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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迷上了死对头的信息素——非期而然(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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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迷上了死对头的信息素 作者:非期而然

    &我迷上了死对头的信息素——非期而然(112)

    也不在人前牵手拥抱,更不做其他亲密的事,甚至在校园里基本不碰头,每次都是下了课直接去地下室的车子里等,要是对方有课、有事的话就先回他们在校外买的房子。

    因此大家虽然对尤涟的关注度很高,但也没人注意到他们之间的关系。

    毕竟他们两个不同系,上课的楼都隔着好几栋,彼此课程排布也不一样,因此除非刻意相聚,否则真没什么机会碰头。

    这也是他们在开学前说好的。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别让人把他们当谈资。

    可说是这么说

    尤涟抬起胳膊,任由宫鹤给自己擦胳膊,扣扣子。

    他侧头看了眼窗户,薄薄的帘子柔和了外面照进的光,隔着一层玻璃,还隐隐能听到外头操场上传来的喧嚣。

    我觉得你很有做杀手的潜质。

    宫鹤正捉着他的脚腕,往上套袜子:嗯?

    不知道从哪儿就忽然冒出来了。

    穿好一只,尤涟配合着把另一只脚踩在宫鹤膝盖上,每次都能悄无声息地把人拐走。

    今天是校运动会第一天,尤涟参加了一项跳高,宫鹤什么都没参加。

    跳完后他觉得热,就去学校超市买雪糕吃,才吃了一半,宫鹤就忽然出现在他眼前,把他给拉走了。

    那根吃了一半的雪糕也没能进他的肚子,而是化开在他的身上。

    被宫鹤吃了个干净。

    宫鹤笑着拿起鞋子:我拐人又不杀人。

    尤涟顺嘴说:嗯,你不杀人你捅人。

    捏在脚腕上手指忽然锁紧。

    宫鹤抬起头,眸子黑黢黢的,里面映着尤涟的身影。

    眼前人的扣子已经扣了起来,但领口还漏了两颗。

    暴露在外的喉结凸起好看的线条,白中透粉,上面落着用力啜吮过的痕迹。

    宫鹤眼色微沉,想起了红色的冰棍在上头游走,又被体温化开,流下红色黏腻甜水的样子。

    他轻抿唇,似乎还能品尝到留在唇齿间的西瓜香气。

    那捅的技术怎么样,舒服吗?宫鹤看着尤涟的眼睛。

    尤涟搭在床沿的手指抽了抽。

    半晌,嘴里才吐出俩字:变态。

    然后他为这两个字付出了腰酸背痛一整天的代价。

    傍晚,尤涟来到电竞社。

    电竞社里成员不少,大一至大四的都有,甚至还有本校研究生和毕业生,其中有打lol的,也有打pubg的,甚至还有玩节奏大师、赛车飞车等游戏的。

    占了天机楼两层,俨然是个小型电竞基地。

    尤涟组建的是pubg战队。

    pubg是枪械射击类游戏,又燃又刺激,是时下火爆的大型端游之一,受众非常广。尤涟也喜欢玩,他技术不错,但打专业的比赛来还是不太够看。

    但他有钞能力。

    战队由他组建,也由他投资,因此全队都是他的陪玩团。

    不说把把吃鸡,十把里吃七八把鸡还是稳的。

    副社,吃鸡吗?

