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学霸的发小——多糖酒幺(56)
身为学霸的发小 作者:多糖酒幺
&身为学霸的发小——多糖酒幺(56)
叔眼神儿挺好。郁侃说。
房主扯出钥匙给他,稳如泰山地接受了这个称赞, 笑了笑:一般儿兄弟听到这问题反应可能激烈一点, 你两没马上给回答, 也没马上跳脚。
接着房主说出自己问这问题的目的:我那屋里家具都是新的, 脆弱,别给我折腾坏了。
哎。郁侃看了眼许恣,不至于。
许恣掉头就走。
这片儿地的老人待久了都有点儿游离于世界之外,风仙道骨的感觉, 房主给他两就是这个感觉,交出钥匙以后,只留下一个定时交租的账户,后来几乎没有出现过,什么家具有没有搞坏他可能自己也分不清。还有联系方式,但是这个联系方式通常找不到他本人。
房子很常规,房间客厅书房厨房,装修得很精致,特别契合学生的喜好。
许恣收拾上东西出去的时候寝室那三位神神叨叨念了一整天,满脸的当代青年无可救药的恨铁不成钢。
老三这两年谈过三任,都没能走远,把月左右就撑不下去了,因为他们这专业忙,他连泡吧的时间都挤不出来,硬是因为忙把人都弄走了。
现在老三在佛性阶段,心态像极了老母亲。
东西要准备齐全。老三恹恹地趴在床上探出个头,学校里那药店卖的款不好,现在月末了好味道的润滑早没了,剩下的说不准堆了几个月,你们最好上东大门那边儿的药店买。
老大和老二捂着耳朵:哎!
用不上那么多。许恣习惯了老三动不动污妖王的语气,回应很平静。
用得上。老三躺了回去,边玩手机边说,备着吧,总买也挺麻烦。
许恣:......
这事其实完全不用他去考虑,郁侃总是源源不断准备齐全,仗着没什么人会去他们那个小空间,郁侃大剌剌摆在橱柜上,总是随手一摸就能碰到的地方。
许恣看得脑子疼,通通给塞回柜子里。
以前也经常住在一起,在衍都的时候,要么就互相到房间串门,在学校也住过一间寝室,但那种跟自己在外面同居的感觉都不大一样。
屋子里打扫了,还有很多家具和生活用具要准备,常备药要买,柴米油盐要准备。
还好菜市场和超市不远,考虑到第一次采购要买的东西不少,郁侃借了辆有菜篮子的电动车。
你从哪里弄来的?许恣打量着那菜篮和车子粉红色的车身。
郁侃一脚踩在地上,打扮拉风得跟电动自行车格格不入,冲击感特强,他低头回完信息,边说:洪阿姨。
看许恣茫然,郁侃补充了一句:你爸的合伙人,去年送我们登机那个。
......哦。许恣终于有了一点儿印象,仍然觉得不可思议,他摸了摸男朋友的腰,撩起衣服下摆捏了捏,郁侃猛地回头,许恣淡定地收回手,你跟这车挺搭的......很性感。
郁侃乐了,抓着他的手重新搭回腰上:要不我们上去先让你摸个够,我不骑这车的时候更性感。
许恣抓了抓他,拒绝了:开车。
这一上楼摸下去,晚上就得饿着,菜还是买不到。
大多数东西超市里就能搞定,柴米油盐都有,但是菜市场里架起的小商铺里买东西相对实惠,以前他两帮家长上超市和菜市场买过菜,知道一点儿行规,虽然有些小生疏,但好歹东西都买齐了。
两男生是奔着买够半个月东西的心来的,小小菜篮子塞不下,车把旁边还挂了两袋。许恣护着鸡蛋和豆腐,手臂箍在郁侃腰上,两人都很艰难。
东西全部放完收拾完,冰箱拉开来满当当以后。
郁侃躺在沙发上:外卖?
许恣没有异议:披萨吧。
好。郁侃在手机上划了两下,又问,你还摸吗?
许恣看他一眼,一点儿想法都没有了:洗澡去,汗蹭沙发上了。
郁侃点完单,抓着手机直乐,忽然窜起来,在许恣肩上拍了拍,推着他走:快快快,洗澡去。
许恣踉跄进了浴室,郁侃又在身后跟了进来,一把推他进花洒底下,拧开开关。
衬衣顷刻湿透,透心凉,心飞扬。
......
打仗一样洗完澡,外卖正好送到。晚上闹着闹着滚回床上,早上才收拾垃圾,要开始考虑家务的问题。
他两拿了个小板子记上,家务是轮休制,做饭不洗碗,洗碗不做饭,郁侃把碗筷恭恭敬敬地端到许恣面前,问:你是不是要迟到了?
