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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前我做了什么——不间不界(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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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忆前我做了什么 作者:不间不界

    &失忆前我做了什么——不间不界(44)

    噤声。

    头铁的爻筝不负众望地被禁言了,四师妹明知道自己不该在这么严肃的情况下笑出声,但她还是憋笑憋得双唇噗噗漏风。

    最终还是三师弟出来主持大局,大师兄,你能安全无虞地回来就好,但究竟是何种情况,你可否解释与我们师弟妹们知晓?

    爻楝朝他点点头,他端起大师兄的架子,面如表情道:待我见过师尊后,自当一条一条解释与你们听,莞月师尊现在何处?

    因为爻楝一上来就是要求的口吻,三师弟和四师妹都露出犹豫的神情,不知该不该听从大师兄的吩咐,而二师弟爻筝其实是爻楝这头的,只因为实在不太不会说话,导致目前根本说不了话。

    保持沉默的封竹涧朝着空气嗅了嗅,忽然道:莞月在那边,和辰朔在一起。

    他在众弟子面前直呼一派掌门与长老大名的口气实在太欠揍,一瞬间数道不善的目光凌厉地刺过来,但蛟龙的鳞片实在太硬,封竹涧就如没事儿龙一样揽过爻楝的肩膀,走,我带你去。

    莫走!四师妹看不惯这白龙眼底无人的态度,即便是大师兄带回来的人她也不客气地拦下,然而就在此时,左长老忽然出现在湖岸边,他先是用一个眼眼斥退后面围聚的数百弟子,在众人以鸟兽状退散时慢慢走到爻楝身前,待爻楝施过礼之后颔首道:掌门说,若是你回来,直接去找她便是。

    嚯,封竹涧冷笑道:这次没提什么必须爻楝一个人去的要求了?

    他这句嘲讽在场只有爻楝一人能听懂,爻楝无奈地拍拍他的手背,走吧。

    左长老自说完莞月掌门的吩咐之后便再未言语半句,也未问封竹涧的身份,他让出通往后殿的道路,安静地看着爻楝和封竹涧的背影渐行渐远。

    三师弟和四师妹远无左长老这般淡然,爻楝二人还未走远就迫不及待地问左长老到底发生了何事?

    左长老一脸凝重,又或者他一直都是这番严肃的表情,面对弟子的疑惑,他其实也是一头雾水,只是这几日他满心都充斥着不好的预感,等今日爻楝回到君湖岛,这本应该是一件好事,却无端令他越发感到不详起来。

    蛟龙灵敏的嗅觉令封竹涧带着爻楝,几乎是以一条直线飞到了莞月时常练剑的那个庭院。

    白雪铺满了枝叶,小亭之下,有一男一女正在执子对弈,辰朔背对着二人,而莞月则是自爻楝出现之前就抬起头,似乎是早就料到他们会在此时出现。

    莞月,该你落子了。辰朔见莞月迟迟未落棋,奇怪地抬眸看她,也正好顺着莞月的目光看到了身后的来人,爻楝?

    见过师尊,师叔。见辰朔惊喜地欲起身迎他们,爻楝做下手势道:师叔莫起,二位还是先将此局棋下完吧

    无妨,以后再下吧。莞月将指尖白子搁回盒中,她起身道:辰朔,你且坐会,我与小楝有话单独要说。

    什么?辰朔疑惑地皱起眉,爻楝与莞月的态度都太过奇怪,哪有久未见的弟子第一句话是让他们继续下棋?又有什么话要单独去说?

    封竹涧现在是听见单独两个字就冒火,恨不得一爪子把莞月摁死,不行,就在这儿说!我把辰朔耳朵捂起来便是。说着,他也不管其他人的意见,直接闭了辰朔的听觉。

    无辜受难的辰朔瞪大了眼睛,想要问到底什么回事,却发现莞月定定地望着爻楝,嘴唇轻动,道了一句:你都知道了吧?

    爻楝点点头,而莞月却是轻笑着弯起眉眼,不,你知道的还不是全部,不如为师给你讲个故事吧?

    ※※※※※※※※※※※※※※※※※※※※

    明天!大结局!

    应该没有番外,因为没发现有啥要补充的了。

    第62章 完结

    从前呢有个小女孩, 她很崇拜自己的师兄,不管师兄去哪里, 她都跟个小尾巴一样跟着,寸步不离。师兄的体质特殊练不得剑, 所以小女孩就总是嚷嚷着要保护师兄, 其实那时候, 她人都没有剑高呢

    师兄脾气非常好,很温柔, 总是和和气气的与人为善, 没有人见过他朝谁发过火, 身边所有人都喜欢他, 都非常关照他。

    和其他避世独居的修仙者不同,他非常喜欢在人界游历,看遍山川湖泊、春夏秋冬, 总是一年或者几年才难得回一次门派。

    小女孩非常地想念他, 每次师兄离开都哭着闹着要跟上,后来师兄实在没办法了,小女孩也稍微长大了一些,师兄便如愿带上了她,一同游历。

    最初的日子真的很幸福, 小女孩高高兴兴地跟着她最喜欢的师兄,万事万物都是新鲜的, 都是有趣的, 她见到了以往闻所未闻的景物, 吃到了从未想象过的美食珍馐,他们从北走到南,从西走到东。

