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男二HE了(穿越)——野鸟撒欢(43)
我和男二HE了(穿越) 作者:野鸟撒欢
我和男二HE了(穿越)——野鸟撒欢(43)
好!萧景玉笑着看向陆放,说:陆将军,看来不用你选了。
陆放心里一咯噔,便有人过来低声道:将军,其他三门全部失守,北戎国的人已全部打进宫里。
怎么样?陆将军不妨再看看周围?萧景玉笑道。
陆放扫了一圈,发现周围不知何时埋伏好了弓箭手。
请吧?萧景玉挑眉道:那就麻烦陆将军跟我一起进宫一趟吧。
萧景玉不是没有想过下令让人杀了陆放,可是他一来还摸不清陆放的底细,怕对方狗急跳墙,不管不顾冲过来杀了自己;二来他留着陆放也是为了牵制皇帝。
对方在想什么,陆放心里清楚,这种情况下他们不可能突围成功,他心里计较几番,便没有反抗。不过也松了一口气,起码萧清扬暂时安全。
示意人上前给陆放喂药,萧景玉笑说:别担心,这药不会立刻让你死,毕竟还有用不是?说完,便派人胁着陆放进了宫。
崇阳帝从早上就闭着眼坐在龙椅上,如果不是一旁的戚时谦没反应,陆司珩都以为这人没气了。萧景宸不知去向,他等在暗处心里焦灼,不知外头情况如何。
突然,外头有了动静,仔细一听,并不是打斗声。不等陆司珩细想,便见萧景玉带着陆放推开门,身后跟着士兵和萧清扬。
戚时谦在看见萧清扬的那一瞬间立刻站了起来,他张了张嘴,喉头艰难的动了动,最终也没敢叫出萧清扬的名字。
萧清扬似有所感,她艰难地抬了抬头,使劲全力冲戚时谦抬了抬嘴角,想让他放心。
戚时谦双拳紧握,骨节咯咯作响,他咬牙强忍着,才没有冲下去把人抱在自己怀里。
萧景玉直接看向上头的崇阳帝,抬手摸了摸面具,道:父亲,儿子来了,您也不睁眼看一看?
一直没有动静的崇阳帝在萧景玉话音落下之后,就缓缓睁开眼,他看向底下站着的人,神色平静地像是对方只是前来做客一样,说:朕待你不薄。
待我不薄?萧景玉闻言先是冷笑一声,随后便放声大笑,笑过之后,才歪头故作不解道:那你怎么不立我为太子?
你非嫡非长。崇阳帝说。
那又如何?!萧景玉勾了勾唇,道:就算我非嫡非长,今天我不还是一样站在这里了?说吧,你是自己写诏书啊,还是我替你写啊?
崇阳帝看着萧景玉久久没说话,然后重新闭上眼睛。
萧景玉见状,抬了抬下巴,声音阴冷道: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话音刚落,周围便有无数箭朝他射来,陆放一改之前无力的状态,从小腿处抽出一把短刀刺向压制自己的士兵,想要过去把萧清扬带过来,却被敌方的人缠住无法挪动,萧景宸破门而入,带着人跟陆司珩、陆放一起杀向萧景玉带来的兵。
戚时谦在上头焦急地盯着萧清扬,对她的担心不断折磨着他,见场面顿时混乱,也不管是不是犯了不敬之罪,直接从桌案上拿了一把水果刀冲下去。
就在他快走到萧清扬身边时,萧景玉此刻已经反应过来这是皇帝早就安排好的局,眼看着今日就要死在这里,他一把拉过旁边倒在地上的萧清扬挡在自己面前。
不要戚时谦无力摇头,眼睁睁看着几把箭同时穿过萧清扬的胸口和肚子。
手上的水果刀不知何时掉落,脚就像被钉在原地似的动弹不得。
他眼眶憋得通红,死死地瞪着前方,脑子里面顿时什么也不知道了,只看得见萧清扬身上的血不断地往下涌。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过去的,也不知道萧景玉何时被抓了起来,戚时谦抱着萧清扬,大气也不敢出,他慌忙查看萧清扬流血的地方,别睡,清扬清扬乖,不睡好不好?对不起对不起相公来晚了这就给你疗伤好不好说着,双手颤抖的一个一个把箭杆拔掉,然后试图给那几个伤口止血。
萧清扬眼神涣散的看着戚时谦,嘴巴动了动。
戚时谦看见后,立马低头将耳朵贴近,你说,你说相公听着呢
我活不别哭
戚时谦迅速用袖子擦了擦眼,红着眼笑了笑,低声轻哄道:没哭没哭,媳妇儿,你会没事的,我怎么会哭呢,我说着,呜咽道:我我还没跟你过完这辈子呢
好活萧清扬费力的吐出两个字,脖子无力垂下,彻底没了气息。
戚时谦抱着萧清扬的身体,头埋在萧清扬肩膀处,身体耸动,声音嘶哑道:好,好我好好活着好好活着
萧景玉被人摁在地上,见状道:哎呀临死前见到你们痛苦也挺好,哦对了,陆少将军不是和定国公世子关系不错么?你要不要猜一猜定国公府如今怎么样了?
