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师尊洗白后怀崽了[穿书]——抹茶青团(
反派师尊洗白后怀崽了[穿书] 作者:抹茶青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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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显大他几岁的少年正静静躺在柔软的大床上,他的鼻峰笔挺,眉眼深邃,利落锋利的下颌线带了些淡淡的疏离感。
即便是静静躺着,青年身上的帝王之气也让人心生畏惧,不敢直视。
但或许是阴阳人和宿主天生的锁链关系,阿良却并不觉得这人可怕,反倒觉得他好看极了。
他自小便被囚困在一间小院子里,从没见过其他人是什么模样的,只是这少年周正的模样,让他看一眼便认定
自己的宿主一定是这世间最好看的人。
他很开心。
不等他开口说话,阿娘又立马用纱布蒙住了他的眼睛,温声告诉他,只要再坚持几日,他便再不用带这块纱布了。
少年再次点头,他知道这不过是为了确保自己只有青年一个宿主,等过几日他替宿主承担伤害后,就可以摘下眼纱了。
阿娘,我该怎么称呼二皇子呀?
回去的路上,阿良有些兴奋地问着阿娘,红彤彤的笑脸迎着太阳微微扬起,嘴角卷起两个浅浅酒窝。
他知道床榻上的少年名叫青邱,是帝王帝后最宠爱的二皇子。
不如叫就他阿邱好了;阿良最喜欢秋天,空气里都是淡淡的麦穗清香。
阿娘却连忙捂住他的嘴巴,声音似是有些惊恐,二皇子便是二皇子,乱说话是要掉脑袋的。
阿良却不害怕,床榻上的青年看着才不像是凶狠之人。
阿邱阿邱,少年心里一遍遍偷偷喊着,今后就由我来保护你了。
阿良希望你健健康康长命百岁,永远不受苦痛折磨。
几日后,阿娘替他摘下眼纱,告诉他可以睁眼了。
还是那间简陋的院落,少年茫然地眨巴两下眼睛,发现眼前还是还是一片空白。
他没有哭闹,只是在很久后,抬起头,极小声地问他阿娘,所以,二皇子是患了眼疾吗?
下一秒,少年感觉到阿娘紧紧将他抱住,瘦弱的身子发颤不止,停不下来的一遍遍同他道歉。
他觉得心疼,反手将阿娘抱住,清脆稚嫩的声音不断在房间响起,
阿娘莫哭啊,没有眼睛也没关系啊。
反正他都习惯了。
阿娘不要哭,他会心疼。
阴阳人就如同宿主的附属品一样,没有主任的允许,甚至不能私自前往拜见。
少年便同他阿娘守在那间小院里,生活依旧,只是阿良知道其中不同。
这种感觉十分奇妙,自己分明只见过那个人一秒,而青年或许都不知道自己是谁,心中却无时无刻不在牵挂着。
他以前总觉得自己的生命很轻,轻到一阵风都能轻松吹走;而现在因为青年的存在,他觉得自己的生命都有了分量。
日子便是这样平淡而充实的流淌而过,直到一个月后那群突然闯进小院的官兵。
他们手中拿着□□,不由分说便将大门撞开,一窝蜂地便直接闯进来。
阿娘似是早早预料般,丝毫没有惊慌地拉过还未反应过来的阿良,领着他来到屋内最隐蔽的一处角落,不知碰了什么机关,角落处的柜子后竟出现一个暗室。
暗室并不大,正正好好是一个人成年人的位置。
阿娘将少年抱进暗室中,爱怜地摸了摸他的脸,温柔地告诉他,待会儿进来的都是坏人,不论他听到什么,都一定不要出声。
少年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在妇人关门前还是不放心地问了一句,那阿娘呢?阿娘要去哪?
妇人最后抱了抱他,对青年承诺道,阿良睡一会儿,醒了阿娘就来了。
阿良再次乖乖点头,他感觉到一丝不安,但还是听话地将后背紧靠暗室石壁,将小小的身子蜷缩起来。
不过片刻之久,一道响亮的踹门声打破屋内寂静,一个声音沙哑的男人大声质问着你把人藏在哪儿了,然后便是阿娘的痛呼声。
紧接着便是数十道男人的咒骂声,其间伴随着东西被摔在地上的声音;这些人将本就简陋的屋子翻了个遍,最后有人不耐烦地啐了一声,要不直接把这娘们儿杀了算了,那个小瞎子就别管了。
这婆娘有什么用,得找到那个瞎子才行。
阿良害怕极了,最后他真的如阿娘教他的那般,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梦里他又看见青年那张英气逼人却不锋利伤人的脸,他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眼中似乎有一丝淡淡的嘲讽,仿佛在嘲笑着自己的不堪
你醒了。
一道低沉的男声将他唤醒,阿良神情还恍惚着,只是四周的一阵麦香渐渐将他唤醒。
他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身边之人又是谁,只是这阵麦香让他感到一阵无由来的安心。
有着一把好嗓子的男人将他小心扶起来,先给他喂了些温度正好的米粥,又用手帕轻轻替他擦拭嘴角,温热掌心摸了摸他的头,低声解释道,我是羽青,你阿娘将你托付给我,所以你平日叫我一声大哥就好。
羽青......
