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学霸的发小——多糖酒幺(57)
身为学霸的发小 作者:多糖酒幺
&身为学霸的发小——多糖酒幺(57)
郁明源皱了皱眉。
他确实没有办法理解这些,安生待着为什么不好。
郁侃察觉到,说:爸,谁都会老的。如果有天你做不了你喜欢的事了,你怎么办?
郁明源动了动,没忍住一声冷哼:我用得着你教?
用不着。郁侃叹了口气,我就想说,买把新的吧,你再弄两天它也好不了。
说着站起来,想回去,又听见郁明源喊他:你跟对面那个......
没分,挺好,住在一块,以后应该也会一直一起过活。郁侃打断了他。
郁明源脸色挺难看的:我只是问你们马上毕业了,打算去哪里发展。
郁侃愣了愣:哦,这个。
郁侃没想到,许恣也没想到。大年三十那天,郁侃上门喊许恣一家到对面吃饭时,晁云和老许十分狐疑。
老郁喊的?晁云嘟嘟囔囔,他两又要作什么妖?
郁侃没说话,他也不知道。
餐桌上头一次坐了这么多人,桌子还拼了一张,才勉强坐下来。
说来有点惨,郁明源和虞露顶了十来分钟警惕的目光,晁云性格直接,进厨房帮忙碰上虞露,直截了当道:小露啊,你两口子这又是准备整哪一出?
虞露沉默了许久,半嘲讽半委屈道:我们没打算不要这个儿子。
倒是没有影响到年夜饭的热闹,毕竟是过年,谁有什么心思都藏起来暂时捂着。年关过了好几天,风平浪静。
郁爷爷学会了郁明源新弄来的轮椅,那轮椅造型拉风,爷爷在椅子上系了好几个氢气球出去遛弯。
一直到郁明源和虞露两人休假结束回江城,日子都不兴风浪。
你爸妈这次好像真的松口了。许恣抓着郁侃的手腕站起来,四处看了看,我们是不是记错时间了?
嗯,松口了,说不定换了个方法等我们分手。郁侃对自己父母信任度一般,他牵住许恣的手,带进口袋里捂着,没记错,他们迟到了,等会恣哥揍他们。
许恣莫名其妙:那你呢?
我给你加油。郁侃说着说着靠近他,亲一口他脖子,男朋友真香。
大马路上,说亲就亲,许恣下意识躲了躲,过了会儿忽然凑过来,在郁侃冰凉凉的唇上咬了一口,舌尖一带,纳闷了:你背着我偷吃冰棍了?
当着你面啃的,你顾着玩手机没看见。郁侃装模作样捏了捏许恣的手,是不是挺甜的?
他不问还好,他一问许恣下意识抿了抿唇,感觉还好,一点点甜。
椰奶味的。郁侃继续忽悠他。
奶味都算不上。许恣嫌弃,别开脸,看见地铁口冒出了两个熟悉的脑袋。
人来了。许恣说。
江潮和王柏扬走在前端,后面断断续续跟着长长一队,像鸭子过马路。
约好了吧?郁侃挑起眉毛,要迟到一起迟到?
不是......王柏扬大拇指翘起来,偷偷指了指后面几个女生,孙瑶她们先到的,不过也迟到了,一直躲在底下不敢上来。
不敢?郁侃顺着方向看过去。
王柏扬:说你们腻歪。
陈祥跟在他身后,一拍掌,笑得全身衣服都在动。这些年陈祥的审美在偏门的路上越走越远,现在披着一身鸟毛,远看像只秃鹰。
陈祥:这叫时尚。
许恣凉凉道:等会上山你往后站点。
为什么?陈祥虚心请教,需要我断后吗?
郁侃乐了:怕你被鸟当同类叼走了。
陈祥:......老大,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为什么要爬山。林巧兴致缺缺地说,自找麻烦。
虽然如此,爬山时林巧总是走在最前面。
这山不是特别高,溜达溜达就上去了,绿植间有缺口和大石头,还有观景台,俯瞰是衍都的一个角。
很多游客爬到高处,就喜欢对底下喊话,不管会不会被人听见。他们这帮人跟着上去喊一通。
像不像我们毕业那时候?郁侃抓了抓许恣的手。
像!陈祥在他两后边喊,快让开,我要过去喊一句抨击你们这对狗男男!
你就看这一回。江潮跟了上去,我在那边动不动要给他两刺激!
