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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棍窥天机——鹊登楼(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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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棍窥天机 作者:鹊登楼

    神棍窥天机——鹊登楼(24)

    看着自己胳膊上不是淤青就是伤痕,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结实的腹肌上也全是血道子,不免开始顾影自怜:我好歹也是个小官和一个少爷,竟然遭了这样的罪,真是红颜命薄啊。

    他硬支撑着,像是个九十岁老头一样一步一点的从床上翻到了地上,趿拉着软鞋想给渴冒烟的嗓子找点水喝,正好看到端着一碗药的岳九进来了。

    岳九伤的比他轻多了,看他醒了当即眼睛一亮:少爷,你醒啦,你睡了两天了,不知道错过了多少好戏。

    孝严步履蹒跚,无精打采:什么好戏?

    岳九把药碗往桌子上一放,他还有事,白凤山朱老爹家的小辣椒来了,说是采到了山间的春季的婆婆丁和小头蒜之类的野菜,还打了一只梅花鹿,让岳九跟着去拿。

    岳九嘿嘿一笑:少爷,你知道那个牛鼻子老道家的院子里挖出来多少尸体吗?说出话吓死你,四个大坑,足有几千具,有一个大坑里的尸体都堆成山,那臭味,把衙门的狗督查们熏吐了好几个:你醒了我就放心了,自己把药喝了,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想想又加了一句:可怜的麦兆彧,就那么常眠在异乡了,你知道这说明了切莫吗?

    孝严一瞥:说明什么?

    岳九一副悲天悯人的情怀:说明考试没考好,也不能离家出走。

    自己家少爷在床上躺着半死不活刚能起床,小厮岳九心就已经飞出去,孝严疼的龇牙咧嘴,有儿大不由爷之感:慢着,你还没把到底发生了什么好戏告诉我呢。

    岳九瞪大了圆眼睛露齿一笑:嘿嘿,我没时间说。

    这种说半截话的人怎么还没被打死?孝严顺手就抄起了桌边的鸡毛掸子,劈头盖脑的就要往下砸。

    岳九用两条细麻杆一样的手臂捂着脑袋哈哈大笑:别打别打,少爷,一会梁恩泽公子来了,一个是探病,另外一个就是告诉你这些天发生的事,你听他慢慢和你说吧。

    孝严果然不揍他了,眼睛一亮:恩泽要来看我?

    岳九点点头:嗯,他昨天和前天全来了一次,不过看你没醒,知道你没事就走了。

    孝严伸手就一推他:你有什么事抓紧忙去,挺大个男人废话连篇,说话也分不出来一个主次。

    岳九莫名其妙的被推出了门,回头瞥了在他面前合上的门板一眼:真是的,这看来脑袋也病了。

    剩下孝严一个人在屋里,费了挺大的劲终于把腰挺直了,恩泽要来了,哎,我就知道他放心不下我,肯定会来看我。

    他不知所谓的在屋里晃了一圈,挪到镜子前边照了照,顷刻之间就对自己的形象极其不满意,镜子里这男人面白如纸,看着就不健康,嘴唇是紫色的,额头和脸上还有蹭伤,再加上昏睡了两三天没洗脸,冒了一脸油,太难看了。

    再低头看看身上的一条病号裤,松松垮垮,好像还一条腿长一条腿短,估计是岳九随便给他套上的,哪有一点世家公子哥的样子,一副怂样子估计亲娘看到也不会认识了。

    再想想梁恩泽无论任何时候那一副月白风清、芝兰玉树的样,不行,绝对不能这一副形象去见恩泽,太跌份了,太影响自己在梁恩泽心目中的形象了。

    他当即开始洗脸束发,手在脸上拍了拍显得面色红润了一些,再咬咬嘴唇,好像薄唇上也挂了血色,捏了捏高耸的山根鼻梁,让自己轮廓更立体点。

    之后拉开衣帽间的柜子,选了一个价值能包场听乐府头牌唱曲半年的白玉冠给自己戴上,又千挑万选了价值能包夜青楼花魁一年那么贵的发簪给自己别上,再对着铜镜一看,嗯,头顶圆圆,下巴轮廓分明,皮肤有些蜜色,姿色看起来不错。

    他把裤子一脱,风吹蛋蛋冰冰凉的开始撅着屁股选衣服,自己皮肤是蜜色,好像穿深色的衣服不太好看,尤其现在还重伤憔悴,再黑色蓝色不是显得更没精神吗?一会梁公子看到他,还不得误会他身体无法恢复,未老先衰了吗?

