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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进盗版修真文 作者:逃跑的句号

    &穿进盗版修真文——逃跑的句号(58)

    第72章 软唇

    封亭云立在屋檐之上,脚下的瓦片没有任何置物的声响,可见他灵力高深。

    他轻轻颔首,仿佛不想打破现下的静谧时光。

    是师兄用白玄玉将我救活的吗?虽然容新从别人口中知道这个事,但他还是想在封亭云这里确认一番。

    封亭云的目光沉了几分,是。

    哦。容新得到确定的答案放心了些,可是白玄玉不是已经被你爹用了吗?那你是怎么再找到另一块的?

    封亭云轻声道,我去了南疆,寻来的。

    容新侧目,那一定很艰难吧?

    封亭云摇了摇头。

    容新不知道的是,封亭云这短短一句话,却历尽千辛万苦,赤炎疆域的凶险不是一两句话就能囊盖的,而封亭云却只字不提,连轻描淡写也没有。

    师兄为什么要救我?容新又问道。

    这是他最想问的。

    他知道封亭云本性君子,不管是因为报恩或者别的什么,这一次,容新想亲耳听他的回答。

    当年在百灵山庄也好,还是在天锦城也好,他都没有问出口,这些日子他仔细想了想,当初他不问的原因到底是因什么,他已经搞不明白,可今日,他总要弄清楚的。

    哪怕让他消停,哪怕时隔数年,当初那些情愫早就已经烟消云散。

    容新迟迟得不到回答,望了一眼封亭云,月色之下,封亭云五官深刻,紧致的下颌崩出完美的线条,琉璃色的凤目似乎有千言万语,荡漾在他的眸光中。

    容新第一次觉得他的眼睛好像会说话。

    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你告诉我,当初在百灵山庄,你是不是

    容新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明明很想知道答案,却还是难以启齿。

    是不是对我有点别的意思

    是不是单方面想和我双修?

    这么说好像都不合适

    和我结道侣不只是为了报恩?

    我是不是长得比别人帅?

    就这么一瞬间,容新已经想了无数种说法,可话临到嘴边,又说不出口

    他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容儿不必苦恼。封亭云的声音似钟石玉器相撞,凌凌动听,又醇厚沉磁,你想问什么,我不会隐瞒。

    容新看着他循循善诱的模样,反而愈加说不出口。

    月上中天,问鼎阁对面的水帘慢慢亮了起来,容新纠结得衣角都被绞得皱巴巴的,他忽然望见远处的光影,想起燕定山对他说的飞瀑莹景。

    果然,成群的萤火虫从古林飞入灵田,翩翩起舞,灵田中的光亮照耀在飞瀑流泉之中,形成了光影交错的奇景。

    师兄!师兄!你快看!容新被那群光影吸引,兴奋地扯过封亭云的衣角,燕掌门说的景象竟然给我们遇上了!

    封亭云望了过去,飞莹越聚越多,光越来越亮,瀑布上的影子也越来越清晰,容新喃喃道,还真的挺美。怪不得师尊对这景观作诗,要是我有魇镜,也想把它们记录下来!

    封亭云闻言,轻眉浅佻,他拨动两指,灵力从他的指尖飞速地流动,一时之间,飞莹被灵力吸引了过去,一层薄薄的光幕将萤火虫护在里面,并向着瀑布前进。

    瀑布的光影随着萤火的靠近越来越亮,就像银河中成片的星点分布,耀眼的光芒照在问鼎阁,容新没想到萤火虫隐入瀑布之中竟然会更美,看得目不转睛。

    封亭云回望了一眼容新,荧光映在容新的眼里,奕奕光彩的眼睛真是美极,他天生笑眼,眉目清隽,即使不笑也是一副盈盈可鞠的模样,令人心生好感,在他眼里,仿佛世间没有忧愁的事、没有可憎的人。

    封亭云刹那间忘记了自己对这人曾造过的苦难。

    这个人、这张脸让他日日夜夜想起来都觉得心弦难以平静,满腔翻涌的爱意无法纾解,只想狠狠将他拥入怀中,融入骨血,这样的人,就算黑暗覆盖大陆的每个角落,也要拼尽全力造一方净土安放

    最初的相见两厌,到懵懵懂懂,再到心绪难平,他弄不清那些悸动和醋意,分不清恩怨纠葛,直到这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袒护,他品尝了前所未有的热忱,只希望这人的目光能一直追随着他,也只停留在他身上。

    那些隐蔽的占有欲侵蚀他的心绪,独占、沉溺、情.欲,终于在狐术的催动之下彻底撕裂开来。

    他看清了这份爱意。

    在他惊醒的同时,也意识到这份爱意几乎要将他灭顶,他竟然欣然地全部接纳,企图将自己的情网收在一个平稳、安全的边界。

    可是就在转眼之间,他差点永远失去了他。

    封亭云难以自控,双指几乎掐进肉中,才拼命地抑制接近他的心思,拼命地抑制狂跳的胸腔,拼命地平息海面下的暗涌狂潮。

    容新被这美景吸引了一会,才想起正事,他机智地换了个说法,咳咳,师兄,我们困在响水渊那会儿,你帮我解毒的时候想的是什么啊?

