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子的奋斗(穿越)——木瓜乙(63)
农家子的奋斗(穿越) 作者:木瓜乙
农家子的奋斗(穿越)——木瓜乙(63)
李喻站起身来哈哈大笑,对王伯振的呵斥也不以为意,拱了拱手,忠言逆耳,喻不过实话实说而已,既然不爱听,那我告辞便是,只当没有来过此地罢了。说完拂袖就往外走。
且慢!王老太爷开口了,他听了李喻的话心中也是无比震惊的,还从来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说出此等狂妄的话来。不过李喻的话却让他紧惕起来,此人不是狂妄无知便是深不可测之辈,看来应该好好与他谈谈了。
李喻闻言站定,回身看向王老太爷。
王伯振不知道老太爷留下他作甚,也看向他。
王老太爷朝王伯振挥挥手,示意他下去。王伯振虽然不满,倒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得听从吩咐离开了。
王老太爷暗自叹息摇头,这王王伯振算是后辈中天赋好一些的了,他栽培了多年,性子却鲁莽分不清轻重缓急,后辈子弟如此,不得不令他焦虑万分,百年之后,他撒手人寰,这王家还能有当年的辉煌吗?不过,这个王硕,倒也可以让他到主家来,看看其人如何吧。
李大人,请坐,刚刚大人所说之言,不知道能否详细解释一二?王老太爷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李喻倒也不是真要想走,只不过是做做样子而已,他要是离开了,岂不是功亏一篑,此时便听言回转来坐下,拱手欠身道罪,喻一时无状,老太爷见谅。
王老太爷摆摆手,他们王家难道已经显露出败相了吗,连外人都能一针见血的提出来了。
李喻也不再转弯抹角,直说道:王家得罪当朝天子,不得已扶持其他人与之相抗,可是,老太爷,您真的确信这次您选对人了吗?
王老太爷心中一恸,放在椅背上的手蓦然握紧,没想到自己的行动计划,这人全都看在了眼里,也是,这天底下能人辈出,果然是他小觑了人啊。
听你的意思,我这是错了?
不只是错,而是大错特错了,喻能理解老太爷这么做的原因,只是不知道老太爷有没有想过,你所看重之人,最后是否能登顶呢?这么多只潜力股,要是投资错误,身家性命搭进去也不够赔的。
王老太爷沉默,此时已经明白他来此的目的,眼睛里流露出精光来,不由冷笑一声道:李大人,焉又知道你身后的那位能成事?
李喻胸有成竹,王老太爷,那位好歹是先帝嫡子,心性平和,宽仁大度,对自己人如春天般温暖,对敌人额!总之王老太爷应该听说过肃王仁义之名,您也可以将之与南王对比一下,看看究竟何人更为可靠?
王老太爷皱眉,他了解南王,此人功利心甚重,心胸狭隘眼高手低,但是也没办法,为了王家,也只能扶持这人了。
这可不是儿戏,王老太爷若像之前站队错误,只怕就没有再来一次的机会了,王老太爷可得好好想想才是,这就宛如一场赌博若失败,大厦将倾,危在旦夕。若胜利,则力挽狂澜,绝处逢生。李喻慢悠悠的说道。
王老太爷捋着胡须,李大人也说了,这就是一场赌博,谁输谁赢还不一定,敢问李大人就一定笃定自己赢老朽输呢?
李喻点头,呵,其实这虽说是场赌博,不过,也得看看利益是否足够大是吧?若有利,便是左右这局胜负又有什么关系呢?要知道我也是个商人,商人重利,奇货可居的道理还是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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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奇货可居?王老太爷微不可查的点点头,那么,就像你所说的,能有何利益好处来?
李喻拂了拂衣袖,自得道:王老太爷可还想合作海外贸易?
王老太爷闻言嘴角抽抽,李喻此来的目的已经清楚明了,哪里是来与他们商谈海外贸易之事?
我们能造一种改良的大船,其在海中航行也能如履平地,半年前,这种船出海,顺利抵达他国,带回来些海外之物,自己的货品也赚的盆满钵满。李喻笑着说,他看了一眼虽不动如山却脸色微变的王老太爷,继续道:这船队,肃王也有一份,而且如果可以,肃王决心成立市舶司,将来不限制出海,只需要缴纳一定的税额就行。
没错,李喻之前的市舶司设想得到了肃王的肯定,上奏朝廷却没有任何反应,看来也只有等肃王入主之后再行实施了。
李喻的话让王老爷子心中翻腾不已,这样一来,出海就成了朝廷准许的了,也不用担心私自出海会有什么影响,海外贸易虽然风险大,可是所得确是能够翻上好几倍,若能抓住时机,成为第一批,那么王家得到的好处那是多不胜数,将来王家还用担心后辈子弟不成才吗?只要墨守成规也能支撑好些年了吧?