    怎么才能好看点呢?对了,要想俏,三分孝,这纯白色就是显得好看,白色衣服,前几天他好像是怕弄皱了,给挂到卧房衣架上了。

    想到这,他也忘了自己全身疼了,光溜的跟刚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小婴儿一样纯洁,迈着方步就回到了卧室。

    刚一开门,却见到一靛色衣衫男子正背着手,距离他也就两米远,看他挂在墙上的一幅画,是他自己的拙作,他不会画别的,从小就喜欢画一个山洞,洞里放着一个玉瓶,瓶子里的水打着旋涡。

    不是梁恩泽是谁?

    梁恩泽听到门响,当即转身,向他打招呼:你能起床了?

    四目相对,两个人来了一个目瞪口呆。

    孝严有心思遮掩一下,又觉得为时已晚,明显看到那人目光下移了一下,他双手捂面,本来想露脸,这可倒好,把屁股露出来了:你来怎么也没说一声?

    梁恩泽也觉得脸红:那个,岳兄,我担心你没醒,怕影响了你休息。

    真是太体贴了,孝严感觉自己太丢人了,装病哼唧道:我看身上衣服汗透了,想随便换一件,没想到自己走不动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解释得驴唇不对马嘴,他自己反正是没懂为什么没穿衣服:恩泽,你懂了没?

    梁恩泽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男人嘛,也没什么,看孝严全身青一块紫一块、伤痕遍布的惨样:岳兄,你久病初愈,我怎么不懂,来,我扶你躺下吧。

    第40章 乱世经典

    梁恩泽一伸手,估计手太烫了,沾到孝严身上,孝严跟被铁水烫了差不多,他本来就心虚,全身又疼痛,直接一个趔趄,像是故意的一样,摔进了梁恩泽的怀里。

    孝严人高马大,身上肌肉壁垒分明,虽然看着也算瘦,体重不可小看,比高他一寸的梁恩泽重不少,就那么被梁大公子跟接一根羽毛似的,轻飘飘的接在了怀里。

    孝严恨不得把自己不中用的双脚剁下来,早不滑晚不滑,现在滑什么,就算是要投怀送抱也不能这个形象,太丢人了。

    梁恩泽也觉得有些人头发梳得溜光水滑还光着身子有些怪异,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两眼。

    孝严故作镇定:这也正常,你也说了,全是男子,你早晨起来不遛鸟吗?

    就没个正经时候,梁恩泽莫名其妙的又看了他两眼:我是看你身上横七竖八这么多伤口不疼吗?

    孝严当即马上变成了病猫:痛痛痛,全身哪里都疼,你看我脸都疼红了。

    被梁恩泽半搀扶着把他送进了被窝里,总算是解决了孝严面前的窘迫。

    咳咳,孝严咳嗽几声,清清嗓子,终于套上了挂在卧房里的白色长衫,虽然是躺在床上,也觉得整个人自信了不少。

    恩泽,我昏迷之后发生了什么事了,你说来给我听听?

    梁恩泽来也是为了说这些事,他看孝严药碗还放在桌子上,估计还没来得及喝,先把药碗交到了孝严手中。

    岳兄,前天过山门的时候,你晕过去了,要不是岳九扶着,你可能会直接栽下马车。

    孝严摸着自己的下巴:为什么不是你来扶我?

