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学霸的发小——多糖酒幺(54)
身为学霸的发小 作者:多糖酒幺
&身为学霸的发小——多糖酒幺(54)
从被发现发烧开始,许恣脑子里也在计较,怎么突然就发烧了,他没什么压力,该学的时候学,该放松的时候放松,虽然中间小小地生过几次病,但每次都是风声大雨点儿小,次数多了他很难把发烧当一会儿事,他只知道他现在不想放郁侃自己出去买药,没理由的。
郁侃进洗手间拿盆子洗了块毛巾出来,看许恣直接找衣服换上了,站在窗边懒恹恹地看着他。
......
祖宗。
郁侃放下盆,低声商量:现在还没到难受的时候,过一会就难受了。
许恣才懒得跟他讨论这个:难受了再说。
许恣同学向来懂事得不行,任性这个词几乎跟他不沾边,但是每次生病就跟某个因子被激发了似的。
郁侃看了眼外面的天,啧一声,撂下盆:走吧。
许恣迈步走出去,奶奶另外煮糖水,锅放下去,再一看人走出去了,急得跟出去好几步:不是病了吗,瞎跑跑什么啊?
郁侃一个头两个大,回去把奶奶哄进门,发誓十分钟之内就能回来。
附近没有药铺,郁侃借了辆自行车,让许恣坐在身后抱着他,一路风驰电掣。
药铺里有个年岁不大的姑娘,软声软语地问需要什么帮助,她没想到有把病患直接带上门来的,后面那个男生挂着口罩,眼神很淡,看着不像会好好配合聊天的。
头疼吗?姑娘问。
许恣说:不疼。
啊好的,那流鼻水吗?姑娘又问。
许恣拧了下眉:没有。
姑娘还想问嗓子会不会不舒服,但她听许恣的声音也不像有问题,狐疑地瞥了眼郁侃。
郁侃拿了盒退烧贴,顺便补了些常用的药,对上姑娘的眼神,侧头看了眼男朋友,觉得好笑:真烧了,三十八度。
三十八度?姑娘瞪着眼睛看过去,立马又收了回来,认真地盯着收银台。
这哥们儿有点凶。
姑娘新来,对机器不熟悉,尴尬地操作几下,跑进里屋喊家长去了,再出来是个大帽檐看不清脸的老爷爷,眯眼睛瞅屏幕,一指弹,也很慢。
郁侃凑近许恣:怎么样?
跟你打架没问题。许恣低声道。
郁侃勾了勾唇角,他视线一飘,忽然看见底下柜台一排东西。
扫码还是现金?老爷爷终于看完,推了推眼镜。
郁侃回过神,一边说扫码,一边帮着把药往塑料袋里放。老爷爷继续弄扫码,也很慢。郁侃撕了一张退热贴,转身直接贴在许恣脑门上。
正要回去付款时,许恣轻扯了下他。
拿吧。声音很淡。
郁侃没反应过来:什么?
许恣下巴一台,声音闷在口罩里,依旧恹恹的:看半天了,哥。
......
怎么在老爷爷的眼皮子底下快速地塞两瓶润滑和套,然后故作镇定地走出药店这样的记忆变得十分模糊,他们两走过单车好远,再不约而同地走回去,谁也没提这种不尴不尬的事。
回去以后郁侃顶着奶奶的唠叨把许恣推上楼躺着,再把购物袋里的东西拿出来放柜子里,转身去烧水冲药,回来发现人已经睡了过去。
郁侃把他摇醒,看着把药吃了进去才走。
许恣的身体反射弧饶了地球一圈,后知后觉地冒出发烧症状,嗓子哑了,鼻音重了,一觉下去怎么也睡不醒。
晁云和老许半夜把儿子带了回去照顾,怕郁侃没轻没重被传染上,一下两个病号。
郁侃只好两边跑。
许恣这次发烧不闷不响,温度退得快,后续的发烧症状缠的时间长。
郁侃一边沾着男朋友,一边跑日程表上的小三角。
中间空闲的时间忽然之间填满了,原因是老许弄到一批新科技产品,策划方向很光明,但是十分新,老许自己还有别的业务忙,顾不上这一块,考虑转让的时候被郁侃接手过去经营。
行程上的小三角忽然画满了。
老许起初只是看他假期确实有不少空闲时间,尝试着扔一两个项目给他玩儿,郁侃做的比预期好太多,他像天生在这方面有天赋似的,一来二去帮老许打好基形,老许索性都丢给他。
实际上郁侃接这事时全是抱着在男朋友他爹面前持续刷好感的想法,真接了反而恹恹。
我陪你去。许恣坐床上捣鼓机器,头也不抬地把男朋友纠结半天的事一把揪出来。
郁侃顿时好了。
许恣拖着病体打了个哈欠,临行前才勉强好了点,他跟在郁侃边上看他收拾行李,郁侃犹豫再三,郑重其事地把药店买来那些东西请进行李箱。
许恣差点儿忘了自己烧着脑袋干出来的事,沉默地看着他收拾行李箱,转身走了。
这一栏是个连接枢纽一般的工作,产品发行技术的研究院和合作公司分散在天南地北,他们四处奔波游走,领着一批团队。
临头人是个刚毕业的高中生,很容易让人轻视,好在项目确实新到人手不够,虽然不爽拿高中生凑数,但是郁侃脑子灵活交际自如,这样的问题存在时间不长。
蒋岚定下来要跑的几个地方也是试水性质,都在热门城市,很容易重合上。
两个月里夏日炎炎,郁侃真做到了走南闯北。
这期间,录取通知书也寄回衍都,到了老师手里。
还是凤凤亲自上门送许恣和郁侃的通知书,因为这两人不在,没法到学校去拿。
航空航天?郁侃没料到,有些意外地坐到床边,你最近玩的这些东西?
