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灭之刃]群穿是我的错吗——仁慕(36)
[鬼灭之刃]群穿是我的错吗 作者:仁慕
[鬼灭之刃]群穿是我的错吗——仁慕(36)
你身体里的是猗窝座的血,也只是稀薄了一倍的我的血罢了毒死你也只是时间问题。你最好快点说,我没有那么好的耐心。
53.
身体顿了半晌,他无视了面前的尖锐触须,朝前迈了几步。
您是第一位鬼,所有鬼的王,活了成千上百年的,几乎是神明般的人物。他说得未免太过诚心实意,鬼王注视着他,也没有作出什么防御的举动。要不是他背在身后握紧刀的手把自己焦黑的手掌手指掐出血来,炼狱几乎也要茫然地被他骗过去,我还能送您什么呢?您什么都不缺了
距离足够近了,好了,现在就可以了。
我还是送你走吧。
下一刻,鲜艳无比的亮蓝色火焰便像是蓝色的薄雾般四散开来,疯狂的火浪前仆后继地接连涌出,好像海里卷起了浪潮,张牙舞爪地快要把这一片的黑夜都印成白天,被风吹得很高的火苗在夜空里一闪一闪,像是仲夏夜的繁星,闪烁着飘向远方去了。
什么、哪来的火?!快躲开!!
啊啊啊啊啊!!啊、啊?好像不烫
好温暖,伤口好像也在愈合?
面前的是十分浩大,十分壮观的场景。被蓝色焰浪覆盖的街道沾染上平日里完全不该拥有的色泽,显得奇艺而美丽,与他一同铺天盖地袭来的是鬼王的震怒。他们离得太近,捅进鬼王脖子里的日轮刀刃根本来不及□□,甚至连手指都来不及抽回,尖锐的匕首般的骨刺就尽数捅穿胸口,原本拼命压制的毒素一下子爆发出来,身体脸色青紫地碰地一声摔倒下去。
头顶好像被贯穿了,红色粘稠的液体从额头倾下来,将身体本就伤痕累累的脸遮去一半。他的恢复愈合能力实在是慢,更别说面前抱着巨大杀意和怒气的是比猗窝座要下手更狠力量更大的鬼王,身体的四肢几乎皆被折断,软软地垂在身体两侧。血色朦胧里有人高声呼唤他的名字,鬼王似乎是被其他的柱缠住了,攻击不再翻天覆地地落下来,身体似乎是想咳嗽两声把喉咙里堵塞的异物咳出来,但他连咳嗽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炼狱本该和着他一起痛得死去活来,但可能是濒死前给予的一点小小的安宁,虽然喘息间听上去都带有浓厚的血腥气味,鲜红的痛楚从扭曲指缝里流出,但他只是轻飘飘地注视着这一切,甚至没有一直以来的感同身受,又莫名的力量把他从身躯里扯出来,慢慢地飘到空中升高
现在,他终于能从第一人称转到上帝视角来看看了。无惨被几把日轮刀压着摁在墙上,尚且还幸存着的少年们和柱们几乎是用肉身去堵住浑身尖锐骨刺,长着血盆大嘴的鬼王。血淋淋的队员一个个跌跌撞撞地冲上去包围住他们,他们跑过一地血红色交叠的尸体,在尚未消散的蓝色火焰里,眼泪还没来得及流下就温暖得蒸发。
炼狱感到自己越来越轻,身形越来越淡,他忽然意识到什么,睁大双眼看向街道尽头初升的艳阳
炼狱!!炼狱、你还活着吧!!!他声嘶力竭地朝面朝下倒在血泊里的鬼喊,嗓子都快喊哑,声音却像是一点都没传出一样,濒死或是已经死去的鬼没有给半点反应,炼狱!!太阳升起来了!炼狱!!太阳!!!你起来看看太阳!!!