陈祥带头,他们非要从郁侃和许恣中间过去。还是排在后面的女生看不下去,拎着郁侃的和许恣的袖子又把他们手叠上了。
孙瑶捂着嘴:对不起,我们不打扰了。
一溜烟窜前边去了。
郁侃从善如流扣紧许恣的手,叹道:胆大包天。
斩了。许恣摇摇头。
斩了。郁侃点头。
观景台不大,拥挤得不行,他们就跟约好了一样眺望风景。
郁侃顿了一会才从江潮别扭的姿势里领会到这种莫名其妙的好意,有点想笑,又被这氛围带的有点好像真要干点什么的紧张。
他侧头凑近许恣,许恣没躲。
许恣微微前倾配合他这个举动,抓紧郁侃后背的衣服。
接吻时间不长,他们平缓气息后站到众人身后,眺望衍都的一角。
我看到我小学了。不知道是谁先说。
马上有人接上:我看到我家了。
我也看到了。
你看到没?郁侃咬了咬许恣的耳根。
许恣:你说哪个?
我们的成长轨迹。郁侃虚虚一指,在半空划了一条弯弯曲曲的线,真好,你一直在。
许恣一顿,很轻地勾了勾他的手:以后也会一直在。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结束了!撒花!番外大概两章也可能三章!(十万什么的看不见肉眼屏蔽这两个字了!!!!)下本开俞绥!应该不会太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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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番一
楼里住了群热情的女生, 有天心血来潮做了一篮子风铃,给每个租客送了一只, 风铃挂在门上,门一开, 外面的风一吹,叮叮当当地响。
那风铃插了几根五彩斑斓的鸡毛,每个租客都意思意思挂上了。
这天早上鸟刚叫, 许恣就听见风铃叮当一声, 肥猫在客厅炸了毛叫一声, 接着门锁落下,肥猫惊魂未定地悄悄推开书房的门。
许恣合上笔记本电脑,按了按眼眶, 他看了一夜电脑, 眼睛生疼。
手机弹出刚走的那位发的信息。
不用留饭。
许恣:......
吵架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
怒气值飙升然后大打出手也不奇怪, 毕竟这屋里就一个能睡的屋,抬头不见低头见, 伸个胳膊就能来个蓄意谋杀。
昨晚动静大到送风铃的那些女生红着脸敲门, 提醒他们这边的家具质量可能不算好。郁侃很快懂了她们什么意思, 笑了笑也没解释屋里是真的在打架, 他应付完看热闹的邻居,转身想说他今晚睡书房,许恣已经关上了书房的门,连个背影也没留给他。
不管第几次吵架, 每次生气倒是真情实感,郁侃也没进房间,坐在客厅放了一晚上电影,早上接了产品负责处杨律师的电话就走了,路上顺便应下大学里一天一度的活动邀请,给书房里的男朋友发了条不回去吃饭的信息。
平时郁侃偶尔回去这种活动,露个脸,往往天没黑,热闹的环节还没开始就走了,美名其曰家里有人等着。
但是这个家里有人最近改成了家里有猫等着,他家那位最近课业忙,有时候在学校待太晚干脆就直接睡在宿舍了。
许恣掀开倒扣的盘子,取出便当盒。
肥猫的胆子一年比一年大,扒着许恣的拖鞋控诉自己的食盆还空着。许恣放下便当盒,在屋里找了一圈也没看到猫粮。
找不到。许恣蹲下来和猫面面相觑,别吃了吧,你该减肥了,你爹说的。
瞄!猫十分愤怒,爪子伸向许恣的便当盒。
许恣抓住它的爪子轻轻往后一推,这猫颠了个位四仰八叉地躺了一会,大概意识到自己今天可能要挨饿,猫脸都拉了下去。
许恣草草吃了早餐,捏了块面包试图投喂,猫压根儿不理他。
后来许恣洗澡的时候在洗衣机旁边看到猫粮,才拎着伺候了这位祖宗。
他沾床睡倒,后来喊醒他的是连环电话。
本来以为是郁侃打的,许恣强撑着睡眠不足的暴躁接了这个锲而不舍的电话,那头却传来另一道声音,比郁侃更低更厚的声音。
还好吗?
