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位学习,天选出道——二月啾(172)
C位学习,天选出道 作者:二月啾
C位学习,天选出道——二月啾(172)
崔应星又叹了一口气。
【米勒教授没有回去,他好像是要去哪里走走。你去国际机场也没有用不一定,他也可能是在国际机场坐的国内航班你还是找楚白月吧,如果二十四小时以后,你还没有给我打电话报平安,我就替你们去打幺幺零。】
沐恒:好。
沐恒最终还是没有在机场拦到柯函。
他甚至连米勒教授都没有见到。
二十四小时一满,崔教练就帮忙打了幺幺零,给那边备了案,请求他们支援调查寻人。
但是直到第二天第三天,柯函都没有回来。
沐恒去追人,甚至连人都没有找到。
根本追不了。
但是在第四天的凌晨,沐恒终于接到了柯函的电话。
柯函只跟他说了一句话。
他说:沐恒,我妈她好像要不行了
沐恒有点混乱地从沙发上惊醒,他人在米勒教授买的机票的目的地,国内著名旅游区,大半夜才回的酒店休息。
在这段时间里他几乎找遍了目的地附近的旅店跟酒店,但是都没有柯函的踪影。
高原缺氧。
沐恒也不记得自己跟柯函在电话里说了些什么。
他只是不停地在安慰柯函,在跟他说话,然后另外一边连夜让楚白月定位到柯函的位置,他去找他。
其实两个人相隔地也不算远。
只不过一个在酒店,而一个在医院。
柯函被带到这边以后第一时间就出现了高原反应被送去抢救,稳定了两天情况,到第三天的时候才有好转,他才能偷偷地跑出来,找电话给沐恒打电话。
米勒教授这几天都在看着柯函。
他根本找不到机会给沐恒打电话。
甚至还因为住得是单人病房,所以连呼救都找不到人呼救。
不知道为什么这段时间里护士跟医生总是在柯函撑不住睡着以后,才来给他做的检查。
在沐恒下楼的那一刻,他终于看到了好几天没见的柯函。
柯函的身上还穿着他曾经给他买的衣服,看起来很好看,但也同样的憔悴。
眼眶还有点红红的。
柯函的呼吸比较急促,好像一条上了岸的鱼。
他扶着旁边古老的公用电话的柱子,胸口起伏,注视着沐恒。
在看到沐恒的那一瞬间,柯函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
沐恒本来还有点生气,但是一见到柯函哭了,他就真的一点情绪也没有了,只能手忙脚乱地冲过去,然后抱住身体虚软的柯函,对他说:你没事吧?没事我们就走,我们现在就买机票走。
柯函无力地摇了摇头:我妈就在这家医院里。
沐恒:阿姨的情况还好吗?
其实他心里也知道,情况大概是不会太好的。
因为柯阿姨跟柯函一样,用的也是果子的手机,果子手机在低温环境下关机得很快,根本不可能被她带上最高的雪山。
他之前一直抱着侥幸心理,觉得柯阿姨可能是因为最高的雪山太难爬了,而选择合成图片沐恒后来也去找楚白月帮忙鉴定了,确实是合成的图片她如果想要让柯函安心的话,确实是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的。
但是沐恒没有想到,在他私底下询问柯阿姨她的情况是不是还好的时候,原来柯阿姨的情况已经到了必须住院的地步了。
那个时候柯阿姨是怎么回复他的来着?
【你别告诉柯函,我还要继续往前走呢,我还没有走完呢,还有好多地方我还没来得及去呢,都怪我当年沉迷谈恋爱,初恋就被套牢,耽误了满世界旅行的单身贵族或者甜蜜恋爱计划。】
沐恒那时候就想:如果还能往前走的话,大概柯阿姨的情况也还好。
而且后来柯阿姨发出来的照片,也确实再没有合成的图片了。
全部都是真实的图片。
但沐恒万万没想到,柯阿姨是这么能隐瞒事情的一个人。
她早就准备好了这几张照片,就等着在自己走不动了必须住院的情况下,发出来给柯函安心。
沐恒知道事实的时候沉默了好几秒。
他坐在普通的病房里,看着强撑着笑容的柯女士,心里不知道有些什么感觉。
口袋里的手机还在震动。
不停地震动。
沐恒不用看都知道,是楚白月、崔教练或者任何一个数竞国训营里的人打过来的。
因为他刚刚给楚白月发了一条消息【NO.1:柯函找到了。】
他们肯定是在问自己,柯函人有没有出事?他们什么时候回去考试?甚至还考试吗?
