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男神不想谈恋爱——总裁哥哥(44)
[综]男神不想谈恋爱 作者:总裁哥哥
[综]男神不想谈恋爱——总裁哥哥(44)
李璋看得目瞪口呆。
一时之间,竟也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刚刚那些都是你变的?
呆愣愣地看着那石桌变回原来的模样,李璋咽了咽口水,有些艰难地出声。
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还有亲眼见到活神仙的一天。
尤其,这个活神仙,还是他的亲弟弟!
心里蓦地变得澎湃,李璋拉过帝辛的手,神情兴奋地问了许多。
他倒也没问帝辛,自己能不能也跟着修行。毕竟,道法这东西,一听就很考验机遇和资质。
李家能出一个活神仙,那他就知足了,怎么还敢期望太多?
往往,太贪心的人,都会一无所有。
他担心,自己贪心,最后会连累得弟弟也跟着受罪。
所以他索性不问。
倒是帝辛,一个向来不喜欢多事的人,竟然也感念着他与原身的忠厚,最后主动提起,普通人就算没有修行的潜质,也能凭道法延年益寿。
此事先搁在一边。
李璋点了点头。
虽然他还是觉得心里有些轻飘飘的、不真实,但因着帝辛开始的那句话,他不得不逼着自己镇定下来
先前你说的,那两位要是真的?
中间有两个字,他说得含混不清。
帝辛其实没大听仔细,但他还是点了点头。
无他,李璋要说的是什么,他不用想也知道。
为什么?
李璋拧着眉问。
他想不通官家这么做的理由。
明明,弟弟和李家,都已经选了忍气吞声和委曲求全
大抵是不忍自己的爱女受苦,便想杀了我这个痛苦的根源,一了百了吧。
帝辛随口应上一句,说得云淡风轻。
可李璋听了他的话,却是把眉头拧得更紧了
按理说,你有道法护身,我也不该再多担心什么。但毕竟那是天子
传闻,天子是上天之子,承道于天,自有天道相护。我也不知道,这话到底是真是假。总之,你万不可掉以轻心。
如若不行,你便主动去请官家,恩准你与公主和离。虽驸马退婚,自古未有,难免会惹些非议,但到底是要比那些神神鬼鬼的手段稳妥些。
一辈子脚踏实地,李璋就和良善的原身一样,更倾向于把事情和平解决。
这在帝辛的预料之中。
但,他有他的计划。
*
也不知道是不是害怕夜长梦多,帝辛才是刚回到汴京的第二天,便被苗贤妃请去了宫里。
驸马不必拘谨,本妃今日召驸马进宫,只是想同驸马话话家常。
命内侍和婢女摆宴,苗贤妃引着帝辛到桌前坐下,笑意盈盈,首先开始认错,福康被本妃和官家宠坏了,恣意妄为,犯下许多错事,本妃自认有失
说是在认错,帝辛却听不到她有半分的歉意。
甚至,在她那话里,帝辛还听到了几许的轻视。
想来,她就和福康公主一样,也瞧不起原身那卖纸钱的家庭。
由是,连做戏也不愿做个全套。她里子面子都想占尽,就只管把尾音拉长,等着李玮来懂事,主动把过错给揽过去。
只可惜,现在在她面前的李玮,是帝辛。
他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自然就不会去搭她话里的茬。
久等不到帝辛接茬的苗贤妃,有那么些尴尬。她生硬地扯着嘴角笑笑,只能是重新转过话题,福康虽是有错,但她本性不坏。驸马大肚,不若便让两年前的那事,就这样过去。福康总有一天,会把心交给驸马。而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好好过日子
驸马说这是也不是?
嘴角的笑越发温婉,苗贤妃边是说着,边还不忘让一旁的宫婢,替帝辛斟酒。
金壶小口。
晶莹的琼浆,在玉白的杯盏里流动。
帝辛不得不承认,这酒,真的是好酒。
西域置来的葡萄美酒,红得剔透。
只可惜,酒里有毒。
那酒,也是要人性命的送命酒。
哈哈哈,爱妃要召驸马进宫,怎么也不提前跟朕说一声?