只是,这一切都得在肃王主君的情况下,他想了想如果是南王,此人目光短浅,要他花费人力物力造大船出海,此事只怕是难了。
说起来肃王的魄力还是有的,若是瞻前顾后之辈,哪怕有良臣为谋,只怕也无法成就大事吧。
老太爷,为子孙后代计,也应该多加思虑才是啊。李喻如是劝说道:肃王宽厚待人,若能得王家支持,将来荣登大位之际,王家先祖曾经的辉煌如今就能重现了。
李喻一字一句重重敲打在王老太爷的心上,这是他毕生的夙愿,若能做到,此生无憾,他也能彻底放下了。
然而,话虽如此说,可是他们之前支持南王付出的人力物力,难道就这么白白浪费了不成?更何况他们从未与肃王接触过,单单只凭一面之词,怕是过于草率了。
如今各封王北伐,南王大军就有四万,据说肃王仅仅只有五千兵马,却不知李大人必胜的把握从何而来?王老太爷微眯了眼睛说道。
老太爷可听说过以一敌十?李喻笑眯眯,对于兵力悬殊这一点是真的没有放在心上。
这下子绕是镇定淡泊的王老太爷都不由得发出了嗤笑声,以一敌十,说的倒轻巧,历史上能够以一敌十的能有几个?
这样吧,不如我们在此立下赌局,要是肃王的五千兵马能够比南王的兵马率先抵达京师,王老太爷便算作输,自此改弦易张支持肃王,如何?
他们都知道各位封王当时商议的条件,出兵北伐,以奉先入京的那支军队封王为主。而南王祁钰南后面的安排却已经笃定了自己这一支必定会是第一人。到那个时候,所有人都不会有异议,他入主皇宫便是名正言顺之事了。
若是李大人输了又如何?王老太爷反问道。
李喻摸摸下巴,淡然一笑,神情之间很是自信,我是不可能输的,这样罢,若是南王兵马先到,我手中的海外贸易全让给王家如何?
好!王老太爷击掌笑道,不管怎么样,他们王家总是吃不了亏的。
李喻也笑,已经是既定的事实了,他就等着王家釜底抽薪了,南王空有几万兵马有如何?其背后若没有王家的财力支撑,他最后还怎么争?
李喻此行算是初步达成了目的,能有这样的结果,他已经心满意足了。
回到客舍后,李喻和张小顺又匆匆收拾了行装,向着与船队大军约定好的地方赶去,这下子已经再无后顾之忧了。
祁桓接到李喻的来信时,已经抵达了触荆城下,此时的楚荆城处于备战状态,城门紧闭,城楼之上有密密麻麻的兵卒巡视戒备。
桂王一看到这样的情形,头皮都发麻,这样高深的城池,守城兵卒又多,他们这一万人马如何攻得下?
依我看,祁钰南这个混蛋根本就不安好心,他就是故意放我们在这里损兵折将,他倒是好心计,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让我们两败俱伤,他坐收渔翁之利。桂王祁钰凉骂骂咧咧的朝着祁桓抱怨说道。
祁桓微笑,现在怎么办?难道还真拿我们这点家底去跟他们硬拼吗?
祁钰凉皱起了眉头,说实话他还真舍不得自己这点家底,就算硬拼,他们也不可能拼得过啊,但是不硬拼又能怎么办,楚荆城的太守可是软硬不吃的硬骨头。
可以要是就止步于此,眼睁睁让南王入主京城,他这口气也难出,那个位置他虽然不敢肖想,但是如果是祁钰南这家伙他却气不顺。便是眼前这个侄子上位都比祁钰南好的多。
还能怎么办,我们这点人马怎么可能攻打得下来这楚荆城,便是祁钰南那边的几万兵马只怕也够呛吧?祁钰凉脸色很不好看,他确是没有任何办法的。
祁桓劝慰道:王叔莫气,既然攻打不下来楚荆城,那便不用攻打就是,我们先后撤十里。
祁钰凉盯着他,你就甘心白白将那个位置拱手相让于人?他看祁桓淡定从容的样子,心中有些狐疑,难不成你有什么办法?
祁桓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问道:王叔对那个位置可是志在必得?
祁钰凉闻言老脸一红,他是自家人知自家事,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他心中还是清楚的,又何来志在必得一说?此次跟着出兵,只不过是想要保住目前这个位置罢了。
相处了这么久,贤侄应该知道王叔的脾性,自知之明这点还是有的。我就没指望过那个位置,但是也见不得祁钰南这个小人得志,让他白白拿去还不如贤侄你上位,总也好过祁钰南。祁钰凉忿忿不平的说道。
能够听出来祁钰凉说的是真心话,祁桓轻轻一笑,他的双手拇指打着转互相轻搓着,如果说我有办法比南王叔先入京呢?