不是。许恣随手扫到床边放着,拢了把郁侃的头发,长了,是不是该剪了?
明天就剪。郁侃低头在他肩上蹭了蹭,亲在他侧颈上,忽然问,你会不会很无聊?
......你问了几次了?许恣抓了抓他的头,不耐道,拿录音器打开来我给你录一遍,你天天放着听怎么样?
郁侃乐了。
乐着乐着把许恣拱进角落,衣服推上去,在他腰侧搓了搓,眸色深了几分。
这气氛扭转得十分快,许恣手臂撑着床,目光自上而下淡淡一扫。
可以吗?郁侃还是不放心地问了句。
许恣:......
许恣不知道,许恣没试过,但许学霸最近察觉到男朋友躁动的小心思,于是粗略地上网看了一遍相关的经验贴。
你不是.......许恣拧着眉,......你的理论知识积累的怎么样了?
积累到梦里实践过很多次,但是仍然没底,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郁侃亲了亲他,到行李箱翻出那瓶玩意儿扔在枕头边,俯身亲上去。
室温急速上升,争先恐后地往上爬。
许恣抬手遮着眼,手臂连着筋骨线,在灯底下一片素白。
落地窗帘垂到地面,密密层层罩住一室青涩与撞出胸膛的心跳声。
郁侃后背拉成弓,俯身跟他接吻。
被褥半遮半掩,少年的肌肉线条没入其中,这时候不免感慨床榻质量好的重要性。
许恣伸手在旁边抓了抓,抓到枕头盖在脸上,声音咽在棉花后,断断续续的,染上层湿意,半晌才缓了气。
别骂了。郁侃边亲边安抚他,嗓子不是刚好么。
郁侃不舍得把人欺负得太狠,这种心情在许恣哑着嗓子喊哥的时候就飞到了九霄云外。
许恣手指抓紧枕头边缘,指甲陷进去:......你他妈成绩买的吧?
是啊。郁侃低哑道,不及格可以重考吗?
理论积累不是全部没用的,只是他两擦枪走火的那点自制力撑不住按照冗长的说明书走,那点儿七零八散积累来的知识被冲撞的七零八碎,一片片淹没在毫无理智的青涩中。
作者有话要说:高考开始了啊啊啊高考崽们加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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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昨晚上爬上床的时间早,第二天起来的时间却不早。
郁侃收拾完买了早餐放在桌上,床上那人还一点动弹的意思都没有,他醒来时讨人嫌地低下头亲许恣,许恣闷着声睁不开眼睛,但是显而易见脾气很大。
如果郁侃把他弄醒,能立马挨一顿揍那种。
闹钟又响了一遍,许恣皱眉。
郁侃上前关了手机闹钟,抓起许恣的手解锁,顺便把后面几个闹钟一并取消了,又给放回去。
我走了。郁侃整了整衣服,忍不住蹲下去,想亲许恣。
许恣这下倒是有了反应:滚。
他先是睁眼看了会郁侃,大脑迟缓地反应了一会,然后翻了个身。
郁侃:......
