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那穷书生——迎秋姑娘(38)
我就是那穷书生 作者:迎秋姑娘
&我就是那穷书生——迎秋姑娘(38)
双手双脚被铁链捆绑,肖杨将怒意全部发泄到了他的身上。
斑驳交错的鞭痕,脸上的烙印,脚趾头还在被老鼠啃咬。
许修竹活动着脚趾头,企图赶走老鼠。
可这老鼠也是成了精啊,在一次又一次的驱赶之后,似是也晓得这人是个纸老虎。
犟着就是不走。
别得鼠疫啊。
他的声音嘶哑难听。
许修竹耷拉着脑袋,犹如霜打的茄子,精神萎靡不振。
生怕自己在这暗无天日中失去了希望,许修竹翕动唇瓣,没有发声,但有曲调在心中浮现。
碧云天
黄叶地
还是从南风馆学来的调子更好啊。
吱呀牢狱门被打开。
热气蜂拥而至。
许修竹眼皮动也不动,又要受刑了。
但他还是坚定的,用嘶哑的声音说:我要见雁王,我没有杀人。
本王就在这儿。
王、王爷?许修竹眼睛里迸发出惊喜,仿佛跋涉在沙漠中的旅人看到了一杯水。
他悲哀的发现,这个时候,只能寄希望于肖杨。
他在京都,除了丞相之子这个身份外,毫、无、根、基。
肖杨一如既往的冷脸:是本王错了。
许修竹轻微眨眼,呼吸放缓,将近几日吃喝所得来的力气全部用到耳朵上去。
难道他查清楚真相了?
雁王不能用正常思维来解释,他就不是正常人:你杀了知兰,那便由你来代替知兰。
咳咳咳。许修竹的眼前发昏,宁愿自戳双耳,再也不要听到这句话。
这个世界上,变.态这两个字简直就是为肖杨量身定做的。
许修竹再次成为了在肖杨身下挨艹的男人。
华丽的房屋,金光闪闪的脚铐手铐,衣不蔽体。
手指攥紧床边的帷幔,骨节泛白,许修竹一边用手指抓着肖杨的后背,抓出一道道血痕,一边骂道:肖杨你个王八!别一天到晚像条狗一样发情!
又不是第一次了!别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肖杨额头青筋狰狞,你就好好赎罪!
两人的身上都布满了狰狞而又暧昧的伤痕。
我没有杀人。许修竹又一次强调到。
你说了不算。肖杨冷漠转身。
许修竹被困在美丽的牢笼里了,比以前当云画时候苦的多。
像个闺中女子,只能日复一日,等待肖杨的临幸。
呕。
这场折磨,许修竹用尽自己的手段,想尽一切办法,得出的结论无一例外:肖杨手眼通天,不能自救。
不知日月,不知时间,不知时事。
许修竹真的,与世隔绝了。
不知过了多久,许修竹在肖杨的脸上,看到了不一样的色彩。
那是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掺杂着难以言喻的心痛。
这喜忧参半,明显是忧多过喜,许修竹心脏中冲击出疯狂的喜悦。
嘴角不自觉咧开笑容。
对待肖杨的怨恨,让许修竹笑得明显。
瘦削的脸上挂着粲然的笑容,又让人止不住的心疼。
许修竹笑得恣意且毫不掩饰,哪怕下一刻迎接自己的就是肖杨的毒打。
许修竹预测错了。
修竹,修竹。这还是第一次听到肖杨这么叫自己,许修竹抬了脸,你
只见他手臂抬起,许修竹全身积蓄起力气,随时准备在肖杨抡起巴掌的时候抵抗。
许、修、竹。他的手掌力道柔和抚上自己的面颊。
愧疚与怜惜,甚至于炽烈的爱意。
许修竹麻木的等待。
未几便听肖杨道:你才是我在龙岩寺遇到的人。
自己问过卸任的丞相,问过侍卫,问过龙岩寺和尚,调查了许多的人和事,才得出结论。
许修竹才是自己心心念念四五年的白月光!
许修竹眼睛机械的向下一动,半晌,才干涩道,所以,你一直喜欢的,是我?
是。似是想起自己对许修竹种种肖杨连忙补救道,只要你愿意原谅我,我什么都愿意做。
肖杨这人真是两个极端。
稀罕你的时候对你千娇百宠,不稀罕你的时候又如秋风扫落叶严寒。
此刻满目柔情与愧疚,对待许修竹的模样仿佛只要你要他的命,他也会毫不犹豫双手奉上,只要你愿意原谅他。
许修竹为自己这个想法低低一笑,瞧着让人唏嘘。
造化弄人啊。
半晌,许修竹问:你什么都愿意为我做?
