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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前我做了什么——不间不界(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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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忆前我做了什么 作者:不间不界

    &失忆前我做了什么——不间不界(42)

    看什么,竹涧的注意力最偏,他居然和有主的有苏构斗上了劲,有苏构终于意识到自己出神的目光惹到了不能惹的人,他赶紧收回视线,默默将脑袋搁进昆吾君的怀里。

    就在昆吾君带所有人瞬移离开天池谷之前,他曾经对有苏构耳语了一句话,也正是这句话让有苏构总是不由自主地看向爻楝。

    构构我想爻楝已经猜到那人的身份了,所以他才会想先了却其他事,他敏锐地意识到等恢复了记忆,便再也没有那个心思去搭理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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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争分夺秒地赶字数

    第59章 想起了

    三日后, 随着王府外聚众闹事的几个带头人从牢里被放出来,宁瑶瑶案也迎来了它的终判结果。

    刘立德罪无可恕, 被押送京都即刻问斩,又因除了地方官员被刺杀案, 刑部一查便接二连三牵扯出无数大小案子, 情节恶劣, 帝王震怒,命将刘清卸去王位, 全家发配至最为荒芜贫困的仓城, 永世不得回东都。

    皇帝仁慈, 念及长公主并不知情, 许她独自一人留在东都。此措真是又要杀人,还要立牌坊,长公主当即表示她会随夫君一起到仓城, 为过去犯下的过错赎罪。

    离开之前爻楝和竹涧一起去了一趟李公子的那间窄书屋, 后面跟着尾巴一样甩不掉的昆吾君和有苏构。

    屋内还是那满室的书香气,一名少年人正在里面收拾散乱的书籍,他听闻来人是找李启亭后抓抓后脑,我也不知道先生去哪里了他先前说什么把这间书屋送给我了,怎么可能吗哈哈哈, 不过我确实好几天没见着先生了,有点担心, 你们要是见了他, 让他赶紧回来, 好几个找他写信的客人都催急了。

    爻楝没有说李启亭可能永远不会回来了,他仅是点点头说一声好的答应下来。

    或许李启亭明天就回来了呢?带着二两猪肉、一壶白酒,继续写他的诗,经营这间小小的书屋。

    最后爻楝又回到了裘融的小医馆,第一次到这里的时候他被人掏了小腹,奄奄一息,再一次回到这里的时候,他即将捅竹涧一刀,让对方变得奄奄一息。

    棚里新养了一头个子小小的毛驴,慢悠悠地嚼着饲料。裘融闷闷不乐地耷拉着耳朵,他经此一役胆子也大了,见到是爻楝和竹涧居然敢直接把门一关,失恋了心情不好,活人不医。

    下一秒大门就被竹涧强行破开,裘兔子,这次离了你不行,马上爻楝要拿一把来路不明的匕首戳我心脏,你赶紧做好把我从地府拽回来的准备。

    你就留地府吧,团团,送客。裘融说着把被子往脸上一蒙,任凭竹涧磨破了嘴皮子也不出来。

    有苏构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跳到床尾的木柱上道:你就快去吧,爻楝都在隔壁等你半天了。论医术,昆吾的本事绝对超裘融九重天之上。

    这话裘大夫就不爱听了,他翻起身瞥了一眼银狐,又将这轻蔑的视线挪到被狐狸一通狂舔的昆吾身上。

    你是谁?裘融发出了死亡宣言,小小年纪,有何能耐说医术远高于我?

    闻言,昆吾君笑得眼睛都弯成了一条细线,他默默将这只白兔妖的临终遗言记在心里。

    小伙子,听说你失恋了?

    隔壁。

    爻楝把竹涧按在藤椅上,剥光了对方的上衣,竹涧不甘示弱,赤着上身也拽起爻楝的衣服,露出青色外袍下大半个胸膛。两人中间隔着一把细小的匕首,爻楝劝告着不痛的不痛的,劝得嘴皮子都干了,而竹涧叫得则俨然是屠宰现场。

    爻楝,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你等一下。竹涧翻来覆去就这么一句话,你真的忍心吗,捅我心脏这种事你为什么这么熟练的样子

    够了竹涧。爻楝压抑不住太阳穴周围暴起的青筋,你是蛟龙妖族,又不是凡人,心脏根本不是你的致命点,龙丹都已经在你体内了,能不能老老实实让我刺一剑?

