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前我做了什么——不间不界(36)
失忆前我做了什么 作者:不间不界
&失忆前我做了什么——不间不界(36)
真好假好?
真好,好极。爻楝对竹涧勾了勾手,之前我记着我欠了你五个吻?
竹涧自然而然地弯下腰来,是五个吗?不止吧?
我现在想还你一个,行吗?
什么意思?竹涧一时间未反应过来,而爻楝也只是象征性地征求下他的意见,下一秒,他便捧住竹涧的双颊,侧颈将唇吻了上去。
*
翌日晨,长鸣子在竹林空地见到了练剑的爻楝,还有满脸严肃,好像正在深思的竹涧。
由于一本正经的竹涧实在太难得一见,长鸣子甚至被一打岔,忘了先前想说的要紧事。
银狐打了个哈欠,招呼道:道长下朝了?
有苏狐君。长鸣子拱手欠身,爻楝仙长,竹涧仙长这是?
他?爻楝总不能说昨日他主动吻了竹涧许久,之后这人便莫名其妙成了这样,分明先前二人早亲过无数次,也不知道竹涧这次是受了什么刺激,觉得脑子太久不用会化成浆糊,所以拿来随便装点事情思考思考吧?
长鸣子:
长鸣子忽然一抚掌,对了,我来是要告诉你们,今日陛下说有一妖医揭了皇榜,主动进宫为久病卧床的太后诊治,因为大夫身份的特殊,我待会便要再次入宫,且几日都不会再回府,你们若是要离去,托下人给我带句话便可。
妖医?爻楝反问,长鸣子补充道:兔妖,我听这身份像是你们的朋友,所以这才急忙来告知。
竹涧摇摇头,不能是裘融吧?就他那胆小避世的样子,别说有没有勇气揭皇榜了,就说给什么劳什子太后诊治?他吃了空了,不管自家本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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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皇宫
三人随意讨论了几句, 最终长鸣子表示等他见到了妖医本人会给爻楝和竹涧带话。二人对裘大夫这是闹哪一出确实感到有点好奇,反正还要过几日再走, 这几天也是无所事事,不如等等长鸣子的消息, 看看裘融是哪根筋搭错了。
银狐有苏构虽然解开了尾巴上的禁锢, 但依旧未曾化作人形, 竹涧在一个闲得慌的午后好奇他几岁了,化形之后是何模样。
五百零七岁普通的样子, 两只眼睛一张嘴。有苏构甩甩尾巴, 爻楝, 裘大夫如此突然地进皇宫, 我猜测是为了那青楼女子。
三个人互相尊称了两天,后来竹涧嫌狐仙大人、狐君念得嘴打瓢,又念及这银狐钻过爻楝的怀, 上过自己的肩膀, 什么事情没干过,有什么好客气的,他主动叫起了有苏构,银狐和爻楝也自然而然地改了称呼。
为了宁瑶瑶?爻楝也有过这样的想法,但是他又能做什么呢?裘融只是一个大夫, 给太后治治病,他连皇帝的面怕都是见不着几次。
只要能接触, 能说上话, 这里面能做的事情就有很多了。有苏构从趴伏的姿态立起, 宁瑶瑶此女貌美,若是让皇帝见她一面,勾住了帝王的心,为妃之事说不定就有戏,只是她的身份到底是一个麻烦,毕竟是娼妓这等不入流的身份,即便帝王有意,也不一定挡得住宗室臣子悠悠之口。
有苏构说着抬起头,见到两张懵逼的脸,四只眼睛都在表达你在说什么?他默默低下头喝自己的果茶,别理我,就当我在自言自语。
有苏,你先前说的十年一次的群英百芳宴,我从未在岛内有所耳闻,可是需收到主人家的邀请函才被允许赴宴?爻楝说出自己的疑虑,我们若是贸然前往,会不会被拦在门外不许进去?
邀请函?有苏构似乎才想起这个问题,好像确实百芳宴前数个月会有凤鸟来送信?
那你的信呢?竹涧看向他,爻楝身份说着好听君湖岛的大师兄,其实拿到修仙者中间啥都不是,更别提满是仙家的群英宴,就连整个君湖岛,可能都够不上群英宴的门槛,但堂堂狐仙的族长却不一般,这代表的是一个族群,即使本人再弱,也应当受到邀请。
有苏构摇摇头,我没有,都说过不知道多少遍了,我只是前族长,邀请函应当寄给了现任族长。
没有信那我们就只能提前几日守在前往天池谷的必经路上?竹涧出完这个主意又觉得有点搞笑,都是仙人,肯定全从四面八方以各种方式飞来,说不定还有一个传送符直接传到座位上的,哪里有什么所谓的必经之路,没有信进不去门,我们根本就逮不到昆吾君吧?