郁侃记得许恣的课表,毕竟跟许恣一起上过那么多次课。
睡过去了。许恣夹了一筷子,没好气道。
好在提前整了轮休制度,不至于让初步同居的生活兵荒马乱,手忙脚乱的时候很少,只是经常穿混衣服,和以往一样。
唯一的弊端就是太舒坦了,不像以前那样上个床还要挑时间,头一个月没羞没臊,谁也不知道拉紧快关,放纵了些。许恣后来碰上一天满课,破天话让老师点起来,但是困得只剩下起床气,回去以后就跟郁侃郑重其事地商量分房睡这事。
一三五你睡客房,二四六我睡客房,周日一起睡。
郁侃一听,不干了,摆了三根烟表示:想什么呢?
倒也不是彭上面就非要打一炮,有时候累昏头了倒头就睡了,只是搬进房子那几天正好碰上空闲的时候而已。
郁侃怕许恣再提分房这种馊主意,晚上很克制,趴在床上乖乖修自己的小样。
许恣靠在另一边捣鼓今天刚学的玩意,顺便整论文。
弄着弄着困了,摸了摸郁侃的方位,头也不回地躺下去,枕着郁侃的屁股玩手机。
男朋友身材特好,动不动要风骚上台表演的。
许恣挪了个位置,起身躺到郁侃旁边看他弄什么东西。
听听看?郁侃看他一眼,分了一边耳机过去。
许恣塞进耳朵里:新的?
嗯。郁侃说,还没放过。
歌词还没填好,是郁侃随口哼的,他一般到最后才会修原先没想好的东西。
许恣不懂,就觉得调子挺好听的,歌词挺好笑的,笑着笑着听见一句我在睡觉,旁边是我男朋友,他身材特别好......
许恣扯了扯嘴角,一脚踹了过去。
郁侃早有准备,往边上躲开顺势摁住了他手腕,笑道:别闹,不然哥哥抓你回去做压寨夫人。
谁是压寨夫人?许恣说。
我是状元夫人,你是压寨夫人。郁侃笑得倒床边上,忽然感觉衣服给掀了,腰上凉飕飕的,他这一愣神,裤子也给扒了。
郁侃嚎叫一声:操。
许恣往他身上一坐,目光直直地盯着他。
谁他妈说要分房的啊!郁侃咬牙道。
话真他妈多。许恣啧了声。
虽然困得厉害,但真没到夜夜笙歌那程度,住一起的时间长了以后,事事也就调整妥当。
他们的新鲜感维持不久,取而代之的是恒久的安心,好像习以为常,本该如此,以前该是相伴走过来,以后也该是相伴一起走。
T 大校园的帖子上顶上了一条高热门帖子,名为扒一扒航院院草和Y大神秘乐手的那些事。
帖子名字特别熟悉,许恣看到那时候第一时间想起了26中看到的那条。
许恣:......
同一个世界,同一个八卦群体。
老三善解人意地给他解答:是因为你现在不住学校了。
跟踪?许恣皱眉。
也不是。老三清了清嗓子,那叫碰到,碰到好不好,之前就有人发现你两这事了,一直没被大范围说过而已,现在Y大那边的人也追踪过来了......你之前都没详细说,原来你两一直在一块啊?
......嗯。许恣翻了翻帖子,又给关上了。
确实是一直在一起。
老三叹了口气:我也好想要啊。
这话一天要听很多次,许恣摸了摸他的狗头:想着吧。
这天轮到郁侃买菜,许恣骑了辆单车过去等他,感觉路上认识他两的学生挺多。
不好么?郁侃在他后背搓了搓,就是,啊,全世界都知道我两竹马竹马,一起长大这样。
许恣说:会一直这样?
郁侃:废话。
作者有话要说:倒数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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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完结
学期末, 郁侃忽然接到郁明源的电话,问他今年回不回去过年。
外面天抹了亮色, 窗帘一扯满屋亮堂,郁侃早起时脑子总进水, 看着窗台的多肉迷迷糊糊地辨认了一下这个音色属于谁。
老爸这个名词在脑海里蹦出来的时候,他含含糊糊的声音终于清晰了一点。
他先想着郁明源又抽什么疯,又想做梦呢老爸突然给他打电话。而嘴巴比脑子快, 在初步消化这句话在问什么之后, 郁侃立马就回答了。
我不回去过年去哪过年?