    对,就是这样,语气放松一点,一定不要让人听出自己有多在意

    然而,在容新千百次巩固的心理建设中,竟然被封亭云此时炙热的目光轻易地击溃。

    这目光竟给人一种饿狼叼了肥兔子,强忍着不下嘴却又舍不得挪开眼的错觉。

    容新被这目光看得心虚,他倏地站了起来,阁楼的屋顶都是用瓦片堆成的攒尖,容新一个不留神,被脚下不平的瓦片勾到衣角,刹那间身体失去平衡,往屋檐下栽去。

    封亭云就在他身旁两步之远,见他要掉下去,拦腰抱住了他,待两人站稳之时,容新发现自己已经被封亭云牢牢地抱住,他一手搂过他的腰,一手勾住他的肩,两人的脸离得极近。

    兴许是月光太过明亮,兴许是萤火光芒点缀,封亭云那张毫无瑕疵的脸,就这么近距离地摆在他的眼前,容新觉得这脸美得摄人心魂,连带着心跳也失去规律。

    他就这么肆无忌惮地在他脸上流连,秀挺的长眉,深邃的眼窝,笔直的峰梁,接下来是唇

    那张薄唇毫无预兆地印了下来。

    好软。

    他以为这人脾气变得那么冷硬,嘴唇肯定不像以前那么软的,没想到温热的唇舌似乎比以前还要甜,小心翼翼地探进来,就像给他含了一块棉花糖似的,是一种惊艳的触感。

    容新在这一种温柔缠意中逐渐被牵引着,他打开了唇瓣,颤颤巍巍地撬开贝齿,用舌头轻轻地回应对方软绵的触动。

    他以为这是一场轻柔的交.缠,双方浅尝为止地交换心意就已经是出格的极限。没想到的是,他放下隔阂,打开心扉的举动,却迎来了对方更加猛烈的追索。

    方才的温柔立即被一种狂暴所取代他细细密密的吻接踵而来,撬开他半张的牙关,长驱直入,攫取他口中所有的津.液。

    容新被他这番激烈的转变吓得毫无抗拒之力,只能予取予求,这人放在他腰间的手越发用力,另一只手潜入他的后颈,手心滚烫的温度触到他皮肤的瞬间,容新猛然地瑟缩了一下,却又被他用力地摁住。

    在这令人躁动的亲吻之中,容新觉得自己几乎要融成一滩水,他的舌根发麻,手指发软,封亭云的体温竟然那么烫,隔着两层玉青袍,他觉得自己的胸口已经被烫得快融化。

    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就算在响水渊的时候,他迷迷糊糊间知道发生了什么,感觉自己流了很多汗,炙热和脱力之感将他包围,但当时决不是如今这样,让他完全没有力气去推开,去拒绝,他觉得内心有一种急需被填满、充盈的无法满足感。

    他并不想承认这种隐秘的需求,这让他觉得羞耻,觉得慌乱,可他又切实地感受到,这让他没法欺骗自己

    容新在一片混沌中渐渐明白,他似乎、好像、也许、可能弯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渐渐觉得快要控制不住的时候,把放在封亭云胸前的手狠狠推了一把。

    封亭云喘息着停了下来。两人分开之时,银丝相接、腹部燥热,容新羞得几乎要藏在这人的颈脖里面。

    封亭云垂着眸,扇羽长睫打下一片阴影,俊颜紧绷,眼底的隐忍之意实在太过明显,他的喉结滚了滚,平复喘息,把脸贴在容新的耳背上,用微不可闻的嘶哑声音说道,想的,是为何不早一点和你结成道侣

    容新听见他的低语,心潮翻涌,先前的疑虑、纠结和不安好像一瞬间都土崩瓦解,一种甜丝丝的感觉从深处取代,比喝了仙露蜜浆还要舒坦。

    尽管如此,他还是不太敢去看封亭云的眼睛,他从这人滚烫的怀中挣扎出来。

    被夜风一吹,先前的燥热终于下去了不少,容新抵在封亭云的后背,整理自己的心跳,瀑布之下的萤火还亮着光,师兄,既然我醒了,你还会回缥缈峰吗?

    背后的封亭云脊背一僵,很快就恢复,低沉的声音恢复了些清明,回去做什么?

    再次被玄策赶出山门?还是被叶凛然下杀意击退?

