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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至立春(GL)——一月青芜(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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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雪至立春(GL) 作者:一月青芜

    &小雪至立春(GL)——一月青芜(48)

    她本是想让她自由过自己,却抵不住为安全的问题感到一阵恐惧。如果她不告诉白霖羽,自己去找何雪言也是可以的,但有些事儿她做不出来。

    回了家,今天例外,对着沈素玉饿狠了般,吃了两碗饭,逗的沈素玉稀罕起来:你不减肥吗?

    90斤,我再减就厌食症了。颜扉一脱外套,锁骨笔直一条线,再不强迫自己长点肉,真得有问题。

    吃胖点也好。沈素玉给她夹菜,颜扉又吃不下了,叨叨两口,眼睛瞟着沈素玉,瞧她心情不错,开了口道:姐,你和那个公安领导的关系还在吗?

    在。沈素玉低头吃饭,心里还是明白:早上让你找她,你说不找,死鸭子嘴硬。是扛不住了,还是打算找了吧?三年不是三个月,不好扛。

    不是我找她颜扉叹了口气,淡淡道:我帮白霖羽打听。

    沈素玉筷子停了,皱着眉头看她,瞧小丫头那模样道:你打算我白帮那女博一个野忙吗?顿了顿,又心疼的模样:你反反复复,到底怎么想的?

    颜扉放下碗筷,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听沈素玉问起,内心郁结一下红了眼眶,眼泪水滴滴答答就出来,手背都擦不过来,低声道:我觉得我跟宋立似得,都巴望的可怜。和白霖羽比起来,其实我压根就不算拥有过何雪言。她为白霖羽要死要活,我又得为她担惊受怕。我能等三年,一点都没问题,可晚上我听了白霖羽的广播,我觉得太造孽了

    沈素玉深深吸口气,走过去摸她脑袋顶:你心软,没跟人抢过东西,装硬气装不出来,我知道。

    颜扉做了那么多年小三没求上位,她搞来搞去还同情起白霖羽实在太糟心,沈素玉跟妈一样,不爱看她为谁犯贱,嘴里叨叨起来:好了好了,你别难过了,我想联系人家让帮忙找找人。

    还有件事儿呢,吓死我了。颜扉拿出手机,跟沈素玉说了。

    沈素玉挽着头发,一身黑色的棉睡衣,终于有了她上市公司CEO的模样,显得镇定自若:我让人慢慢查,这不一定就是何雪言发的。也许是乱七八糟的粉丝感慨之类,你的联系方式不是单位网站上有吗?

    颜扉是一挖市场的,留电话是为了方便各地有潜力的作家投稿,方便一些客户联系她。沈素玉这么一解释,她的心又稍安起来,眼泪巴巴看着沈素玉:姐,我觉得累。

    好了,就这一段时间,过了我们就去香港。你跟不跟我在一起是后话,咱们把项目做起来,融资结束,起码还有事业。沈素玉劝的干净利落,她的神经质已经闹完了,等着颜扉和她周围的神经病熄火呢。

    还有事业四个字安慰了颜扉的心,无论如何能占一头当然是好,按照情场失意赌场得意的定律,她将来的事业必然是红红火火。

    沈素玉开始在阳台接打电话寒暄的时候,颜扉又接到了一个把她梗神经了的电话。

    陌生号码。

    颜扉接了,电话那头声音焦急:颜扉,我是何雪茗,你知道雪言在哪儿吗?她电话不通。

    我不知道颜扉从没想到,有朝一日能接到何雪言她老姐的电话:你有什么事吗?

    对方似乎有难言之隐,停顿了半天颤巍巍吐露:我妈高血压昏迷

    徐总病了!颜扉头皮发麻,心生恐惧,何雪言一直不跟她妈说清楚,就是因为她家二老没一个身体好的,徐总那都是过去上班劳累,积劳成疾。何雪言出柜这么大刺激,不大病一场才奇怪:大姐,真对不起,我也联系不上何雪言,她哎呀,她走时候徐总还好好的,不就是她出柜了吗,徐总怎么就想不开。她觉得何雪言她妈不是那种人,徐总那么大一个艺术家,不会总为难何雪言。

    不是何雪言的事儿,是我不好何雪茗开了腔,有些阴沉压抑,声音发抖:王志杰投资生意出问题,我前一阵以公开你和何雪言的事儿要挟她,问雪言拿了她的几幅命根子藏画,谁知道王志杰那畜生出轨,在外面养三儿,现在他卷了卖画钱跑了,我还倒欠三千万

    你颜扉说了她一直以来想说的话:何雪茗,你当这个姐姐,除了会欺负雪言,你还干什么了,你怎么不去死你!