帘幔外,突然有人挑帘走了进来。
帝辛还未动,便见苗贤妃先站了起来,急急问道:官家今日不是说不来吗?
言辞间,像是意有所指。
只是,宋仁宗并没有回答苗贤妃的话。
他脚下带风,急急向着帝辛走近。像是没功夫去注意帝辛的失礼,他一把按住帝辛的肩膀,手下微微用力,这酒就别喝了。太新,还尝不出什么味来。
话刚说完,他又转首,去对那随行的内侍吩咐一句,让人找壶二十年的佳酿来,今日,便让驸马好好品品宫中的佳酿。
瞧着,竟像是不想再杀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 注:
1、大宋重文轻武,军/权基本掌握在皇帝手里,所以李璋会说他们啥本钱都没有
2、关于苗贤妃的自称本妃,因为宋朝的寝宫,大多不是,而是阁、殿,所以宋朝的妃子,一般都是自称本妃和本位这样~(算是一个小科普/小声BB)
明天男主就要和他们对上啦~放心,不怂,就是刚!嘿嘿嘿,抱住大家~(づ ̄ 3 ̄)づ
第61章
[官家怎么忽然就变了主意?]
好不容易等到仁宗坐下, 苗贤妃便片刻也忍不了的、连忙伸手就拽住了仁宗的袖口。
虽然顾虑着帝辛的在场,她也不敢明说,但她此时望向仁宗的眼里, 却满是急色。
刀已架好,她差的,也不过就是那最后一哆嗦。
怎么官家这一来, 说反悔就反悔了?
这是个什么道理?
苗贤妃想不明白。
但显然, 和这些问题比起来,她更担心的, 是她的福康该怎么办。
在她看来,李玮只要一天不死,她的福康便要跟着一天受罪。
朝堂上的那些群臣官僚, 不会放过她的女儿。他们满口仁义道德, 满心祖宗律法,他们只知道她的女儿是李家妇,却根本不明白, 福康到底都承受了些什么委屈。
他们从不会去想,福康公主之尊, 勉强自己去跟一个身份低贱、学识浅薄的人在一起会有多么痛苦。他们只会逼官家把福康送回李家!
紧紧攥着仁宗的袖子, 苗贤妃想跟仁宗讨个答案。
她想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她想知道,福康应该怎么办。
她想问的有很多,只可惜,宋仁宗握住她的手, 却只是把她的手,从自己的袖口上拨了下去。
朕把福康嫁给公炤,是希望福康能替朕弥补些太后的生身之恩, 这点并不会变。只是福康顽劣,这两年来,做下不少荒唐事,依朕来看,还是先让她继续在宫里闭门思过的好。
公炤,这是原身的字。
宋仁宗这两句话,既是说给苗贤妃听的,也是说给他口中的公炤听的。
为什么他急急赶来,仓促拦下苗贤妃对李玮的毒害?
前一句话里,他给了答案。
五年前,他是念及生母的恩情,才把福康嫁的李玮。本来,这是出于仁孝之心才办的好事,他如今,又怎么能因福康婚事不顺,便对李玮干出这样不道义的事?
他那话里说的,无非就是这个意思。
可,帝辛不是苗贤妃,他没有苗贤妃那么好骗。
他从宋仁宗的话里,委实是听到了许多
一个当初,一个如今,宋仁宗的意思,说简单点,其实就是不忘初衷。
他的初衷是什么?
扶持李家、抗衡曹家。
显然,李玮若是身死,那他和李家,就不再是结亲,而是要变成结仇了。不管李家怨不怨他,到时,他必是不敢再用李家。
但,这还不是最重要的原因。
李家无权无势,弃便弃了。他想扶持小家族去与曹家抗衡,也不是非选李家不可。他的选择,可以有很多。
他真正顾虑的,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皇家的墙也一样。
一旦有人把他和苗贤妃毒杀驸马的消息传出去,那不必想,他这一生的仁孝之名,都将毁于一旦。
他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励精图治数十载,他真正要的,不过就是做个贤君、青史留名。
这是他真正的初衷,也是他为之努力了数十载的理想。
他不会让它被毁。
至于,他后面提到了福康公主的那句话
只能说,他既是在宽慰苗贤妃,也是在威逼自己吧。
宋仁宗自是爱女心切,不愿再把爱女推入火坑。
可世间又没有哪个公主,是能在出嫁后还长居宫中的。
那怎么办?
