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暴君的男妃/穿成暴君的男妾——甜腻小米
穿成暴君的男妃/穿成暴君的男妾 作者:甜腻小米粥
穿成暴君的男妃/穿成暴君的男妾——甜腻小米
温池别无去处, 就只能守在这一家三口的周围。
他尝试了好多次, 无论他如何大喊,那对夫妻都听不见他的声音, 他也触碰不到他们,他伸出去的手会穿过他们的身体。
慢慢地,一个想法在温池脑海里浮现出来他怀疑自己已经死了, 现在不过是孤魂野鬼的状态罢了。
这个想法让他感觉到害怕, 他下意识往小男孩身边靠了靠, 他试探性地伸出手,试图把手搭在小男孩的肩膀上。
可惜他的手依然穿过了小男孩的身体。
不过正在用膳的小男孩注意到了他的动作, 颇为嫌弃地把肩膀往前偏了一下但也没有躲过就是了。
温池:
小男孩仿佛没有看见温池恼羞成怒的目光, 面不改色地用勺子舀起汤递进嘴里。
你躲什么?温池不满地嘀嘀咕咕, 我就是碰你一下而已, 我又不怎么你。
小男孩连余光都没有分给温池一点, 继续喝着汤。
温池鼓着腮帮子气了一会儿,见小男孩始终不搭理他,忽然觉得没意思。
小孩,貌似只有你才能看见我。温池凑上去,唉声叹气地说,为什么你父母看不见我?难不成我真变成孤魂野鬼了?
小男孩垂着眸,完全屏蔽了温池的动态。
温池知道小男孩不能在他父母面前表现出异样,便没有再像刚才那样缠着小男孩说话,至少还有小男孩能看见他这点让他倍感安慰,心里的害怕也缓和了不少。
他坐到小男孩身旁的空位上,双手撑着下巴,一边看小男孩用膳一边自言自语:我怎么会在这儿呢?好像我一睁开眼睛就在这儿了,是不是有人把我扔在这儿的?就算是孤魂野鬼也该有点记忆吧。
说着,他郁闷地拍了拍脑袋,嗐,我这脑袋,真是不记事。
随后,他又好奇起来:你叫什么名字呀?我刚才听他们喊你小烨。
闻言,小男孩捏着汤勺的手骤然一紧。
真叫小烨?温池还在自言自语,不过烨字有好多个,你是哪个烨?
温池的话还没说完,小男孩突然放下汤勺,噌的一下站起来。
正在说话的男人和女人纷纷停下来,疑惑地转头看向小男孩。
小男孩低声道:我吃饱了。
说完便跑了。
温池见状,赶紧跟上去。
小男孩径直跑出房屋,转弯来到靠右的一栋小屋子,他飞快地打开房门,表情冷淡地瞥了眼向他跑来的温池,并抢在温池赶到之前砰咚一声关上房门。
猝不及防吃了个闭门羹的温池:
温池气极,本想狠狠拍两下门板,哪知道他的手居然穿过了门板。
他顿时惊讶极了,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便本能地把另一只手也伸过去,结果两只手一起穿过了门板。
很快,温池整个人都穿过了门板,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抬头又看见小男孩笔直地站在窗前,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温池看着小男孩吃瘪的样子,毫不留情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你看我会穿门术,你关门对我没用哈哈哈哈哈哈
许是温池笑得太过肆意,小男孩的脸色越来越沉,一双漂亮的凤眸里满是阴鸷,这样的他和刚才那个听话乖巧的他判若两人。
被小男孩阴郁的目光注视着,温池笑着笑着就笑不出声了他怂了。
但是他转念想到自己已经是孤魂野鬼的状态,就算小男孩有通天的本事也伤害不了他分毫,于是他又理直气壮起来,还叉起腰壮胆。
看什么看?没见过帅鬼吗?
小男孩盯了温池半晌,忽然沉声开口:你是鬼吗?
温池挠了挠下巴,有些迷茫:我也不知道我是人还是鬼,我醒来就是这样了,不过只有你一个人能看见我的话,我应该就是鬼了吧。
小男孩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还颇有些不耐:是鬼就赶紧去投胎,别在我家里瞎晃悠。
温池被说得不高兴了:且不说我是不是鬼了,假如我真是鬼,我也要知道在哪儿投胎才行吧?你知道在哪儿投胎吗?
小男孩蹙眉:我怎么知道?
温池学着蹙眉:我也不知道。
小男孩沉默片刻,问道,你一点记忆都没有吗?
温池摇头。
小男孩扯起一边嘴角,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冷飕飕的呵字。
温池:?
