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暴君的男妃/穿成暴君的男妾——甜腻小米
穿成暴君的男妃/穿成暴君的男妾 作者:甜腻小米粥
穿成暴君的男妃/穿成暴君的男妾——甜腻小米
我叫温池!
突然间,他眼前一片黑暗。
第154章 幸好
温池什么都看不见了。
他在黑暗中蹲下身, 忍不住失声痛哭。
他哭着,忽然看见前方隐约泛着一些光点,他愣了下, 慢慢止住了哭声, 下意识起身朝着光点走去。
就在他迈开步子的刹那, 四周的黑暗忽然以极快的速度裂开了。
紧接着,一幕幕场景走马观花地浮现出来, 所有场景中都有一张熟悉的面孔那就是时烨。
他不停地往前走。
他看见花殷带着花家人冲进时烨的小屋,他们夺过了花嫣然手中的匕首, 花嫣然没有反抗,呆滞地瘫坐在地上, 花殷坐到床边安慰地摸着时烨的头, 时烨抬头,毫无血色的脸上淌满了泪痕。
他看见大约十来岁的时烨将花嫣然逼到墙角,时烨神色漠然,宛若死神, 他的手破开了花嫣然的胸膛,捏碎了花嫣然的心脏,花嫣然的瞳孔被震惊和痛苦撑到了极致, 很快没了气息。
他看见时烨流落街头。
他看见时烨找到花家后又被花家送进宫里。
他看见时烨接二连三的被花家派去的奸细暗杀,那个奸细在东宫放火,妄想和时烨同归于尽,时烨正是在那个时候被烧坏了脸和腿。
他看见时烨吩咐朱公公安排人怂恿温长清用温池代替温良进宫。
温池越走越快,步伐越来越踉跄。
他还看见时烨一次又一次地拿出那幅画, 看着画中的他走神,烛火在时烨脸上跳跃,那一刻, 时烨身上散发出来的落寞气息几乎凝为实质。
原来时烨一直在等他
原来时烨一直在找他
虽然温池早已猜到画中的人是他,但是当他真正清楚那幅画的缘由后,他是如此的悲伤,仿佛沉浸在了痛苦的海洋里,海水淹没了他,他只能任由自己往下沉。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等我,对不起他太难过了,难过得每一次呼吸都是痛的,他喘着气说,我不知道你等了我那么久,对不起。
原来他进宫也是时烨的安排,原来时烨在他们成亲那晚就认出了他,原来时烨口口声声说他是仇人不过是气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在时烨带着所有记忆艰难地存活时,他不仅毫不知情,还把时烨当成了假想敌,处处提防着时烨。
温池一直往前走。
不停歇地往前走。
不知走了多久,他终于又看见那些光点,他距离光点越来越近,就在他即将靠近光点的时候,四周的画面全部消失,耳边的一切归为平静。
这个世界暂停了片刻,才又在瞬间活了过来。
他听见了风吹树叶的声音,听见了湖水涌动的声音,他的视线逐渐聚焦,终于看清楚了眼前这片被月光照得波光粼粼的湖水。
他似有所感地低头看向自己掌心的石头,他的掌心仍旧留有热度,可是那块石头已经碎成了两半如今灵石真正变成了再普通不过的石头了。
温池把石头和破碎的泥人一起揣进衣服里,抬头往前看去,隐约看见一个人倒在湖边。
他向那个人走去。
走近后,他看清楚了,那个人正是昏迷中的时烨。
在这一瞬间,温池的泪水再次决了堤,他轻声道:谢谢你找到了我。
幸好,我也找到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就这样完结啦!
后面还有番外,是接着写的,可以继续看下去嘿嘿,我计划里有四个番外,能写多少写多少吧。
第155章 番外早产
时烨被救回去后, 便一直处于昏迷不醒的状态。
太医说他身体里的毒是没了,却也不知是何原因醒不过来,大夫无可奈何, 只能叮嘱朱公公好生伺候着时烨, 指不定哪天就能醒来了。
朱公公不放心地问:刘太医, 你看皇上究竟要昏睡到何时呢?
太医摇了摇头:也许一天,也许数天, 也许数年,这个就看皇上的造化了。
说完, 他还是安慰朱公公道,公公且放心, 皇上吉人自有天相, 连那难解的毒都莫名的没了,这不说明上天也在看着皇上吗?皇上定不会睡太久。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他们心里都清楚这件事只能听天由命,愁眉苦脸的两个人同时叹了口气, 朱公公便把太医送走了。
朱公公回到寝殿,正好瞧见小栓子走来。
温公子如何了?
