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见钟情[星际]——Anecdotes(49)
二见钟情[星际] 作者:Aes
&二见钟情[星际]——Aes(49)
周玉臣睁开眼看着他,庄晏道:你什么话想说吗?
周玉臣也侧过身抱着他:你后悔了吗?
开什么玩笑。庄晏立即道,如果你有什么想法,应该马上告诉我。他的脸又有点热。我可是你的男朋友。
周玉臣笑出了声。好吧,我的男朋友。说实话,我现在有点没安全感。他圈着庄晏的腰的手臂收紧了点,我们要不要做点亲密的运动,来弥补一下呢?
第63章 不知道取个啥名
秦玫的精神终于恢复得差不多,经纪人发邮件给庄晏,说她现在已经可以正常作息了。
庄晏跟秦玫通讯聊了聊,第二天就火急火燎赶到了医院。
你这么急做什么?秦玫正靠在床头看新闻,抬头看到周玉臣在庄晏身后拿着花走进来还劳动周上将也跟着来。
你说你要跟那个人渣谈谈。庄晏在床边坐下,皱着眉道:我当然要在场。
才说起,门口人就到了。庄晏冷面道:伊森豪威尔。
秦玫道:拜托了,阿晏,让我单独跟他谈谈。
庄晏只好离开病房,在走廊上焦灼地等着,周玉臣酸溜溜道:你紧张秦小姐可比紧张我多多了。
那天晚上之后,庄晏还是从周玉臣身边调开了,去训练场做给士兵们分析训练数据的工作,对他自己的研究有所帮助。
虽然并不理亏,但他潜意识里总觉得有些亏欠周玉臣,而周玉臣好像抓住了他这个弱点。庄晏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好了,玫是我的挚友,你知道她在我心里的分量。
周玉臣点点自己的嘴唇。庄晏道:你不要得寸进尺。这里可是医院,有多少人在看着!说着他一抬头,就看见对面诊室的两个护士连忙把门关上了。
正自尴尬,忽然从病房里传来痛哭的声音,和重物撞墙的声音。
庄晏倏地站起来,冲进病房。只见伊森豪威尔正抱着脑袋往墙上撞,样子十分狰狞,而秦玫坐在床上,眼神呆滞。
这是怎么回事!庄晏看着秦玫涣散的瞳孔,摸到她的额头,滚烫的。
她的精神在无意识地攻击别人。周玉臣将发狂的伊森豪威尔制住,脸色也凝重起来,她觉醒了。马上通知塔。
这不可能!庄晏转过头来,玫已经快三十岁了,她怎么可能他的声音顿住,想起来自己也是三十岁觉醒的特例。
周玉臣让属官通知了塔的人,很快向导医生感到,先安抚了伊森豪威尔,然后给秦玫做了完整的检查。
没错,她觉醒了。向导医生道,情况有些不一般,不过发现得及时,等隔离之后平静下来就没事了。
秦玫被移去塔了,庄晏只能把她送上车。然后和周玉臣一起坐上回基地的悬浮车。
庄晏忽然想起来:等等,我今天还跟庄晗约了见面。他急忙看了眼时间。
出来之前他并没有提起过这件事,周玉臣眉头微微皱了一下道:我陪你去?
不必了,法案不是明天就定稿了吗?庄晏下了悬浮车,对周玉臣挥挥手道,我六点之前回来。
这一整个月,上百份法案都在国会上进行商讨,修改,再商讨,再修改,已经十月底了,十一月一日就是一锤定音。
庄晏和周玉臣联名曝光的案件,在舆论上引起极大轰动,尤其在向导群体中,案件牵连到向导的人身自由保护、向导的择偶权等等,兰顿在国会上提出的法案跟着被掀了出来,引起了公众的极大反感,最终被国会驳回。
十一月三日,盛大的国宴在皇宫里举行。
庄晏和庄晗准时到场。在等候皇帝陛下驾临的大厅里,客人们拿着酒杯,各自站在一起聊天。
周玉臣走进大厅,抬头在大厅里扫了一眼,看到庄晏便要走过来,却被好些人缠住了。
庄晏做了个别过来了的口型。转过头继续跟庄晗的闲聊。
那个柏兰特罗素怎么样了?庄晗道。
在基地的监狱里,没有用刑,只是囚禁。庄晏答道。
手续都快准备好了。庄晗道,这个月十号就可以上庭。虽然该做的我们都做了,但削去一个首席哨兵的军籍?军部绝对不可能让步的。
他们已经开始软化了。庄晏道,这是场有意义的持久战。我们的最终目标也不是柏兰特罗素。
正说着,忽然人群分开,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走了过来。
小庄先生。约瑟夫兰顿直接面向了庄晏,伸出手来,庄晏跟他握了握手。那一瞬间,他感觉到了这位帝国元帅同时也是首席哨兵从精神上和气势上的威慑力。
你好,元帅。
我很早就听过你的名字。兰顿笑道,机甲制造领域的天才,虽然中途放弃了。听说你最近又有重新开始研究的打算?