沐恒的视线缓缓地落在了抱着柯女士小声哭泣的柯函。
一颗本来因为不断震动的电话而浮躁起来的心,忽然间沉静了下去。
因为,他想:高考不止一次,竞赛一辈子可能就一次,但是母亲,一辈子都只有这一个。
考试去他妈。
不考了!
他就要在这里,陪柯函,陪柯阿姨,过日子。
按照这对母子如出一辙的生活一级残障水平来看,他们两个人加在一起的效果无限接近于相互拖后腿。
也就是说,他们能够料理好生活跟生病的两种复杂情况,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沐恒的眼神温柔。
他扫了一眼地面上垃圾桶里的火锅外卖的包装,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这对母子到底有没有自理能力的问题。
火锅也就算了,居然还是红油重辣的火锅。
又好气又好笑。
沐恒这边哭笑不得地拿出了手机,他还是记得跟崔教练说一声的,估计今天就真的不回去考试了。
放下了一件事情。
其实也挺好的,不是吗?
但是等他出去打完电话回来以后,柯函第一时间就问他:你怎么还不回去?
沐恒:我不回去了。
柯函:你今天早上九点还有考试,你都努力了这么久了
沐恒走过去,眼底有一些青黑,但是他的眼眸异常的宁静。
他伸手抱住了柯函,揽住了他的脖颈,没有说任何一个字,就在柯函轻微干裂的唇上轻轻地舔舐了一圈,动作很温柔,但造成的结果却很明显柯函腿一软就被他按到了身后的墙壁上,眼睛都瞪圆了,像只被扼住了命运的后颈脖的小奶猫。
舔完以后,沐恒还在柯函的唇珠上轻轻地咬了一口。
等他松口,他才说到:猫我已经托付给楚白月了,考试的事情我已经跟崔教练说清楚了,我不会回去参加最后的选拔考试了。
因为在我心里,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
你还有什么想要说的吗?柯同学。
沐恒微垂着眼眸静静地看向柯函。
他的虹膜颜色很深沉。
看起来就像无波的古井,但是此时此刻,里面倒映着柯函的面容,倒映着璀璨的的星河,就好像两团蓝绿星云的光景。
柯函被沐恒这么大庭广众地亲懵了,小脸有点红,他抬起头看着沐恒:可是你
沐恒:没有可是,如果有的话,我就亲到你同意我留下。
他伸出一根修长的手指在柯函的额头上点了一下,对他继续道:我那天没对你做太狠,是因为在宿舍。如果你还是不同意的话,我就只能把你扛到酒店里去尝试物理睡服了。
沐恒说着轻笑了一声。
柯函小朋友,我记得我好像说过,我有时候真的很不喜欢做人。只不过,之前一直为了考虑你的感受,我在努力地做个人,不暴露自己禽兽的本性。你懂我意思吧?
柯函的喉结微微滑动了两下,他的心跳本来就很快,现在被沐恒这么一哄,就跳得更快了。
眩晕感不断地上涌。
他几乎要直接当着沐恒的面,从墙壁上滑落下去了。
沐恒伸手按住了柯函,附耳到他的耳边,呼吸灼热地一字一句道:我希望你明白,我实际上是一个很强势的混蛋。如果你真的一定要让我走的话,我真的会把你抱到酒店里,让你躺到考试结束的。
至于是怎么躺,我想,大概趴也是可以的,你说对吧?
柯函垂下了眼帘,整个人都有点发抖。
他的脸红透了,从头一直往下,甚至连锁骨都透着粉红。
缺氧,窒息。
沐恒还在他爆红的耳垂上轻轻地啄了一下,继续道:考虑到你现在的身体情况,我会想办法跟医院借个呼吸机来的或者,你要想在医院直接趴着也是可以的。
反正我有的是办法,你说是吗?
柯函连看都不敢看沐恒一眼,他怕自己一看到沐恒就会想起来前几天的晚上。
他从来都没有见过那样恐怖的沐恒:请请不、不要这样
沐恒假装自己没听清,又在柯函的耳朵上咬了一口,他说:嗯?什么?不要脸?谁不要脸?
