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穿成豪门贵公子——小文旦(80)
国师穿成豪门贵公子 作者:小文旦
&国师穿成豪门贵公子——小文旦(80)
商言戈呼吸一停,盯着他没说话。
谢玉帛没说完:但是跟上辈子不一样,不是天灾,是人祸。所谓人祸,就算发生了也可以解决。就算没有我,我们国家也可以众志成城走过这一关,但是会比较麻烦,我不愿意这样。我有把握提前解决这件事。
商言戈:走吧,先回家一趟。
谢玉帛经常行动力惊人,商言戈就要带他多走一些流程,比如跟男朋友坦白,回家告知父母。
谢玉帛告诉薛菁自己要和商言戈去旅游一两天,薛菁很支持,并且给他打了一笔钱,潺潺教诲:谈恋爱不能光花商言戈的钱,咱家有钱你随便花,最好都花咱们的钱。
谢玉帛拼命点头:我会给他多花钱的。
薛菁:好像和她的出发点有微妙不同?
飞机进入平稳状态后,商言戈把一沓资料递给谢玉帛:看看有没有帮助。
你果然会去查。谢玉帛美滋滋地翻起资料,人祸并不如天灾容易看到,因为他无法确定作恶对象是谁。
天眼一般是先接触到人,再看见这人身上发生的事。
谢玉帛脑海中闪过了一些片段,这应该是一场隐秘的操作,媒介或许就在那家医院。
天眼还未完全恢复,为了节省灵力,以免关键时刻不够用,谢玉帛不介意先采用一些符合常理的手法找线索。
商言戈低声道:这便是戴眼罩的好处了。
谢玉帛:
停止你邀功的语气!昨晚你是先见之明吗,分明就是恶趣味!
国师大人的耳根悄悄红了,忍不住倒在商言戈肩膀上蹭了蹭。
商言戈趁势追击:下次再试试,好不好?
唔。谢玉帛模棱两可,提要求道,但是你不可以买那种乱七八糟的眼罩。
商言戈佯装不懂:什么是乱七八糟的。
谢玉帛:要正规厂家生产的。
挺正规的。商言戈道,店里还有营业许可证。
狗屁不通。谢玉帛鼓着脸颊骂道。
商言戈轻笑了一声,捏了捏他的脸蛋。
以前商言戈遇到不靠谱的大臣上不靠谱的折子,就会在折子上写狗屁不通四个字,后来国师觉得很爽,替陛下接过了这个活。
大国师模仿陛下最像的四个字,就是狗屁不通,形神皆具,仿佛为了骂人勤学苦练摹了几百回,令陛下每回看见都心情复杂。
商言戈要了一杯水和吸管,喂谢玉帛喝水还不耽误他看文件,比起谢玉帛当助理时的大爷模样,显然商总更有当助理的潜质。
文件第二页,统计了本地论坛的帖子,其中浑身乏力被抓取到的次数超过三次,判定为重要信息,被列入了重点。
谢玉帛认真看了下,按照提示翻到第五页看详情。
这里分析了一个原贴,楼主说自己父母祖辈都是农民,一辈子干劲很足,因为他家群山延绵,不适合机械化,全靠农民劳作。
今天不知道怎么了,昨天本来应该是收割日,父母突然身体乏力休息在家,爷爷奶奶出门干活,结果今天,爷爷奶奶身体也浑身无力问网友这是什么病因。
主楼首先强调,自己在外地不清楚具体状况,很着急,但是他们绝对不是懒和家庭矛盾。
文件说到,由于杠精网友的存在,整栋楼都在杠为什么还让爷爷奶奶干活,并没有任何有效回答。只有一个我可以说我爸是个工人今天也在家里躺了一天吗,此回答迅速被杠不孝子孙见不得父母休息,嘲出了几页,后续他和楼主再也没有出现过。
其余两个跟乏力相关的,都没有什么关注度。
商言戈也看到了,他和谢玉帛都是古代来的,并不如楼里网友那样想当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勤恳刻在中华民族血脉里。勤而生智,勤能补拙。
往前几十年,活到老,劳动到老,哪有什么退休概念,现在很多上一辈的人,退休之后也根本闲不住,没有享清福的想法。
在乡下,年轻人往外跑,五六十岁的爷爷奶奶辈,仍然是种田主力,不舍得田地放荒。
商言戈翻回第一页,指着上面围绕着一条高耸山脉的震中位置,问:地动在你看来不是天灾?
谢玉帛:你不觉得震中位置很巧吗,都在这条山脉上,仿佛一条巨龙摆尾咆哮?
商言戈:龙脉?