    她一句话把那头往日高高在上的女人骂的失声哭起来,颜扉因而又觉得自己愚蠢透顶。

    她简直傻到根儿了,怪不得何雪言突然神经兮兮,不阴不阳,见她也爱答不理。她还以为何雪言是故意让她知难而退,准备跟白霖羽三百里加急去私奔。

    哪儿知道,能买好几栋楼的画,何雪言为护着她,傻不愣登就缴枪不杀了。

    蠢到让人发指。

    何雪言也是欠,简直不可理喻!颜扉被这俩姐妹气哭。

    第61章

    颜扉大晚上,穿衣服套围巾抹着脸上眼泪要出门,沈素玉跟在后头换衣服搭腔:别急,这么大的事儿,急不来。

    我知道当然急不来,她姐造孽,偏偏何雪言不在。徐丽萍是我的老总编,出了事,我应该去看看。颜扉生怕万一老太太抢救不过来,这么大的事儿何雪言不知道,知道了才麻烦,依何雪言的性子,非得神经了。

    她怪怨何雪言的脆弱矫情,受了委屈只懂自己憋着,早早告诉自己,俩个人一起想法子不就没事儿了吗?白给何雪茗丢了那么大笔钱,这属于脑子实在太有坑。

    现在倒好,一代书画大师徐丽萍没被二女儿出柜气死,倒是被大女儿识人不明整光家里老底梗昏迷了。何雪言小心翼翼伺候爹妈那么多年,神仙一般供养,生怕自己的纰漏害了爹妈,结果亏在她姐身上。

    颜扉气炸了:你病刚好没几天,别跟着我瞎折腾,我就去看看老太太。

    沈素玉立在客厅拿着外套道:我刚给领导打电话了,他答应帮忙找找何雪言。摊上这事儿,我看我得再给人打一个电话,我去问问她姐这事儿的具体情况,她姐夫属于经济犯罪。

    自作孽不可活,咱不帮这个忙,就让她欠,等着她坐牢。颜扉早就想收拾何雪言她姐。

    沈素玉披上驼色大衣,看了这小丫头喜怒哀乐全在脸上,一时命令起来:一块走吧,我怕你情绪激动先把她掐死了。

    颜扉没有心情再和她推来推去,开门和她一起往外走。凛冬的夜分外萧瑟,沈素玉开车说了些简单安慰的话,颜扉盯着窗外的夜色内心有久不能平息的气愤,又感到一股面对命运无力的感慨,面对感情,她容易太阳一样内心炙热,但她的好运气总是很快就消耗光了,结局大多讽刺而惨淡。

    她是在隆冬的夜里闯入了医院,她一直不喜欢这个地方,因为她讨厌何雪言总是被父母的疾病缠绕,露出疲惫和脆弱的神色,孤孤单单坐在办公室里,她一腔热总想把她捂的再暖和点,何雪言像入夏都不肯化的冰,倒是差点把她给冻熄了。

    她走到头,是急救室。

    孤零零站着往日那个趾高气昂的女人。

    何雪言她姐姐。

    像个战斗失败的斑鸠,一地羽毛,光芒散尽,双手抱在身前,高跟鞋趁的她更加摇摇欲坠。

    颜扉皱着眉头走过去,手术室前的灯惨亮一片,打的何雪茗的脸有些苍白,她还有最后一丝倔,眼睁睁看着颜扉小声,转头看了一遍道:雪言来了吗?

    我说了,她走了,我不知道她在哪儿。颜扉叹口气,本想扇她一耳光,怒骂她自作自受,但看着那张肖似何雪言的脸,忍了火气道:徐总怎么样了?

    何雪茗抿着嘴角,把自己抱的更紧一些,摇了头:不知道,医生在抢救顿了顿,几乎要六神无主般继续追问:雪言她怎么就走了?她真的那么狠心不联系家里了吗?她怎么会这样

    颜扉被问的火冒三丈,她是直率脾气,冷着脸道:你是自问自答吗?顿了顿,憋出话来道:你惹出事儿来,现在知道怕了,惹出事儿来,知道找雪言帮忙,惹出事儿了,你还打算她给你扛一辈子的锅吗?她苦不苦,你是从来没瞧见吗?你还是不是她亲姐姐!

    何雪茗愣愣瞧她,老半天眼睛红了,伸手快速擦了眼泪,剩余一些自尊道:我惹她什么了?她为你愿意交画,我说好讲清是借去参展,谁知道那王八蛋男人骗我!我已经报警了!等他被抓,等着瞧吧!她说的激动,眼泪擦不干净似的,说到最后一丝呜咽道:我找她,不是让她帮忙,她又有多大本事,就是一个编辑我找她是怕怕妈不在了她见不了最后一面

    她说完彻底放声哭起来,把过去的委屈,自己的傲慢都打包塞进眼泪里,在她讨厌的女人面前,一个牙尖嘴利的外地小狐狸精面前捂着嘴哭起来。

    颜扉脸红脖子粗,再不好吐唾沫星,只冷冷道:你活该!顿了顿,看着手术室的灯道:不是一路货不进一家门,你找的好丈夫,自己心眼不正,找了个更利欲熏心的雪言守着一屋子书画,你总以为她是为了钱,总觉得徐老偏心,我都能看出来,不是徐老偏心,她精着呢,早知道你守不住她的书画。她是给你留一条路,雪言出事儿,你未必会帮,你生意失败,走投无路,雪言心善,肯定帮你。你们一大家子,总有个吃亏的,徐老如果偏心,也是最偏心你,她要是最疼雪言,怎么忍心她吃那些苦?