    不能不能不唔

    竹涧喋喋不休的唇被爻楝衔住,后者用牙齿轻轻地磨了磨他的下嘴唇,再紧紧贴上去,柔软的双唇覆合在一起,不留一丝缝隙。

    世界都安静了。竹涧睁大的眼睛里又一次流露出还有这等好事的神采,他乖乖地将双手搭在爻楝肩膀上,只在匕首尖刺破皮肤闷哼一声,指甲陷进爻楝的肉里。

    直到手尖感受到匕首没入肌肉的触感,爻楝才忽然有些发怯,他的手依旧稳当,但心却率先疼了起来,他错开与竹涧相连的嘴唇,我忘记给你施镇痛术了。

    施什么施!我骗你的,不疼。竹涧勾过爻楝的脖颈,迫不及待地又吻了回去,爻楝因他这番动作直接送进去半把匕首,说着不痛的竹涧霎时惨哼一声,一边接吻一边抽气。

    爻楝:

    爻楝狠狠心,单手握住竹涧的下巴,加深这个吻的同时将匕首利落地彻底没入了竹涧的胸口。

    鲜血滚滚流出,沾湿了爻楝的掌心,与血液一同淌进他指尖的,还有一种充盈温暖的感觉,它一直从指腹蔓延到心脏,渗入每一寸毛孔间,再如冬日晴天的阳光一般柔和地包裹住他。

    一幕幕的场景呈现在眼前,爻楝看到了五年来最长的一段回忆,属于他自己的回忆,犹如一张又一张的画,缓缓铺陈开来,讲述一个血与泪铸就的故事。

    他与竹涧正在争吵。

    金色龙瞳的封竹涧比黑发黑眸的竹涧更加气势凌人,银色的长发绑成长长的马尾,龙角坚硬富有光泽,他的眼底满是高傲,一张嘴更是得理不饶人。

    你是蠢货吧?让你一个人去你就执意要我回避?万一出什么事你要我跟着殉情吗?

    我说过了,她不会对我做什么的,最多是规劝无果,不欢而散罢了。

    楝楝,你是被养傻了吧?就那个杀人如麻的

    噤声!

    禁!你禁!等你禁得了我的言了我就同意你独自赴约!每二十年就要十条人命续命,而且时效逐年减少,你没听那群道士说吗,最近频率越来越高,十年,五年,三年

    竹涧,我怕的就是你若是一道去了,一言不合大打出手,这是我最不希望看到的。

    怎么到了这般地步你还护着她?这次因为机缘巧合我们发现了她的秘密,若是她准备杀你灭口呢?

    不会的。

    你怎么这么肯定?你念情但她不一定啊。人都有两面,她当着你的面,当着君湖岛的面是好师父、好掌门,背地里却做着如此泯灭人性的事!

    竹涧!说到底你只是个外人!这是我和师尊的事,我自有主张,无需你插手!

    蛟龙瞬间就气笑了,外人?这时候我成外人了?按着我cAo的时候怎么没忍在外面?

    你那是你

    我勾引的?我活该?

    竹涧,这是两码事,不要胡搅蛮缠,明日你留在这里,我答应你傍晚之前肯定回来。

    爱回不回,小爷不伺候了。

    竹涧!

    随着封竹涧负气推门的背影,画面一转,就已是爻楝他抱着满身是血的竹涧跪在了昆吾君的身前。

    银毛狐狸在昆吾君腿边绕着转转,别急,昆吾肯定能救活白龙的。

    六年前的昆吾君居然看起来比今日的还要高挑成熟,他面色凝重地探探竹涧的颈动脉,又摸向他的小腹,他体内的妖丹没了。

    是我师父取走的吗?!爻楝的语气瞬间狠戾起来,带着绝望与恨意,昆吾君忽然伸手握住爻楝的手腕,非矣,龙丹在你的体内。

    爻楝倏然一惊,他很快又反应过来,他是以为我要死了,所以将妖丹给我救我一命?可,可我君湖岛君子剑法七层后会在心脏处凝成魂剑,抵御致命伤害,师尊将我打出假死,是不想让我在那天阻止她杀最后一人,我没有呼吸后不过一天便会恢复上仙,这龙丹怎么拿出来?

    取不出来,或者说暂时取不出来,白龙在他的内丹上施了法,除非你痊愈,否则龙丹将一直与你融为一体。

    不过我还有一法,保白龙无恙,只是耗时较长,需得三年五载。

    爻楝惊喜地重新跪下,多谢上仙!三五年而已,不过弹指一瞬。

    昆吾摇了摇头,看来你至今仍没有发现,你的师尊菀月在你身上施了断忆之咒,接下去三个月,你会逐渐忘记之前的一切,最后连自己是谁都会不知道。

    爻楝唇角的笑容一僵,却还是重重磕下头,请上仙救他。

    随后,一把细长的匕首刺透了爻楝的心脏,封竹涧弥留的魂魄被纳入其中,待三日后再次剖开胸口取出,本应形成的新魂剑成了滋养竹涧灵魂的容器,魂魄带着这无形的容器回到白龙的躯体内,再被爻楝背到雪山溶洞的寒潭中滋养。