今早跟和老许最亲密的合伙人约了,虽然熟悉,但是万万不能错过,昨天他们两说好一起去,许恣答应了,因为那帮人正好想见他。
现在估计是去不了了。
郁侃戳了戳他,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许恣是三个小时之后才醒过来的。
意识醒的早一点,身体不想动,他想拿手机看时间,指节麻木。许恣缓慢地睁开眼睛,目光在酒店的枕头和不远处的桌子上落了一会,又闭上眼睛,迷迷糊糊地躺了十几分钟,才慢慢爬起来。
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受,但也没有特别好受,介于两者之间,是一种不太好形容的感觉。
主要还是不适应。
认识十多年,交往两年,再断断续续不要脸了那么长时间,许恣没有太多别扭的情绪,是单纯的不太适应。
手机被郁侃细细刷了好几条信息,从早餐放在哪里到叫了午餐醒了以后开门拿,一如既往地话多。
醒了回电话。
许恣看着这条,摸了摸脖子,感觉暂时不太想说话,先撂下了。
那头郁侃活像长了天眼,许恣刷完牙叼着包子拿午餐进门,手机掐着点响了。
醒了?郁侃说。
许恣扯了扯嘴角:没醒。
郁侃知道自己问了个蠢问题,兀自笑了一会,又清了清嗓子,远离和他同路的人群:你会不会不舒服?
许恣摁了摁眼皮:嗯
我经过药店了。郁侃在那头笑,我查了可能要用.......
药字没出口,许恣已经挂了电话,随手一甩扔回床上。
假期说短也不短,他们东奔西走就耗费了许多时间,八月末终于得到几天空闲时间回衍都陪家人,大大小小的聚会也赶在普罗大众开学之前又来了一遍,此时已经有些人考到不熟悉的城市,因为学期制度的原因早早去了学校,人少了一些,东奔西走的氛围重新卷了一遍。
许恣和郁侃在一个城市,江潮和林倍倍也在,他两很巧地考进一个学校,理三班很多人考到一个地方去,他们这个班号称成绩稳定,后来连选择方向也稳定得不行。
什么时候再回来啊?奶奶捧着郁侃的脸,不舍极了。
爷爷从轮椅上站起来,默不作声地抱了抱郁侃。
很快,下个月就回来了。郁侃手臂张开,深深地闭了下眼睛。
睁眼时看见许恣抱着胳膊站在奶奶后面,嘴角勾着一抹笑,抽了两张纸巾递给他。
郁侃:......
他趁人不备突袭,一把拎着拽上楼。
叫学神的猫没有跟着郁侃去上学,因为不确定同寝室的人能不能接受养动物。
走的那天照例是老许送,晁云跟着。
记得给妈打电话。晁老板替儿子整了整衣服,跟许恣七分相似的眼睛眨了下,忽然红了。
许恣扎扎实实在她身边待了那么多年,除了假期出去玩耍的时候,哪里有跑这么远过,从这之后大部分的时间家里只有她和邱阿姨,没有那个懂事别扭的儿子。
几人吓了一跳,许恣迟疑地看了眼郁侃,生了晚几天再动身的念头。
好在晁云立马咽了回去,淡定自若地拍拍他们两个:行了,别延误了,赶紧滚吧。
许恣没好受到哪去。
郁侃坐在他身侧,扣着他的手抓的很紧,趁人少时偷偷靠过去,接了个安抚意味的吻。
没想到这一亲让许恣想起了别的事,别过脸去盯着窗外,就是不理郁侃。
不知轻重不长记性说的大概就是这个年龄段的小年轻,即使第一次的记忆算不上多美好那时候的感觉不如说是心理上的快感更多一点。
事后许恣还亲自上网找资料,翻了人体器官剖面图出来,两个人对着研究。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郁侃看着他说。
许恣察觉到这视线,脖子一拧,摁了摁指节,冷飕飕瞥了他一眼。
郁侃笑得不行,起身捏了捏他充血的耳根,哄道:知道了,我下次慢点。
许恣反手就是一巴掌。
广大学府开学时间很接近,他们到学校报到住进寝室之后,起初两个星期还空闲一点,江潮约上他们两,用多聚聚的借口约了林倍倍好几次。
两个星期之后,江潮就可以单独约林倍倍了。
关于这位文娱委员,郁侃后来偶然看到林倍倍写字,字体之熟悉让他想起另外一个人。
牛皮纸小姐的事本来已经被淹没到历史的长河中去了,郁侃突发奇想兴师问罪,问许恣:情书你还留着吗?
留着,你要拜读吗?许恣跟他不在一条线上,边说边低头找。
郁侃问的时候很顺口,醋意还没上来,一看许恣真去翻了,后知后觉地觉得不对味来,表情变化莫测。
直到许恣翻出那张他十分熟悉的信纸。
郁侃愣了片刻,笑了:操,不是这个。
你还写过哪个?许恣皱皱眉,目光微妙。
不是我写的。郁侃托着下巴,牛皮纸装的,你高二收到的。
许恣着实懵了好一会,等他想起这桩陈年旧事,半点儿也不想理这个神经病了。神经病还执着地追问:不在了啊?是不是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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