可是一动不动的鬼并没有回答他,他只是安静地,睡着一样沉默地倒在那里。他的眉眼间皆是星星点点污浊的暗黑色血迹,脸也苍白僵硬得像是死人一样,他金红颜色的眼睛里还是那一团幽暗的火焰,迟迟缓缓卡在一个凝固的瞬间。
但他的神色自若,面容安宁,就像睡在自己家的床上,完成了一天疲惫的工作,终于能上床睡觉的那种得偿所愿。
他已经完全死去了。
第61章 坠落
321.
夜色偏暗,金橘色头发的少年咬着刀,微微俯下身体,把身躯隐藏在层层绿叶树影下。
他已经在这蹲了一整个下午,因为自己的头发颜色实在是太过显眼,他在潜伏之前就把头发割到了耳朵之上,甚至提前去找裁缝订制了带兜帽的暗色披风,能把自己的身躯完全遮掩在影影绰绰的树叶下。猗窝座和社长在其余的另外两棵树上,隔这里不远不近的距离,就算做好最坏的打算一开始就被拆穿,其他两人也可以飞快赶来支援,或者直接逃离。
他们三只鬼是离主公宅邸最近的战力,因为他们不需要呼吸和心跳,和这里的一草一木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可以最好地融入环境。其他的活人在稍远的地方待命,等待着主公通过乌鸦下令就往这边来。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那么这是计划:
先由大战时不需要在场而去接受治疗的鬼化炭治郎出去晒太阳吸引一波注意力,她作为能晒太阳的鬼,无惨就算知道是陷阱圈套也一定会来找她。而主公会散布出那位能晒太阳的鬼在他宅邸的消息,再把自家的位置慢慢透露出去,引他过来。
而他只要过来了那么,能晒太阳的鬼就坐在宅邸中央等待他,台词都背好了,整个宅邸地下的□□也埋好了。只要他们随随便便聊上几句,拖延一下时间,等待无惨再靠近主屋几步,便可以引爆炸弹。在引爆的瞬间副社长可以躲进屋下的暗格里去,虽然可能还是要被烧灼掉大部分的血肉,皮肤变得焦黑一片,痛苦得麻木得几近死去,但她是不会死的。
隐藏在暗处的隐会把她带走,带她去弥豆子那里注射可以变回人的药剂。然后她可以被人守着,一觉沉睡到变回人为止。
少年在心底把计划重新过了一遍,觉得应该出不了啥大问题,因为漫画差不多也是这个走向,只是比这次要惨烈得多。主公没有得到合适的治疗,年幼的孩子和美丽的妻子也一并跟着送死,在炸裂开的火花浓烟里同鬼王玉石俱焚地死去,连尸首没有剩下。
腿蹲得有些麻,他正想叼着刀换个姿势,一片漆黑色的鸦羽便擦着他的脸落下去,脸上盖着眼睛样式符文的阴影轻轻落在他的肩膀上,亲昵地蹭了蹭他的侧脸。少年小小地嘘了一声,解开它腿上绑着的纸条展开来看。
「炎柱醒了,状态尚可,正在注射营养药剂。」
这倒是个好消息。少年若有所思地想着。他对着乌鸦笑了一笑,把纸条绑回去,示意他把消息传递给另外两只潜伏着的鬼。
杏寿郎在行动开始前突然又昏迷过去,按理说他这个状态不该再继续参加活动,但他实在又是个非常重要的战力,只能把他先交予位置最后方的柱带着,要是宅邸都爆炸了还没醒,那就只能再交给隐部队带着到安全屋去。
不过他肯定还是醒了更好。
少年想着。这个世界的炭治郎被他们保护得太好,就算一直以来都在训练,也没有积累到原本应该在殊死搏杀里获取的经验。就算之前被少年隐晦地提醒了而根据幼时的记忆去修炼了火之神神乐(实际上就是日之呼吸),也有可能在决战中一个没注意便被杀死。而如果杏寿郎和他们一道,那么他被杀死的可能性将会大幅度下降。
322.
忽然,源自于宅邸处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所有人的平静瞬间被打碎,腥红色的火球夹杂着浓浓黑烟腾空而起,空气中遍布开火红色的星星点点,像是几近要划破天际的火光,堪堪地刺向漆黑夜幕。
炼狱!走!