小男孩道:我看你生前就是被蠢死的。
温池:
靠!
这个小屁孩会不会说话啊?怎么他要么装聋作哑地一声不吭,要么张口就能噎死人。
气死了气死了气死了!
温池气得脸都青了,生气地对着小男孩叽叽喳喳。
可惜小男孩在这短短半个时辰内便已经将视他为无物的本事修炼到了极致,无论他如何喊叫,就是连眼皮子都不抬一下,专心致志地坐在案台前习字。
最后还是温池说得累了才停下来,好在他这种状态不用喝水吃饭。
温池在屋子里转了两圈,东瞅瞅西瞧瞧,随后在案台前停下来。
他趴在案台上,想看看小男孩在写什么,无奈小男孩写的字太偏僻了,他认了半天也认不出来是什么字。
你在写什么?温池好奇地指了下其中一个字,这是什么字?
刚把话说完,就听见小男孩不耐道:把手拿开。
温池热脸贴了冷屁股,真是后悔极了,他暗骂自己果真是蠢,明知道这个小屁孩脾气差,还主动凑上来。
可是如果他不凑上来,也没有其他去处了,目前只有小男孩才能看见他、能听见他的声音。
这么一想,温池释怀了不少,他安安静静地趴在案台上,原本是在看小男孩习字,哪知道看着看着,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到了小男孩脸上。
不得不承认,这个小屁孩长得真不赖,有鼻子有眼的,就是脸臭了点,但这应该不影响他长大后成为迷倒万千少女的大帅哥。
温池看入了神,等他反应过来时,小男孩已经放下了毛笔。
温池立即弹起来:你去哪儿?
小男孩没搭理他,兀自换了件衣裳,便走出屋子。
温池一路尾随过去,发现小男孩来到房屋的后院。
后院很大,架子上、地上都晒着各式各样的草药,两个丫鬟抱着竹篮在收捡草药,她们回头见着小男孩,纷纷喊了声少爷。
小男孩对她们点了点头,便和她们一起收捡草药。
温池故意走到两个丫鬟面前晃了晃,两个丫鬟忙着做事,直接从他身上穿过去。
温池看着两个丫鬟忙碌的身影,有些失落。
温池在这里呆了十来天,大致了解了这户人家的情况,简而言之就是一家三口外加两个帮女主人制作草药的丫鬟,当然小男孩也会时不时搭把手。
哦对了,小男孩名叫时烨。
时烨说什么都不肯把他的名字告诉给温池,还是温池自食其力地翻了时烨的书本才看见这个名字说来也是奇怪,温池有时候竟然能碰到实物,只是维持的时间比较短暂罢了。
为了试验如何才能碰到实物,温池经常东摸摸西碰碰,看见时烨就忍不住拍一下他的肩膀。
起初时烨对温池拍他肩膀的行为还很嫌弃,后来像是知道温池永远不可能成功,也就麻木了。
温池过得很无聊。
他已经接受了自己是孤魂野鬼的事实,还是没有一点记忆并且找不到投胎点的孤魂野鬼,除了时烨外没有人能看见他,他就只能把生活重心全部压在时烨身上。
时烨习字,他在旁边看着。
时烨收捡草药,他在旁边看着。
时烨睡觉,他还在旁边看着。
有时候看厌了,他便躲在屋子里发呆,想些有的没的,孤魂野鬼不会疲惫也不会饥饿,无聊到极致时他会羡慕时烨劳累时还能好好睡上一觉来打发时间。
这天傍晚,时烨去用膳了,温池不想在旁边干看着流哈喇子,于是选择在屋子里等时烨回来。
他躺在时烨床上,不知躺了多久,忽然听见安静的空气中传来吱呀一声。
门被打开了。
小孩!温池高兴地跑过去,你回来了。
时烨从门外走进来,他不过七八岁,身量不高,脑袋才到温池的胸口处。
但温池还是发现了时烨脸颊上蔓延着的不正常的潮红,他愣了下,弯腰靠近:小孩,你怎么了?你的脸好红。
时烨看起来精神不济,表情恹恹的,像是很不舒服,他偏头避开了温池的目光,语气冷冷地说:你还没走吗?
温池奇怪道:我走哪儿去?
时烨瞥了他一眼,随即绕开他往里走:你不是说要去其他地方看看吗?
第148章 鸡
温池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他的确说过这么一番话, 也的确离开过这里,不过等他走出去后才发现这里的风景极美,却也极为偏僻, 前方是断崖, 后方是树林。
温池在树林里走了很久都没见着一个人影,哪怕他是孤魂野鬼也会害怕,于是他在绕了一圈后灰溜溜地回来了。
但是他绝对不会承认他的怂!
