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盗版修真文——逃跑的句号(68)
穿进盗版修真文 作者:逃跑的句号
&穿进盗版修真文——逃跑的句号(68)
仙君息怒,我说谎了,其实我是附近修炼成精的小妖,已经暗暗观察您许久,今日见您在湖中沐浴,实在是忍不住才靠过来的,望您见谅,小的愿意服侍左右。
这小妖说的话很漂亮,态度也很诚恳,及时认错,只是最后一句令容新不爽,服侍什么啊服侍?
封亭云捏着他的脸左右看了看,又问道,谁派你来的?
小妖被捏疼了脸,眼里含着泪花,仙君在说什么?我是附近小妖,是仰慕您
封亭云已经从先前的迷茫和怔愣完全回过神来,寒星般的眸子几乎要淬出冰来,只重复刚刚问的那句话,是谁派你来的?
小妖的脸已经被捏得变形,他挣扎着靠近封亭云,抓住他随意披着的外袍,带着哭腔说道,仙君,我第一眼就注意到您了,只想在您身边伺候,仙君难道孤身一人在此山中不寂寞么?
封亭云一掌将他拍到了湖中,小妖明显不懂浮水,他在水中挣扎了一番好不容易才爬到岸上,又被封亭云一脚踹进去,差点淹死。
等他再次抓住浮草上了岸,才用惶恐的声音求饶,仙君,我真的只是来此地接近您的,您多次在山中洞府出入,我见您一人才有胆子出现。
封亭云抿着唇,手中的灵力乍现,将小妖团团围住,按在湖中,那小妖几乎要溺水而亡,容新觉得这一幕简直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当初他在太守池第一眼见到封亭云不就是这个样子被按在水里吗?
原来这是有前科的!
原来当时的封亭云误以为他是哪里派来的小妖!
真是冤死他!
尽管封亭云杀机涌现,但还是在小妖最后一口气时将他拖上了岸,最后一次。
小妖终于受不了他三番五次的折磨,连贯带爬、痛哭流涕:饶命啊仙君,是狐族狐后想要与您联手一起绞杀妖族的尊主,才派我来先试探一下您。
封亭云似乎更加发怒,他压住声音问道,为何要用这张脸?
小妖惶恐不已,听说这张脸的主人在北域救了您一命,狐后说,无论如何您也不会对这张脸下手
封亭云收拢掌心,小妖被他灵力绞得脸上发紫,再让我看见有谁打这张脸的主意,杀之。
容新终于明白当时见到他时,封亭云为何会发怒,他心情真是五味杂陈。
那小妖最后露出了真面目,才幸得从封亭云的手中捡了一命。
封亭云穿戴整齐,穿过层层的结界和禁制,回到洞府中。
封亭云竟然帮他宽衣束发,就像对待恋人情侣一般,待到夜深之时,相拥他入眠,还在他的身边用特有的清冷声音品读话本,有时还给他读书作画,只是他只光画他的尸身,横睡的,卧躺的,斜靠的,画完不满意,通通又烧掉。
容新在一旁看得面红心跳,尤其是深夜时,封亭云亲着他的脸庞,一边给他的身体输入灵力,以保持肉身不坏,一边掀开他的衣物
渐渐地,他发觉封亭云的不对劲。
这是正常人会做的事吗?
容新从开始的羞恼,到心中发疑,才惊觉一个事实:封亭云一直没有当他死去。
他真的不知道该是心酸还是如何。
容儿,明日我要去鲛人池,不能陪你了,你好好呆在洞府中,我在此用心头血系了五妙铃,谁闯进来都会有感知。待我回来,便去幽冥海寻你的命魂,到时候你就会重新醒过来。
封亭云在他的额间印了一口,平日里动一动你,便会面红害臊,只有此时能任由我亲吻。可若是你醒来反倒不敢靠近你
容新听他喃喃自语,心中就像堵了什么东西,难受得要命。
封亭云又继续道,容儿,中元节又到了,护城河上的花灯必定很美
容新顿时觉得眼中酸涩,他还记得中元之夜,封亭云前去城西寻他,还将他一路抱回天锦城,这些事明明发生在不久之前,可封亭云说来却像是遥远的昨日,充满怀念与遗憾。
又过了一日,封亭云果然前往鲛人池。
鲛人池就在一座曲幽的山洞之内,那个山洞里有一方池水,池面狭窄,但深不见底,封亭云潜下水面不久,就被一群鲛人追了上来。
那鲛人与容新前世在童话书上看见的插画丝毫不一样,它们泛着幽蓝色的鱼尾,上身却是人形,两肢细长,上面依旧贴着鳞片,在水下时鳞片会张开,像一道道铁片,刮到必定是遍体鳞伤。
更可怖的是这些鲛人的牙齿,尖利得跟铁刺一样,一排排过去,狭长的下巴一张就是血口,要是被这玩意咬上,不死也是半条命。
鲛人紧紧跟在封亭云的身后,封亭云用法术将它们击退,但这些鲛人似乎不怎么怕疼,法术在水底下的威力也大打折扣,眼看着就要咬上封亭云。
容新急得上蹿下跳,可他现在就是一缕灵识,什么也帮不上,只有在封亭云的耳边喊,右边有一只!四点钟方向!小心左下角!