进得去的有苏构声音忽然低微不少,但语气没有来由的自信,到时候我会想办法带你们进去的。
竹涧不依不饶地追问,什么办法?
银狐忽得拿爪子磨了磨木桌,我说有就是了。
见有苏构不愿意回答,竹涧选择继续打破沙锅问到底,被无视得彻彻底底,爻楝则识大体地转移了话题,有苏,五百岁应该还是妖族的青壮年吧?为何你却退位,将族长转让给了他人?
有苏构叹了口气,说来话长。
竹涧看他难以启齿的模样,大胆猜测道:难道说不是主动让贤?而是你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被逐出狐族,所以被迫退位?
爻楝,我真的佩服你,能和这样想象丰富的小白龙生活在一起。有苏构受不了了,他头一回感受到不能说话的好处,最起码不需要和竹涧这样的龙沟通。
听到这句话,爻楝不由得举起衣袖,假装自己泪水盈湿眼眶,我也是迫不得已的。
节哀。
竹涧一头雾水地见这两人说得比唱的还好听,想发怒又想起其他想问的事情,有苏构,你既然是狐仙,那你见过蛟龙吗?封氏一族的。
见过,而且我还见过你,封竹涧。有苏构给出了令爻楝和竹涧都吃惊的答案,在襁褓里的,小小的一只,被母亲抱在怀里,头顶龙角细细软软的,像两坨白面团子,所以当初我一眼见到你就知道你才是那条小白龙,至于为何与爻楝互换了身份,那我就无从得知了。
你不早说!竹涧喊完又意识到一个问题,为什么爻楝的法器回影戒对你无效?
世上一切法术都对我无效。有苏构又开始拿爪子挠木桌,别问为什么,羡慕的话,就让你家爻楝去加紧修炼,然后也给你立这么一个能够抵御一切的屏障。
这是一个法术屏障?还是别的修仙者给你立的?竹涧总在一些奇妙的时间点脑子转得比谁都快,而且抓话柄还一抓一个准。
有苏构沉默一会,背对着竹涧吱嘎吱嘎地抓起了木桌。
长鸣子的消息这些天一条条地从皇宫内传来,一只又一只旁人察觉不到地纸鹤翩跹着飞进常府内,再经由最受长鸣子信赖的几名下属手中递到爻楝手上。
先是确认妖医极为裘融,再报之裘大夫妙手回春,太后的病竟是肉眼可见地好了大半。
怕是不止用了妖力。爻楝打上一个响指,将纸条烧毁,竹涧坐在窗头的细数枝上,两条长腿不停地晃荡,也不知宁瑶瑶给他许了什么好处,那裘融竟如此卖力。
怕就怕在宁瑶瑶什么也未许诺,这些都是裘大夫自愿的。直觉告诉爻楝,他最害怕的往往就是事实,竹涧疑惑地从窗口跳进来,裘融是脑子坏了吗,他才和宁瑶瑶见了几面,就愿意为她做到如此地步?
爻楝也疑惑,但他无从置喙裘融的感情,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再怎么一见钟情,裘融这也太夸张了,想要我这么为他人付出的话,再怎么嗯也得接触个三四年?至少百来天!
和竹涧谈论这为他人付出的话题倒是个挺新鲜的感觉,爻楝想戏谑竹涧说你竟然会为他人牺牲自我?但他转念一想,又想起了当初自己体内的龙丹。
经由有苏构曾经见过竹涧的话,他们基本可以断定竹涧才是三百年寿命的蛟龙,龙丹会在爻楝体内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他们当初感情破裂反目成仇,爻楝痛下杀手剖龙取丹;二则是竹涧因为某种原因主动献出了龙丹,极有可能是为了救爻楝的命。
在竹涧断断续续的回忆之中,爻楝构建出了这么一条故事的时间线:因为爻楝想要独自赴某人的约,两人发生争吵,竹涧负气离开,再回来之时爻楝已经受重伤奄奄一息,于是竹涧剖出龙丹给爻楝疗伤。
但是这和他失忆把竹涧锁在寒池里又有什么关系?还有竹涧为什么也失忆了?难道说失去内丹极容易导致失忆?
这个某人又是谁?不难看出这是他亲近且信赖的人,至少当初的爻楝认为竹涧都要排在这个某人的后面。
也或许竹涧在前面,外人只是他负气的话语?