    然而,好景不长,变故竟然发生在回程的路上。他们经过的一个国家发生了罕见的瘟疫,举国上下死尸遍野,统治者无法处理,便把所有瘟疫灾民锁在城外,断绝粮草供应,任他们自生自灭。

    这些生病的人里面有刚出生,还在哇哇啼哭的婴儿;有瘦骨嶙峋的小孩,全身都瘦瘦小小的,仅一双眼睛大得出奇;有怀孕在身的女子;还有垂垂老矣的老者他们形容枯槁,有些绝望地哭嚎,更有些双目呆滞,已经了无生趣。

    面对这样凄惨的情景,师兄根本无法坐视不理,他是修仙者,当然有办法救这些难民,然而他又只是修仙者,非真正的神仙,他有什么办法呢他的办法就是用他自己的血。

    师兄的体质特殊,血肉可以治百病,一碗血水便可医治一人痊愈,然而需要他治病的有多少人呢

    一百?一千?一万?

    小女孩根本数不清,她只知道那是汪洋的人海,密密麻麻的人头,无数难民拥挤着求师兄赐他们神仙血,他们下跪磕头,嚎啕大哭,贡献出珍藏的金银珠宝,歌颂他的大恩大德,说要做牛做马,还说治好了就把女儿嫁给他。

    哈哈哈

    师兄便这样日日夜夜地流着自己体内的血,他治好了一个又一个的凡人但他不是神仙,他只是一个连剑都不会挥的修仙者,每天只知道游山玩水,捣鼓一些无用的法器。

    随着血液的流逝,他一日一日地消瘦,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惨白得如同刚从棺材里走出来,甚至需要进食来补充精气。小女孩见她心爱的师兄身体状况如此糟糕非常急,急得发疯,她劝师兄莫要再救人了,即使救也要顾着自己的身体。

    但师兄说,这座城里每时每刻都有人因为疾病死去,他在力所能及之内能多流出一滴血,便能换回一条活生生的人命。

    听呀,多么无私的话语,多么高尚的情操,灾民们歌功颂德,感谢仙君的大恩大德,自私自利的小女孩能反驳什么呢?她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终于,师兄因为失血过多倒下了,小女孩还想着师兄终于能休息会了,她守在床边焦急地照顾着师兄,期盼着师兄晚点醒,再多睡一会,然而在当天夜里,小女孩看见什么了呢?

    她看见师兄即便不顾自己身体也要救的凡人,成群结队地偷偷拿着刀溜进他们栖息的屋内,要割师兄的肉救自己的家人。被小女孩发现之后还毫无悔改之意,喊着他们是急着救人,为什么先救别人不救他们的孩子,他们的家人马上就要死了。

    莞月微微扬起头,闭上了眼睛,对啊,他们是救人心切而已,师兄割掉点肉还能再长,他们的亲人再不救就死了啊。

    师兄就这样原谅了那些拿着刀强入室的凡人,还慷慨地给了他们自己的血,这些人顿时又换了副嘴脸,膝盖一弯,头磕得砰砰直响,又是老一套的当牛做马在所不辞。

    上万的难民,每时每刻都有人因为瘟疫死去,师兄只有一个人,他怎么救得完呢?

    是的,他救不完,但他觉得自己必须得救,即便牺牲他一人,能换回这上万人的性命,也是值得的。

    于是第二天,小女孩就发现仅是她小憩一会的功夫师兄投了河

    他将骨肉化尽曲河之中,他将精血流进曲河里,只要是喝了曲河的水,病痛便能痊愈。

    莞月的声音忽然尖利起来,什么侍女在河里赐下神露!那些凡人怎么敢编!那是师兄的血!那是在喝师兄的血!!

    小女孩醒来之后疯了一般地去找他,那些被师兄救活的凡人拦住她,说仙君高义,说仙君舍身为天下,说

    所以那些灾民一直都在看着!他们救眼睁睁地看着师兄在他们面前跳河,没有一个人拦着,没有一个人阻止他!他们在师兄死后立碑,筑庙,建雕像,有什么用?!

    师尊。爻楝忍不住上前一步掺住莞月的胳膊,他感觉到了莞月因为激动而剧烈颤抖的后背,封竹涧安静地看着他的眼睛未曾说话,而听不见任何声音的辰朔则是无言地望着莞月,就如栩栩如生的一尊泥人像。

    师尊。爻楝扶住莞月的后背,你爱师叔吗?

    不爱。莞月说出了爻楝意料之外的回答,一下子把爻楝后续的话堵得死死,我早就不爱他了,我恨他。

    我恨他如此大义凛然地死去,我恨他留我一个人在岸边撕心裂肺地哭泣,我恨我十多年的相处还不如那些素昧平生的凡人重要。

    莞月回握住爻楝的手,她的手指冰凉如雪,没有一丝温度,他不是要救吗?他不是宁死也要救吗?好啊他救一个,我杀一个,我要让这些因为他而活下来的人,再为了他而死。我重塑他的身体,唤回他的灵魂,再封去他的记忆,那些人不是说着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吗?那就把命一点一点地还回来好了!