    容新回他,我听穆静说缥缈峰还有你的命牌我希望你回去。

    容新最不希望封亭云和叶凛然不合,因为叶凛然是主角,是天凌大陆的气运之子,只要和他作对,必定是没有好下场的。

    当初他以身渡剑,除了天命不可违,也是有替他挣一挣的想法既然封亭云要入魔,那他就替他入魔,倘若这事就此为止,说不定封亭云无需担当这个反派。

    那一日他从降尘泉走出来,看见叶凛然与他相搏,容新心中既错愕又悲凉,因此他一路回避玄策,避免和封亭云见面,也不回应叶凛然的灵鸽,除了要见到容放,也是希望能在容放那里弄清楚一个事实他到底是因为什么而醒来。

    当他得知是封亭云救他时,他觉得万分放松。他不必因为欠别人一分恩情而心有负担尽管他也欠着封亭云的恩,但他们之间纠缠之下早就分不清,不需要再扯上别人,竟然叫他松了口气。

    封亭云沉默半响,终于回道,除了你,没有人希望。

    容新心中一滞,以为他是因为当年凌云剑之事惹了玄策不快,也因为这些年上山滋事受众人的排斥,他解释道,我会回去解释,你是临仙宗的弟子,师尊肯定会谅解的,各峰的长老巴不得和南疆搞好关系,很快就会拉下面子

    身后的封亭云却更因他这句话加沉默,容新继续道,等我离开问鼎阁就回临仙宗,到时候误会解开了

    好。

    啊?容新侧过身去看他,不太明白他说的好,是好在哪里。

    只见封亭云神色不复先前,眼神明显淡了一些,你若希望我回临仙宗,我必定会回去。

    容新觉得他这话说得很奇怪,不过听见封亭云愿意回去,说不定和叶凛然的关系又会重归旧好,到时候不管如何,两人也不至于反目成仇,将自己逼入绝境。

    于是他开开心心地点头,那我陪你一起回去。

    第73章 心肝宝贝

    就在容新觉得他和封亭云之间的关系有了质的变化之时,下半夜的太虚宗几乎炸开了锅。

    太守池、松针峰以及太虚宗的山门皆同时死了人,死去的人竟然来自不同的门派,不同的性别,所习功法也不同。

    加上先前的三人,这前后已经有六人死于太虚宗,一时之间,太虚宗内人心惶惶,前来参加芳斗大比的门派弟子议论纷纷。

    太虚宗到底得罪了谁?在芳斗大会来这么一遭,简直丢尽了脸面,四大门派之首怕是要挂不住了。

    可死的人非都是太虚宗弟子,兴许只是借地杀人,搅乱大局而已!我观魔修之流依旧贼心不死,说不定是魔修搞得鬼呢!

    不一定,魔修不需要这么鬼鬼祟祟,若真的杀人,也不用巴巴过来参加芳斗,早就协众攻上来,还装什么君子?我看是有心术不正的人图谋不轨!

    众人猜疑不断,太虚宗的长老商议过后决定暂停此次大比。

    所有长辈都在弥音峰汇合。容新在问鼎阁还没呆够一天一夜,就被弟子请下了阁。

    容新到了弥音峰,见剩余三人死状和先前一摸一样,除了其中一名,那名不同的死者竟然就是绝世门的玉烟。

    绝世门弟子因玉仙子的遭遇,想带她回宗门,谁知道到了太虚宗的山门前突然性情大变,对着自己的师兄弟拔剑,还刺伤了一名弟子,后来同门师兄看她不对劲,想拦住她,谁知道她自己往剑上撞。

    自己往剑上撞?

    说是当时局面太混乱,玉仙子被一剑刺中金丹,失丹而死。

    容新默默看了一眼绝世门的门主,杜生衣经过此番已经没有先前的气扬,他眉间生郁,语气惴惴不安,黎陇,你快看看,周围有可疑的人吗?

    叫黎陇的就是前日那名长相普通到扔人海里也很难找出来的绝世门弟子,门主,弟子不知,但各大门派之首皆在,想来那人不会胡来。

    看来杜生衣给这布阵的人已经吓破了胆子。

    不仅仅是杜生衣,就连一些大门派的弟子也面露惊忧,这人杀.人似乎没有章法,还能同时在三个不同的地方动手,就算修为再高深之人也难以做到,一日之内死了三人,接下来又会是谁呢?

    几大宗门长老现在无法抉择,若是各回各地,指不定凶手就此逍遥法外,若是继续聚在太虚宗,又不知道接来下那人会做什么,简直就是骑虎难下,被耍得团团转。

    容新暗暗摸了摸下巴,朝燕定山问道,燕掌门,有一事我不明白。

    燕定山愁眉紧锁,但闻其详。

    容新道,被杀之人是随机的吗?先前在太守池时,玉烟道友因我在场没有完全中迷障,可最后她还是在山门被害,仔细想来,那人似乎选中目标以后,非得要将人置之死地吧?

    燕定山思忖,突然向着对面的绝世门、妙悟宗、红衣谷、龙虎门的长老问道,被害的六人生辰八字可否报来?

    这几个门派分别都是被害六个弟子所属宗门,长老和掌事们纷纷查看弟子的命牌,最后六个人的生辰八字一一列了出来。

    容新对阴阳五行和天干地支所知不多,他扯了扯封亭云的袖子,原本就在测算的封亭云见他衣袖下的手,嘴角微微扬了扬,将他夹着衣袖的两指捏在手中,容新被他发烫的手心一碰,反而耳根一红,迅速地抽开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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