少年咬着刀弓身,如同射出的箭一般弹射出去,猗窝座带头,蝴蝶般的女子跟随其后,落在已经焚毁的房屋中央。血肉烧焦的味道扑面而来,在他身边,血色的种子悬浮着飘起来包围住他,珠世小姐的血鬼术使种子在一瞬间生出穿刺的铁荆棘,层层刺向最中央的鬼王。
隐藏在地下的珠世在他被刺入固定住的顷刻间直直向他肚子挥出一拳,她的拳头里包含着必要的药剂,而她的身体里已经完全注射了足量的毒素,这是阻止无惨逃脱和杀戮的必要前提。她必须要被完全吞噬掉。
落在他身前的猗窝座踩上纵横交错的铁荆棘,向后伸出手来,少年从善如流地松口让他把刀接过去,顺便用火焰把牙齿上正在侵蚀伤口的紫藤花毒药给抹去。粉色头发的鬼手腕微微用力,把刀直直地投射进鬼王的脖颈,刚刚愈合的苍白脖颈还脆弱得很,几乎是一碰即断,但在断裂的下一刻便恢复如初,鬼王咬牙切齿地狰狞着脸扭过头来。
主公猜对了。猗窝座不甚意外地甩了甩手,这崽种果然没头也不会死,只能晒太阳。
是你们!鬼王玫红色的眼睛狠狠地瞪过来,该死的冒牌货!!!
看表情他像是做了什么,但这边踩着铁荆棘望着他的三人都没有什么反应,注意到这点时,他的眼瞳微微紧缩了一下:没用?不可能、难道你们是珠世变成的鬼?!不对,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她不可能做得出来
看来血脉上的压制也果然没用了。蝴蝶香奈惠捧着脸微微叹了一口气,那么打完后消散再回去果然也不行了吗
再想别的办法也没事。炼狱安慰道。他伸手去抽腰间那把古刀,身边的社长也跟着抽出腰间的日轮刀,猗窝座摆出攻击的架势。身后的树林里传来沙沙的跑步声,所有柱带着继子正在一并飞快地赶过来。
炼狱深吸一口气,把刀一把抽出,向着无惨跳跃过去:大家!他就是无惨!鬼舞辻无惨!!
他的刀又尖又准,声音又恨又厉,连带着刀尖卷起的滔天怒火气势汹汹地卷下去,四面八方的火星积聚于最尖端的某一点,细碎地、密密麻麻地在鬼王脸颊前炸开一片。从森林里奔赴过来的柱们默契地排好秩序站好自己的位置,然后拔刀从四周跳跃过来。
霞之呼吸肆之型!!
虫之呼吸
叁之型!!
风之呼吸
火之神神乐
不同颜色的日轮刀直直向最中央的鬼刺去,但又留了几分力道,并没有尽全力因为刺不中,肯定刺不中。大家不是怀着要杀死他的心情吃出这一刀,而是必须要逼他动用鸣女的能力,保留力气去尽快杀死其他上弦。
按照漫画里无限城大家掉落的位置,谁和谁一起会掉到哪里去应该不会出差错,只在人数和人物分配上动动手脚却能大幅度增高存活率原计划是炼狱带着弥豆子,和蝴蝶家的柱和继子一起去打童磨,炭治郎,玄弥和善逸一起去打不知道还有没有的上弦之四,炼狱和义勇还有猗窝座一起去打这边的上弦之二,伊之助跟恋柱一起去帮愈使郎把鸣女控住,其他所有人一起去打上弦之一。
顺带一提,这边的音柱因为在花街并没有断手,这次也上了战场来一起帮忙。所以上弦之一那边应该也死不了什么人。炼狱这么想着,感到身体忽然腾空,本来准备拉着他一起下坠的蝴蝶忍突然抬头看了看,松开了他的手腕。
炼狱:怎么?