是。肖杨珍爱的吻着许修竹的手背,像极了一条哈巴狗。
呵。许修竹慢慢道,把你胯下的东西割了。
作者有话要说: 努力朝着狗血方向狂奔(*/?\*)感谢在20200324 23:08:31~20200325 23:07:0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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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2章 话本完(双不洁)
肖杨存心恶心人般,低首就要再次吻住许修竹的手背。
对这人的厌恶瞬间达到顶峰, 怒火与恶心席卷了脑海, 猛地抽出手, 许修竹一巴掌扇在肖杨脸上!
呵。许修竹冷哼一声, 一脚踹了上去。
他这一脚积蓄了全身的力气,竟直接将肖杨踹得滚了一下。
许修竹气喘吁吁, 痛快!
在锁链的束缚下疾步走了上去, 连连踹了几下, 踹的一下比一下狠。
肖杨似乎知道许修竹心里憋着一股气, 动也不动。
他可真是深情呢。
许修竹受制于锁链的长度,最终只能停在肖杨的面前。
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肖杨,他满身狼狈, 衣衫胡乱的扯开。
即使是被踹了几脚,依旧保持着自己的傲气, 发丝凌乱,逐渐挡住整张脸, 只剩下那张浮现笑意的嘴角。
变.态。许修竹低声咒骂, 眼白充血, 咧开带着几分疯癫的笑容, 形销骨立,令人心疼也令人害怕。
旋即他的目光转到了肖杨双腿之间, 他的玩意儿是最令人作呕的事物。
无数次这恶心玩意儿都在强迫自己咬上去。
腹中翻江倒海,许修竹狞笑一声。
抬起了脚:你不做,我亲自踩。
他未穿长靴, 只着雪白袜子,但他脸上跃跃欲试的疯狂模样,昭示了这一脚踩下去的狠毒。
他的脚很瘦,穿着袜子可以看出隐隐绷起的青筋。
狠狠踩下去!
踩了个空。
因为肖杨转了一圈躲开了。
你当真这么恨我?肖杨信手拈来苦情剧本,眼睫垂下的模样似乎极度伤情。
我恨不得扒你的皮抽你的骨挑你的筋,然后杀了你。许修竹怒极,这语言的恶毒他应用的得心应手,肖杨不是贪图龙岩寺的幻影吗?那我就要用这个身份,说出最狠毒的话。
挫、骨、扬、灰。
如愿以偿看到肖杨瞬间面如土色。
许修竹挑起畅快的笑容。
你肖杨道,别恨我。
我会对你好的。
肖杨爱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的性格,给许修竹得到了一个福利。
他终于被送出了那个囚笼,尽管丞相府里里外外都藏着眼睛,那双眼睛,是用来监视自己的。
许修竹有一个姘头。
这个姘头,是他曾经做云画的时候,第一个男人。
那是一个小官的公子,与许修竹同科进士。
两人知根知底,瞅着那刘公子又对许修竹情根深种,许修竹这从南风馆养来的孩子,从小扎根男人堆,格外偏爱男人。
成熟的男人需要发泄一下爱.欲,两人一拍即合。
进行了几次交流之后,便发展了长期业务。
在丞相府中过了几天,许修竹目睹紫红的吻痕消下去,招来阿岚,给了刘公子一封信。
这?阿岚迟疑道,他了解许修竹的一切状况,近几个月的囚禁,以及许修竹与刘公子的事情,甚至于肖杨对许修竹的龌龊心思,也能够感觉到近几日丞相府无处不在的眼睛。
去!许修竹加重了语气。
一想到这副身体曾经被狗咬过,许修竹就恶心的不行。
肖杨肖杨,那个变.态!
鸳鸯被里翻红浪,两人合作的依旧默契。
许修竹对刘公子的脸色比对肖杨好很多。
酥肩半露,许修竹跨在刘公子身上,以一个主导的地位动作着。
他桃花眼微眯,伸出粉嫩舌头舔过刘公子的唇:喂,肖杨权力到底怎么样?