    尤涟一进门,就有人冲他扬了扬手,邀请他打游戏。

    尤涟点头:待会吃,我先去洗个澡。

    说罢,熟门熟路地往里走。

    电竞社里通宵是常事,所以有专门的休息室给队员休息。

    休息室里有床有浴室,比较简易,但很干净,因为尤涟请了钟点工,每天饭点会过来收拾。

    尤涟当然也拥有属于自己的休息室。

    每回跟宫鹤乱来完,当天晚上又有选修课的话,他都是回电竞社洗澡,这样比较方便,虽然他和宫鹤的房子就在学校旁边的小区,但大学的校园实在太大,出去一趟也费事得很。

    洗完澡,尤涟坐在电脑前打游戏。

    身下坐着价格昂贵的人体工学椅,但依旧缓解不了他腰肢的酸软,没打两把,他就往后一躺,窝在椅子里玩起了手机。

    离选修课还有半个多小时,他还能悠哉一会。

    这时,一个身材瘦高的男生从里间休息室走了出来。

    这个男生是个alpha,个子很高,但因为长时间作息颠倒、饮食不规律的关系,所以身材有些单薄,oversize的衣服穿在他身上空落落的直打晃。

    他把睡得凌乱的头发往后抓,然后用帽子扣住。

    再抬眼时,露出清隽的五官和略显苍白的皮肤。

    看到窝在椅子里的人时他明显愣了下,脱口而出:你不是报了跳高吗?

    尤涟从手机里抬头,冲他挥了挥手:越起越晚了啊,宽。

    来人正是阿宽。

    游戏昵称kuan,全名谢宽禾,是他们战队的王牌神枪手,才大一,就有无数职业联赛站队递来了邀请函。

    谢宽禾又问:预赛没过?

    尤涟撇了下嘴:预赛我怎么可能会过不了,除了体育系那些人,我排第一呢。

    谢宽禾抿抿唇,在尤涟旁边的位置坐下。

    他看了眼周围人,然后声音很低地问:那明天的复赛你还能参加吗?

    你还能参加吗?

    还、能。

    这个用词

    尤涟顿了顿,耸耸肩:不参加。

    他侧过头,对运动会又感兴趣了?