他可不就得使些手段,让李玮和李家自己识相些吗?
呵。
帝辛闷笑。
官家好威风。
他把玩着手里的白玉杯,眼里似笑非笑,说什么贤明仁善,官家难道都是装出来的?莫不然,官家为何一次次欺我李家良善?一次次将我李公炤当傻子玩弄?
问题十分尖锐,偏偏,他又摆得一副闲适如常的模样。如此,倒显得他那口口声声喊着的官家,成了个笑话。
专门挑着宋仁宗最在乎的贤名下手,帝辛眼见着仁宗要发怒,却也不过是不紧不慢地睨了他一眼
官家应该也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吧?
他问。
话音刚落,便见宋仁宗的气势,陡然变得凌厉起来。
显然,宋仁宗虽然对他先前说的那些话也觉得恼怒。但这份恼怒里,他更多的是被冒犯的恼恨、是私心被人戳穿的恼羞成怒。
而这句话不同。
一个并无实权的驸马,堂而皇之地在一个帝王面前说他命不久矣
他这是想干什么?
谋反吗?
宋仁宗不动声色地挑眉,这时候反倒冷静下来。
他冷着一张脸,视线里充满审视的味道。
不得不说,有些唬人。
但帝辛却不惧他。
额首发黑,已尽显油尽灯枯之象。官家怕是只有三年的活头了
帝辛面上挂着笑,毫不掩饰地将他看到的天机说道出来。
看起来恶劣极了。
苗贤妃没忍住,还不等仁宗反应的,便直指帝辛,拍案而起,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官家和本妃面前大放厥词?!
一连两个质问,一字一句,全都掷地有声。
显然,她是真的被气狠了。
其实,就和福康公主一样,她也不大瞧得起原身。向来,她都把原身看作是妄图攀龙附凤的癞/蛤/蟆。
但现在,这个癞/蛤/蟆却想爬到她的头上。
其中恼恨,可想而知。
她简直气得发抖。
她觉得,李玮既然敢以下犯上,那就应该先做好以死谢罪的准备。
所以她转身,心里只想着要让宋仁宗赶紧处置李玮。
她不知道,帝辛半点也不把她的小心思放在心上。
他只是在笑。
笑得意味不明。
他行止从容地将一纸书信掏出,抛下,然后便似云似雾般,在苗贤妃和宋仁宗的眼前,生生消散。
他去哪了?!
苗贤妃和宋仁宗感到惊惧。
隐隐地,他们似乎听到一句,我会等着那一天。
但那声音太虚无、也太冷清。他们甚至不敢确定,那究竟是不是他们的幻觉。
于是,到最后,他们便只记得,他消失前的那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
身上蓦地惊出一身冷汗。
宋仁宗像是整个人被冰冻了一样,动弹不得。
他想起李玮玄之又玄的消失,想起李玮眼里的似笑非笑,也想起李玮最开始说的那句
官家怕是只有三年活头了
先前自是不信,但现在,他却有些信了。
或者,应该说,不得不信。
心里蓦地升起一阵恐慌,仁宗只觉脚上发软,便只能对着身旁还僵硬着没反应的苗贤妃推搡两下
去!把那个拿来给朕看看!
伸出手,他指着帝辛留下的那一纸书信。
虽已竭力去让自己镇定,但那声音,到底还是有些控制不住地颤抖。
哦哦!
苗贤妃被推得回神,脚下一个趔趄,像是有些站不太稳。
但此时此刻,事关重大。她也不敢耽搁,便只能不顾仪态地将那书信迅速拾起,对着仁宗递将过去。
眼睁睁看着宋仁宗把书信从自己手里抢过,急匆匆地像是要立刻把信封撕开,却又不知怎么,猛地把动作停下。
苗贤妃心里一个咯噔,有意要问声怎么了,但最后,她那到口的话,却又怎么都说不出来
顺着仁宗的动作,她看到了那信封上书着的两个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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