陆司珩一听,登时心急如焚,来不及问他到底做了什么,直接飞身出了养心殿。
身后萧景玉哈哈大笑的声音突然中断。
第六十二章
定国公府大门敞开, 门口横七竖八地倒着几个家将,地砖上的血迹还没干,整个府里有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死寂。
陆司珩深吸一口气, 他不敢细想这里之前发生了什么, 浑身肌肉都紧绷起来,他顺着地上躺着的尸体往里头走,尽可能的让自己保持冷静。
不断地去了许多房间,都没有发现封卿的身影,心情逐渐变得燥郁,这时他正好走到一个偏僻的房前。
房门大敞着, 陆司珩迈过门口的一个侍卫进到里面, 低头扫了一眼房间, 发现这里面的东西大部分都比较完好,正要离开, 突然看到一旁的李管家,心里大惊, 赶忙跑过去。
李管家靠在书架前, 人已经没气多时了,眼睛却还睁着。
伸手想将李管家的眼睛抚上, 却发现因为时间太久眼睛已经无法合上, 从自己身上拿出一块干净的手巾盖在老人脸上。
陆司珩闭眼让自己冷静下来,起身重新观察这个房间,李管家在这里, 那就说明封卿当时离得不远,但这个房间却没什么打斗痕迹,这不对劲。
视线重新放在李管家和他靠着的书架上,李管家整个人靠在书架上, 呈现出一副不明显的保护姿态。
想到这里,陆司珩心跳加快,他迅速过去将李管家安置在一旁,检查周围有无机关。最后果然在一本书后面摸到了凸起,他伸手摁下去,书架缓缓移开。
见状,陆司珩飞速冲进去。
里面是个密室,刚进去就有人拿剑朝他刺来,感受到杀气,陆司珩迅速躲开并拿出自己的剑,刚要动手,那人突然愣了一下,随后单膝跪地道:主子!
见是自己派去跟在封卿身边的人,陆司珩立刻问:封卿呢?
世子在里面,主子跟我来。暗卫起身带着陆司珩穿过密道往里走,走到一处密室口,动手拧开石门,说:就是这里。
不等他说完,陆司珩便直接进了门。
入目就是封卿满身鲜血的样子,整个人闭着眼。陆司珩头顶瞬间像是被浇了盆凉水,他定在原地,一时竟不敢过去查看封卿的情况。
一旁守着的暗卫见状,主动道:主子,封世子无事,就是有些发热。
听到这句话,陆司珩紧绷的身子突然一软,差点跪下去,还是他强撑着,才没有在下属面前出丑。他缓了缓,然后走上前摸了摸封卿的额头,有些烫,又看了看其他地方,最终确定他是因为最近精神太过紧绷,再加上体力消耗到了极限,等一时放松下来便发了热,衣服上的血迹并不是他自己的。
好歹人没事,陆司珩松了气,他疲惫的坐在一旁,将人靠在自己身上,问暗卫:说吧,怎么回事?其他人都去哪了?
今日天还没亮,便有人闯进定国公府,属下们奉命守在世子身边,世子担心定国公和郡主,便让一半人去守在他们二人身边。打斗的过程中,突然冒出另一拨人,他们帮着属下对付对方,世子让人带着定国公和郡主先离开,他留下吸引目标,带属下和暗二到了这间房子,结果世子刚打开密室就有几个人追了过来,暗二立刻把世子推进去将门合上,然后让李管家留在房间,属下和暗二往外引开对方,等再回来的时候发现李管家不知去向,属下以为李管家在密室里,便跟着进来了,结果发现只有世子一个人躺在地上,于是属下带着世子找到了这里,暗二则守在门口。暗三说。
陆司珩理了理整件事情,猜测李管家独自一人留在外面的时候不进来是怕有人发现连累封卿,至于他中间去了哪里,又为什么会以那样的状态被人杀死,便不得而知了。
陆司珩摆摆手,说:去联系暗十,看看定国公和郡主怎么样了,我带他先回将军府。
是。暗三应了声,便出去了。
陆司珩起身打横将封卿抱起,直接回了将军府。
光治十六年农历六月二十六,崇阳帝驾崩,传皇位于五皇子萧景宸。
同年,新皇继位,定国号为绥,建元盛永。
新帝上位第一件事就是铲除平王的势力,朝堂内外震惊于新帝的手段,一时都安分不已;第二件事便是找北戎算账,命陆司珩接替陆放镇国大将军的位置,一个月之后出征,收服北戎国。
将军府
将军!夫人!找见老爷了!一人大喊着从外头奔向府里。
陆司珩扶着沈氏往外走,沈氏边走边问:这次又跑哪儿去了啊?