他明明知道封亭云听不见,可还是卖力地喊着。
好在封亭云水性俱佳,他矫捷地转身,将凌云剑化成数千道尖细的铁针,鲛人浑身都是铁麟,但是它们的眼睛与人无异,封亭云催动法力,将铁针往这些鲛人的眼睛里扎去,好几只鲛人瞬间捂着头停在原处。
封亭云见状,往池中的深处奋力游去,终于在幽暗的池中看见了一颗巨大的扇贝壳,那壳中设有禁制,发着莹白的光芒,容新见到扇壳内放置着另一块白玄玉,玉体纯净,不同的是上面刻的不是星月,而是朝阳。
封亭云将它紧紧攥住,很快,上百只鲛人出现,将封亭云围住,鲛人首领用尖细的声音说道,盗窃贼!快放回去!
封亭云自然不可能松手,他用法器开出一条路,与鲛人继续厮杀,那群鲛人被人追到老巢,还夺走了镇守宝物,自然要同封亭云拼个你死我活。
封亭云修为再如何高深,在人家的地盘毕竟势弱,被鲛人麟甲伤得满身伤痕,那些血迹散在水中,更加刺激了鲛人的斗性,好几次封亭云几乎要成了鲛人嘴下的鲜肉。
容新几乎是揪着心在看这场打斗他丝毫没有办法。
等到封亭云抓住机会跃上水面时,一只鲛人咬住了他玉青袍的广袖,封亭云为了护住白玄玉,慢了一拍,那鲛人在他的上臂咬了一口,几乎要把他的整条手臂撕咬开来,幸好凌云剑刺伤了鲛人的眼睛,才松了口。
封亭云捂着伤口逃上了岸,再迟一步,兴许他就要成了鲛人的盘口,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步履蹒跚地往洞口外走去,一边走鲜血一边涌出来,他几乎忍着最后一口气,脱力地御剑离开,回到山中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
容新见他这个样子,围着他乱转,封亭云在洞府门口支撑不住,直接倒了下去,他的手中还紧紧地握着白玄玉,玉面上已经浸满了他的血迹。
更糟糕的是,这个镜像一直不停地在摇晃,仿佛只要出现一道裂痕,就会全数崩塌,容新忍泪拼命地摇头,谁来救救他
可任由他如何呐喊,也不会有人来救他。容新渐渐停了下来,坐在封亭云的旁边喊他,师兄,醒一醒
不知过了多久,山中飘起了雪花,一片片打在封亭云苍白的脸上,冰冷的触感似乎叫醒了他,封亭云无力地爬了起来,用法术止住了伤口,将白玄玉往玉青袍上擦了几下,才松了口气。
他拖着身躯来到容新的尸首旁边,靠在石头上缓缓坐下,良久,才缓声道,容儿,我回来了。
一旁的容新反而沉默了,他不再喊,也不再絮絮叨叨地往他耳边说话,只是抿着唇。
又过了几日,封亭云在洞府之内养伤,那尊主找上了门来,封亭云与他一战,险胜与他,妖兽得知了这个消息,纷纷要来投靠他,有的小妖还尊称他为尊主。
封亭云没有多做停留,他回到了北域的冰山寒泉,想要制成回阳真水,还需得养玉,重新种下寒蝉蛊,再在寒泉中浸满三日三夜,容新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他一步步看做完这些事。
直到最后一刻,封亭云从寒泉中起身,用僵冷的身躯抱住他的时候,容新才从一片冰冷中回过神来,他将手中的玄光刃插进这个镜像中的封亭云。
拔出玄光刃的时候,容新一直强忍的泪珠终于无声地落下。
镜像破碎以后,容新再次睁开了眼睛,这一次,他看到的是太守池。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如果明天中午更新不准时,一定是被榨干
第86章 裂痕
阴灵巨龙依旧盘旋在太守池的上空,只差最后的龙尾,一旦龙尾成型,整个大阵将如卧龙腾飞。
容新睁眼之时,广陵镜落在他的眼前,上面的诡术已经破解。
容儿。封亭云不知何时来到他的身旁守着他,紧紧将他护住。
不仅如此,他们四面站满了众多玺欢宗的弟子,那些弟子个个形如邪尸,眼中翻白,行动却十分灵敏,太虚宗的众多前辈们本就被广陵镜反噬,大伤元气,被这些邪尸围住,几乎无法抵抗。
是术人。看来玺欢宗炼术人邪术的不是玉通长老,而是谢四方。封亭云召决,凌云剑的剑气赶走了那些术人,可术人似乎就是瞄准了容新手中的广陵镜,源源不断地伺机攻击他们。
师兄。容新再次见到封亭云,心脏蓦然收紧,口中想要说的话,想要对他做的事通通噎在喉咙中,堵得他心口发疼。
玄策还在守阵,中地的乾坤阵灵力转动到了极限,他已经支撑不了多久,反观是叶凛然,他抱着剑站在一旁,冷眼看着周遭的一切。
