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无cp男主HE了![快穿]——时三里(36)
我跟无cp男主HE了![快穿] 作者:时三里
&我跟无cp男主HE了![快穿]——时三里(36)
江纾语气平和, 仿佛他并不是在下一个重大誓言,而是轻描淡写地带过某件常事。
他双手合十, 垂眸默念心魔誓法诀, 起誓的光圈将他们笼罩在内,淡淡的白光中,净空一向淡然的面容上正呈现出十足的错愕。
心微微抽痛了一下。
明明一切都在计划之内, 不用再与江纾做戏也正合心意, 为何......
心里像缺了一块什么似的。
他就这么愣愣地杵在江纾面前, 等到江纾念完诀, 他还是没有动,江纾一睁开眼就看到他双目无神地看着自己。
净空总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很少能得见这样的场面。
江纾忍俊不禁地笑了笑,从他胳膊下穿出, 理理略微凌乱的衣服,背着他道:师兄,该回宗了。
静默许久后,身后才传来净空闷闷的回应:好。
回宗路上,两人一句话没说,AKIL问他,【你又在整什么幺蛾子,亲?】
【你知道你为什么只能是个辅助AI吗?】
【???】
【因为你连情商都没有,太可怜了。】
AKIL:......
它就不该问。
AKIL不继续追问,江纾就没把想法告诉它,说了也没用,这事它帮不了忙。
净空感情经历空白,又在佛宗成长,不刺激一下他,他这一辈子都不会懂的。
江纾也根本不用担心心魔誓,他附身于了尘身上,既是了尘又是江纾,模糊了界限,任何天道起誓对他来说都没用。
现在净空一时被蒙蔽,再过不久,就想通了。
两人进入了一段冷静期,这期间,他们就像忘了曾经的肌肤之亲,重新做回师兄弟。
江纾没和净空太过亲近,对待净空就跟对待一个普通师兄那般。
几天之后,主峰大殿外金钟响起五声,钟声传遍整个佛宗。
除大事外,大殿金钟不会轻易敲响,五声代表竞选圣灵佛子事宜。
他们正坐在蒲团上入定,听到的时候两人一同起身,往主峰大殿的方向赶去。
两人赶到大殿时,殿内除了掌门及长老外,还有几个零星的弟子在场。
弟子们一见到净空,纷纷行礼。
他们认为此次竞选完全毫无悬念,非净空莫属。
恭喜大师兄得偿所愿。一位弟子笑着走上前跟净空贺喜。
江纾往他手腕上一瞥,是宁长老身边的亲传大弟子,与净空同辈,叫净为。
净空回以一礼:此事勿要过早下定论。
净为只当他是谦虚,不在意地笑了笑,接着寒暄几句。
竞选第一轮由弟子间投票决定,此时各峰弟子陆陆续续赶来,乌压压一片全挤在大殿中,主峰大殿已经几百年未有过这样的大阵仗,一时间摩肩接踵,人满为患。
等到人齐,负责俗务礼法的长老向诸位弟子各分配一张灵纸,弟子们用灵力把心中所想之人投射到纸上便可。
毫无疑问,一炷香后,长老收集上来的纸上绝大部分显现出的都是净空的样子。
只有三张纸是不同的。
但三张纸上显现出的却是同一个人。
掌门第二任亲传弟子了尘。
一张是净空所交,一张是江纾自己,另一张...
江纾把目光投向内门弟子的阵营中,果然与一直看着他的江正阳对上视线。
江纾朝他笑了笑,做着口型道,谢谢。
江正阳同样朝他做出夸张口型,生怕他看不懂一样道,不客气。
在场的皆是修士,两人的互动毫不遮掩,跟光明正大调情差不多。
一旁的净空眸光微动,轻轻地蹙了下眉头。
想起先前听过的那声醉话,他后知后觉地记起了清的俗名,一时间心情更为复杂。
心里暗暗想着,才刚见面,就这般迫不及待了么。
净空,了尘留下,其余弟子先行退下。长老比对完,将结果通报出来。
原以为会只有净空一人,听到了尘的名字,众位弟子都有些惊讶,当圣灵佛子得使众人信服才行,了尘虽为掌门亲传弟子,却是无功无过。
不过仅仅一轮,竞选需经过三轮考核,剩下的也不关他们事了。
第二轮是看所学知识掌握程度,以及对当今正魔两道趋势的判断,由掌门及各峰长老来考核。
掌门刚清好嗓子正欲开口,就听到净空温润的声音清朗道:我放弃。
这话一出,在场诸位均愣了一下,掌门也愣了一下,半晌后他身体微微前倾,扶着把手,眼睛透着不确定地问:你说什么?