刚睡下呢。小栓子在这段时间里就没睡过好觉,眼睛下面有着明显的乌青, 他眉眼间的愁色比朱公公还浓,温公子总是失眠多梦,要不是实在疲惫得很,怕是又要过来守着皇上。
朱公公皱起眉头:你尽量别让他过来,他身子不稳, 万一出了什么意外,我们可担不起那个责任。
小栓子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
温公子还怀着五个月的身孕,又经过了那么多折腾, 身子早不如从前,自从搬到宫里调养以来,温公子一直体弱多病,时不时就要请太医去看。
可温公子那固执劲儿哪儿是他一个小太监劝得动的?就连丞相和林将军说的话都进不去温公子的耳朵里。
怕是只有等皇上醒来,才能让温公子心里的大石头落下去。
小栓子心里叫苦连天,却不敢反驳朱公公的话,只能叠声说着是。
朱公公让他尽量劝着温公子,他就尽量劝着吧。
可惜事实是他根本劝不动,温池睡下不到两个时辰就在噩梦中惊醒,他脸上全是冷汗,被宫女扶着坐起来。
宫女端来温水给他喝。
温池喝了一点,便开始喊小栓子了。
小栓子刚走到殿外,听见声音后火急火燎地跑进来:公子有何吩咐?
备轿。温池道,我去看看皇上。
小栓子哎哟一声,忙道:公子,奴才刚刚才从养心殿回来呢,太医说皇上已经没有大碍了,接下来只等着皇上醒来便行,再说皇上身边有那么多人伺候着,公子无需挂心。
温池只看见小栓子的嘴巴一张一合,却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他等小栓子说完,便重复道:备轿。
小栓子站着没动,苦口婆心地继续劝着。
温池继续等小栓子说完,还是那两个字:备轿。
小栓子急得都快哭了,见温池不管不顾地要下床,无奈之下只有妥协。
温池坐着轿撵来到养心殿。
朱公公看见他后,尽管有些郁闷,却也意料到了他会这么做,只是叹息一声,随后把他领了进去。
温池来到时烨床前。
床上的时烨安安静静地躺着,仿佛被隔绝在一个小小的未知世界里,他肤色苍白,双眸紧闭,只有一点微弱的呼吸证明他还活着。
温池坐在朱公公替他准备好的椅子上,又开始了漫长的等待。
等到黄昏,时烨依然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温池面色平静地看着时烨的睡颜,没人知道,他满怀的期待再次逐渐落空,这种过程漫长又痛苦,可他已经习惯了。
回去时,朱公公喊住温池:皇上这边有奴才照料,温公子切勿挂心,还请公子好好照顾自己的身子,为皇上诞下一个健康的长子。
温池听多了朱公公说这些话,心里早已没了波澜,他麻木地开口:我身子很好,劳烦朱公公挂念。
说完,他见朱公公不再言语,便礼貌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朱公公望着温池消瘦的背影,心里酸酸涩涩的。
他活了几十岁,前前后后伺候过那么多主子,哪个主子怀着龙种时不是被宫女太监们忙里忙外地伺候?各种吃食跟流水似的送进宫里,也把人养得白白嫩嫩。
唯有温公子,什么东西都吃不下,日复一日地盼着皇上醒来,望眼欲穿,这才几天功夫,就肉眼可见地瘦了一圈。
哎哟,真是造孽哟。
不过说来也是奇怪,皇上身体里的毒居然没了,那毒在皇上身体里呆了那么多年,结果说没就没
想到这里,朱公公突然想起左枝说温公子带着灵石找到了皇上,后来皇上找到了,灵石却没了。
也不知是不是那颗灵石起了作用。
但无论如何,结局总归是好的。
朱公公摇了摇头,没再想这件事,而是继续忧心起温池的身子来。
果不其然,不出两日,温池又发烧了,他下不了床,躺在床上胡言乱语,嘴里一直喊着时烨的名字,还说着对不起。
这是温池病得最厉害的一次。
得知消息的朱公公急得脑袋都快炸开了,皇上还没醒来,若是温公子也出了什么事儿,他这条命别想要了。
是朱公公不分昼夜地两头跑,一边照料皇上一边看着温池。
温池宫里的宫女太监们也忙做一团,一群人整日提心吊胆,生怕温池有个好歹。
温池这一病就是一个多月,他也几乎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偶尔才被若芳和宫女们搀扶着下床走走。
等到病好时,他已经怀有七个月的身孕了。
朱公公为了替温池解闷,便把齐王府的张公子接进宫里,让张公子陪温池说说话。
张公子也怀有七个月的身孕,这才一阵子没见,他整个人胖了不止一圈,还挺着很大的肚子,但行动十分灵活,走路时也不需要下人搀扶。
相比较而言,温池的肚子就要小上很多。
张公子乍一看温池这副模样,也十分的惊讶。
他并不知温池经历了什么,自从上次他和温池在酒楼分别之后,温池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直到昨日,朱公公才突然找到他让他进宫做伴。
原以为温池的日子会比他过得滋润,哪知道温池一下子瘦了好多,脸色也不怎么好看,他刚赶到时,只见温池坐在石凳前,无精打采地撑着下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两个人面对面地站着,相互打量了好一会儿,同时开口。
你胖了。
你瘦了。
话音落下,两个人又是同时一怔。
随后,胖了的张公子哈哈笑道:如今我在家里这也不做那也不做,不是躺着便是坐着,懒散得很,的确是胖了不少,倒是温公子你怎会突然瘦了那么多?
