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盗版修真文——逃跑的句号(42)
穿进盗版修真文 作者:逃跑的句号
&穿进盗版修真文——逃跑的句号(42)
满院子开得烂漫的芙蓉花丛中,那人的身影犹如松竹,他抱着临仙宗特有的灵剑,就那样静静地站着。
小师弟?你怎么来啦?容新又惊又喜地朝他招手。
叶凛然一步步地走向他。
容新觉得自从伽楞寺一别,叶凛然似乎变了许多,上次在五行极山,他还没有来得及和叶凛然说上两句话,就在混战中掉下了响水渊。
他这个小师弟,本书的男主角,已经不复先前在惊竹峰被欺负时的软绵样子,他个头窜了一截,肩膀也宽阔了许多,就连五官也张开了不少,眉间青涩的小模样退去了一半。
很快啦,等他的泽竹问世、浩然真诀练到圆满,到时候光芒四射,什么佳人啊、名声啊、仰慕者啊,通通都会涌过来,到时候他的小师弟就成了令人景仰的泽竹君。
然后肯定又是一番奇遇,成了天凌大陆最有潜力飞升上镜的修者,说不定在两千章以后,他征服上镜,登上王座,成了一代传奇。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还没有摸到王座把手的叶凛然,今夜好像有点不对劲。
小师弟,你怎么啦?怎么一副丢了灵石的模样?容新正要去拍拍他的肩膀,没想到叶凛然将他伸出去的手拉了过去。
诶?干嘛?容新被他的蛮力一扯,整个人重心不稳,脚下差一点就打滑,直接跌入他的怀中。
而肇事者叶凛然什么也不说,木着张脸,铜墙似的臂膀将他往怀里按。
小师弟,快放开我。容新挣扎,但是叶凛然不言不语,硬是不愿意放手,正当容新觉得怪异至极,想提起灵力推开他时,叶凛然把略高于容新身高的脑袋埋进了他的脖子。
我说你老大也不小了,这是做什么容新突然觉得不对,后面的话他也立马止住了。
小师弟,你怎么
怎么哭了啊?
容新觉得自己颈窝有湿漉漉的温热液体,将他箍住的人呼吸急促,隐隐有压抑的啜泣声,容新一下子手足无措,根本不知道到底是推开好,还是继续让人将他按住好。
这,这,这不是要登上王座的男人吗?怎么可以在他怀里哭啊?
这小家伙,到底是受了什么委屈?被师尊骂了、还是打怪输了、被赵听语抛弃了?
容新越想越不对,他不是收服了那只臭脾气的离火麒麟吗?麒麟呢?
容新等他哭了一会儿,才扶着他的肩膀想问问他怎么了,但是叶凛然擦了擦眼泪根本不直视他,小师弟,你到底怎么了嘛?
叶凛然的眼底红红的,眼眶哭得微肿,就连唇也咬得死紧。
不说是吧?不说我睡了啊?容新作势要进屋去。
没想到叶凛然站在那里,依旧一动不动。
不是吧,这小孩怎么回事啊,这倔强的小脸,活脱脱跟即将被抛弃了似的。容新叹了口气,又转了个身,小师弟,你真不说?我六脉堵滞,连口气都快喘不匀了,你不说我真的进屋去了!
叶凛然终于抬眸,容儿又病发了吗?
容新皱着张脸佯装十分恼怒的样子,你再这样,我就不是发病,是要发疯了。要我敲锣打鼓去问是谁欺负你吗?
这么大人了,娇气成这样,受了挫折就往别人怀里扑,簌簌地掉眼泪,一点主角风范也没有。
叶凛然又是一副凄苦的表情,不用问别人,容儿问问自己便可。
容新一脸问号,我?我怎么欺负你了?
叶凛然低着头看他们两人的脚尖,咬着嘴唇,仿佛真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容新看着他的样子一阵头疼,连带着胸口也闷闷的,他抚了抚胸,他的身体真是出了大问题,灵力似乎被封在丹田之处,浑身一会儿发热,又一会儿发冷,胸口时常被一股气流顶得呼吸困难。
大概是容新问过话后一直等着叶凛然答话,他终于吸了吸鼻子,容儿明明同我一样是男子,却从来不开口,明明身负旧疾,却从来不提,等到如今的境况,才让我得知,我却什么都无法做
叶凛然说着说着,又不愿意说下去了。
容新提了提嘴角,既觉得无奈,也觉得难为情。
怎么说呢,他原来就是一缕残魂,穿进这本升级流小说里面当炮灰已经偷得浮生,可人嘛,一旦有了活头,又忍不住想要再苟下去,当纸片人们成了有血有肉的人物,他已经失了只想不择手段苟下去的初衷。
容新摇了摇脑袋,背过去苦笑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
阴差阳错之下,他错失了白玄玉,也帮助封亭云逃过了一劫,现在对方反过来报恩,他不知道自己是该欣然地接受,还是应该拒绝。
接受吧,他原先知道自己是喜欢女孩儿的,毕竟也靠着各位老师们打了几年的手.枪,猛然要他和一个一直当做大佬的哥们做那么亲密的事,又跨不过心里那关。
不接受吧,可一切都已经就绪,大佬似乎也不是那么排斥的样子。
以及,他心底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情绪,这种情绪是期盼的、令人心跳加速的
最糟糕的,是刚刚在打坐时,他脑子里不经意闪过的一些只言片语和画面,身材高大的男子将他完全纳入怀里,一边轻轻吻.舔着他的锁骨,一边出手狠绝,霸道专横地将他锁在身.下,一遍遍地咬住他的唇,让他喊自己师兄。
他不知道那是梦里,还是真实存在,理智告诉他,作为翩翩君子的封亭云是不可能做出这些举动,可是他又隐隐觉得不对。
莫非他是真的把自己当做小师妹吗?
