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侦探不是女装大佬——尼巴巴划水(18)
侦探不是女装大佬 作者:尼巴巴划水
&侦探不是女装大佬——尼巴巴划水(18)
青年的示软毫无疑问让他的心软成一片,但太近的距离过于危险。
严辞云仓促回神,条件反射擒住那只摸索过来的脚,他按捺住心思低声商量:我送你回房间,等你睡着了再走。
于歌不领情,转了下脚踝蹭蹭严辞云的掌心,撇下的眉毛昭示主人的丧气,我怕。
乖。严辞云想起身送人回去,于歌眼疾手快按住他,软下嗓子,我真的怕。
那架势摆明是要磨到点头为止。
天气变幻无常,两人沉默地对视,窗台上忽地响起噼啪雨滴声,雷云翻滚,忽明忽暗。
于歌心中一喜,雨势变大,一声闷雷轰鸣着由远及近,他找准时机右脚用力,不顾还抓住脚踝的手一下跃上床,火烧屁.股一般钻进被窝,还没皮没脸地贴过去。
这一通操作快的像是演练过百遍,于歌未露一丝得逞的神情,放下枕头就乖乖阖眼,懒懒道一句:晚安。
真就是个受梦魇追逐,寻求温暖的小可怜。
严辞云浑身僵硬地背靠床头,还保持着一开始的动作。被窝里陡然多了一人,伴随着倾盆暴雨,微蜷起的身体紧紧贴着身侧,不时因为震耳的雷声轻轻颤抖。
均匀的轻柔呼吸拂洒在颈部,带起一片的鸡皮疙瘩。严辞云松了松扣住指节的手指,泄气地抬手将台灯关上。
开了空调,室内空气潮湿而凉,严辞云轻手将被子拉起来一些,侧躺着端详于歌。
闪电划过长空,斜劈窗帘闪过青年流畅的脸部线条,照亮了他羽翼一般的眼睫。
似是睡的并不安稳,于歌的眉头缩在一起,两手松松握拳叠在身前,是个缺少安全感的姿势。
这模样落到另一人漆黑的瞳仁中,带起一阵挫败。
他对身前这人,了解的太少了。
严辞云再次抬手,想轻抚于歌的背部给些安慰。指尖刚划过被褥触及青年的脊背,于歌就哼唧一声挪过来,耸肩缩脑袋钻入严辞云怀里。
聪明二十余年的人,压根想不到怀里微颤的人只是装睡,打着小九九想要胡乱点火寻找马脚。
严辞云呼吸一顿,本觉得青年身上的味道如同夏日清泉,清冽干净。但心态变化后,那味道就像是在蜜罐子里浸泡了一般,带着甜味儿,让他浑身燥热。
别过来于歌扁着嘴,颤着声死死扒拉着严辞云的衣领,发顶贴着对方的下巴,温热的吐息流连在严辞云的喉结上,就像是水蜜桃味的吻。
别怕。紧张的手重新落下,用掌心托住于歌的背部,轻轻拍抚。
动作不带旖旎的意思,于歌耳尖动了两下,将这动作判定为纯洁,鼓起干劲继续努力。
判定渣男身份,试探渣男底线,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
悉悉索索,于歌平息一阵屈起用圆润的膝头,嘟嘟囔囔地喊怕。
棉质布料顺着力道压着,让黑曜石般的眼眸更是一片幽暗。闪电照亮整间屋子,也照亮那片欲.色。
掌心老老实实地顺着脊背安抚,男子喉结贴着于歌的嘴唇滚动,只是沉声温柔地哄,让他别怕,说他在。
于歌手脚并用缠上去没找到一丝破绽,倒是耳边沉稳的嗓音让他思绪逐渐放空,浑身发软地松了力道,晕晕乎乎就熟睡过去。