那头郁明源明显噎住了, 好一会儿没回应。
换个人这么问郁侃就挂了,老爸这层身份深深制止了他,郁侃小时候就是个八面玲珑的人, 此时在酒桌过了几巡, 早就进化到郁明源拍马难及的地方,是这个问题实在问的没什么水准,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被扫地出门了。
许恣正好听到这句,隔着段距离都能看见郁侃刚睡醒的后脑勺上冒出来的大问号。
谁?许恣低声问。
我爸。郁侃说着说着清醒了, 脑子连上线路, 若无其事地把自己那句话带了过去, .......你们今年什么时候回去?
郁侃当然每年都会回去, 这几年郁明源和虞露回去的频率比以前还少,只有团圆饭的时候会留下来,和爷爷奶奶待过几天,接着又走了。
郁侃不知道自己不在的时候他们两会不会回去看爷爷奶奶, 他自己没有什么非要父母承认的宏伟大院,也不喜欢跟许恣在一起的时候看到两张要把他绑去看心理医生的脸,通常情况下他和许恣会避开他们两。
郁明源和虞露也跟没看到他们一样。
岚姐有一段时间喜欢玄学,东方和西方的东西换着来玩,看郁侃闲着,让郁侃抽过一次塔罗牌。
郁侃不爱把问题拿到这些东西上面来问,很容易让他想到高中时期被桃李一中那骗子糊弄的桃花跑了,万一抽出个不是好歹的牌来,就是自己吓自己。
他有意打击塔罗牌,所以问和父母的关系怎么缓解。
蒋岚瞅了他一眼,牌都不想洗了:你想缓解吗?
她作势要把牌收走,郁侃赶紧抽了一张放桌面上。
死神牌。
郁侃就认识几张牌,正巧认识死神,吹了声口哨,乐了:还挺准。
我还没洗牌。蒋岚冷着脸把牌收回去,而且这个要分正反位置,你瞎赖赖拿了又不正规翻牌!
说着蒋岚瞥了眼手机,说:这牌有转机的意思。
准不准,有没有转机,郁侃后来走了就把这事抛到脑后了,不过是生活中的一段小插曲,只是老爸这个电话打过来的时候他莫名其妙想起了那张死神牌。
正位还是倒位来着?
他实在想不起来,放弃了。
郁侃跟许恣说话没有特意避开手机。
我和你妈快回去了,跟你聊聊。郁明源说着停顿了一会,你旁边有人?
郁明源记得郁侃是刚睡醒。
跟你聊聊。郁侃印象里郁明源经常说这句话。
他伸手从许恣手里接过牙刷,边说:嗯,许恣。
郁明源没声儿了,下一秒电话挂了。
郁侃把手机扔回桌上,顶着一嘴巴泡沫进洗手间跟许恣挤在一块镜子面前刷牙,漱口完急匆匆地亲了许恣一口。
许恣一抹脸,眼睛睁开了:操。
郁侃赶紧摸着他后背拍了拍:我去做饭,溏心蛋?
许恣又闭上眼睛补觉,表示无事退朝,别烦朕。
家远的人一学期回不去几次,碰上长假往往走的早。他两比同样回衍都的人启程还早。
郁侃进门那会儿,郁明源虞露两人居然已经在了。
爷爷的轮椅卡了个玩意,最近推着不灵活,老人又不愿意换新的,所以郁明源把轮椅拿到院里捣鼓,试图把新出的仪器功能给这把旧的安上。
爷爷坐在门槛上不满地叨叨:我就是使不惯你们那些高科技的东西。
我回头教给你。郁侃在爷爷边上坐下来。
去帮你爸。爷爷拍他,我哪儿要你陪啊。
我刚回来你就嫌上了。郁侃拍拍裤子起来,走到郁明源边上,蹲下来看那轮椅。
爸。郁侃叫了声。
郁明源捣鼓轮椅:嗯,回来了?
嗯。
又没话了。
旁边零零散散的零件摆了一堆,郁侃看了下,大概辨认出哪些是郁明源想弄上去的,哪些是轮椅本身有的。
只是现在拆成这个样子,重新弄回去几乎不可能。
郁侃拨拉两下,听到郁明源说:螺丝刀。
郁侃把螺丝刀递过去,说:整个新的吧,这个坏了。
郁明源:老人喜欢旧的。
不是,爷爷就是怕用不好新的丢人。郁侃看着那底下摇摇欲坠的一颗钉子,伸手揪了下来,好好教他用会了,他就用了。
郁明源停了下来,隔着半个轮椅看着郁侃。
郁侃没看他:我爷爷跟你一样要面子,腿没事前他年年到长永路那块儿的河里头表演游泳,这两年他把这椅子玩出花样,区里头好多人喜欢看爷爷用轮椅表演特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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