谢玉帛给他一个赞赏的眼神,肯定道:它在生气。
有人在对它守护的子民做不利的事情,祸及华夏,引起龙脉的警觉。
顾仞的家就在龙脉的腹地,今早给谢玉帛发过消息后,只一天的时间,山色似乎又暗黄了一些。
谢玉帛刚下飞机,便收到了顾仞的忧心忡忡的消息。
他回到:别担心。
林北查找发帖记录,找到了楼主过年时发帖的ip,果然在老家,和顾仞的家还很近。
辗转两小时车程,谢玉帛来到顾仞家里,封开霁居然也在,这半年他复健得不错,肌肉也慢慢长回来,穿起西装人模狗样,完全看不出当初植物人模样。
顾仞天生很会照顾人,不仅封开霁,连他爸脑溢血出院后,康复得和以前一样利索。
顾仞:你有没有察觉到山的颜色在改变?
谢玉帛的天眼看得更加清楚,他余光扫了一眼远处的群山,似乎能看见一片叶子慢慢变黄,万山层林悄然换天。
龙脉能力有限,在尽它最大的努力,吸引世人将目光投向这里。
刀刀,有朋友来啊?顾爸爸慢吞吞地从外面串门回来,说话声音很慢。
我刚才去探望刘老九一家了,这眼看是农忙季了,一家四口全趴窝,可不得请人收麦了。
顾爸爸一向是风风火火的,此刻行为缓慢,仿佛生了病一样。顾仞心里一紧,怕是旧疾发作,正要上去扶他。
谢玉帛喊道:顾仞你别动!
顾仞僵在原地,无措地看了看谢玉帛。
谢玉帛跑过去,将一张符贴在顾爸爸后背。
顾仞瞪大眼睛,他爸是、是中邪了么?
突然被人贴一张符,顾爸爸也没有生气,或者说他没力气生气,怎么了?
谢玉帛:你被刘老九传染了,浑身乏力,先回屋躺着,我研究一下药方。
顾仞紧张:会不会有事?
放心,性命无忧,但是你不要太靠近他。
谢玉帛道:刘老九家在哪里,你带我过去。
谢玉帛分了一张符给顾仞,刘老九家大概要走十分钟,等他到的时候,乡下讲人情,又有一波探望的邻居从他家里出来。
身上隐隐约约都带了病症,可见传染性极强。
谢玉帛眼神一沉,居然有势力想对华夏最庞大的工农群体下手,破坏他们自古以来勤劳勇敢的本性,把他们变成一群懒骨头。
此举危害极大,往明显的说,此时正值农忙季,继续下去今年收成堪忧,危害粮食安全。国家正值工业化后期,如果劳动力突然不积极,影响全局。
好一招釜底抽薪。
更深远一点的,后果便不可估量了。
谢玉帛在刘老九家贴了一张障眼符,会让路过的人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不想进去。里面的人则因乏力,也不会主动出来。
谢玉帛:刘老九近一年去过那家医院吗?
顾仞想了一下,有,上星期他胃炎,去吊了两天水。
就是医院了。
商言戈拨了下谢玉帛汗湿的额发,用手掌给他扇了扇风,刚刚查出,那家慈善医院资金来源不明,是外资。
乡下人身体如果只是单单出现乏力症状,往往会选择忽视,休息养好,就算去医院,遇上了那家,也等于查不出原因,等群体重视时,已经迟了。
医院眼光好,挑中了原陇县,这里有最淳朴的农民,如顾仞这样吃苦耐劳的比比皆是。
然而他运气也差,选中了龙脉所在地,让这事一开始就爆发出来。
炎黄埋骨之处,岂能容外人为祸子孙。
第90章 药方
刚刚探望过刘老九的人,一共有四个,还没走远。
商言戈拉住谢玉帛,你的符留着。
能用钱解决的事,不要动用灵力。
商言戈彬彬有礼地上前,言明自己是社会心理学研究人员,现在要研究农村群众心理学,这是国家社科院牵头的项目,希望你们能配合国家。
心理学耐性研究,从现在起,你们,包括你们的家人,呆在家里至少两天,按人头算,一天两百,第三天三百等我们回访问卷,你们只要说出自己这几天的感受便可。
商言戈拿出手机:愿意参与的人,我先结算两天的工资。如果有人忍不住出门,必须把钱退回来。
两天四百,如果一家五口人,就是两千。
啥也不干就有两千块!天上掉馅饼了!
四个人纷纷参与,保证自己这两天和家人闭门不出耗子都不会放出一只。
商言戈花了不到一万块,搞定了四户人家。
谢玉帛鼓起脸颊,本国师的符可没有卖过一张两千的高价。
商言戈戳了戳他的脸蛋,回去吧。
谢玉帛只好痛失一万夫夫共同财产,愤而研究顾爸爸的病情。
他要赶紧想出解决办法,不然为了不引起恐慌,商言戈还要出多少闭门费。
况且,刘老七绝对不是第一个中招的人。
商言戈在外面打电话,谢玉帛在里面给顾爸爸把脉。
顾爸爸坐在摇椅上,摇椅巍然不动,他伸出手:大夫,我怎么突然四肢无力,干什么都提不起劲。
谢玉帛摸摸他的额头:有点低烧,除此之外,有别的地方不舒服吗?