百来天?百来天你便愿意无私付出了?心里绕过了百来道弯,爻楝最终还是回归了与竹涧的交谈。
竹涧哼了一声,那也得看对谁了,若是长鸣子之流,就算认识个几十年,那也不见得。
纸鹤仍旧在带着消息,过了两日,太后已能言语,可独自进食,隔日竟然能下地行走如初了。
这在爻楝眼中算不上什么,但于凡人心目中已近乎于神仙下凡,死回生,帝心大悦,定明日夜于重明殿举行大宴,邀请文武百官以及民间有威望者,为慈悲心肠的妖医庆功。
你说会不会给裘融也在城门口立个雕塑?竹涧笑嘻嘻地看着爻楝烧掉纸条,银狐倒是很忧愁地道:我还是更担心那皇帝会不会看裘融有这么大本事的情况下,不肯放他离开我见那裘大夫只会医术,空有一身健硕皮囊,胆子小的事情根本瞒不住别人,若是凡人真起了贪心派兵困住他,他怕是根本走不了。
爻楝:
爻楝:你的意思是?
银狐也知道自己性子软,不好意思地伸爪子挠挠桌板,要不你们好人做到底,去宫里转一圈看看情况,若是皇帝有强留的意思,你们便把裘大夫直接抢出来?
城门口那守城人不是说帝王挺圣明开放的吗?竹涧天真地把这些讴歌帝王的话当了真,他将糕点吞下肚子,再说裘融就住在蔓山上,皇帝要是再有什么头疼脑热的,裘融又那么好说话,还不是一请一个准?
爻楝沉默一会,摇摇头道:裘融自愿揭榜入宫,这些后果便早应该想好,在入宫之前便给自己留足退路。我欠他的情已经还了大半,以后也不可能日日跟着他,替他解决后患,这次之事,也应由他一人承担。
爻楝拍板做下决定,竹涧自然毫无二话,银狐也明事理地不会强求。
翌日夜,竹涧看见只有他掌心大小的爻楝轻飘飘地落进他领口里,一边在心里大喜道怎么天上还会掉下这等好事,一边于口中维护自己的清白:干甚!你这是要作甚!
去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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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冤屈
啊?你不是昨日说不去的吗?
爻楝停顿半晌, 声音从层叠的衣服下面传来,闷闷的:你不是早就闹着要去宫里看看的吗, 今日得闲,我同你一起去。
竹涧自己口是心非, 却不允许旁人效仿他, 他心知肚明爻楝要做什么, 故立刻装傻充愣道:我又不想看了。
爻楝:
爻楝:我想看,行了吧?
大半夜的, 黑灯瞎火什么也看不清, 不如等明日太阳升起来, 我们再去看吧?
今晚皇宫里有宴会, 有山珍海味、奇珍异宝,还有无数闻所未闻的新奇表演,歌舞升平。
再奇, 能奇得过群英百芳宴?有苏构说了, 到时仙家齐聚,各种令人大开眼界的仙器琳琅满目,百芳之中,美酒为一芳,鲜花为一芳, 妙人为一芳,佳肴为一芳, 奇物为一
闭嘴, 你到底去不去?
去!
竹涧过足了废话连篇的瘾, 当机立断将手指大小的爻楝用掌心护好,然后几下便从国师府翻进了皇宫外墙。
与寻常百姓家已熄灯入睡的静谧截然相反,皇宫内灯火通明,无数宫人捧着各式各样的器具,跟随两排明亮的引路灯笼,整齐有序地行走在回廊与小路之间。
在灯盏汇聚的尽头,是一派势大恢弘,亮如白昼的宫殿,莺歌燕语从其中传来,觥筹交错、推波换盏的声音长久不绝。
竹涧停在了宫殿边一间相对僻静的偏殿屋顶,他掏出怀里半路顺来的一壶酒,就着壶嘴咕咚咕咚地喝下了肚。
别喝醉了。爻楝于冷风中探出脑袋,从他的视角仅仅能看到殿外严肃立直的守卫将军,皑皑白雪在他们肩头积聚,偶有几缕翩跹的衣袖甩出殿外,又伴随着悠扬乐曲重回欢声笑语之中。
放心,醉不了。竹涧又摸出了不知道哪里偷来的猪肉片,这皇帝心真大,母亲病刚好,他就搞这么大阵仗的晚宴,也不怕把他娘再闹出点好歹来。
说话间他将其中一片猪肉盖在爻楝的头顶,接着就像是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一样哈哈哈笑出声来。
爻楝早已经习惯了这个人的胡作非为,他将猪肉片取下,在顶上咬出指甲月牙那般大小的牙印,隐身进去转一圈,找一下裘融或者长鸣子。
得令~!竹涧兴致高扬地把爻楝早就备好的符贴身上,他一个跳跃,轻盈地在楼宇之间穿梭,不一会就当着守门将军的面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宫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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