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与青梅妻(GL)——三月春光不老(89)
小侯爷与青梅妻(GL) 作者:三月春光不老
小侯爷与青梅妻(GL)——三月春光不老(89)
换个人跑来和她说萧东陵无理取闹浑如泼妇, 指不定人头都要落地了。可说这话的是萧行,正因着是萧行, 她一颗心仿佛被人狠狠攥了起来,难受得很。
凛春侯性子孤傲死要面子,有胆子和天下人逞凶, 却不敢惹萧行半点不快。平时的萧行她不敢惹,产后的萧行她更惹不得。
如此性情中人眼下也只能上前两步双臂搂了萧行腰肢,语调既柔且绵:这是说的哪里话?岂不知说这话是在剜我心吗?
你萧行轻轻咬唇,内心纠结,那句别碰我到了嘴边,在听到淮纵藏在喉咙的哽咽后终是软着心肠咽了下去。
她也说不清自己是怎么了。她难道不想淮纵吗?难道不想被她拥在怀里百般温存吗?思来想去她垂了头拧眉不语,一时无话。
感受到某人落在她腰间的手不规矩,萧行心尖再度窜上来一股隐约失控的情绪:别乱摸!
被她打被她骂都好过听萧行自我贬低,淮纵不怒反喜,牢牢地擒了她细腰,下巴亲昵地搭在她肩头,轻轻一嗅,鼻尖满了清香。
她舒服地喟叹一声,许是过于舒服了,听得萧行心湖泛起层层涟漪。
今天的阿行,比往日的阿行更为可爱。似是为了印证这句话,淮纵虔诚低柔地轻吻了她侧颈。
如羽毛柔软的吻落在侧颈的细腻雪肤,萧行被激得身子一震,心跳如鼓,不自觉脸颊红润露出小女儿姿态。
她眼睛微弯映出点点喜色,难得的没把人推开:我这么不讲理,你也觉得可爱吗?
顺毛眼看成功了一大半,淮纵满腔的欢喜再也压不住,手上不敢用力,身子紧紧贴着她瘦削的后背,一怔过后心疼地无以复加。
被她拥着,萧行支楞着耳朵等她回答。等了又等听不到动静,她歪头看去,撞上一双饱含深情的眸子,淮纵冲她莞尔:道理是说给外人听的,我娶你又不是要和你讲理,阿行是我妻,我们只讲情,无需讲理。
油嘴滑舌的让人难以招架。被她认真看着,萧行心如鹿撞,悸.动地厉害:你再你再
她呼吸不稳,慢慢回转过身,胸前微微起伏,淮纵笑得牙不见眼,贴心地替她把话补全了:我再亲亲你,阿行别动。
萧行乖乖站在那,眸光盈盈,红唇微张,紧张期待地等她亲上来。
唇瓣相贴,不甚旖旎,两人却同时在心里发出满足的感叹。顾及着她当下的身子,淮纵只敢浅尝辄止,如同初初陷入恋情的少女,心头再是火热,依旧吻.得规规矩矩。
身子甫一分开,萧行急着看她,待视线落在那漫着水光的唇,她惬意地眯了眼,细细回味一番心里的火气躁意烟消云散,牵了心上人的手,羞涩地和她十指相扣:阿纵,我给你生了个孩子,你要去看看吗?
恐她再胡思乱想,淮纵多留了一个心眼,她亲了亲萧行指尖:我想再看看你。
我有什么好看的?萧行欢喜地扬了唇:阿懿可乖了,你真不去看吗?
她眼角眉梢尽是风情,说到孩子眼神软得如四月份的温柔春水,起初说那话淮纵有一半是存了讨好之意,现下竟当真挪不开眼,喉咙动了动:你再让我抱抱?
萧行被她哄得十二分的柔顺,哪会拒绝这样诱人的提议?软软地投入她怀抱,恋人的依赖痴缠恰好填补了她产后缺乏的安全感。
她放松地贴着淮纵侧颈故意舒了一口气,痒痒的,气息拂过毛孔,淮纵笑道:别闹。
就闹!
把人哄开心了,淮纵哪肯再来刺激她敏感的心?后背的冷汗悄悄浸湿内衫,这一关总算闯过来了。
萧行不主动提孩子,淮纵耐着性子等,温存了足有半盏茶的功夫,萧行从她怀里退出来,满眼雀跃:阿纵,我领你去看孩子呀。
淮纵乖巧点头,任由她勾着自己手指出了内室。
窗外雪花簌簌而落,眨眼铺了一地银装,午后静谧祥和,奶娘尽职尽责地守在床边,襁褓里的孩子睡得正香。
乍然见到侯爷和郡主,奶娘悄声恭敬起身,淮纵迈进房门小心翼翼走过去,待看到小床那么小的团子,径直看愣了,压着声,眼圈立时红了:这、这是我们的孩子?
萧行很满意她的反应,挥挥手命奶娘退下。她唇角翘了起来,很是得意:好看吗?