顾爸爸:没有。
谢玉帛给他的四肢关节扎了几针,叔叔,您好好休息。
他到外间,提起笔唰唰开了一副药方,放下笔时,表情却有些犹豫。
这完全是一种实验室里造出来的新型疾病,谢玉帛从没有接触过。
他不确定用药的有效性,了解现代行医的诸多限制后,谢玉帛不敢轻易将顾爸爸当小白鼠,尽管他保证这药就算没有效果,也不会有副作用。
如果他自己得过一回,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谢玉帛蠢蠢欲动,他看向一旁的针尖,上面还留有顾爸爸的血。
下一刻,针盒被一只手扫进垃圾桶里,商言戈铁青着脸俯视谢玉帛:你脑瓜里在想什么?
谢玉帛机智:想你。
商言戈:我已经向相关部门反映了这个情况,很快就会有动作,你不必太担心。
谢玉帛好奇:向谁反映啊?
记得你治疗过的那个老教授吗,他儿子是卫生部门的。
商言戈本来是为了谢玉帛的护肤线才联系老教授的,不是为了给品牌开绿灯,而是有更长远的考虑。
他看好谢玉帛的品牌,将来一定能在国内市场占据强有力的竞争位,免不了被同行盯上。
若是有人靠山强大,三不五时找谢玉帛麻烦,甚至从质量检验上市标准上恶意捏造,卡谢玉帛,那将是一件糟心事。
他不需要任何官员给谢玉帛背书,而是想给谢玉帛一个公平的竞争环境,被污蔑时,有人相信谢玉帛的实力,站在公平一方。
单凭你我力量,不可能让人员停止流动,你安心研究,我猜不出明天,樊夫人慈善医院就会被封锁,到时候你可能会看到原始数据,不用以身涉险。
顾爸爸不知哪里得知了自己得的会传染的懒病,平生闻所未闻,生怕接下来就这样半死不活了,让顾仞去找谢玉帛,说有什么要尽管招呼。
顾爸爸懒洋洋,语气生猛道:我记得小时候有个头疼脑热,就是找村里的一位老先生,找点草药吃就好了。后来老先生不在了,我就凭着记忆瞎吃,不也好好的!
谢玉帛首先教育他这样不对,无论什么药,剂量都是关键因素,必须在医生指导下服用。
顾爸爸有些出神,好像当初老先生也这样教训过他,一时感慨万千,豪迈不群:来一碗!
顾仞给他端上一碗暗绿的药汁,一看就很苦。
顾仞对谢玉帛是全然信任的,父亲又自愿要喝,他也没有意见。
好喝。顾爸爸看向儿子,有小时候的味道了,刀刀,还有么?
顾仞:没了。洗洗睡吧。
谢玉帛整夜时刻关注着顾爸爸的情况,顾爸爸从前也是个精力旺盛的人,完全闲不下来,去年住院差点要了他半条命,终于能活动了,又因为这些破事躺在床上。
身体没力气,嘴巴却没闲着,顾爸爸从以前上山打狼下水捉虾的事开始讲,讲到有一年发洪水,他负责划船送村里人上山躲避。
谢玉帛听得昏昏欲睡,勉强睁着眼皮附和,最后忍不住靠进了商言戈胸膛里。
老人家喜欢忆苦思甜,讲小时候的趣事,如果这些事让一个城市小屁孩来听,保准津津有味。
但是谢玉帛见过不发达的生产力下,普通百姓是怎么生活的,比顾爸爸描述得还差,遂心无波动,只想赞扬科技。
顾爸爸看谢玉帛认真倾听的模样,以为他这城市富家少爷爱听,讲得越发绘声绘色,激动处站起来,跑到仓库刨了一把二十年前的镰刀,我当时就是用它,跟一只野猪搏斗!
谢玉帛抬头看了看勇猛的顾爸爸:看来药有效,我可以睡了。
商言戈叮嘱顾爸爸好好休息,哭笑不得地抱起困倦的小国师。
两名听客迅速消失,顾爸爸意犹未尽地把镰刀放回仓库。
樊夫人慈善医院的辐射范围很广,因为有慈善名头,所以诊费低廉,很受好评。
一夜时间过去,网上关于懒病慢慢发酵,有些人调侃这是一种隔着三千里网线就能传染的新型病毒,自己已经被传染了,今天瘫在床上不想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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