    梁恩泽当时正扶着那个道士,哪有手来扶他?现在道士被关在白凤山下的地牢里,我试过他,确实周身绵软,不像是一个会武术的,要不,等岳兄能行走了,我们一起去地牢提审他一下?

    提到案子的时候,孝严便一本正经了起来,他平时有些荒唐,看起来喜欢瞎玩,可还是基于案子完全在把握之中的情况下,而此次白凤山之行,让他体会到人外有人山外有山,这世上的神道,看来不只是鬼常在闹腾一下子那么简单,他还是要潜心多琢磨才行,否则本行都干不好。

    梁恩泽看他有些走神,以为他是身体还没有恢复,想多休养一下,又开始说在镇魂宅里的发现:这两天衙门里的衙役只留下必须当值的人,剩下的全去那个宅子起尸体去了,在几个大坑里码得整整齐齐,被我们折腾的天翻地覆的只是其中一个。

    梁恩泽想到地下室的味道,不仅皱着鼻子胃里翻腾了一下,开始冒酸水,条件反射式的捂住了小腹,好像那味道又无孔不入的钻进来了似的。稍微低下了头,从颈部到肩膀的肌肉线条微微隆起,精瘦又不文弱,全身上下全写满了这是从小被万般重视的千金之子。

    孝严又开始心跳晃神,他也有点害怕,这些天的自己是怎么了,怎么一天不见就开始思念。

    好像梁恩泽这种表里如一的品质太少见了,乱世中的经典,静静的往哪里一站,那清冷的眼神四处望一望,就把周遭乱七八糟的事情看透了,之后再那么含蓄的笑笑,算是不计较的包容,连可靠都显得月白风清。

    他有些贪恋,很想拥有。

    他突然反射性的握住了梁恩泽一只修长的手,却突然发现自己的冲动无法向梁恩泽解释,只能空咽了一口唾液,没头没尾的问道:恩泽,你饿了没?

    梁恩泽淡然笑笑,他和孝严不同,在家中就是老大,下边两个弟弟,尤其小种马梁恩伦自小就经常闯祸,不是挨打就是罚跪,他经常给他们送饭,孝严昏睡的时间挺长,也猜到孝严已经饿了,岳九也不靠谱,有什么好吃的早就塞进了自己的肚子里,所以他进门就带了食盒。

    听到孝严喊饿,抬腿到了外间屋,就把食盒拿了进来,挨样给病号摆在了卧室内小桌子上。

    刚才看了秀色可餐的梁大美人,趁乱摸了人家的手,现在还有美食送到面前来,孝严都快美死了。

    孝严拎着筷子,看着眼前的碗里的四菜一汤,汤是白凤山当地野生鹧鸪炖的人参汤,菜是百合松子鹧鸪肉、炖的烂烂的兔腿、柴火野鸡肉,还有沙参桔梗的青菜,和白凤山的地气相接,还没飘着什么油星,适合病号。

    他食指大动,眼前一亮:恩泽,哪来的野味?

    看孝严伤痛已经好了几分的馋样子,梁恩泽觉得好笑:还是岳九了解你,是他把野味拿给了厨房,特意吩咐给你做的。

    孝严其心甚慰,觉得岳九终于长大了,以前有什么好吃的,可是岳九先吃完了才能轮到他:小九特意去山里给我打的?那得起的挺早吧?

    梁恩泽有些诧异的看了他两眼,觉得孝严秉性还是太善良了,岳九没出息成什么样难道自家少爷还不知道吗?号称平生最重要的是少爷;比少爷还重要的就是吃,毕竟吃不饱没有办法保护少爷;比吃更重要的就是姑娘,食色性也,动物本能,他就是动物,无法克服。

    那个岳兄,你昏迷的这几天发生了不少事,黄大仙自称叫做丛中笑的,说感激我们的恩典,抓住了道士为它换取了自由,知道你伤了,昨天和今天在山中找了不少珍稀的补品和药材,趁着天没亮就一趟趟的送到院子里来了。

    还真碰上黄大仙报恩了,孝严嘿嘿一笑:恩泽怎么知道的?