祁钰凉瞪大了眼睛,似乎很不可置信,你有办法先入京?这可太好了。不过他转念一想,既然有办法先入京,他还在这里耗着干什么,遂恨铁不成钢的急道:既然有办法,你还呆在这里做甚?难道要等南王他们进京了,你才过去不成,到那个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王叔莫急,我的五千兵马已经在路上了。祁桓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
祁钰凉听得瞠目结舌,啧啧称赞不已,好小子,你要是不说出来,我还被你瞒在鼓里,很好!很好!他站起身来连连道好,想起到时候祁钰南的那副嘴脸,他心中就忍不住高兴起来。
南王这边的联军势如破竹,行进得很快,消息传到京城中,已经是人心惶惶,永承帝在宫中大发雷霆,废物,一群废物,他已经调集大军阻拦,可依旧阻挡不了联军的步伐。
联军所过之处,如摧枯拉朽一般,朝廷兵败如山倒,这怎不令永承帝惊怒交加。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永承帝下了决心,哪怕有大臣劝阻,他依旧下令,让北边镇守边关的周家军入京勤王,这是他最后的王牌。
周家军代代忠于皇室,且英勇善战,对付夷人都能得胜,区区叛军,根本就不在话下。只有让周家军勤王,他才会放心,才能有个安稳觉睡。否则这些叛军都打到眼皮子底下来了,也没一个能替他分忧之人。
那些朝臣一个个都奸猾狡诈,说什么千万不能调遣周家军,北疆夷人蠢蠢欲动,周家军一动整个北疆便没有了屏障,夷人入侵,只怕山河破碎,哼!全都是狗屁。
这些人以为他不知道他们的想法?一个个只怕早就找好了下家了吧?换个皇帝,他们照样还是臣子,照样荣华富贵,照样侍奉他们的新主子。
永承帝面目有些扭曲,他的手上还沾染着鲜血,那些反驳他的人,那些阳奉阴违想着侍奉新主子的人,不杀留着干什么?
陛下!一个轻轻浅浅的声音响起,一个华丽袍服身形修长的人走了进来。此人容貌昳丽,看上去与文瑾白有八,九分相似。
这声音让永承帝眼中疯狂的血色退却,他扶额,声音中带着些许冷硬,你来干什么?
白妃粲然一笑,听说陛下已经一日未进饮食了,所以亲自熬了小米粥,您且尝尝?
白妃眉眼像极了曾经的文瑾白,永承帝见到他眉眼中带笑,心情倒也松快了不少,连眼神也都温柔了几许,他摸了摸熟悉的眉眼,像是透过他在看另外一个人,阿白,谢谢你。
白妃早就习惯了永承帝看他似看别人的眼神,心中微微发涩,却没有表现出丝毫来,他心里也很清楚明白,他只不过是一个替身罢了,不过这又有什么呢?终归留在他身边的是自己不是。
白妃摇摇头,舀了一勺吹凉之后递到永承帝嘴边,柔身劝说道:陛下总要以龙体为重。
永承帝吃下一口粥,点头接过他手上的碗,拉着他坐下来,阿白,就在此陪陪朕吧。
白妃浅笑氤氲,好!
殿中又安静下来,有了白妃相陪,他的心也莫名平静了许多。
他想起了少年之时,御花园的百花丛中,那个明亮的少年,躺在丛中湖石上酣睡,却是人比花娇艳,他轻轻走了过去,心跳如擂鼓,眼睛却放在鲜艳的唇瓣上再也挪不开去,这人醒着之时,高傲淡漠,浑身冷然的气息,让人不敢接近,而睡着的时候,这些全都散去,找不出一丝影子,只余下轻浅温柔的睡颜。
他再也忍不住,由着自己的心,吻上了那片鲜艳的唇瓣,一触即离,但是那样的感觉却印在了他的心头,随着时日俱增,再也磨灭不去。
那时的他也不知道是怎样离开的,他身为太子,是整个大齐国除了皇帝以外最优秀最尊贵的人,而这个叫文瑾白的哥儿在第一次入宫,第一次见到时就已经入了心。从此心心念念,都是他阿白。可是他身为太子,正妃的位置不可能给一个哥儿。
后来他求娶不成,他却定下了亲,原来自己自始至终从来未曾入过他的眼,他心中嫉妒得发狂,自己得不到,他宁愿将他毁掉。
文家被灭门,阿白获罪之后却不知所踪。他也曾试图派人找过,他是想着如今只剩下阿白一人,到时候找到他将他接进太子府中,神不知鬼不觉,偌大的太子府难道还藏不下这么一个人来?
然而当时时局,所有的兄弟都盯着他,与他争夺那个本就该属于他的位置,他焦头烂额,还要应付父皇的猜忌,顾此失彼,加上有人刻意阻挠,竟然再也没有这人消息。
自此便是错过,生死不知。
永承帝从回忆中回过神来,看着眼前这人,许是看书看得迷糊了,他一手撑着头,头却一点一点的,眼睛已经睁不开了了。
便是这个时候,眼前这人才是最似阿白的。他起身,将人抱起,这人惊了一下,发现是他,便又安心闭上了眼,将人放在塌上,永承帝心柔软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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