耳边的声音令人安心,阿良乖顺点头,沉默片刻后,咬着下唇问了一句,大哥,我阿娘她......
她有事离开了,以后便是我陪着你。
神情一凝,阿良没有再问,只是双手紧紧攥住了被子,抬手摸了摸眼睛,已是空荡荡。
羽青在麦田边搭了个巨大的茅草屋,白日忙碌农活,晚间就在屋外乘凉;而阿良眼睛不便能力有限,只能跟在羽青身后,时不时给他递杯水,或是擦擦额头上的汗。
三年后的某一天,羽青去镇上买些生活必需品,阿良心疼他这段时间割麦子实在辛苦,于是便拿了镰刀,独自一人前往家门外的麦田。
少年面容青涩依旧,比起三年前却少了份憨憨的傻气,取而代之地是成熟与少年气混杂的气质。
身后背着小竹篓,阿良独自来到稻田内,却闻到丝丝血腥气味;眉头轻蹙,他屏着呼吸一步步靠近,终于在离人几步外停下脚步,神情有了片刻呆滞。
......这道气息,太熟悉了。
将镰刀丢进竹篓,阿良寻着气味准确地找到伤者的位置,双手轻颤地想去摸他的脸,结果还没靠近便被人狠狠捉住手腕。
好痛。
你......就是那个小瞎子?
青年的声音和他想象中的几乎一模一样,清冽淡漠的声音,却不过分冷漠;阿良心中又惊又喜,也顾不上对方说了什么,胡乱又心疼地点头,慌忙无措地和他解释,我、我家就在这附近,你要不要去歇息一下。
你放心,我、我不会害你的。
青年喉中滚出一声嗤笑,似乎在暗示他的不自量力。
阿良本来想将青年直接背回去,无奈他身型消瘦又没有力气,最后只能咬着牙将青年扛在肩膀上,一步步将人扛了回去。
再次昏迷过去的青年身上血腥味很重,应当是受了不少伤。
阿良万般小心地将人放在自己的床上,心跳是从未有过的飞速;他几乎可以确定昏迷的人就是青邱,但他想不通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身上怎么会带着这么多的伤。
还有就是......青邱受伤了为什么不来找自己呢?
带着满腔疑问,阿良端来一盆干净的水,小心翼翼地想替人擦拭伤口,却不想他眼盲,几乎是擦十下,九下都会碰到伤口。
青年在昏迷中感受到疼痛,痛哼一声便幽幽转醒,半晌后问了句,就你一个人?
语气里有不加掩饰的厌恶,阿良指尖一顿,飞速收回伸上前的毛巾,转过身拿了一杯水递过去,努力让自己笑的轻松,我今日去割麦子,发现你昏倒在田里,于是便将你扛回来啦。
我眼睛不好,不便为你上药,你且等哦我大哥回来
话音未落,只听一阵熟悉脚步声响起,阿良便听见羽青在门边深吸口气;他兴冲冲地将人拉到床边,拿出自己翻箱倒柜找出的药品,又自顾自拖来自己的被子,放在青年床榻边。
相比于他的忙碌,屋内另外两人却是出奇的安静,最后还是羽青率先开口,让他去把家后院的小羊喂了。
愣了愣,阿良心中有些不解,不过还是点点头,摸着门边慢慢离开了屋子。
只不过他走得慢,人才刚到门边,甚至还没来得及关上门,便清晰请见屋内响起一道清冷的声音,
他给了你一双眼睛,你便要一辈子困在这里,哪也不去吗。
是夜。
青年在阿良的床上早早睡去,于是他只能搬来一床被子,先随意在茶台边的摇椅上对付一晚。
脑袋昏昏沉沉的,阿良灌了一大杯凉水后便爬上摇椅,正准备睡觉时,屋内的羽青掀开帘子出来,在阿良身边站定,久久不说话。
大哥?阿良身上没有力气,软软唤了一声,然后抬手扯了扯羽青的袖子,发生什么了吗?