他的手腕被另一个人拉住了。
刚刚醒过来,眼底下还有青黑色眼圈的炎柱死死地拉住他的另一只手腕,把他朝另一边拽过去。橘红色的发丝飘散着交叠,拉人的那位反而忽然间茫然无措起来,只是用惯力把他拉过来抱住,本来和他一组的水柱只得堪堪把他衣领往原计划的地点扯过去。
他们一同坠入地下城。
第62章 最后的血鬼术
323.
童磨觉得有些不对劲。
说不出是哪里不对劲,这感觉就像是从空中飘飘乎乎飞过去的一片羽毛,愈隐愈现地就这么被风吹过去了。他漫不经心地想着,一边挥舞着扇子发出冰凌,一边轻巧地随着羽毛往后面跳跃着落过去。
那片羽毛已经不见了。
可能是有点遗憾。
童磨想。蝴蝶香奈惠那个又漂亮,身体又柔软,身上还带着不可思议的香味(虽然可能是紫藤花香,但这并不影响)的女孩子。他在曾经杀死过她的第一次就没来得及好好享用,当时本来准备把她带回家一口一口好好吃完的,可惜当时那条巷子周围没有什么遮掩物,太阳又快出来了,这孩子的妹妹从远处带着队员奔赴过来,他稍微思考了一会,觉得得不偿失,就直接开溜了。
他回味着,有点可惜地继续想下去。身为柱的女性的身体应该是属于顶级的那一类美食,他最喜欢从手臂上咬起,得到充足锻炼的柱的四肢一般都有充盈而优美的弧线,小块的肌肉并不难咬,相反还很有嚼劲,营养也是上乘。按理说变为鬼之后的柱营养可能没有那么多,但这孩子身体里的血腥味又十分地寡淡。他错过一次,实在不肯错过第二次。
蝴蝶家的继子和她妹妹仍然在持之以恒地不断攻击,明明表情还是镇定得不可思议,手上的力道却越来越狠厉,角度也越来越刁钻古怪。也只有在他伸手扭断蝴蝶香奈惠的脖子,那个女孩子如同蝴蝶一般坠落下去被他融进身体时,有过那么一刻的错觉般的茫然和无措。
大概是习惯了吧?毕竟她姐姐第一次是在他面前的时候,妹妹的表情明明绝望得像是全世界都崩塌了一样,反而衬托得现在她的表情有些冷漠得不在意,毕竟已经她姐姐已经死过一次了嘛。这种事情习惯了就好,他当年爸爸妈妈死掉也没有多难过来着啊,再说了,当年那么多教徒来找他倾诉人间的诸多不幸和艰辛痛苦,死对于人类来说不该是救赎吗?而且被自己吃掉了,融入自己的体内了,对于他们来说,不该就是另类的永生吗?
童磨这么想着,又不带什么力气地挥了下扇子,向后落到已经很稀少的没有沾血的木板上。他其实很不喜欢血,每次吃人的时候都是一口一口地把血舔干净再吃,可惜柱都是些不懂得干净的生物,每次不把自己搞得遍体鳞伤就不肯停下来,又是何必呢?
他很不理解地叹了口气,把手臂上被砍出来的新鲜伤口上的血顺着风雪一起挥舞出去。他的血里含有剧毒,可以冻结着形成冰晶,一旦吸入就能坏死敌人的肺泡。
差不多该放弃吧?胸口的伤口在流血吧?呼吸都很疼痛吧?
血鬼术蔓莲华。
就这么轻轻巧巧地挥舞着扇子,嘴里吐出如同关心一样的话语。荆棘般的冰刺从地下飞出来缠向敌人,对面的女孩子如同闻所未闻一般飞速向后躲开,然后再用呼吸法结合着刀法挥舞过来。
啊呀,躲开了呢,还在赌气吗?他含着笑,有些扫兴般眯起眼睛,明明已经出了不少血了,虽然不至于立刻死掉,但是也很痛对吧?你的力气太小啦,你的继子也是,只是刺穿,或者划伤的话我会很快愈合的。你又砍不断我的脖子,为什么不让我好好地送你上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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