温池也不好把之前的事一五一十道来,便简单地回答:也许是我胃口不太好。
张公子问:温公子还是时常恶心想吐?
温池摇了摇头:前段时间染了风寒,病了很久,也就没什么胃口。
原来如此。张公子恍然,关切地说道,温公子还是要多注意身子,若是温公子着实没有胃口,不如我在外面做些吃食让下人送进宫里。
不用不用,那也太麻烦你了。温池受宠若惊地摆了摆手,现在我病好了,应该会有些胃口了。
张公子的确有为温池做些吃食的心,但瞧见温池如此客气,又顾及到自己本身的情况,只好打消了这个想法。
如今正是盛夏,天儿格外炎热。
阳光毒辣地晒着大地,树上的蝉鸣一浪接着一浪。
温池和张公子坐在湖中心的凉亭里,热风吹得挂在凉亭里的白纱翩翩飞舞。
在太阳的暴晒下,这个凉亭就像是一个放在火堆上的小蒸笼似的,但太监们不知从哪里搬来装满了冰块的小箱子,他们把小箱子往温池和张公子身旁一放,随即拿出小扇子扇啊扇。
凉飕飕的风立即驱散了凉亭里的燥热。
张公子伸直双腿,仰着头,舒服地感叹道:幸好我进宫了,若还留在府里,不知我这会儿怎么热着呢。
温池看张公子那夸张的反应,不由得笑了笑:夏天是有些难熬,不过有冰块在,倒也没有特别难熬。
温公子,这些冰块哪是人人都能拥有的?张公子转头瞧见温池不黯世事的模样,扑哧一笑,赶紧坐直身子,正经地解释道,这些冰块不仅做出来麻烦,而且保存起来还要费好大的功夫,费财费力,这普天之下,也只有宫里才能享受。
许是温池在现代生活过的缘故,哪怕来到古代,某些思想依旧没有转变过来,他没想到在现代常见的冰块在古代竟是稀罕物,又想起他冬天离不开炭火、夏天离不开冰块,顿时有些脸红。
张公子眼睁睁看着温池的表情肉眼可见的尴尬起来,便猜到了温池在想些什么,他忙不迭转移了话题对了,温公子,我闲来无事替孩子做了几件衣裳,你瞧瞧?
说着,张公子让下人们把他备好的衣裳拿过来。
不一会儿,下人们拿来了七八件花花绿绿的衣裳。
温池瞧着喜欢,于是起身去看,哪知道他刚从坐垫上站起来,身形一下子就顿住了。
张公子疑惑地看向他:温公子?
仅在一瞬间,温池的脸变得惨白起来,豆大的汗珠在他额头凝固,他痛苦地皱起眉,眼神里却带着些许茫然地看向张公子:我、我肚子好痛。
闻言,张公子吓得几乎是噌的一下从坐垫上弹起来,他看了眼已经意识到不对并疾步走来的小栓子,想伸手搀扶温池又不太敢碰他,只能站在边上干着急:是不是吃错东西了?还是热着了?
温池摇着头:我不太清楚
他已经痛得连说话都有些困难了,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他腹中狠狠地搅着,他双腿发颤,往后趔趄了一步,好在小栓子及时扶住了他。
公子!小栓子也是一脸惊吓的表情,公子你没事吧?千万坚持一下,奴才这就送你回去!
说完,小栓子回头吼道,快些备轿,赶紧来个人回去让太医准备好。
随行的宫女太监皆被这件突如其来的事吓得大气不敢喘,忙手忙脚地按照小栓子的吩咐做事,小小的凉亭里乱作了一团。
此时此刻,温池痛得快要失去意识,他从未如此痛过,就连他在幻境中替时烨承受的那两刀时都没有这样痛,他感觉自己随时都要死掉。
他身上的衣服已被汗水浸透,双手捂着肚子,强撑着在小栓子等人的搀扶下坐上轿撵。
等到一行人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宫殿时,左枝和若芳已经带着太医们在殿门外焦急地候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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