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梦成双[穿书](GL) ——烟波钓月(106)
好梦成双[穿书](GL) 作者:烟波钓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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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自豪感,而一想到这样好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对象,关梦又忍不住窃喜。
原来这就是偷偷摸摸谈恋爱的感觉吗,也很是刺激呢。
沈双竹忽然抱住她,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安的急切:你又只差一点点,就一点点......
她将关梦抱得很紧,关梦知道她此言所为何意,心中一酸,笑着小声道:我这不是第一次拍戏提名么,哪来的又呀?
沈双竹的脸贴着她的脸颊,纤长睫毛如同扑飞的蝴蝶:下次,下次你一定可以,一定有下次的......
她语无伦次,关梦眼眶微热,伸手回抱住她:好,我一定加油。
你不能走,你得好好的......
沈双竹贴着关梦的额头看着她,湛蓝的瞳孔像一层浮着光的海面,湿润又多情,里面藏着化不开的忧郁。
关梦叹了口气,心脏像被海风吹过一样,柔软得要化开。她亲了亲沈双竹的嘴唇:我哪也不走,就待在你身边。
骗人是小狗。
骗人是小狗。关梦和她拉勾。
拉完勾,沈双竹安心了,又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很幼稚,臊着脸扭头往里面走:我洗澡去。
一起?
......沈双竹以为自己听错了,转头看着关梦:什么?
关梦脱下高跟鞋从玄关进来,两只莹□□嫩的脚赤着踩在深色地板上,网上是不盈一握的精致脚踝和纤细笔直的小腿。
她把头发撂倒一边,倚着墙慢慢脱着衣服,偏了偏头,拿形状姣好的眼尾去勾人,声音微哑,带着些许暧昧的暗示意味:一起洗澡,省点水啊。
沈双竹整个魂都差点叫她勾走。
自从云起时那次树林里的激情戏之后,沈双竹不知道在梦里幻想过多少次关梦真正主动起来会是什么样子,梦里有无数种场景,但没有一次比得上关梦的动人模样。
脸还是那张清纯的脸,眼神却像带着电的钩子,风情又妩媚,微微上扬的唇角红润剔透,浸了蜜一般,让人看一眼就想咬在嘴里狠狠吮吸。
越是这样清纯的脸,做出这副表情来就越是诱惑人。
沈双竹还沉浸在她是谁她真的是关梦吗不我老婆不可能是这个样子的内心天人交战中,关梦伸手朝她扔过来一件衣服,恰巧盖在沈双竹的头上。
沈双竹把头上的衣服拿下来一看,正是关梦刚才还穿着的那条裙子。她瞳孔剧颤了一瞬,倏然抬头,关梦大半个白到发光的身子已经进了浴室,回头探出个脑袋来朝她眨眨眼,然后轻轻带上了门。
沈双竹最后一丝理智被关梦这一眼眨没了,三下五除二把两件裙子往床上一扔,大步走进了浴室。
门压根没关,轻轻一扭把手就开了。
关梦端正笔直地站在花洒下,隔着毛玻璃推拉门扭头看她,眨了眨眼,又恢复了平时正儿八经的模样,很严肃地问她:你怎么不穿衣服就进来了?
沈双竹眯了眯眼睛:你说呢?
虽然但是,这里可站不下两个人,要不你用浴缸吧,或者出去坐着等等。啊,记得把衣服穿上,不然要着凉的。
水雾弥漫在玻璃门上,遮挡了周围的视线。外面一片安静,关梦挤了沐浴露往身上抹,想象着沈双竹光溜溜地被晾在外面的倒霉模样,得意地勾起了嘴角。
沈双竹,你也有今天。
她恶劣的唇角还没放下来,玻璃门突然被拉开了。关梦顶着一身泡沫僵硬转身:你怎么打开的?
沈双竹拨弄了一下那个松松垮垮的锁:亲爱的,这个锁只是个装饰呀,你怎么觉得有哪个浴室推拉门还带锁的呢?那也太不安全了,你好天真。
关梦心说我现在就很不安全了!
沈双竹踏了进去,一边抹着沐浴露洗发水,一边伸手捏着关梦的下巴亲她的嘴:乖,等我马上洗好。
关梦从花洒下面被挤到了旁边,小脸通红,不知是被气的还是被亲的。她想说那我去浴缸洗吧,愣是憋了半天也没说出来,像被黏在了地上似的,看着沈双竹冲头发洗胳膊抬腿。
穿衣服都那么好看,脱了衣服简直更加。
好白,好瘦,可是又特别有肉。关梦悄悄对比了一下,觉得自己像个搓衣板。
沈双竹在心里倒计时都数完两遍了,关梦还没走,还在看。
她勾了勾唇,送上门送到这个份儿了,不吃简直对不起天地良心。
关梦被吃得干干净净。
沈双竹把她吃完后洗得香喷喷的,抱进被窝团起来,事后感言一如既往的虎狼之词:姐姐好棒。
关梦把脸埋进枕头里:你能不能别总是在这种时候叫我姐姐。
沈双竹立刻改口:老师好棒哦。
......晚安。
站着有点累,我手都酸了,下次在浴缸好吗?沈双竹征求她的意见。
你可赶紧睡吧!明天还得赶飞机!关梦把被子往她头上一蒙,伸手关了灯,恶声恶气道:眼睛闭上!