容新顾不了那么多,他抓住封亭云的手,撩开他的左臂,上面已经光洁一片,鲛人咬的伤口早已经消失,容新这才反应过来,封亭云离开鲛人池已经数年。
是啊,都过了那么多年,封亭云也等了那么多年。
容新胸中闷得发颤,他只是紧紧地抓住封亭云的手臂,却又不知道该从何开口。
为为什么要这么做
其实他心中早就有了答案,那日在问鼎阁中,封亭云也已经表露心迹,可当时的容新更多的是因自己的私情而窃喜
他真的不知道封亭云早就对他情意深重。
容新想着自己醒来以后躲避他,还想着与他划清界限,只想扇自己的巴掌。
他放任这人等了六年,两千多个日夜,他是不是在洞穴之内痴痴地看着他的尸首度日呢不,后来他为了去幽冥海寻他的命魂,将尸首交给玄策,他连自己一面也见不着
容新觉得胸腔涌入一股酸胀之意,他艰涩地滑动喉结,微微动唇,最终只是咬咬唇,什么说不出。
这时太虚宗前辈被术人所伤,现下并非是叙旧的时候,容新手中持着广陵镜,他只好放开封亭云。
封亭云一向平静淡漠的脸色出现了几丝疑惑和茫然,很快,他又不得不投身护住众人。
容新看了他一眼,飞身前去玄策所在的乾坤阵中。
师尊,我解开咒术了!容新正欲要将广陵镜放入阵中,谢四方出现在阵眼之中,术人也越来越多,密集地往阵中挤来。
谢四方见容新手中的广陵镜安然无恙,侧目去看叶凛然,泽竹君,你言而无信。
叶凛然抱着剑挡在容新的身前,言而无信又如何?谢宗主也没有说需要镜主破这降头诡术,我绝不可能拿师兄的性命不顾。
原来谢四方早先企图与叶凛然私通,要叶凛然将这个广陵镜毁去,但不知为何叶凛然没有这么做。
谢四方皱眉,降头诡术?泽竹君的意思,是有人在广陵镜下了诡术?
叶凛然冷笑道,难道不是谢宗主不放心我,找人在广陵镜中下的这个咒术吗?
这下轮到谢四方沉默了。
叶凛然眯眼,不是你?
谢四方摇头,若是我下得诡术,为何又不先易主?是的,谢四方精于运筹帷幄,绝不可能将主动权放在别人身上,必定是先把广陵镜成为自己的囊中之物,才会放心地归还叶凛然。
况且,自始至终,叶凛然都不信任他,谢四方没有机会接触广陵镜。
那么,是谁在广陵镜中下这降头诡术呢?
小师弟,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做。
容新在叶凛然身后说道,但叶凛然没有转过身去看他,泽竹剑已经蓄势待发,叶凛然终是站在修真界这一边,阻止谢四方的举动,为玄策和容新争取这最后的一击。
容新将广陵镜归还主位,霎时间,乾坤阵中的金火流光缓缓转动,因这个阵法几乎遍布整个北域,仅凭玄策一人的法力根本不足以支撑,不多时,玄策法力透支,经络逆行,很快就口吐鲜血。
眼见着法阵的金光又暗了下来,容新搭了进去,但他修为尚浅,根本杯水车薪。
原先身受重伤的燕定山和众位太虚宗的长老们也坐定阵中,幸得有人带着一众临仙宗弟子前来支援。
众弟子刚落地,天边一道震耳的呼啸声响了起来,叶凛然见到一头赤色的麒麟踏着祥云奔来,他扬了扬眉,前辈,你来得可真是迟。
离火麒麟威风飒飒地在乾坤阵四周布下离火阵,将术人阻隔在外,我接到传信,便匆匆从凡间赶来,还放着那个呆子在破庙里讨饭呢!
叶凛然用金火流铃传于泽竹剑中,泽竹剑顿时威力加剧,谢四方几乎被他困住,无法接近太守池。
术人渐渐都倒下,容新忽然觉得有人在他身旁坐下,乾坤阵中的流光又亮了一分,容新微微扬唇,大师兄!
陆长鸣依旧是刻板的神情,只是这一次,他的眸中竟然带了丝笑意,我原以为要过来助你破镜,没想到你竞先一步从广陵镜中勘破诡术。
容新点头,我就猜是大师兄。
容新在第二个镜中还无法确定到底是谁要告诉他这些事情,可等他经历过第三个镜时,他逐渐猜出那个人的用意。
陆长鸣在镜中下诡术,恐怕早就猜到叶凛然心存妄念,也知道玄策这些年心魔缠身,因此,他既想让容新得知,也想让叶凛然无法毁掉广陵镜。
不仅如此,广陵镜的出现还能引得谢四方现身太守池,最后布下天罗地网,将谢四方困在此处。
能对缥缈峰师徒几人这么了解的,除了曾经记忆有损的大师兄,恐怕再也寻不出第二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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