    先前发生争吵的林间小屋里一天一天地堆叠着纸张,爻楝将一切不遗巨细地用笔墨写下来,他的名字,竹涧的名字,他每天要做的事,去往洞穴的路。

    魂剑之躯每日都要他用精血温养,他全身的灵力都涌向心口,又源源不断地传给竹涧,龙丹在爻楝的小腹安家落户,提供着无比醇厚的灵力,爻楝又尽数还给竹涧。

    竹涧醒得很快,只是因为鬼门关走了一趟居然失去了记忆,见到爻楝的一瞬间他误以为是囚禁他的歹人,骂得要多狠有多狠。

    爻楝觉得这个人很有趣,想要和他说些什么,却忘了自己该说什么,他低下头,又开始疑惑自己为什么要同这个男人交合。

    出了洞穴,爻楝漫无目的地走着,直到日落西山也不清楚自己是要去哪里,他疑惑地摸摸口袋,摸出一张叠好的纸。

    你叫爻楝。

    每天去雪山里找一个被囚在寒潭里的男人,他叫竹涧。

    家与雪山洞穴之间路的地图在背面。

    每隔三日与他交合,切记,这是你最重要的事情,一次都不可落下,切记切记!

    路上若是遇到新鲜的河鲜可以带上。

    翌日,爻楝再次头脑一片空白地从床上坐起,枕边就是一张纸,写着两个字:竹涧。

    竹涧?爻楝疑惑地喃喃着,他再抬眸,一把通身漆黑的剑底下压着一叠纸和一本厚厚的日历,纸张最上面是一副地图,底下则仅书写了两个字:竹涧。

    爻楝不断向下翻着,接连不断的竹涧、竹涧、竹涧跃入眼内。

    他环顾四周,墙上密密麻麻都贴满了字,最底下的复杂但字迹端正,贴在最上面的潦草狂躁,全就只有两个字:竹涧。

    是人名吗?爻楝皱着眉摸向这些充满了不甘与慌乱的字,还是地名?是我写的吗?嗯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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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里网欠费了,我说怎么发不出去折腾半天,我还以为是外面电缆爆炸了

    别问我说好的多1000字哪里去了,年轻时的狂言妄语随风去吧qwq

    第60章 全都想起了

    又一次结束后, 竹涧光着腿将湿淋淋的足踝搭在爻楝肩头,这是他之前从未有过的举动, 欸,我说你是在完成什么仪式吗?每三日来一次, 你到底是谁?

    爻楝低着头, 看自己手上因为受惊吓不慎落入水中, 被浸湿的图纸,这是什么东西?之前上面写了什么?

    我怎么会知道?竹涧没好气地翻个白眼, 努力忽视屁股漏水的异样感, 爻楝不明就里地把纸摊在石壁上, 他转过身, 疑惑地皱眉,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谁把你关在这里的?

    竹涧气得一脚踹他胸口, 你有病啊, 就你把我关这里的。

    爻楝稳稳地伸手接住,他的掌心温暖干燥,而竹涧的脚却像冰冷潮湿的石块,我是谁?

    我说,你装什么装!有意思吗, 什么都不记得就记得三天来上我一次?唬弄鬼呢?你别给我逮到机会逃出去,我肯定第一个就弄死你!今天操也操完了, 快滚吧。

    爻楝还是一脸的茫然, 去哪?

    当然是回你家啊。竹涧闷回水里, 又听爻楝问:家在哪?

    一直往北,大概走一刻钟之后往西天知道为什么我能感知到你去了哪里?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什么?嗯?这是哪?你是谁?从始至终爻楝似乎都保持着状况外的模样,断忆咒每分每秒都在清除他的记忆,每一次眨眼之后他都会将眨眼之前发生的事情忘却。

    竹涧懒得搭理他,背对着爻楝吼一句,往北,然后往西。接着将整个人都沉入了潭底。

    北?西?爻楝莫名其妙地抱着外套,在雪地上踩出一串串脚印,他忘记自己要穿鞋,也忘记了他的腰带还留在洞穴里。

    过了会,他连什么叫北都忘却了,爻楝愣愣地停下脚步,再呆呆地回望身后,目光所及之处就只有一片绵延的山脉,银装素裹,风席卷着雪花,呼啸着打在他的脸上。

    空白,哪里都是空白。爻楝忽然眼眶一红,大滴大滴的泪水不知为何滚滚而下,他就像一个迷路的孩子,慌乱又无助。

    有人吗?爻楝的声音具被狂风淹没,就连自己都未曾听见,他再次大声吼道:有人吗?!

    如冰刀一般风雪被他吞进喉咙里,痛得爻楝全身发颤。

    救救我。

    谁来救救我

    不知这样漫无目的又疲惫地走了多久,倏尔,远处的一缕幽烟吸引了他的注意力,爻楝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那样眼睛一亮,他不顾满身狼藉飞快地向那个方向跑过去,他并不知道黑烟代表着什么,也不知道那里有什么,爻楝仅是如飞蛾一般寻觅着火光,寻找着一切可以抓住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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