他陷入了沉浸式的体验中,换句话来说,他真情实感了。
明明他应该是开了上帝视角,可当他进入这个角色,努力地扮演小师妹,努力地配合剧情,可每每到了关键时刻,总是和预想的不一样,他也迷茫,他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他搞不明白。
容新沉默茫然的背影,在叶凛然眼里有了另一番解读,叶凛然再次紧紧抱住他的后背,把脑袋蹭在他的脊背上,容儿,我不会再眼睁睁看着你受苦。
什么苦?
叶凛然奋力地箍紧他的腰身,我一定会救你,不会再让你忍受这些,你等等,你再等等我,我会变强的。
容新脑子里的路线刚刚接好,通电了,等什么?你松松,我快喘不过气来了!
不松。
快松开,我要如厕!
我陪你去。
滚啊,我自己去。又不是小学生,还一起上厕所不是你干嘛又露出这幅表情?
月色之下,容新终于把叶凛然训了一顿,让他不要总是露出这种哭唧唧的神情,太不够男人味了,叶凛然始终咬着唇。
站在容新院落不远处的黄盈盈握紧手中的魇镜,将魇镜收入怀中,阴冷的眼神逐渐荡出一抹笑意,三天之后的大礼,希望容仙君会满意。
作者有话要说:修文
第54章 梦境
伽楞寺。
贫僧观这凶兽身上的魔气虽有,但应该是几百年前遗留下来的魔气,并没有上尊所说阴谷所化的魔气,莫非是上尊弄错了?
既远将变小的祸斗放入梵音莲座上,那祸斗已经被玄策下了法术,缩小成了一只巴掌大的小人,黑色的尾巴都没办法收起来,这小人因困在梵音莲,上蹿下跳,也跑不出这朵莲花,整个小人气鼓鼓地坐在莲上开口大骂:
臭修士,跟那毛狮子都是一伙的,老子又没有把你们怎么样,就联合那只毛狮子来搞我,等我出去一定要烧死你们,没心肝的臭修士!
既远阿弥陀佛了一句,施主,请积点口德。
祸斗又开始骂了起来,死秃驴,别在我面前唠唠叨叨的,我看见你们和尚就烦!
这祸斗的双眼虽被挖走,可作为上古凶兽,依旧不影响它的视野。
玄策长眉一蹙,掐了个手决,莲上的祸斗立马被一道冰刃砸在头顶,他哇地一声叫了出来,臭修士!臭修士!有本事我们打过!
玄策敛着眉眼看它,若再出言不逊,我就把你扔进百灵山庄的淬火池,正好我徒儿凛然想练一把神兵,还缺个器魂。
祸斗闻言,果真闭了嘴,它摸了摸自己的头顶,黑黢黢的眼眶溢出黑气,看起来邪气十足。
我徒儿亲眼所见,应该不会有错。那阴谷与祸斗相斗,被它吞入腹中,阴谷是阴邪所化,被这凶兽吞噬,理应使它膨胀数倍,魔气大涨,可这祸斗非但没有涨修为,自身似乎因为双眼被挖而逐渐虚弱。
不然关凭玄策的修为,还镇不住这个上古凶兽。
既远听玄策所说,脸上也闪过困惑,我观惠能大师的手札,所知这祸斗之所以是凶兽,是因为千年前偷吃了上镜的狄魔果,它虽然到处祸害凡间,烧田掠地,但不曾吞吃凡人,只食妖兽死后的金丹,因此惠能大师才没有将它赶尽杀绝。
这祸斗若真吞了阴谷,也不至于如此虚弱才对。
玄策若有所思地点头,岂非如此,便是那阴谷魔气已经逃出它的腹中,落入修真界。
祸斗还在小声地骂玄策,玄策突然捻起两指,将它的尾巴捏住,整个倒了过来,又轻轻摇了几下,祸斗嗷嗷乱叫,很快脸色难看了起来,憋红的脸做出呕吐的动作,嘴里开始往外面倒东西:
一堆没有吐出来的灵果核子,两个不知道哪里吞来没有消化的金丹,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烧鸡鸭腿等等凡间食物。
唯独没有所谓的魔气。
啊啊啊,臭修士,我要杀了你!祸斗看见自己吐出来的东西,整个又炸了起来。
玄策给梵音莲加了道禁制,彻底听不见祸斗的声音。
看来阴谷已经逃走,是我的疏忽。玄策原先带着祸斗回了临仙宗,但临仙宗上上下下都看不出这个凶兽有什么异样,想到伽楞寺曾经困住祸斗三百年,才过来确认一番。
没想到祸斗的身上确实没有阴谷魔气,他们从阴阳八卦阵中带出来的阴谷已经落进修真界,真真是大事不妙。
既远的言语中也袒露担忧,下镜之战以来,妖兽便未曾与修真界休战,此番阴谷若出,恐怕各大妖兽也不会放过机会。
妖兽修炼比修士难上许多,因此有许多妖兽走歪门邪道,专门吞吃修士金丹,或者修炼邪术,若能吞食千年阴气滋养的阴谷,必定是魔气大增,化为己用,到时候修真界还有谁能敌过呢?