    谢宽禾摇摇头:吃鸡吗?我带你打。

    不了,我再玩会手机就去选修了。

    喔。谢宽禾舔舔唇,欲言又止。

    过了会儿,尤涟见时间差不多了,起身离开,准备去上选修课。

    走出电竞社大门时,他偏头看到了谢宽禾复杂纠结的眼神,尤涟想问他是不是想说些什么,谢宽禾却又低下了头,继续打游戏。

    尤涟就没太在意,大步走了出去。

    选修课上,尤涟低着头回复宫鹤消息。

    【兔子也不错,可爱,又不用一直陪着,也不会捣乱,给饲料就行。】

    【不行,我怕我半夜馋它的头。】

    【】

    【要不就养猫和狗吧,一只猫,一只狗,猫的话我喜欢曼基康,曼基康可爱,腿短短的看着萌,再养只柯基,呆头呆脑腿也短短的,好玩。】

    【一下养两只?】

    尤涟继续打字:是啊,你一只我一只

    还没打完,就显示微信有新消息。

    他划拉下来看了眼,是谢宽禾发来的。

    【副社,我想了很久,感觉还是得提醒你一下,就是谈恋爱挺好的,但是保持自我也很重要。】

    微信最上栏显示正在输入中,显然,谢宽禾还在打字,他还有话要说。

    尤涟没等,直接回道:【你觉得我谈恋爱谈得没有自我?】

    正在输入中的字样消失。

    又过了一会,尤涟才收到对面的回复。

    【也不是。】

    只有三个字,看来删减了不少。

    尤涟单手托腮,又回:【那为什么这么说?】

    电竞社里。

    谢宽禾低头看着手机,眉心微蹙。

    犹豫了一会才输入道:【就是觉得,其实很多事情你可以做得更好。】

    谢宽禾知道尤涟的男朋友是谁。

    他身体不太好,又因为生活作息不规律,所以经常去医务室,有两次,正好碰到尤涟和同一个男人往休息室去。

    他想过去打个招呼,却看到了急匆匆关上的房门。

    因为信息素的关系,即使是简陋的休息室,封闭性也非常好。开始他什么都没有听到,就在隔壁躺着挂水,但渐渐的,听到了极其细微的声响。

    谢宽禾打游戏很强,就是因为他眼睛锐利,听力超强。

    在游戏中,他的耳朵能够捕捉到非常细微的动静,甚至分辨出这个动静是人物走动发出的,还是多少距离外开枪发出的。

    所以,他听到了那点细微的声音。

    并且分辨了出来。

    之后,他知道了那个和尤涟在一起的男人,是金融系的宫鹤。

    而且宫鹤和尤涟一样,是个alpha。

    他们两人是双a恋。

    谢宽禾对双a恋没有意见,所以对此没什么想法,也什么都没说,就当没看见。

    但后来,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对宫鹤的成见居然已经非常大了。

    他还记得开学时,尤涟像个灿烂的小太阳,成绩突出,能力也突出,会打游戏,会踢足球,会打篮球,会画画,会弹琴

    几乎无所不会,活力四射。

    他觉得尤涟是个梦想,有目标的人。

    否则不会费心费力地组织电竞大赛,为电竞事业筛选好苗子。

    他也记得尤涟说过,想要组建一支世界最强的pubg职业战队。

    他记得说话时的尤涟的眼睛,那么亮,像是充满了热忱。

    那时的尤涟每天都会固定跟他们训练几小时,但后来慢慢的,他就不来了,变成了完全的投资人,事情全交给别人打理,他几乎变成了刷卡器除了刷钱付费,什么都不做。

    无独有偶,在学习上也是。

    开学时,尤涟还成为学生代表,上主席台发言,在迎新晚会等等的各种活动上,也总是光鲜亮丽,夺目出众。

    但现在,什么发表讲话、当主持人等等的高光时刻,尤涟全部推了。

    甚至还推了学生会副会长的机会。

    明明尤涟说过想当学生会会长的。

    学生会副会长离他不过一句话的事,而学生会副会长离学生会会长也不过是一两年的事,可他却推了。

    他问过尤涟。

    尤涟只回他说,没空。

    因为谈恋爱,所以没空吗?

    因为谈恋爱,所以荣誉、奖状,全部都不要了吗?

    因为谈恋爱,所以梦想、目标、事业,都可以轻易抛开吗?

    因为谈恋爱,所以

    宁可把时间花在休息室里胡来,也不愿意花在比赛、考试、上台等等的事情上吗?

    明明报名了跳高,也通过了预选,也明知第二天有复赛,却又去了休息室。

    看到尤涟来电竞社洗澡,谢宽禾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所以,他才问了那句明天还能去吗?。

    果然,尤涟不去了。

    说放弃就放弃

    都是为了一个男人。

    如果只是这样,那谢宽禾也没什么话说,毕竟是别人谈恋爱,想怎么谈怎么谈呗,也轮不到他评价。

    可他发现,这些事情背后都有那个男人的痕迹。

    简单来说就是,他觉得那个男人是故意的,故意不让尤涟耀眼,不让尤涟出挑。

    原因可能是出于占有欲,也可能是出于嫉妒,这些谢宽禾不清楚。

    可他看得懂那个眼神,是想把尤涟翅膀折断,想把他遮起来、藏起来的眼神,阴鹜又深沉,但一对上尤涟的眼睛,就又变成了温柔和喜爱。

    谢宽禾想,真虚伪。

    所以,他觉得自己应该提醒一下尤涟。

    【没事,别担心,我心里有数^_^】

    谢宽禾看着这条信息,眉头皱得更紧。

    真的心里有数?

    还是以为自己有数?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我很好,别担心。】

    好?

    哪里好了

    【这是你想要的吗?】

    【是啊。】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掺和什么?

    耳边传来声响,谢宽禾立刻脱下耳机道:你是鬼吗?走路没声音的?

    你戴了耳机,能听到才怪。

    说罢,男人坐下,从容地打开餐盒,开始吃饭,刚吃一口他就停下了筷子,没你做的好吃。接着转过头,声音淡淡却理直气壮,什么时候再做一次?我想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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