过了一分钟。
你手放哪!
你先摸我的。
我不小心碰到的!
没关系,我是故意的。
......
第二天,关梦和沈双竹各自顶着黑眼圈上了飞机,回剧组。
秦琴看她们两脸肾虚样就知道这俩小兔崽子昨晚肯定没少疯,揉着太阳穴简直没眼看:快把墨镜戴上,眼袋掉到下巴了。
走在旁边的钟瑶则是频频扭头,明里暗里朝她们看了又看。
进机舱时关梦听见她小声嘀咕:和女的做真有那么爽啊?
第136章
魏楚到机场迎接关梦和沈双竹,笑着说:金雀影后花落你们家,咱们剧组捡到宝了。
他直接把沈双竹和关梦说成一家,关梦若是因为自己没有拿到奖,听了这话多少也宽慰一些。
其实关梦本就觉得沈双竹拿影后是理所应当的事情,颁给了她才是鸠占鹊巢,那她反倒不安了。但是不管魏楚是出于剧组和谐共处还是照顾她的个人感受,她都很感激能有这样一个真诚的导演。
沈双竹搂着关梦的肩膀在她耳边低声道:听了这么多祝贺词,除了你的,就数魏导的最让我开心了。
钟瑶一转头又看见这俩人如胶似漆地贴在一起咬耳朵,牙齿都要酸倒了:你们又开始了是吗?
沈双竹撇她一眼:你嫉妒啊?
我有什么好嫉妒的,单身的快乐你懂吗?钟瑶眼珠子转了转,啧,你们这是猪把白菜拱了,还是白菜拱了猪啊?
沈双竹:首先,谁是白菜谁是猪?
谁拿眼刀子扔我谁就是猪。
关梦忍无可忍地打断她们的小学鸡对话:是不是太闲了?我昨晚怎么没看见官方应援站的更新?还有你,马上到片场了,台词背熟了吗?
钟瑶默默缩了回去,沈双竹耸耸肩,给关梦拿蒸汽眼罩的时候在她眼睛上偷了个吻。
关梦觉得睫毛都要烧起来,红着脸把眼罩戴上了:睡觉。
离开剧组几天,多少有些脱离状态,关梦和沈双竹回酒店补充睡眠,醒来后直奔片场。
今天没有安排她们的戏份,她们就在旁边坐着,看配角们演戏找找感觉。
上回的戏份进度到了宴唯和阮明瑶在夏国相遇的时候,宴唯指着大殿尽头一间不起眼的小柴门,说夏国公主便被囚禁在那里。
沈双竹很好奇小黑屋里面是什么样子的,而关梦则想着一人分饰两角在同一场景中如何实现。
需要用到替身,还有部分镜头是两个人的脸处在同一个场景内,那么就得分开拍摄,然后把画面叠接在一起。魏楚说着,给她们打开了那间小门。
门的外层毫不起眼,甚至还掉了漆,斑驳破旧,里面倒布置得还算可以,胡床软榻梳妆台,和寻常富贵人家的小姐闺房一样,只不过一条长长的链子从门边拖至床边,被这条链子拴着的人只能在这一隅之内活动。
你觉得,宴唯和夏国公主有哪里不一样?魏楚等她们看完一遍囚室,问关梦道。
关梦收回好奇的目光,回忆着看剧本时的感受,认真说道:宴唯冷静自持而又强大,体内埋着仇恨,所以她是优雅而又疯狂的。夏国公主......是一个命运悲惨的弱女子。
魏楚笑了笑,继续问:那你觉得她们有什么共同点?
扪心自问,关梦丝毫不觉得这两个人物之间有什么相同之处,无论是出身背景,经历过往,还有人生目标,都南辕北辙,唯一相像的也就那张脸而已。
也正是因为长得像,才有了这么一出阴差阳错的生死任务。
都有身不由己的地方吧。关梦试着说道。
如果你把公主形容成一个弱女子,那就太浅显了。魏楚想了想,说:你可能把最后一场戏里公主的自杀当做自暴自弃的无奈抉择了,但是往深了想想,那何尝又不是一种报复呢?
