皇、祖父一起努力的功劳啊~
可惜朕这个皇帝却没什么机会感受,虽然朕以前溜出宫的时候玩过,但是快乐的时光总是很短暂,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高榅在旁边看着朕,想说点什么,最后还是闭嘴什么也没说。
朕很满意榅皇姐终于长点脑子,学会适当的时候安静了,撩着帘子看外头的人,琢磨着会不会有什么卖儿卖女的经典桥段
结果除了买卖的摊贩,来玩的百姓,剩下就是随时随地溜达的官差。
京城治安真好,朕心甚慰。
马车很顺利地到了柳生辙暂住的客栈,从门口看上去不算豪华,不过装点得很喜气洋洋,看见朕的马车到来,立马就有跑堂的过来招呼。
二位客官打尖儿,还是住店?跑堂身上揣着个毛巾,相貌普通,但衣服整齐干净,过来招呼人笑得殷勤,却很难让人产生恶感。
朕觉得这个笑脸有点眼熟,扭头看了看王喜福。
嘿,一模一样。
看来万一王喜福在宫里失业,出来做个跑堂也算是专业对口的技术性人才。
朕看了一眼榅皇姐,抢先开口道:我们来找人的。
王喜福顺势递上一块儿碎银子。
跑堂的接过银子咬了一下,确定是真的以后,脸上的笑意却收敛几分,虽然还是笑的,但带了点苦涩:这可就为难小的了,若是来找客栈里的几位进士大人,他们都出去见朋友了。
说着跑堂的依依不舍地把碎银子又还给王喜福。
朕看见王喜福很明显地缩了手,把银子推回去,职业化的跟跑堂的解释:银子给你了,就收着。
一般情况下,爱财的王喜福当然不会拒绝银子,现在把银子推拒了,肯定不止是因为银子是朕让他给的原因。
朕觉得王喜福是嫌弃这银子被人咬过,沾了口水。
跑堂的听见王喜福的话,又把银子揣进怀中。
我们是来找柳生辙,柳进士的,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回来?问完,朕示意王喜福继续给银子,王喜福连忙又拿出一块儿碎银子给跑堂的。
柳进士啊,他去参加吴宏闵大人的赛诗会了。跑堂的这回也不再推拒,从善如流地接过银子。
他显然对店里头住着的进士都很熟悉,又看出来朕和榅皇姐衣着不凡不像普通人,给钱还很大方,关键是给钱大方,所以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说得很痛快。
大理寺的吴宏闵?这个时间朝中有名有姓的大臣们都在研究科举排名,还在宫外的朝臣里头,新上任地大理寺卿官职的确算得上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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