不能每次都依赖运气。
这世界上,运势最为虚无缥缈。
最是情.动时,刘公子道:一手遮天。
许修竹慢慢低下了头,在刘公子的唇上印下吻。
两人肆无忌惮,一起沉沦欲海。
这消息很快传到了肖杨的耳朵里。
修竹,你真的这么恨我?入夜的烛火打在肖杨的脸上,他这张脸十分锋利,挺鼻薄唇,此刻却带着几分哀伤。
为什么在明知自己喜欢他的情况下,还会与其他男人
许修竹左手捏着右手的广袖,动作缓慢也优雅的研磨,他看也不看肖杨,只是自顾自做着自己的事情。
无视。
完全的无视。
肖杨真的很贱。
若是以前,你怕是得要捏着我的脸,让我看你吧。许修竹一边抄写列传,一边轻嗤道,恶心。
肖杨张了张嘴,似是要辩解什么。
许修竹冷漠笑道:想让我不恨你,很简单,把东西切了。
不可能!
肖杨似乎被这一句话刺痛了心脏,大步流星上前抓住了许修竹的手臂。
许修竹任由他抓着自己,抬起眼睑,目色凉薄:你以为你真喜欢的是我?
呵。许修竹道,你要是喜欢我,怎么会错认?错认也就罢了,在你自以为喜欢许知兰的时候
说到此处,许修竹突兀想起许知兰,凝眸拉下了脸:你查出谁是凶手了吗?
就算情分再浅薄,那也联系了一层血缘。
查出来了,礼部侍郎,他的儿子喜欢上了许知兰,本来准备□□他,谁知许知兰抵死不从。
这人的凉薄在叙述这件事的时候,体会到了极致。
以为许知兰是他白月光后,珍爱他如珠似宝。
在真相水落石出后,便对许知兰弃如敝屣。
似是为了邀功,肖杨又说:但我已经替许知兰报仇了,礼部侍郎全家入狱,男的斩首,女的卖入楼子。
许修竹嘲讽一笑:滚吧。我和谁做,愿意和谁做,你管不着。
许修竹你别得寸进尺!肖杨压抑着嗓音,吼道。
许修竹被捏起下颚,被迫抬起头看向肖杨。
这熟悉的动作让许修竹心间涌起无穷无尽的嘲讽:怎么,你想打我?
不。肖杨慌乱般迅速放开,后退几步,我爱你。我不会打你。
他目光痴迷,抬起一只手做出想要抚摸脸颊的动作。
许修竹只是淡淡一瞥,这深情的男人便僵在空气中。
可笑。
许修竹主动将手放在了肖杨的脸上,像是在摩挲情人,动作柔和且细致,从眉心转到眉峰再移到鼻翼,轻柔按捏了一下鼻翼,察觉到指腹轻微的汗珠。
许修竹猝然一笑,猛地扬起手迅速打了下来!
趁着肖杨怔愣的空档,许修竹左右开弓又打了三个巴掌。
他拔高了嗓音:爽吗?现在知道我当初的心情了吧。
自作多情以为王爷看上自己,却在自己每一次沉溺于情爱中的时候,又会唤出知兰两个字。
多爽。
一次又一次的交叠,一次又一次的心凉,麻木不仁。
心扉在一次次的伤害中长出了厚实的皮来保护自己,许知兰的死亡,让本就结痂的伤口,再一次被鲜血淋漓的撕扯下来。
肖杨似乎感受到了许修竹当初的心境,整个人怔愣在原地。
站了起来,许修竹从书案后走出,长靴踩在地面发出有序的脚步声,一下一下,仿佛踩在肖杨的心脏上。
许修竹围着肖杨转了两圈,脚步声嗒嗒的。
每一下,都在许修竹的故意为之下,给肖杨的心脏无形中增添一份压力。
肖杨率先忍受不了这种气氛,横出手就要抓住许修竹,却被许修竹巧妙避开。
我不想和你纠缠。浪费时间!许修竹为肖杨的愧疚添砖加瓦,把外头的人给我撤了!
那一夜,肖杨将所有人撤走,但他并没有如许修竹所想,完全消失在许修竹的眼前。
许修竹踏入了官场。
似是有了肖杨的暗中相助,他这官场算是一片坦途。
一路平步青云,直坐到正二品官员的位置上。
许大人慢走。点头哈腰的小官目送许修竹的马车离开,直到马车看不见尾,唱戏般变了脸,往旁边啐了一口。
呸!一个撅起屁股给人艹的男人罢了,也敢和老子摆官威!
降级。肖杨冰冷的嗓音冷不丁传来。
那大人脸色煞白。
另一边,许修竹看到门口又有王府的厨子。
眸中闪过一丝暗芒,对旁边的侍卫吩咐一声:把食盒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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