    我何雪茗说不出话,被噎的脸色一片潮红。

    颜扉说的自己倒是红了眼眶,咬咬牙齿道:丑话说在前头,你自己的祸,自己扛,就算雪言回来了,你也别想让她帮你背三千万

    我说过让她背了吗?你又是什么立场,管我们家的事。何雪茗冷不丁刺一句,抹着眼泪道:你不是和她分了吗?难道你也惦记她的画吗?怕她全卖了给我还债

    颜扉回回吵架都想扇她,手都抬起来了,沈素玉拦住了,抓了她的手硬拽一边,对着何雪茗道:你们家的事儿,自己商量。颜颜过来,是担心她的老领导,徐老过去提拔她,对她有恩,所以来看看她。顺道看看你这儿有何雪言的线索吗,现在看来,你是真的一点也不关心你妹妹我们不说这些,等徐老出来,我们看看就走了。

    何雪茗看着这不知道打哪儿冒出来的陌生女人,流着眼泪道:我怎么不关心她?

    我怎么不关心她说的碎碎念念,眼泪止不住道:关心她有用吗?你自己问问她,她从小到大,谁天天在她跟前,可她什么反应,问三句答半句,要么干脆就不说话难道我不想和她相处好吗?

    你想什么想,别想了,雪言就是不搭理你怎么了?我不让!颜扉生气,想再说也不知道怎么说了,扭头不搭理她了在一边生闷气。

    三个人在楼道里等着,一直到灯灭了,人推出来了。

    大夫,她怎么样了?何雪茗冲上去问。

    医生拉下口罩表情凝重道:徐老年纪大了,这真是鬼门关绕了一圈回来,你们呀要小心看好喽,现在先送回重症病房监护,她要是醒了千万别让她多说什么,一切等平稳。

    谢谢你,真太谢谢你了大夫。颜扉露出喜悦的笑容,笑的眼泪出来,手背擦了,自顾自唠叨:老太太你真是好样的,要不然雪言得多伤心

    何雪茗陪着一路往病房去了,沈素玉给她递纸巾,说的嫉妒起来道:你给我说,你要放下何雪言,把她让给那姓白的。我瞧她妈生病,你都紧张出汗来,你离了她,是要命呢。

    颜扉咬咬嘴唇,终是有些魂不守舍起来,感到一丝疲惫道:这世上哪儿有那么多天随人愿的事。她说完,瞧了一眼沈素玉,对她淡淡笑笑道:我的命那么精贵,不会被人随便要走,姐姐别担心。

    沈素玉不想再说什么,说什么都已经无用,不可救药大概说得就是这样的情况,她便是恼恨自己当初的偏执虚荣,想一步登天嫁入豪门,但都已经云烟过往,不在可追。皆是事已至此,随遇而安。

    她便陪着颜扉,随她在看护病房前望一望老太太。

    心电图看着是平稳些了,何雪茗守着。颜扉看了一会儿,想起何雪言她爹也在病房,这一出事不知道她爹是怎么样了。转身往她爹的病房去,沈素玉识趣的在门外等着。

    病房里光线昏暗,看守的阿姨坐在旁边,听见人来,瞧见是她,小声开了口道:颜编辑来了看了一眼床上,瞧见是老头在睡,才大了胆子道:你找到雪言了吗?

    摇摇头,颜扉和她一样失望,只能安慰道:徐老没事儿了,你好好照顾叔叔。他夫妻怪不容易的,徐老一辈子都在给出版社做贡献,把自己身体都忽略了。

    阿姨红了眼眶,擦眼泪道:他们夫妻都是好人,雪言也是顶好的闺女,也不知道怎么了顿了顿,她都和我们说了徐总是有些不高兴,不喜欢,但后来老太太也说了,那是她自己的事顿了顿,看着颜扉有些小心翼翼道:二小姐看着木木呆呆,嘴笨不会说话,心却热,她认了和白小姐的事,也认了你和她的事虽然有些怪,但你是好丫头,我知道,我只希望二小姐早早想通回来她在外头又是什么事,孤零零的。

    颜扉拍她肩膀,给保姆一点安慰:阿姨放心,都会好的。

    张阿姨点了头,张罗着给颜扉倒水,颜扉坐在老头旁边,灯光里,老头听见响动悠悠转醒,颜扉对他笑一笑道:徐总没事儿,叔叔放心。我都说了,你们俩都硬硬朗朗,活到100岁。

    老头睁着眼眸,有些虚弱模样,终是嘴巴张开又合上,似乎在努力的发音。

    颜扉把头凑过去,何雪言她爹的音节终于传入她耳中。

    雪言

    颜扉喜出望外,激动地抓他的手:叔叔,你能叫她的名字了!你在恢复!那个医生真有用吗?你在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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