    梁恩泽:我起得早,黄大仙也特意给我送了几回。

    孝严疑惑的看了看碗里的兔子野鸡,最珍稀的就是鹧鸪:珍稀?此种野物在白凤山不是遍地都是吗?

    白凤山棒打狍子瓢舀鱼,野鸡飞进饭锅里。

    梁恩泽轻轻咳嗽了一声:岳九说小梅花鹿和熊掌熊胆之类的,你大病初愈用不上,已经先帮你吃了。

    孝严觉得脑袋上开始升腾起白烟,想把岳九揪过来揍一顿:珍惜的药材我也没见着啊?

    梁恩泽也看不上岳九为少爷两肋插刀,为姑娘插少爷两刀的做派,再说黄大仙的报恩是真心实意的,总不能瞒着:黄大仙送来前年老山参两棵,还有虎骨几块,岳九说你年纪轻轻,用不着大补,说小辣椒姑娘送来了小头蒜和婆婆丁等山货,礼尚往来,他也总不好空手去,他拿着去送礼了。

    孝严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越来越绿,吃里扒外的狗东西,就是少揍!

    幸亏还有记得他没吃饭的恩泽弟弟,算是勉强安慰了病号被冰块冻透了的心灵,他递了一双筷子给梁恩泽:恩泽,一起吃一口,吃完了我们去白凤山的地牢里看看那个老道去。

    地牢是在府衙的后边,算是将白凤山劈开了修的,不同于监狱里人人挤挤擦擦,这里阴气森森,只关重要的犯人,牛鼻子老道也享受了单间待遇。

    听看守的人讲,老道被抓的这几天一直在地牢的木板床上屏息打坐,不吃不喝不说话。

    以前有犯人能关到地牢的,全是有点背景的,换言之,无脑的烧杀抢掠还关不进来,想犯点大罪,也是要有一些资本的,有资本的人犯罪进来,就想少遭罪,少不得孝敬一下看守的牢头们。

    可白凤山中的老道一关进来,连一个敢和他搭话的人都没有,据说只要被那么冷冷的一看,就能勾人魂魄。

    孝严换上了一身皂色的便衣,整个人一严肃起来,周身带着一股子匪气和正气,老道把他折腾了够呛,他刚想遣词造句的问几句,老道倒是先说话了:后生,就是你通过摸骨,知道了我是男子?

    孝严露齿笑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只不过正好被我盯上了罢了。

    道长上下打量了他几眼,显得异常平静:天道有常,我是命数到了,你是正好出现而已。

    道长是化外的高人,已经看了世间不知道多少轮回变迁,装假时市侩油滑的腔调褪去,周身笼罩的气场静的出奇。

    孝严也静静的问他:道长,你在山中数百年,害了那么多人,目的是什么?

    道长理了理自己素白的道袍衣领:你是知道的,长生不老而已,取生日时辰在阴日阴时出生的人,摄取他们的一魂一魄,续我性命。

    梁恩泽深觉不可思议:人生百年,已经足够看尽世间百态,享尽荣华富贵和天伦之乐,却非要逆天而行,求与天同寿,只为了一己私欲,就要害这么多人?良心安吗?

    道长抬眼看了梁恩泽一眼:你姓梁?看你的气势出身,应该是百年望族梁国公家的后生,你倒是有些慧根的,可怎么和这个半阴人一样的小崽子混在一起?

    孝严:道长,你哪只眼睛看出我不阴不阳的?我是纯爷们。

    第41章 怜取眼前人

    道长松弛的眼皮又垂下: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你命格太轻,招阴体质,你有时候分不清人和鬼,鬼有时候也看不清你是人还是同类,能长这么大实属不易,不过确实修炼的好料子,我那日也是因为头一次见到你那样纯阴的体质,不愿意放弃想抓你好好研究一番的机会,所以才冒险出手,果然是我命数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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