结实臂膀圈出的空间里空气被加热了一般,严辞云的味道顺着肌肤逸散出来,钻入于歌鼻子。梦里一片春和景明,他皱了下鼻子,不满地梦呓。
严辞云揽住他,下巴轻柔地蹭了蹭对方的发顶,垂眸魇足地分辨话语。
于歌又嗅了两下,那味道强势又淳厚,像是要入侵整个身体,他又嘟囔一声,不满地转身,断断续续抱怨,花姑娘,勾
停了两秒,话才悠悠吐完,引我。
严辞云眼底漾开笑意,真不知是谁勾.引谁。怀抱未变,掌控住于歌脊背的掌心改为落在肚皮上,那里的温度传递过来,惑人而危险。
薄唇抿起,窗外雷电交加,震耳欲聋,早已萌发的情愫疯狂生长,前所未有的欲.望传递到每一个神经末梢。
他的呼吸粗了几分,干燥的掌心热到发烫。
薄茧蹭过,像是一颗泛着粉色的水蜜桃。他想将那层薄薄的外皮尽数剥去,品尝甘甜的滋味。
理智的弦反复被拨动,自制力在崩塌的边缘。
暴雨瓢泼,甜香萦绕。
*
书房内LED灯将书桌照的明亮。
严辞云如雕塑般坐的笔直,他执起一只铅笔,转动手腕,最终停在素描纸上。
大学闹了不愉快后,他再难将笔尖与现实人生联系,也鲜少在纸张上绘制。
心跳节奏还未平息,莫名的冲动将所有的顾虑、抗拒都撞击的支离破碎。
沿着窗户坠下的水帘无法侵扰,沙沙的声响被掩在雨声中。
寥寥几笔,就生动勾勒出让人血脉偾张的画面。长腿青年两手撑在腮边,无措地被压在镜子上。身前隔着盥洗池,让他不得不后撤腰部。
镜面朦胧,映出青年肿胀的饱满双唇、挂不住泪的潮红两腮,以及因为情绪昂起的颈部。
客房内少了一人,独占大床的于歌睡得四仰八叉,时不时吃吃一笑,睡得没头没脑。
作者有话要说: mua快乐每一天、KY爬、酒九~
欢迎点点预收《怨气复苏》《魅魔找到神子后》~
第26章
连轴转一日后的肌肉酸胀发软,晨曦伴随着清脆鸟鸣落在眼皮上,鸦羽一般的睫毛微颤两下,缓缓掀开。
于歌睡眼惺忪,懒洋洋瞅着窗帘放空思绪,照例呆头呆脑地数数脉搏心跳。
这一觉睡的踏实无比,于歌陷在床垫里思索缘由。
初中那段记忆,是插在血肉里的一根刺。每一次猝然回想起来,都让他的呼吸带上委屈。
昨日借此钻入严辞云的被窝算不上撒谎,猪头面具是无法摆脱的噩梦,以往会驻扎在于歌梦境中一段时间,直到再次主动遗忘。
但这次不同,梦里没有猪头面具,没有笑的无害的少年。
除去梦中在他怀里胡乱闹腾的狗外,昨夜睡得安稳。
暴雨后的清晨干净清新,翠绿的枝叶挂着晨露,洋楼外妇人牵着一只古牧犬缓步走过。于歌往被窝里钻了钻,轻柔的被褥搭在鼻尖。
被子应是刚晒过,蚕丝缝隙里都带着暖阳味,以及幽幽的熟悉味道。
见鬼了。
剔透的眸子里盛了半分恼半分羞,不知怎么的,明明不是个对气味敏感的人,被这味道围裹的时候却总觉得不自在。
他耳尖颤了颤,渐渐浮了些薄红。那味道,像是斑驳的光晕洒落在林中,淡淡溢出的带着温度的木香,也像是让人无处躲避的掌心,顺着尾椎骨向上,刺激出细小的电流。
可恶的渣男。脸不自觉一片绯红,于歌拎起一侧的耳朵想教训警告,是你勾引,明白吗?