赤炎疆域的妖邪本就蠢蠢欲动,若知道这个消息,又将倾巢而出,修真界难免又是一场大战。
若真至此时,策必将倾力相护。
既远弯了弯腰身,上尊是真君子。我等也必将义不容辞。
玄策欠身回了个礼,既然这祸斗非是恶兽,我便借用贵寺的化莲池一用,将它身上的污秽与魔气洗净炼化,算是还挖眼之仇。
事实上,祸斗身上魔气最重的地方就是它的双眼,狄魔果就是妄语恶果,所谓见言不见,不见言见,乃妄语之流,所见有所偏见,狄魔果认为最大的恶源是在眼睛,祸斗的眼睛被封亭云所挖,加注在它身上的魔气也逐渐减少。
但挖眼之仇有因果,玄策担心这因果会轮回在封亭云与容新的身上,便想还祸斗的一个恩。
既远点头,化莲池就在寺庙后山,只是上尊需得注意,这化莲池的禁制一旦开启,务必要静心凝神,不可生魇魔、不可乱心智、不可半途而废,否则必将前功尽弃,反噬在上尊身上。
玄策了然,策必当注意。
化莲池是惠能大师在世时用来驱邪气、洗涤尘心的莲池,化莲池中的泉眼曾经是惠能大师的好友所赠,万年不会枯竭,灵力充沛,泉水生生不息,加以术法相持,能洗掉污浊魔气,保持纯澈赤子心。
但这莲池一旦启用,需得一个周年才能重新自洁,且这样的地方自然被修真界的人馋涎,因此,为了让化莲池不被世人轻易污染,慧能大师遍布结界,寻常人无法打开。
既远将玄策带到后山,手持法杖念了一段经文,他的身后竹林蓦然荡起强风,一阵沙沙的声音响起,由远及近,法杖上的罡铃响动,不多时,结界开出一道柔柔的亮光,上尊,这道结界已经打开,三天不会合上,需要贫僧在此地为你守阵吗?
玄策想了想,开口道,不必。听闻鸣江近来也不太平,这处是伽楞寺,不会有什么狂徒来阻止我,三日后是我徒儿结道侣之日,我会尽快驱魔完毕去参加大礼,大师尽管放心离去。
既远颔首,可是容新小友与百灵山庄少庄主的大礼?
玄策长睫半垂,温润的神色不复,大师也听说了?
既远阿弥陀佛了一声,相逢红尘内,贫僧有幸识得天锦城城主,他曾求至我师父门下,望我师能收容小友为徒。
玄策意外地抬眸,容城主竟然找过园融前辈?
既远叹息合掌,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只是我师父说他无法收下这个徒弟。
玄策皱眉,似有些不悦,为何?
既远解释道,入我门下,需得往后不入凡尘、不问情仇,师父说容小友的尘缘不在伽楞寺,还说他铸魂未成,流落他乡,终有一日魂归来兮,方可妄断情仇。
玄策静默良久,攒动喉结,那他的尘缘在何处?
既远神情不变,但眼中又似闪过悲悯,他的尘缘也不在上尊这里。
红绸暖帐,轻纱被夜风浮动,宽敞的屋内尽是喜庆的大红色,案台上的楠木桌摆了两个红烛,帐内的屏风榻上铺了锦缎。
有个乌发披肩的少年卧在榻上,削瘦纤长的直腿肆意地横在榻边,喜服略略披着,胸口洁白的里衣露了出来,交叠的衣领不知何时松开,细腻白皙的肌肤很是灼人。
少年抬眼,英气的眉眼没有丝毫阴柔之感,乌泱泱的眼珠闪过一丝亮光,菱唇一撅,对着迈进门的人嗔道,怎么才来?我要吃那个,给我端过来。
进门的人闻言,果真给他端起了盘子,盘子上是一颗颗饱满欲滴的樱桃,少年捏了一颗含进嘴里,红唇白齿,樱桃的汁水染红了他的嘴角,少年丝毫未察觉,喉结处轻轻滑动,喉咙发出叹喟,好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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