庄晏眉头一动:是。我向帝国军院重新提出了有关非哨向可驾驶机甲制造的课题,没想到元帅也会关注这样的小事。
兰顿耸了耸肩:我麾下军团的哨向比例排在全国倒数前三,所有关于哨兵向导的研究课题我都会关注,不过说实话。
他向庄晏走近了半步,魁梧的身躯加重了压迫力:非哨向可驾驶机甲?庄先生,你是个学者,你想的只是改进技术,但你想象不到改变的后果。
庄晏平静地和他对视:改变是会带来痛苦。但不改变的痛苦更大,元帅,你军团的哨向比例如此悬殊,多少哨兵退役后在病痛中死去,你难道不是最应该支持改变的那个人吗?
兰顿微微笑了。这时候乐团奏起隆重的曲子,皇帝陛下驾临了。
发表完致辞,皇帝宣布由皇储代替他完成开场舞。兰顿在庄晏身边道:庄先生,你看。
他不用说庄晏也看得到,皇帝命令侍从官把人群中的周玉臣叫到面前来,在皇帝的右手边,王后的座位旁边站着公主和斯比奈拉小姐。皇帝吩咐了两句,周玉臣便上前,对斯比奈拉小姐做了个邀舞的手势。
多么般配的两个人。兰顿道,听说你和玉臣已经公布了恋人关系,但陛下好像更喜欢他和斯比奈拉家的小丫头在一起。
他说着便自顾自踱步离开了。
一头老虎过来耍了通威风。庄晗看着兰顿的背影总结道。庄晏道:我们去窗边吧,我想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你确定不是因为不想看到男朋友和别人共舞?庄晗在心里道。但还是跟着庄晏去窗边了。
过了一会儿,第二支舞的乐曲结束,庄晏看着窗外,忽然像有所感应,转过头,果然周玉臣走了过来。
庄晗很识趣地先走开了。周玉臣道:我看到兰顿在跟你搭话。
庄晏道:嗯,他跟我谈起了我的新课题。他皱了皱眉,他看我就像看某种食草动物。
周玉臣笑了起来:你这个比喻很精准。他上前一步,用手臂将庄晏拦在他和窗台之间:去跳舞吗?
我真不喜欢跳舞。庄晏直白道,那些跳舞的人抹再多香水,也掩盖不住他们兴奋发热产生的汗味。
哦周玉臣看着他道,我以为你刚刚看着我和另一个女人跳舞,会想过去宣誓一下主权。
庄晏看着周玉臣深邃的眼睛,以及那点让他显得格外迷人的泪痣,差点就答应了。
但想到这些天周玉臣利用他的亏欠心理,没少让他予取予求,便不让步道:其实我没有看到,再说皇帝陛下的吩咐,你不能违抗不是吗?我对你足够信任。
周玉臣眯了眯眼:那真是感谢你的信任。
庄晏的冷淡真的让他有些纳闷不悦了,他收回手臂,理了理袖口,看来今晚我应该遵循一下绅士礼仪,好好陪陪那位美丽小姐。
请便。
过了一会儿,王储殿下亲自来了,身后跟着边走边聊的周玉臣和斯比奈拉小姐。
庄晏,我们打算去露台聊聊天,要不要一起?
爱德华王储真是搞不懂这两个人,都确立关系住到一起了,在这里玩什么欲拒还迎让对方吃醋的把戏?
庄晏道:不必了,我堂兄还是一个人呢,我得陪着他。
旁边的庄晗僵硬了:你拿我当什么挡箭牌?
爱德华摊摊手,跟周玉臣还有斯比奈拉小姐走过去了,庄晏看着他们走过去的背影,斯比奈拉小姐仰着头,红着脸跟周玉臣说些什么,后者便侧过头笑了。
那一瞬间,他还真的有些吃醋了。
宫宴持续到一半,宾客可以自行离场了,王储说想去周玉臣的基地看看,斯比奈拉小姐明显还舍不得离开周玉臣的身旁,于是只好庄晏、周玉臣、斯比奈拉小姐一齐上了王储的悬浮车,先送斯比奈拉小姐到家。
车走到一半,斯比奈拉小姐忽然道:哎呀,我的扇子忘在舞厅里了!她红着脸局促地看着众人,那是我最喜欢的扇子,可以劳烦送我回去么?