前几日刚下了场雪,那人跑过来时差点踩到暗冰滑倒,搓了搓手,冲手里哈了一口气,笑道:您别担心,老爷觉得府里闷,出去转了转,我已经派人跟着了,正往回赶。
我能不担心么,沈氏蹙眉道:他上上次说出去买吃的,结果当街就抢了人家小孩子的糖葫芦;上次说要出去喝茶,结果把人家茶楼闹得鸡飞狗跳的,这回又出去闯什么祸了?
那人只挠头笑,也没敢说话。
陆司珩踢了他一脚,骂:李秋,你长本事了不是,还不说实话?
李秋嘿嘿一笑,道:老爷其实也没做什么,就是不小心把布料店的布料给扯了。
扯了多少?沈氏问。
就几匹布。李秋笑。
几匹啊?沈氏语气加重。
咳,李秋摸摸鼻子,说:好像,有,五六十匹?
沈氏听后,稍稍松了口气,说:还行,幸好不算多。
陆司珩却不听他忽悠,直接问:是什么料子?
李秋知道瞒不过去了,只好老实交代:是云锦。
沈氏倒吸一口凉气,忍着脾气问:可是苏家布庄?
是。
苏家布庄的云锦是全京城最好的料子,一年也只卖百十来匹,陆放竟然一下子给扯了一半,沈氏气道:你们这些底下的人就替他瞒吧,倒是出了事别来找我,我说不让他出门,你们一个个的都想着法儿的替他打掩护,这可好,今儿把人布庄拆了,明儿把瓷器店打了,府里的银子全用来替他还债了,等日后银子花完了,可都等着喝西北风去吧!
听着沈氏的话,李秋一个字也不敢说。萧景玉让陆放服的毒药当时虽然没有成功封闭他的内力,但却留了毒素在他身体里,戚时谦用尽全力,才勉强保下陆放的性命,只是陆放的心性突然退回到孩童时代,每日只知道玩闹取乐。
说着说着,三人到了布庄,陆放一见沈氏,立刻跑过去抓着沈氏的胳膊告状道:媳妇儿啊,你可算来了,他欺负我!
旁边掌柜的一听,立刻解释道:哎呦,您可不能乱说啊,陆将军,夫人,这陆老爷一过来就让咱们拿出布料看看,老爷看不上外头的普通布料,硬是让我们把云锦拿出来,还非要我们拿五十匹,然后二话不说就开始扯着玩儿,我们不是没想过阻止啊,老爷的力道您二位还不知道么,我们也阻止不了啊。这不,您来了这会儿刚把最后一匹扯完。
京里的百姓都知道陆放中毒失了智,从前的大英雄成了这副模样,谁也不会真的跟他计较,更何况每次陆放闯了祸,将军府也从没赖过账,有时陆放一天就能让他们赚店里半年的利润,大家也乐得做个好人。
沈氏无奈地叹气,瞥了陆放一眼,问:真是这样?
陆放撇撇嘴,说:几匹布嘛,又不是不给他银子。
知道了前因后果,沈氏示意陆司珩把银票给了对方,便带着陆放先走了。
从布庄出来,本准备去找封卿,想了想,还是先去了京郊戚时谦的院子。
他到的时候,戚时谦正在抄佛经,犹豫半晌,陆司珩还是开口:决定了?
戚时谦运笔不停,道:决定了。
什么时候走?陆司珩问。
写完最后一句话,戚时谦缓缓放下笔,面色平静道:三日后。
陆司珩听后,沉默半晌,才说:那,是不是去了那边以后,我们就不能与你随意见面了?
既然选择遁入空门,自当斩断红尘,心中了无牵挂,戚时谦说着,又说:你与父母待我的情分,我永生难忘,我会用余生为你们祈福。
陆司珩喉头发紧,他张了张嘴,到底什么也没说,站起来道:那日我要点兵,怕是不能送你,所以今日一别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你多保重。
戚时谦眼中闪过一丝波澜,垂眸道:你也保重。
定国公府
封卿在书房歪着看书,听下人传有客来了,便吩咐让人进来。
萧景宸进门之后将貂裘脱下递给一旁的随从,摆摆手:都先下去吧。
说完,便走到封卿对面坐下。
封卿撩起眼皮看了一眼萧景宸,没说话。
萧景宸眼神一闪,面上却笑道:全天下见了朕还不行礼的,恐怕也就你一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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