许恣没吭声,摁亮屏幕看了眼备注。
专业新来的教授三十来岁,模样清俊,看不出比他们这年龄的大的上多少。
许恣继续学神传统,大考小考连年夺冠,跟专业里老师接触都频繁。
所以郁侃头一次上教授的课就看他不爽,左右非要挑一道刺,拿教授沾了个小醋吃。后来听说教授是专业教师里公认的一棵草,又拿教授往醋里滚了一圈,挂在嘴边放在床上刺激许恣。
直到半个月前辅导员住院换教授暂代辅导员的工作,许恣接到教授的电话越来越频繁,郁侃正儿八经低上醋桶子里滚了一圈大的。
平时小醋吃着当情趣,大醋都要命。许恣一忙起来顾不上这茬子,从也没往郁侃说的方向想过,但是没往那方面想过不是睁眼瞎的意思。
以至于接到教授的电话,许恣的烦躁又翻了个倍。
教授等了一会意识到什么:刚睡醒吗?
嗯。许恣翻身靠在床头,思考了会要怎么跟教授说这事。
他要是没意识到就算了,意识到了就没必要把事拖下去,晚了郁侃还要闹。
教授有所察觉,恰到好处地递了个话头:昨天那个情况,没事吧?
没事,论文已经发到你邮箱了。许恣下意识说。
说完看了眼门估计是猫在挠门。
那个人是上次陪你来上课的Y大同学?教授问,你们是室友?
教授来得晚,不知道这两恋情在学校八卦里几乎半公开的情况,但是知道许恣在学校外面住。
嗯。许恣哑然地发现自己平时话少,这种时候也很难像郁侃那样委婉地说话,他直白道,发小,也是男朋友。
直白到教授一点缓冲的时间都没有,连昨天电话里意外听到的一点小争执都有了方向。
我学生和他男朋友吵架了,因
为我。
啧。
我知道了。教授本来还想加一句你不用有心理压力,但一想到许恣的性子,又觉得他估计从来没把心理压力这四个字联想到自己身上过,于是叹了口气。
来回几句话用不了几分钟,电话挂断以后许恣重新躺回去,过了会又起来给猫开门,才睡回去。
郁侃反复看了好几次手机。
信息栏永远是满的,但是置顶那位同学今天一点儿消息没有,最后一句停在孤零零的不用留饭。
看,这个人在自言自语!
看,他又自作多情了!
郁侃停在关机键上许久,最后还是没这么做。
按照经验,真这么做了最后要跪的还是他。
妈的,怎么还不给我打电话!
郁侃抓紧手机,很想假装没发过这条信息,直接回去。
他把旁边第五次不小心碰到他的哥们儿的手挪回去,起身换了个座位。
以前出个柜都要惊心动魄伤筋动骨很久,进了大学城以后反而经常碰到这样那样的同道之人。
自打知道郁侃性取向为男,那些向他身边跑的人里就多了很多男生。
虽然都知道郁侃有男朋友。
听说郁侃的男朋友是T大航院系草,神龙不见首尾,至今只有贴吧上一张不清不楚拍来的证件照,这儿谁也不知道那是个什么样的人。
郁侃从魑魅魍魉中脱身而出,本来就消得差不多的气更没了。
他这边这样许恣都没说什么,他搁那儿跟个人民教师斤斤计较。
越活越回去了。
侃爷,走啊,下一场。有人喊。
下一场就在旁边,是个给吧,同行的女生出于好奇想去看看。
不了,家里有人等。郁侃挥了挥手机。
有个男生喝大了,喊:操,T大那边最近都忙,嫂子应该不在吧,老大你刚看了几次手机啊!那猫还能给你发信息吗!
这话说的郁侃很不爽,不带情绪地笑了声。
不过这时候手机震了下,郁侃看了眼,确定是许恣。
在哪?
刚还说那位不理他呢,现在不是来了么。
郁侃克制住吹口哨的冲动,正要宣布他要走了,忽然看到给吧门口熟悉的脸晃过去。
饭吃得晚,正好到了酒吧热闹的时间。
郁侃和人堆一起走过去并不显眼,他朝那人看了眼。
那人很好找,穿身白大衣来这地方的人太少了,还斯斯文文架着眼镜。
郁侃看到他的时候他也看见了郁侃。
真巧。
郁侃心里啧了声。
认识?旁边的男孩子问。
郁侃含糊地啊过去。
教授似乎也很意外,甚至停下来看着郁侃,和他周围,讶异地皱起眉。
郁侃总共只跟他打过一次照面,都把对方的脸记住了。
这教授果然对许恣有意思。郁侃从这个眼神,和这个地方,精准地得出这个结论,心道一声晦气。
他才和许恣打过一架,不想在这多留,正要走,教授忽然喊住了他: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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