她嘴上没说是谁,眼睛却瞟向周玉臣。这种把戏实在太常见了,一个小谎言换来一段和心上人的独处时光,着实不亏。
庄晏看看周玉臣,见他打算起身,忽然道:我的领夹好像也落在那里了,我也一起去吧。
斯比奈拉小姐羞涩的笑容一僵。庄晏则避开周玉臣费解的目光,站起身来。
于是撇下爱德华王储,三人又坐上周玉臣的悬浮车往回走。车里的气氛尴尬极了。斯比奈拉小姐都说不出话来,但最终她还是开口了。
她站起来面向周玉臣:上将,虽然我知道你早就明白我的心意,但是我不希望你有任何误解,我们的见面虽然是王后陛下促成的,但在那之前我就一直期待着我爱你,我想和你成为恋人。
周玉臣倒也没想到她竟然会直接告白,起身道:抱歉,恕我不能接受这份心意。
因为你有恋人了吗?斯比奈拉小姐上前一步,但我觉得
他说得对,你没可能。庄晏慢吞吞地也站起来。
斯比奈拉小姐转过身,昂起头看着庄晏:为什么不可能?你们又没有
我们马上就要订婚了。
斯比奈拉小姐瞪大眼睛:马上?一个小时之前上将还说,你们没有订婚的打算,你们在宴会上也没有一起出现!
庄晏看着斯比奈拉小姐。大概过了有三四秒钟,他从怀里取出一样东西,走到周玉臣面前,单膝跪下。
本来是打算没人的时候再说的。他张口,一时竟有些说不出话来,周周玉臣,你愿意嫁给我吗?
所有的人都傻了,斯比奈拉小姐,周玉臣,还有后面两个当雕塑的勤务兵。
庄晏竭力保持镇定,但他已经进入那种他讨厌的兴奋发热到出汗的状态了,他的手有点抖,他看不到自己的脸,但觉得那温度大概可以去煎鸡蛋了。
两个勤务兵感觉自己今年都值了,上将阁下发傻的精彩画面,就是几十年都碰不上一次。
悬浮车堪堪停在皇宫大门前,却没人准备下车,斯比奈拉小姐突然发出一声哭腔,扭头跑了下去。
车门识趣地关上,庄晏还半跪在地上,他咳嗽了一声:再不答应,我就收回了。
他说着便作势把戒指收回去,下一秒,周玉臣一把抓住他的手和手里的戒指,抱着他的腰直接压在悬浮车厢的内壁上,恶狠狠道:
这就是你冷落我的理由?
说着,他扶着庄晏的脸颊,不管不顾地吻了上来。
第64章 还是不知道取啥名
庄晏感觉自己仿佛古典小说里遭遇海上风暴的单桅船,所目及的世界天翻地覆,只能随浪潮起伏。然而身体里、胸腔中充盈的感情让他甘愿沉沦在这场风暴之中。仿佛塞满了棉花般,轻飘飘的要浮起来,但那种暖乎乎的充实的感觉,又让他感到无比踏实。
晨光透过窗帘的间隙,落在睡眼朦胧的人的眼皮上,庄晏睁了睁眼,赫然发现自己已经睡过头了。
床的另一边传来低沉的说话声,庄晏不用看也知道是周玉臣在和人通讯,阳光刺得眼睛稍微有些不适,他轻轻吐了口气,合上眼。
说话声停了,紧接着身边的人转过身,连同被子一起把庄晏搂在怀里:醒了?我让秘书官把上午的行程都取消了,咱们还可以再睡会儿。
周玉臣上身没穿衣服,线条精悍的手臂拦过来,正好帮庄晏挡住了那一线阳光。庄晏眨了眨眼,看向周玉臣,这人简直连眉毛的弧度都在述说着愉悦。
快九点了。周玉臣道,还要睡吗?
他很喜欢看庄晏没睡醒的样子,这时候庄晏没有抹发胶,还没塑造起人前一丝不苟的高傲形象,表情也是迷蒙的,怎么吻他他都不会不耐烦。
周玉臣把左手伸到庄晏的另一边去,跟他的右手交扣,虚虚地压在他身上吻他。
唔好了。庄晏不自觉地伸出手抚摸着周玉臣头颈,右手感觉到了周玉臣中指上的那枚戒环。
他一边有一下每一下地跟周玉臣吻着,一边睁眼仔细去看那枚戒指。
那枚样式简单、线条流利的戒指严丝合缝地圈在周玉臣分明有力的指节上,好像是一个标志,沉默而又高调地宣布着主权:这个人是他的了。
昨天晚上他差点跟周玉臣在车里干柴烈火烧起来,后来连王储都没管了,急匆匆地回到军区的宿舍,倒在床上,庄晏在彻底失去理智之前,捧着他的脸道:你还没有回答。
什么?
你愿意吗?
周玉臣的动作停了片刻,看着他,笑着低头抵着他的鼻尖道: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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