看什么看?要是我去其他地方看了,这里不就只剩下你一个人了吗?温池插着腰,理直气壮地扬起下巴,你父母和那两个呆呆的丫鬟都不爱搭理你,只有我才肯大发慈悲地和你说话, 我走了,你怕是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时烨头也不回地说:不稀罕。
嗐!你这小孩, 说话也太不讨喜了!
温池气呼呼地走到柜子前, 睁大一双杏仁眼盯着正在换衣服的时烨,他作势点了下时烨的额头, 可惜碰不到就是了。
时烨早就习惯他的毛手毛脚,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面无表情地脱衣服。
温池啧了一声, 双手抱臂地靠在衣柜上, 上下打量时烨瘦弱的小身板。
不知怎的, 时烨不过七八岁,身上却有数道陈年旧伤, 藏在较为隐蔽的位置, 若不是闲得长蘑菇的温池看得仔细, 还真发现不了时烨曾经受过那么多伤。
老实讲, 你身上的伤到底是怎么来的?看着不像是磕的碰的, 倒像是被人打
温池的话还没说完,时烨便面无表情地刷拉一下把新换好的中扯了下去,也把那些旧伤遮挡得严严实实。
温池一阵无语,想起这段时间以来他像条舔狗似的总是用热脸去贴小孩的冷屁股,心里真是又恼怒又委屈。
我还不是关心你!温池生气地说,你见我这么关心过别人吗?
时烨正在整理换下来的衣服,听了这话,淡淡掀起眼皮子:难道不是因为只有我能看见你的缘故?
温池语塞了。
这的确是一方面原因好吧,这是百分百的原因。
不过这不重要,相聚即是缘,缘分让他俩相遇,可这小孩竟然用如此恶劣的态度对待他,真是欺人太甚!
这边温池快要气成河豚了,那边时烨却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从外面打来水清洗了一下手脚,然后上床躺着。
等温池消完气凑过去时,时烨已经闭上眼睛像是睡着了。
只是时烨似乎睡得不稳,鸦羽般的长睫不停颤动,嘴角也抿得极紧。
刚才温池就发现了时烨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这会儿仔细一看,只见时烨脸上的潮红已经蔓延到了耳朵根。
温池盯着时烨看了一会儿,忽然意识到什么,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摸时烨的脸。
可惜他的手直接从时烨脸上穿过。
温池无奈,只得喊道:小孩?你好像发烧了,我碰不到你也没办法帮你,你自己去找你父母吧。
时烨的长睫猛地抖了两下,半晌,他才颇为吃力地睁开眼睛,涣散的目光缓缓聚集在温池脸上,他道:你别管我。
温池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还不是他心地善良,要不然他才懒得管这个没礼貌的小孩是死是活,结果他的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我才不想管你呢,我还不是怕你死在我面前,虽然我失去了记忆,但我没有失去原则,我可不是见死不救的人。
温池一旦焦急起来,就会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时烨便在他叽叽喳喳的声音中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喂!你怎么又睡了?温池喊道,你这样下去不行,还是要看大夫吃药才能病好,趁着你现在还有力气,去找你父母吧。
时烨闭着眼开口:那个男人不是我爹。
温池懵逼:哈?
时烨用冷淡的口吻说道:他是我舅舅,是我娘的双胞胎哥哥。
这突如其来的反转让温池应接得猝不及防,他诡异地沉默半晌,弱弱地问道,那个女人总该是你娘了吧?
时烨嗯了一声。
温池尴尬了。
且不说那对双胞胎兄妹长得一点也不像,就他们的言行举止来说,哪里像是双胞胎兄妹?分明更像是一对老夫老妻。
在温池的认知中,普通兄妹可不会像他们那样时不时地吻一下眉心或者耳鬓厮磨,他们之间的氛围怎么看怎么觉得暧昧。
但是时烨都这么说了,也不可能有假,尽管时烨的性子过于冷淡了,可他也不是会在这种事情上说笑的人。
也许真是自己想多了吧
是吗?哈哈哈哈哈哈温池挠了挠头,企图用干巴巴的笑声来掩饰自己的尴尬,看来你娘和你舅舅的感情是真的很好。
时烨没反应,也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单纯不想和他说话。
温池又催促了几次,时烨都无动于衷,后面,温池说累了,也懒得再说了,便百无聊赖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很多时候他碰不到床和椅子,就只能站或走,幸好作为孤魂野鬼的他感觉不到累,不然他的双腿早就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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