手臂动作带着棉质衣物顺着肌肤滑动,于歌动作倏地一滞,慌忙坐起身掀开被子,一把捞起衣服下摆用下巴夹住,白皙的肚皮全露了出来。
有蚊子?圆润的指尖狐疑地落在右侧胸口,那块肌肤红的吓人。
于歌的肌肤本就冷白,在浅浅的晨光下如同剔透的雪,只是此刻中心的一圈比以往红了许多,指尖触碰上去又能感受到些微的肿。
洗澡的时候没少碰过这处地方,过去与在林他们嬉闹的时候也曾互相弹过,于歌脑袋里纯的厉害,两指毫不忸怩避讳地摸上可怜巴巴的小家伙。
酥麻、细微的刺痛如火花般在顶处炸开,于歌头皮发麻,烫手地松开手指,过了两秒又忧虑地捏上去左右检查,什么虫,这么毒?
夏日毒虫多,咬一口痛半个月的不在少数。于歌常浏览百度新闻,见了不少千奇百怪的文章,诸如小伙被咬一口不治身亡之类,这下惊疑毒虫叮咬会不会引起病症,于歌用下巴努力抵住睡衣衣摆,垂眸仔仔细细地来回检查。
这东西他只有两颗,可得珍惜一点。
但这虫也是蛮横,像是将不少肌肤咬破了一般。
这正嘟嘟囔囔用手揪着,敲门声响起,还未等于歌答复,卧室的门就被急不可耐地推开。
段秋的头发早已用定型喷雾打理过,颇为骚包地探出头扬声打招呼,早上好!
话说到一半脖子像是被紧紧掐住,段秋被按下暂停键般呆立在原地,脑袋还未重启,就感到一个骇人的力道落在胳膊肘,身后的人扭动手腕,轻易将段秋扯到门外。段秋一个趔趄,面前被大力阖起的门板还在震动。
脚后的扫地机器人围着段秋绕一圈,段秋搓了搓鼻尖,甩甩头将那副画面甩去,朋友妻不可欺。
小于歌,保重。段秋十指交叉置于胸前,虔诚地半抬下颌。
清晨正是火气足的时候,那老干部怕是要招架不住。
这一串举动发生在短短几秒内,于歌呆愣愣地跪坐在床上,直视严辞云复杂难懂的神情,发生什么了?
于歌没谈过恋爱,更无法得知男性互相吸引的点在哪里,匆匆定了勾引的目标,只能想当然地进行。他知道洗澡是个暧昧词,同床共枕是个暧昧词,唯独意识不到这你有我有全都有的东西有多诱人。
葱白的指尖还毫无戒备地指着,与严辞云分享这份经历,你房间里有虫,咬了我一口。
严辞云滚烫的视线抖了一下。
没有虫,是他揉的,他能说吗?
他压抑住擂鼓般的心跳声,双肩打开站的笔直,低声提醒,会着凉,衣服放下。
粉色的水蜜桃就放在他躺过的床褥上,白里透粉,诱人生津。
松垮的衣物、搭在床沿绵软泛红的脚掌、指尖的白与水蜜桃枝梗的深红对比、下颌卡住衣物半抬起的乌黑眸子。
乖。心里忽地升腾起莫名的心思,这桃子他已经尝过一些,已经是他的了。严辞云的脚步带了些急迫,他真是怕了这不知危险的小色胚。
你看,肿话还没说完,一双手就抬着于歌的下巴将他脸轻轻托起,衣摆失去压力下坠。
严辞云喉结滚了下,生怕于歌这张嘴里再冒出些点火的话。
洗漱吧,帮你做了早饭。
于歌耷拉脑袋,还不死心地透着衣服看了看,嗷,谢谢。
慢悠悠下床套上鞋,于歌鼻尖敏锐的一抖,警觉地抬眸看向严辞云,你刚才干什么去了?
严辞云拉开窗帘,原本的朦胧光线瞬间清透起来,倾洒在打过蜡的木地板上,晨跑,洗澡和做早饭。
于歌手指理了理凌乱的发丝,侧首端详了下,严辞云今日套了一身黑色运动服,不怕热一般将上衣拉链一直拉到脖子,宽松的长裤藏不住对方走秀模特般笔直的长腿。
晨跑,难怪那味道浓郁了些。
你喷香水了?