好看,像你。淮纵不知所措地搓了搓手,看了又看,开心地泪湿眼眶:我能、我能抱抱她吗?
当然。萧行俯身轻柔地将孩子抱起,淮纵指尖搓得发热有片刻不敢接,那么小的一团,她反复深呼吸,在萧行的指导和鼓励下颤着手把孩子抱在怀里。
说来也巧,就在她接手的瞬间襁褓里的婴孩茫茫然睁开一双纯净无辜的眼。
阿懿的眼睛像你。
淮纵恍若未闻,呆呆地望着自家孩子,像是遭遇了什么可怕的事:她她她她醒了!
是啊,她醒了。萧行乐得看她六神无主的囧样。
她不会哭吧?淮纵求救地看着她,仿佛得到肯定的答案,下一刻她就要哭出来。
不会的,阿懿很乖。
那就好。
许是血脉牵连,最初的无措后淮纵鼓足勇气笨拙地逗弄女儿,小阿懿不哭不闹给足了她面子:真好,她长大了肯定像你。
说到这萧行遗憾地抬起头:我倒想生一个模样像你的孩子。
淮纵眼底喜色始终未落下去:无妨无妨,像你是最好了。
她毫不掩饰对孩子的喜爱,一时间脑海闪过诸般思量,这是她和阿行的孩子,她势必要让这孩子无忧无虑地长大。
大人精力旺盛,婴孩总需要休息。依依不舍地走出房门,淮纵直冲着萧行傻笑。
看我做什么?萧行红着脸嗔她。
辛苦阿行了。
萧郡主轻轻一笑,握紧她的手。
年轻的凛春侯容光焕发,从战场归来,回家就做起了端茶递水的差事,半日光景连阿薛都没顾得上看望,一心一意守着妻子,极尽宠溺。
有人宠着,萧行支使起来丝毫不客气,两人愿打愿挨,用过晚饭,窗外风雪渐止。
在萦香院陪了好一会孩子,淮纵意气风发地回了主院。
却说主院内室萧行屏退下人准备沐浴,阿韭守在门口宛如一只谨慎的狮子。
郡主产后越发爱害羞,连她都无法近身服侍。远远瞧着侯爷步履轻快地走来,她轻抚额头,想着该如何劝阻。
回自己的房间都要被拦,淮纵一脸讶异:阿韭这是作何?
阿韭听她语气温和,心弦稍松:禀侯爷,郡主在里间沐浴,不准任何人打扰。
咦?也包括我吗?
是的,侯爷。
淮纵不解地叉腰,轻轻挥手将人推开,扬声道:阿行?阿行我进来了!
衣带解开迈入浴桶的萧行脸色被热气熏红,到底是生过孩子的女子,不论旁人说得天花乱坠她总觉身材不如往昔,前一刻刚打定主意努力将养争取早日恢复,这会淮纵便来了。
面对心上人,唯恐她看不到自己的好,哪能自曝其短?萧行暗暗羞恼,慌张之下忍不住嗔怪淮纵不够细心,她现下的样子,哪适合与她坦诚相对?
门顷刻被推开,隔着宽广的锦绣山河屏风,淮纵被缭绕的白雾迷了眼,喃喃道:阿行?
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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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淮纵下意识腿肚子发软, 迈出去的右腿识趣收回,她愣在那, 望眼欲穿,瞅着碍眼的屏风慢慢皱了眉:阿行,别恼啊。这也是我的房间对不对?
玉白的身子浸在温水中, 萧行脸色发红还得防着她一声不吭闯进来,当下心乱如麻, 听到这话不客气地哼了声:不要你进来。
门快速被掩好,遮去了凛冽寒风,知她又在闹别扭,淮纵颇有经验地拎了圆凳坐在不远处:我不看你, 你就让我守着可好?你身子还未养好, 一个人总有不便的时候, 我守在这,总比守在门外心安。
说白了还是放心不下。萧行被她温言软语哄劝地背脊微微放松, 靠在浴桶不甚自在地撇撇嘴:你想守那就守着吧,不准偷看。否则
她咬咬牙:否则我绝不饶你!
淮纵噗嗤笑了出来:好好好,听你的。
得了她的承诺,萧行如释重负地唇角扬起一抹笑:你要像阿懿一般乖那就好了。
提到孩子, 淮纵笑意吟吟,上身板直地坐在那, 存心哄她:我尽力。
萧行冷哼,细白的手指撩开水花:你真要尽力那才好啊。哄人的话当她听不出来吗?