净空走上前,对着诸位前辈一一行礼道:师父,诸位长老,比起我,了尘才是天生的佛子。
他没有说适合之类委婉又中性的劝言,直接肯定的说辞让在场的各位都懵了。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坐于掌门右侧的封长老冷声道。
净空圣灵佛子的名号在外,他们能放任这谣言的传播,就是已经想要净空坐实了。
圣灵佛子不关代表佛宗,更是代表五宗对正道、对时事的一种表率与态度。
净空愿意放弃,他们可不愿意。
更何况如今净空盛名在外,当初捉拿贼人任天洪时,了尘连出现都未曾出现。
把圣灵佛子交予了尘,他们不可能放心。
属于化神期大能的威压铺天盖地朝他们涌来,江纾脚下一个踉跄,有些站不稳,险些倒地。
净空却是游刃有余地笑着道:若是祖师爷认可,诸位长老...同意否?
净空虽有能掩人耳目的法器,让众人察觉不出他修魔的灵脉,但只要他一踏进祖师爷的传承圈中,必定暴露,到时候逃不逃得出去都是一回事。
他之所以会出现在这,还通过第一轮测试,就是为了把江纾送上神坛。
以江纾的资质,直接越过二轮,让祖师爷来选择,一定可以被认可。
这......封长老犹豫了,他看向众人。
以往没有先例,每一届的圣灵佛子皆是选的有威望的弟子前去接受传承。
了尘的资质如何他们也是一早就看出来的,不然便不会出现人人哄抢的局面。
在诸位长老眼神交流之际,宁长老大气地一挥袖袍,高声道:让祖师爷自己想去吧。
封长老瞪了他一眼:宁玉,噤声。
没有先例就创造先例,此子本就不错,你们不能因围剿之事就以偏概全。宁长老随性惯了,哪里会听封长老的话,继续他的言论,再说了,人家祖师爷比咱的眼睛好,这传承又不是白菜,说给就给,进去试试不就知道了。
宁玉,此等大事勿妄言!
按照辈分,封长老是宁玉的师兄,所谓长兄如父,这些年来宁玉没少受他的训斥。
但宁玉从来没有好好听过他的话,总是随心所欲,他后悔这次竞选一事将宁玉叫来了。
没等众人讨论出一个结果,宁长老不顾封长老的话,随手一捏法诀,把江纾整个人拎起,跟扔石头一般将人往大殿正中央祖师爷的壁画投去。
果然,有宁玉在就铁定坏事,封长老惊慌失措地使出灵力,猛的冲上前,要去制止宁长老的动作。
宁玉!
可惜为时已晚,就差一步便能抓到江纾的脚腕,封长老眼睁睁看着江纾被吸进画中,金光骤起,瞬间填满整座大殿,金光刺目,封长老只得往后倒退几步,直至远离壁画方才不会被波及。
他气得大口喘气,瞪着宁长老的目光像要把他给吃了。
宁长老摸摸鼻子,嘴硬道:都说了让祖师爷自己去判断了,咱在这瞎操心个什么劲...
封长老吼道:师父怎么有你这样的逆徒,我今天非得替师父好好管教管教你不可!
他掀开面前的桌子,腾的跳起就要往宁长老的方向抓去,宁长老一看到他的举动条件反射的运功跑,偌大的主峰大殿里,两个长老级别的人物在殿中你追我赶。
其余长老喝茶的喝茶,摇头的摇头,用袖袍掩面的都有。
这种情况并不少见,先前尚未进封成长老前几乎天天得见,但碍于弟子在场,掌门的脸还是要的,遂咳了一声:都住手,成何体统。
贯入灵力的声音清楚地传到众人耳中,封长老冷哼一声,停下追击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在他冷冰冰的注视下,宁长老灰溜溜地走出,也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封长老怒火未消,众位长老明显也对宁长老的冲动行事有所不满,都一声不响地坐着。
好在这样的氛围没有维持太久,一刻钟后,壁画金光再次显现,众人探头望去,只见在金光中走出的赫然是刚刚被吸进画中的江纾。
净空所站位置正好正对壁画,看清了他的眉间多了一点水滴状的白色疤痕。
这滴疤痕落在两条柳叶眉之间,却并不突兀,反而与之融为一体,给本该单纯无害的面容增添了一丝媚惑的意味。
江纾似乎察觉到他的目光,抬眸朝他一笑。
顷刻间,仿佛一切都变慢了,世间仅剩面前这人的一瞥一笑,以及
那一声声无法忽视的剧烈心跳。
有那么一瞬间,他无比后悔。
后悔把人带出来抛头露面,后悔把人捧上神坛,更后悔......
没把人藏好,藏到一个只能自己看得见的地方。
第56章
迎着众人的目光, 江纾走至净空面前, 他的眼中似有波光潋灎, 带着无法让人忽视的期待:师兄, 可还满意?