没有。严辞云走至于歌身前,两人膝盖相对,他探身过去,手臂想经过于歌拿起床铺里侧的枕头。
手刚触及到,就见离得近的青年抿起唇,晕晕乎乎就倒在床上。
不是于歌欲哭无泪,他肌肉酸疼,好死不死严辞云跟没意识到身上飘逸出来的味道一样,毫不避让地就直接贴过来,那姿势就像是个拥抱,闹得味道一股脑强势钻入鼻子,浑身肌肉齐齐罢工,腰一软就倒了下去。
严辞云手一顿,在半空转个圈落在于歌的额头上,垂下眼睑担忧问,还是难受吗?
于歌细碎的刘海缠了睫毛,另一个人的心跳顺着掌心渗入肌肤,沉厚木香与温热的吐息压覆上来,脊背一阵麻意,前侧的衣物又摩擦着被叮咬了的地方,酥酥麻麻。
该死的虫子!
于歌两腮通红,被这前后夹击刺激的心脏一直跳到舌根,话语都打着颤,就是昨天跑累了,我歇会儿。
青年的黑发落在床褥上,虎牙莫名倔强地咬住下唇,吐出的话语音调起伏,尾音拉长了些,像只猫爪子对着严辞云的心尖挠了又挠。
真的没事?两条腿不知何时改了动作,严辞云单腿蹭过于歌两膝贴在床沿,一手撑在床上,另一只手留恋在于歌饱满的额头。
狭长的眼睛垂下,眼底洒了暖阳的光晕,贪婪的视线借此机会描摹青年的轮廓。
没事于歌局促地躺在严辞云两臂之间,耳朵也开始发痒。两手僵硬地搭在身上,不小心蹭了下右侧,不禁偏头皱起鼻子,发出暧昧的鼻音。
很严重吗?呼吸发沉。
臭虫子,麻麻的,有点痛。于歌眉毛皱成一团,我要不要去医院啊?
严辞云吞咽一下,正直说:要我看一下吗?
想到昨日帮他擦云南白药的样子,于歌也未多想,直截了当挑起衣摆。
均匀的吐息喷洒上去,粉色以圆为中心扩散开来。
略粗粝的拇指触碰上柔软的桃子皮,果农同意后,采摘人正大光明起来,甚至肆无忌惮,宣示主权一般擒住桃子中心,对那里精心雕琢过的圆润线条爱不释手。半天漂亮的瞳仁还滑向果农,意味不明地问一句,是这里吗?
采摘人肤色健康,整个人散发着成熟稳重的味道,于歌脑袋晕成一团,病来如山倒,一向以为是摆件的东西受了创伤竟然如此脆弱,随着不稳的呼吸颤颤抖抖。
鼻音重了些,腰软的厉害陷在柔软的被子中,颈部绷紧,漂亮的喉结脆弱地滑动。饱满的唇终是溢出一声嗯。
于歌脑袋里的渣男鉴定器在纯洁和判定出轨之间来回摇摆。本就理不清究竟如何才能判定出轨,现在又腰软腿软,手指纠着衣摆逃避地阖眼,于歌思路转了几圈又回到了起点,继续骂那只虫子。
放过可怜的小果农,善解人意的采摘者决定任由水蜜桃再生长一段时间,严辞云指甲盖若不经意地刮挠一下,忍住捏起来揉搓的冲动哄道:贴个创口贴,好不好?
好。被阻隔的阳光重新倾洒下来,于歌劫后余生一般喘息,大口呼吸渣男味道淡了许多的无味空气。
贴好创口贴,于歌没好气强调:一定要买杀虫剂。
买。严辞云揉揉于歌的脑袋,眼底一片笑意。
于歌腰还有些软,单手撑腰走出房间,迎面遇上准备离开的段秋。
段秋笑的揶揄,三步并两步跃到发小身边,胳膊肘虚顶了下严辞云,佩服地递出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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