眼下她说什么淮纵都觉得好,屏风内侧渐渐传来些微的水声, 担心她无聊,也为了转移注意力,淮纵有一搭没一搭的同她解闷。
将近一年没见,有许多可说的话题。她说得兴起,萧行听得认真,偶尔抛出几个问题,淮纵耐心与她讲解。
灯光通明,萧郡主从浴桶站起身,急切地想要穿好衣服,没留意妙曼的身影皆被那道屏风出卖。
看不到人,只一道影就轻易地勾了淮纵的魂,她痴痴望了会,感受到她举止间流露出的迫切,既心疼又觉得好笑,缓声安抚:慢慢来阿行,仔细着脚下。
被她取笑了,萧行动作一滞,自暴自弃地束好衣带从屏风后拐出来:我弄成现在这样子,为了谁呢?
哪个女郎不偏爱姣好身姿,莫说身形走样,就是腰间丰腴半寸恐怕都受不了,同样是女子,生孩子的却是萧行,她这一问,起先堆积在心口的怨恼再次涌上来,委屈地不行。
她主动走了过来,脑门就差顶着要被哄三个大字,难得幼稚娇纵,淮纵眼睛发亮,爱怜地捧着她的脸亲了亲:阿行都是为了我。
扶着她在梳妆台前坐下,淮纵拿了巾子细心地为她擦拭湿发:在你心里,我是那狼心狗肺、色.欲熏心的人么?
怔怔地望着铜镜,萧行享受着她体贴周到的服侍,脑海倏忽闪现离别那晚的痴缠画面,她耳根泛红:狼心狗肺倒不算,这色
嗯?淮纵俯身凑到她耳畔,笑道:阿行,你可得想清楚了再说。
虽说明知她当下做不了什么,萧行还是被她勾得心弦乱颤,索性闭口不言。
不说话有不说话的好,淮纵遗憾她没继续说下去,心思浮动不影响她手上的动作,一头湿发被擦干,她精心拿捏着力道为萧行按摩肩膀:你怎样我都喜欢,何况你根本不晓得你如今有多美。
你就哄我吧。萧行闷闷不乐地睁开眼:若你是我,就不会这样说了。
认识这么久,淮纵还是第一次见她这般缺乏自信,不自觉地舔了舔唇瓣,低声道:你可知我现在见你,心跳有多快?
她干脆执了萧行的手放在心口,心脏砰砰直跳:你如果有感觉,就该知道这句话不是在哄你。
清心寡欲的日子过久了,面对她恳切的调.情手段,萧行失了往日淡然,面若桃花羞低着头不敢看她一眼。
阿行。淮纵心痒难耐,手指拨弄开长发,在她后颈落下一吻,感受到肌肤上不同以往的温度,她笑意更深,音色婉转多情:怎么这么容易害羞?嗯?
萧行敏感的身子再也受不了她撩拨,不顾身后人的亲昵打趣,上身前倾,胳膊搭在梳妆台,如羞极了的一朵娇花尽力将那分娇艳合拢,发烫的脸埋在其间,声音听起来闷闷的透着沙哑:今晚你不能和我同睡。
一句话无情地打碎了某人的种种期待。淮纵解开玉带,衣衫自由敞开露出女儿家的身形,她愣了愣:你现下身子虚弱,没人照顾怎么成?床那么大,多我一个不多
反正不要你睡在我身边。
这演的又是哪出?淮纵委屈地将外衣丢到一旁:累月不见,你舍得我,我却舍不得你。她说惯了甜言蜜语,这会恨不能把所有讨好的话一股脑捧到萧行跟前,期待她回心转意。
哪知萧行此人心性坚韧,做过的决定极难更改,她正值羞怯,刚生了孩子,身子虚弱是一回事,敏感、丰腴又是一回事。她受不得淮纵动手动脚,更受不得将不好的一面给她眼巴巴地瞧。她心意已决,任凭淮纵怎么讨饶都无济于事。
内室陷入短暂的寂静,在外人面前威风凛然的凛春侯撒起娇来让人好一阵无奈:阿行,不睡床我打地铺可好?总之我不要离了你。
本就是再鲜活不过的女子,语气娇软起来比新鲜出炉的白糖糕还软还甜,萧行嘴上说着嫌弃,实则爱惨了淮纵同她撒娇,犹豫半晌红着脸将自己捞出来,眸间春.色娇艳欲滴:也也不是不可
不等她继续说下去,淮纵喜得在她脸上落下响亮一吻,口水沾在脸颊,萧行嗔她一眼,取了锦帕细细擦拭:阿韭,再去拿一床锦被过来。
阿韭站在门外轻声应了,暗道侯爷好本事,死缠烂打地在房里睡下了。
利索地铺好被褥,淮纵满意地朝妻子挑眉:我就睡在这了,阿行你起夜时仔细些莫要踩我脑袋。
萧行盯着她的脑袋瞅了瞅,成功被她逗笑,有心说两句,对上那双亮晶晶的眼,心头又是止不住的悸.动。情之一字,最是甜蜜,也最烦人。担心说多了引得这人不依不饶:你闭上眼睛,不要说话。
她的话淮纵自然奉为圭臬,那双会勾人的眼紧紧合上,萧行羞赧地在她三步以内宽衣解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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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爷与青梅妻(GL)——三月春光不老(8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