红色袈裟覆于白色僧袍之上,更衬得少年肌肤白嫩如霜, 靡颜腻理。
本该是正儿八经的进封仪式, 净空却在这一刻联想到凡人成亲。
一袭红衣曳地的少年挽着自己的手臂,乖巧地像只猫儿一般嗫嗫嚅嚅地喊着相公。
净空忍不住心间微痒。
师兄?
少年的声音透着疑惑,把他从幻想中拉回。
净空微抿薄唇, 半晌吐出两字:很好。
他的语气淡淡, 江纾听着像是不满意的样子。
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不过是失落。
失落于现实与幻境的落差,现实里他们永远是师兄弟, 可他想要的...
竟是想与师弟成亲。
原来, 不知从何时开始,他的心...就再也静不下来了。
师弟...净空看向江纾,神情认真得不像在作假, 他似乎要告诉江纾一些什么。
可惜这一句话淹没在众位长老的咆哮声中。
祖师爷认可了?!
祖师爷竟会认可?难道从一开始我们的选择就是错的?!
这怎么可能!
眉心一点水滴香疤, 金红交错受封袈裟, 以及周身围绕的浅淡金光, 无一不在和他们诉说着,祖师爷认可了江纾做圣灵佛子。
众人震惊之余看向江纾的眼神中不禁带上几分审视。
在此之前,所有人都把希望放在净空身上,而如今得到认可的却是一个普通弟子。
仅凭资质就能获得认可, 祖师爷未免太过草率。
无人信服的圣灵佛子就跟吉祥物一般,只能供人观赏与调侃。
修炼枯燥乏味,唯一解闷的乐子就是八卦,云丘峰里,新晋圣灵佛子早已成为诸多弟子茶余饭后闲聊的话题人物了。
听说当时在场的只有掌门跟宁长老替他说话。
啧,亲传弟子就是不一样,随随便便就能当圣灵佛子。
也不知道大师兄怎么想的,宠师弟宠到这份上,连圣灵佛子都能拿来讨人欢心,咱这要不是佛宗,我还以为大师兄是断袖呢。
众人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一位弟子瞄了眼周围,示意他们凑近一点,鬼鬼祟祟地压低声音道:欸,你们说,大师兄不会真的看上...
圣灵佛子的法号不能随便提,可他们又不愿认了尘做圣灵佛子,于是在他们的闲聊中,了尘就是不可说的那位,只需一个眼神过去,大家就都懂了。
另一位弟子赶紧捂住他的嘴:瞎说什么呢,犯忌讳的事你也敢乱说!
虽然是及时制止了对于这个话题的深究探讨,但在众位弟子心里,却是落下了一颗种子。
毕竟谁会无缘无故地对一个人无条件的好,即使是师兄弟也未免太过了些,弟子们不约而同地想到一个合乎常理的解释。
大师兄暗恋他的小师弟。
且还是不可能有结果的那种。
一传十,十传百,大师兄的形象一下子从高不可攀的高岭之花转变为苦恋无果的痴情种。
每个人一谈及大师兄都会不自觉地带上同情的神色。
这几天江纾跟净空只待在极峦峰内,净空不出门惯了,自然没有听到外面那些风言风语,江纾则是不敢,上次去云丘峰找江正阳道谢,收获了一波弟子的横眉冷对,在江正阳的解释下,他才了解到外界对他的评语如何。
无非就是勾引大师兄破戒的小妖精,装纯洁装无辜蒙骗大师兄把圣灵佛子让给他。
以往昳丽的容貌成了别人口中引诱人的资本,乖巧懂事的性格是他为达目的做出的伪装。
甚至于有些心不诚的弟子将眼神放在他的下三路处,眸中猥琐至极,江正阳本就为他抱不平,一时冲动打得那名弟子差点眼瞎。
从此关于了尘的事迹又要多加一条,不止大师兄被勾得没了魂,内门弟子江正阳同样对他甘之如饴。
江纾不敢再轻易去见江正阳,匆匆道别后就回了极峦峰,放话闭关三年。
为了不让这群人来极峦峰扰他们清静,江纾直接在峰外下了禁制。
然而这谣言仍是没防住,净空不知怎的在哪听到了,从入定中出来,专门寻了一天找他谈心。
净空含笑道:小妖精,你早就知道了,嗯?
一听这称谓江纾虎躯一震,头皮一阵发麻,连连摆手:不不不,师兄你别听他们瞎说,这个我可以解释。
解释什么。
净空却有些不高兴,扣住他的手缓缓移到眉心上,轻抚着那滴香疤,沉声道:解释我们早有肌肤之亲了是么?
他的神色晦暗不明,江纾也不懂他究竟是为什么不高兴。
这谣言于自己不利,于他却有利。
名利双收,他还有什么不满的?
师兄,你是在为那段过往不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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