    面对爻楝的沉默,莞月倏尔又换了一副口吻,那狠戾与决绝忽然消失不见,春风般和煦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小楝,吓到你了?抱歉,师父欺骗了你这么久,还试图杀了你的道侣,如果不是因为昆吾君护住你们,恐怕我还会继续做下去,也正是你们进入天池谷,我得知事情必定败露的那一瞬,我忽然就觉得好累,我已经撑了近百年,罪孽深重,真的累了

    爻楝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继续保持沉默,而莞月慢慢地抬起手,冰冷的指尖摸上爻楝的脸颊,为师此生最对不起的,大概就是你了

    不是我。爻楝将目光转向辰朔,而莞月则是从始至终都没有再回头看上一眼,哈哈是吗,可是对你我有些后悔,对他我只恨当年的我太过弱小,不能将他强硬带走。

    也不仅是我,那蓝白服的道士,全族因你而死。

    是吗为师偿不了什么,就如那些凡人一般偿一句话吧,对不住了。

    封竹涧忽然看到什么东西,他急促地喊了一声:爻楝!

    闻言,爻楝顺着封竹涧的视线向下看,只见莞月的双足就如同水雾一样,丝丝缕缕地朝空中散去,他立刻抓住莞月的手,大声道:师尊,你不能这样,你

    这把火麟剑,给老四爻梦留着吧,让她莫要算了,师父自己都将一生过得乱七八糟,还有什

    么好教给徒弟的呢?

    爻楝来君湖岛之前曾想过或许莞月师尊会死不承认,或许他们会与莞月有一场激烈的对抗,或许他们会将莞月师尊困在牢里让她偿还杀孽,但他从未想到莞月会这么轻易地赴死。

    怅然若失的感觉弥漫在心头,似乎一切到头来都是一场空。

    莞月为了让辰朔留下来费尽心机,杀了无数的人,布下天罗地网,撒了无数的谎言,爻楝始终坚信师父的执拗顽固已经根深蒂固,刻在了骨子里,没成想到头来,如此的逆天之行一往情深,也会因为一句累了,便能如此轻易地放手了。

    师叔!即便辰朔被蒙住双耳,但他认定辰朔一定已经从莞月的口型中知道了大概,莞月不避讳地在他面前说出真相,便已经是不在意让辰朔知道,也坚定了死亡的决心。

    至少,至少让他们再说一句话吧!

    辰朔未曾抬头,莞月也不曾回身。

    雾气已经散到了莞月的腰间,爻楝被她打破一次魂剑,又被迫失去了全部的记忆,一心信赖之人捅来的刀,说不怨不失望是假的,但他现在却又是真心实意地不想让莞月死去。

    封竹涧堂堂龙神,刚和恋人互通心意就因为这个女人失去龙丹,丧失记忆,又被困在雪山洞穴里四年,出来之后成了把只有三脚猫功夫的小破剑,还被揪着继续追杀,他提起莞月简直恨得牙痒痒,如今见她即将死亡,心中也无多少快意,反而被爻楝悲伤的表情刺激得心痛。

    直到最后一刻,辰朔也未曾抬首,莞月也不曾回头,爻楝眼睁睁地看着莞月消失在掌心里,只留下那把孤伶伶的火麟剑搁在棋盘边。封竹涧立刻上前一步,替代莞月的位置搂住爻楝,按住他的脑袋轻轻拍着他的肩膀。

    辰朔终于站了起来,面对着莞月的死亡,他什么也没有问,也什么都没有说,他仅仅是将手中黑子轻轻放回棋盒中,留下一盘残局,他最后抬眸看了一眼封竹涧,接着缓缓转身,一步一步消失在了石子路的尽头。

    那是通往他闭关之地的方向,爻楝猜想不到辰朔现在的心境,他只能逃避地把额头抵在封竹涧的肩膀上,就这样听着师叔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三年后。

    左长老召集一到十所有的师姐师兄开了个会,着重表达他这个代掌门已经干不下去了,辰朔自三年前闭关以后就再也没出来过,恐怕日后也不会再出来了,所以现在请各抒己见,推荐一个掌门人出来。

    爻楝作为大师兄这一票首当其冲就投给了二师兄爻筝,爻筝当即寸步不让地要反投给爻楝。

    楝字的木字旁刚写完,封竹涧就阴测测地出现在了他的身后,不准投爻楝,过几日我要带他出门的。

    四师姐爻梦嗔道:你们不是刚回来吗?就不能让师兄多留几日吗?

    数位师弟妹中封竹涧最看不惯的就当属爻梦,这姑娘对大师兄的崇拜心理太过了,常年在男女之情那条线下方寸许徘徊,让白龙极为不爽。

    老二,投爻梦吧,得火麟剑者得掌门。

    三年来,白龙仗着没人打得过他,鲲就是他的老伙伴,在君湖岛里面是兴风作浪无所不为,最后和他混得最好的除了爻楝,居然是爻楝的死对头爻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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