我从小到大学会的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不要脸。你想试试吗?
你看这家医院的窗台这么干净,你是不是想要在上面试试,嗯?
还有病房的门口,只隔了一层薄薄的木板门,木板也不会太冰,至于外面的人会不会听见我就不知道了
你说呢?
你要是觉得冷的话,我可以抱着你裹一层毯子,然后找一台空调,就在它底下,让你变热起来,很热,非常热,热到被汗水浸透,热到你整个人都变成粉红色的。
柯函的眼睛里已经被沐恒欺负地起了一层水汽,他小声地向沐恒求饶到:不、不要了。
呵
沐恒收起了自己身上的那种侵略性的气质,微微起身,让柯函在心理上终于得到了一丝喘息之机。
你知道自己错了吗?
知道自己错哪儿了吗?
柯函的一双蓝绿色眼睛被粼粼的泪水给朦胧了,他看向沐恒,小心翼翼地嗫嚅到:我、我错在没有让你留下来。
沐恒闻言又俯身亲了他一口。
这个答案对也不对,但是看在你有进步的份上,我勉强给你一个合格。
因为柯函还要去见柯女士,所以沐恒没下狠亲,至少没把人给亲肿,柯函的双唇只是看起来略微红润了一点而已。
沐恒盯着柯函的眼睛,强迫他直视着自己,道:你要知道,我对你已经喜欢到想要把你关起来,再也不让别人看见了。
所以,不要挑战我的自制力,好吗?
沐恒架着柯函,没让他滑下去。
他凉凉地笑了一声,继续说到:这是你给我的权力。
让我一定要按住你,让你永远留在我身边的权力。
柯函的身体在不由自主地害怕发抖,但是他的行动却没有半点恐惧的余地。
他说:是的我说的,我给的,我允许的。
沐恒,不要让我离开。
沐恒盯着柯函楚楚可怜的小模样,最后还是没忍住,半抱着柯函,狠狠地跟他唇齿厮磨了一会儿。
这一次,柯函直接被亲晕了过去。
是真的晕,没有在装或者别的。
柯函还是有点缺氧了。
但是,沐恒在高原上也没有呆太久。
因为他妈的电话来的很快,电话到的时候,飞机也到了。
沐夫人并没有太多的废话。
她只跟沐恒说:我们准备好了这边的医院,转院吧。
你们现在一起去考试还来得及。
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米勒教授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不仅儿子没了甚至连躺在床上重病的前妻也没有了。
偷家情况之严重,比沐恒上次被他偷了男朋友还严重。
而且教授拉住旁边路过的护士问了一句。
得到的却是不知道。
他们去哪里了???
这大半夜的,柯函还在高原反应适应期,柯女士身体不好,他们还能怎么跑?
这完全超出了米勒教授预备的任何可能性。
东八区标准区时,九点十分。
金城十四学校校区内飞入一架直升飞机,民用小型飞行器许可标签贴在飞机驾驶舱的右上角,闪烁着些微的反光。
噪声不算很大。
降落准备?
开后舱跳绳。
伴随着机腹后舱门的打开,沐恒拉了一把恢复正常状态的柯函,对他说:走吧,你妈那边有我妈看着,她不会有事的。
柯函别过脸,有点苍白的脸颊,一双眼睛直勾勾地望着身侧的沐恒。
真的要跳?
沐恒点了点头,相当的认真:金城十四没有停机坪,而且要停学校里,还要协商,我们还有三分钟。
再晚一点就连考场都进不去了。
我幼儿园就会跳机了,你不相信机器,你相信我好吗?
柯函忽然间朝着沐恒伸出了手。
他一把抱住了身边的沐恒,第一次这么深刻地感觉到了自己其实什么都不怕。
只要有沐恒在,他就不怕。
柯函把脸埋在了沐恒的肩窝里,闷声道:我相信你。
下一秒,沐恒就搂着他的腰,两个人一起跳下了直升飞机。
风吹在脸颊上,带了点生疼。
北方的风。
一瞬间的失重,柯函没有喊出来,只是默默地攥紧了沐恒胸口的衣服。
下落几米以后,直升飞机上垂落下来的安全绳终于还是拉住了他们。
沐恒怀里抱着柯函,反身朝着后面从直升飞机里探出头来的机组安全员,给他比划了一个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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