宴唯和阮明瑶的任务即将告终之际,突如其来一场杀身之祸让两人险些丧命。
此时,一直对宴唯心怀怨恨、恨不得这个冒牌货去死的夏国公主却突然挺身而出,用自己的命换得两人虎口逃生。
宴唯和夏国公主,骨子里都是很疯狂的人,但是宴唯的疯狂由理性主导,而公主的疯狂是饱受压抑后的剧烈反弹。说开了,公主的性格内里是有些神经质的。
魏楚拍了拍她的肩:别慌,只是先给你预习一下,具体怎么把握,等情节发展到那里,相信你会渐渐有所体会的。
魏楚和赵惊墨一个温和一个严厉,但都实在是很好的老师。相比赵惊墨表面高冷,实则在背后不动声色地鼓励和支持,魏楚更像是一个亲切的老师,会主动走到身边指导提点,他知晓关梦在演戏方面的优势与弱点,从不吝惜包容和褒奖。
关梦觉得自己无比幸运的同时又心下涩然。原主已经得到了足够多的善意,锦衣玉食万千宠爱,但她的不幸从根源上就已经注定。
她和夏国公主何其相似呢,混乱中降临人世,在与世隔绝的乌托邦里长大,乍一发现原来自己身处楚门的世界,鼓足了勇气将那扇门推开,外界的嘈杂与黑暗像破碎的玻璃一样迅速地扎进了她的胸口。
要是她不那么勇敢,一生必定顺遂无忧。
可要是不迈出那一步,她只能活在门内做一辈子的行尸走肉。
疯狂的人未必真有那么疯,看似平静的世界或许暗流涌动。
关梦不知不觉间对原主的厌恶早已消弭,甚至同情这个未曾谋面的灵魂。她希望她能够去到另一个世界,平安康泰衣食无忧地过完下半生。
第二天要拍摄的是宴唯和公主的对手戏,同样的场景,关梦和沈双竹都要过两边镜头,一些不露脸的镜头则可以使用手替。
情节发展到这里,公主已经被囚禁了有一段时间,无论怎么说都是高贵的皇室贵族,岂能平白无故遭此折辱?
公主在郁郁寡欢中日渐消瘦。
为了表现人物的憔悴,关梦昨晚晚饭只吃了一半的量,早上也只喝了一杯淡甜豆浆,让自己的低血糖症状处于一个恰到好处的情况。
整个人看起来很虚弱无力,说话时冒着汗,但是又不至于完全无力,状态把控在稍微感到头晕的程度,往往在脆弱的时候最能爆发出潜藏心底的情绪。
沈双竹没有将心疼表现出来,这不仅是关梦的个人选择,也是作为一名演员应当具备的职业道德。她能做的只有尽全力配合,争取每场戏都一条过,把关梦的工作负担尽可能减轻一些。
魏楚先让她们拍摄了宴唯主场的部分,把录下的声音放出来,接下来公主的戏份便跟着一起走。
关梦身上服装未变,把头饰拆了下来,长发披散满肩,面容添了几分凌乱的美。化妆师帮她把口红抹去,用糯米纸在唇上轻轻粘了几下,造成一种干涸起皮的效果。
红润饱满的双唇顿时变得苍白干瘦,眼下轻轻扫上一层淡青,现代化妆技术让关梦登时变得憔悴惨淡了许多。
她皓白的手腕被戴上漆黑沉重的锁链,垂首坐在床沿,从镜头里看去,整个人渐渐弥漫出一种萧瑟阴郁的气质。
沈双竹深呼吸几口气,转身对魏楚点了点头,示意她已经准备就绪了。
魏楚最后调整了一下打光,让录音师把刚才宴唯部分的音轨跟进去,拿着对讲机道:开始。
公主的寝宫殿内轻歌悠扬,一众下人守候在侧,端的是恭敬谦和,实则出了这大殿又是怎样一副面孔,就难说了。
宴唯的目光在他们身上漫不经心瞟过,吹下眼睫,将眸中晦暗神色隐藏在浓密的睫毛后面,语气轻快骄纵道:行了,没什么事儿你们都退下吧。
仆从们站着不动,状似恭敬道:公主殿下近来微恙,又初回皇宫,许多事务不甚熟悉,奴婢们是奉皇后娘娘的命令,要寸步不离地跟着公主殿下的。
宴唯哦了一声,尾音上扬,漫不经心道:国师大人要为本宫算姻缘卜生死,天家私事,你们也想听咯?
阮明瑶目光如针般扎在下人们的身上。
窥探天家隐私是要杀头的罪名,这公主日后好不好过不知道,起码目前是摆在明面上的受宠,偏又生得一副喜怒无常的顽劣脾性,也不知在庙里修行了这十几年都修行到哪儿去了......
仆从们吓得面如土色,当即跪下说不敢。
宴唯绵里藏针,轻巧两句话便打发走了十几双眼睛和耳朵。她的目光投向不知名的远方,出神眺望片刻,估摸着都走干净了,款款起身走到阮明瑶的旁边,与她饮茶。
怎么不喝?宴唯歪倚在座位上,修长指尖敲了敲轻薄名贵的瓷杯,轻轻朝杯口吹气,声音细微到近乎呢喃:上好的毛尖,兵营里可喝不上这样的好东西。
阮明瑶眉尖一抖,看着她慢吞吞地开口:我,我暂时有点无法适应这样的您......
哪样?宴唯像是听到了什么很感兴趣的话题,侧脸微微挑眉看着她。
无法适应这样轻佻而放肆的......宴唯。
阮明瑶捧着茶杯喝了一口,她不爱喝茶,但是宴唯说好喝,那她便也觉得清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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