羽青并不说话,良久后阿良只觉身上一凉,手边的被子被羽青拽走,然后又不由分说地将他的长袖长裤卷起,藏了一整晚的伤口登时便暴露在空中。
这些伤痕,本不该在少年身上出现的,现在却爬满他白皙细嫩的皮肤,渗着殷红血丝。
沉默一瞬,羽青开口解释,青邱不是故意不认你,他并不知道你是他的阴阳人。
阿良点头,青邱受伤他却毫发无损时候他便知道,青邱根本不知道自己有阴阳人;阴阳人虽然能替原主承担,却也需要两人中至少其中一个有这样的意念,伤痛才能转移。
就像现在,只要他愿意,哪怕在青邱不知道的情况下,他也能替他承受伤害。
他一直不赞成王族圈养阴阳人的行为,所以当时父王母后也不敢让他知道,羽青接着解释,你阿娘拜托我照顾你,于是我便请愿将你带走。
可陛下为何让你担这个名声呢,阿良点头表示理解,只是改口换了个称呼,......青羽大哥。
民间自三年前便开始流传眼盲的大皇子突然有了双眼的传闻,而唯一能解释通的便是皇家偷偷养了阴阳人。
这种丧失道德的做法自古受人唾弃,阿良理解圣上想将骂名推掉,却没想到是推给了大皇子青羽。
因为我是养子,青羽不在意地一笑,又摸摸阿良有些发烫的头,你发烧了,吃药了么?
摇摇头,阿良只觉又痛又困,恨不得一头睡死过去;不过他此时心里是甜的,想着这样的伤痛青年不用再体会,觉得自己总算还有些用处。
而他又知道了青年并非故意不认他,便是更加高兴。
青羽耐心替他上了药,阿良痛的浑身发抖,整个人如同从冷水中捞出来一般,连黑长的睫羽都在轻轻颤抖。
睡意卷席前,他意识朦胧地抓住了青羽的袖子,轻喘着问了一句,
大哥,阿邱的眼睛,好看不好看?
......好看。
第79章 Chapter 79(番外)
阿良第一眼便知道, 青邱不喜欢他。
理由很简单,阿邱以为自己是青羽的阴阳人,费劲心机把青羽困在这幢小草屋中, 空费他一身才华绝学。
阿良其实几次想解释, 只不过青邱话中的厌恶总让他胆怯,若知道他的眼睛都是自己的, 青邱会不会气的连眼睛都不要了。
青羽说自己的眼睛在青邱脸上很合适,他不想白白浪费。
而且看不见的日子太苦了,他不想让青邱感受哪怕一点。
阿邱阿邱, 你理理我。
又是一年金黄九月,两名少年坐在家门外的台阶上, 面朝大片还未成熟的麦田,空气中有淡淡的清香气味。
这五年里阿良长高了不少,只是依旧比两个哥哥要矮上半头,尤其是青邱, 每次听他说话,声音仿佛都是从很高的上方传来的。
见青年并不理他, 习以为常的阿良小心翼翼地挪过去些,拽了拽他的袖子, 再次重复道, 阿邱阿邱, 你理理我。
他特别喜欢阿邱这个名字, 读起来有种秋天的味道。
只是当事人并不这样觉得,不论他怎样喊都不肯应答, 被人拽了袖子才不耐烦地应了一声,你想说什么。
你说刚刚那个故事是真的吗?怎么会有人愿意主动把眼睛让给别人呢?
他知道青邱的真实身份,但青年却对此毫无察觉, 闻言果然有些烦厌地甩开阿良的手,......我怎么知道,别问了。
青年揣着明白装糊涂地跑走了,阿良听见他跑进麦田的脚步声,然后便是他刻意压低声音,同青羽道,整天就会这几句,烦死了。
阿良晃动的脚丫一顿,便听见青羽轻声呵斥道,你不要这样说阿良,他会伤心。
沉默一瞬,青年倒是换了个话题,大哥,我们到底什么时候离开这儿?胡人猖狂,父皇已派人送了两份加急,如今京城只有你才能主持大局。
两人的对话一字不差的流入阿良耳中,倒不是他有意窃听,只是天生感官异于常人,有时候还不等他反应过来,该听的不该听的都听见了。
这两年胡人猖狂,屡次三番侵犯国土边界,而圣上病重难以主持大局,膝下几个孩子偏偏都对大哥满心崇拜,危难之时都等着青羽回去扭转局面。
想到青羽可能要离开他了,阿良心中有些不舍,慢慢从地上爬起来,乖乖回到厨房揭开锅盖。
他虽眼盲但不愿成别人负担,自五年前青邱意外受伤后在这里定居,家里多了个劳动力便逐渐富裕起来,阿良也不用再每日跟着青羽出去,渐渐学会在家做饭。
只不过开始他不会生火又拿不清调料多少,没少浪费食物,几次害差点把家给烧了。
青邱没少拿这事儿说他,哪怕是现在,自己只要一做饭他就马不停蹄地冲回来阻止。
果不其然,阿良前脚刚抱了做饭的细柴回屋,青年后脚就脚步匆忙地推门而入,夺过他手里的柴火,语气有些着急,说过多少遍了,不要一个人生火,会不会喊人。
阿邱你别生气,他拽拽青年的袖子,讨好地喊着他的名字,你晚上想吃什么,我来做啊。
随便,青年替他把柴火生好,不放心地在他旁边坐下,半晌后又语气不耐的警告一句,你以后不要往我碗里塞东西了;有这这份闲心不如自己多吃点,你看看自己都瘦成什么样子了。
阿良摸了摸自己一手就能轻松环住的腰,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阿邱叫我多吃些,我便多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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