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灭之刃]群穿是我的错吗——仁慕(37)
[鬼灭之刃]群穿是我的错吗 作者:仁慕
[鬼灭之刃]群穿是我的错吗——仁慕(37)
有着天真无邪的笑脸的鬼物一边这么说着,一边把手里拿着的蝴蝶发饰撕扯成两块、以及更细碎的碎片。
真是的,就算在我这里拖时间,也是等不到天亮的哦?毕竟这里可是室内呀,人和鬼耗下去是没有好下场的,我会很小心的,请让我把你们的脖子砍断吧?
324.
对面娇小的柱听了他的这话,却突兀地停住了动作,露出一个扭曲的笑来。
要怎么形容呢就像是明明悲哀地快要哭出来,却又强逼着自己挤出的笑容。
不,她憎恶地笑着,不由自主地落泪,你已经输了。
奇怪?童磨只当她是气话,因为不知道有多少柱这么和他说过,却还是无声无息地死去了。但这次情况好像有些不同,远处色彩分明的景物突然开始模糊,世界从边缘开始风化破碎。他感觉身体从内部突然开始撕裂,每一条神经都被狠狠撕扯开来,摁在几千度的融化铁水之中烧,童磨后知后觉地弯下腰去捂住自己不断溢出血液的口鼻,他腿软得几乎要跪下去。
咳、咳咦?
在他视线最中央,有一个颜色最鲜艳的事物突然出现了。那只漂亮的,紫黑色的蝴蝶优雅地从远处飞过来,停在他的鼻尖。周围的景物和声音瞬间扭曲,粉碎,然后一切归于黑暗,他好像融化过度,已经感受不到身体的存在了。
但蝴蝶还在,蝴蝶般美丽,娇艳的女孩子还在。
童磨近乎茫然地看着她。
这样啊这样啊,他喃喃自语着,我就说,你也是鬼,为什么还没来得及用血鬼术,毫不反抗地就被我吃掉了呢
这种表情不错。美丽的蝴蝶鬼微笑起来,虽然你感觉不到失败的不甘,感受不到对死亡的恐惧但无所谓,你即将死去,这一点就足以让我心满意足了。
感受不到被嘲讽的愤怒、感受不到即将死去的怅然若失
但是。但是。
已经死去已久的心脏,似乎又开始跳动了。
啊啊、原来「心动」这种情绪,真的存在吗?
呐、呐蝴蝶
欢欣而又甜腻的语气,他高高兴兴地吐露出最后的邀请。
你也是鬼,虽然身上没有太多血腥味,但你一定也吃过人的吧?来嘛、来嘛,正好我们都死了,你还等在这里干什么?我们一起下地狱吧?
蝴蝶鬼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物一般笑出声来。
我才不是为了你留在这里的。她温柔地说,落到地狱十八层去吧,渣滓。
325.
蝴蝶忍放开了炼狱的手。
很难形容那时她是怎么想的,也许在那一瞬间考虑到了利弊却还是坚持放手,也许什么都没有想。
她看着杏寿郎的眼睛,只觉得非常、非常地眼熟。像是亲眼看到了宝贵之物的破裂而悲痛欲绝,像是看到至亲至爱之人在自己面前死去像是那天,亲眼看到姐姐死在自己怀里的自己。
时间像是凝固了一样让人喘不过气来。看上去痛苦得快要死去的人朝炼狱伸出手去。
蝴蝶忍感觉心里就像是被人用什么尖锐物体刺进去一样,手里也不自觉渗出冷汗。她像是被烫到一样松开了手,然后立马意识到计划被打破了,想要重新伸出手去拉住炼狱的时候
同她一起下坠的姐姐握住了她的手,摇了摇头。
她紫色的眼睛里闪过水一样的波纹,很温柔很和蔼地轻轻嘘了一声。
让他去吧。她轻轻地说,让他去吧,忍。
于是,她没有向着那边再伸出手。
她们三个人落在地上,香奈乎慌乱地看着她们,磕磕巴巴地询问:但、但是炼狱先生不在的话谁来拖时间,等到他们带的所有毒发挥作用,甚至砍下童磨的头颅呢?
让我来吧。香奈惠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安抚道,他已经做得够多啦再说,我的血鬼术也很有用的不是吗?要相信我呀。
但但是小小的女孩子声音颤抖起来,她的脸上开始冒冷汗,那样的话您会
嗯?嗯,我知道呀。
蝴蝶忍安静地看着她们,又感觉到了那种心脏被尖锐物体刺破的感觉,她也许应该出言阻止这个计划,阻止自己好不容易重新获得的家人送死,重新换一条路去找其他人汇合再去找童磨。无论如何都不会比让自己姐姐去死更好了,但是,但是
但她看着她的脸,却发现自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我本来就是鬼,香奈乎。蝴蝶鬼还在温言细语地劝说,而鬼本来就是该死的。你知道吗?
我知道。
从小就不善言辞的孩子惨白着脸,发着抖说。
我只是想要道歉。
嗯?
对不起、对不起那个时候,那个时候参加您的葬礼她艰难地措辞,我没有能哭出来。大家都很温柔,没有人责怪我、所以我擅自给自己找了借口对不起对不起
蝴蝶家的长女没等她说完,上前抱住了她。
没关系的。没关系的。不需要道歉。她一遍一遍地拍着小孩子的脊梁,香奈乎是我为之骄傲的好孩子,是我喜爱的好孩子。不要妄自菲薄。
她动作轻柔地安抚着:再说啦,要是让香奈乎这样漂亮的女孩子为我哭泣,那才是会让我觉得难过的事情呢。
是是这样吗?
是呀,所以相信我吧我们一定可以成功的,一定可以杀死童磨的。
第63章 思想
326.
炼狱在落地的瞬间就想挣开杏寿郎的手,准备往蝴蝶香奈惠落下去的方向跑。
这样不对,他快速地想着,一向引以为豪的冷静在逐渐随着想法的继续而土崩瓦解。这样肯定不对,社长会死的。她原本就是脑力派,在原先的现世身体本来就不好,一直呆在蝶屋也是为了更好地保护她。本来的计划应该是由他和弥豆子算了,就他吧,弥豆子只要摸摸鱼别添乱其实问题都不大去吸引童磨的注意力,以血鬼术火克冰,其他人再用毒从旁辅助,不信耗不死他。
可是现在计划被打乱了,弥豆子都在下坠时抓住他的衣袖被一通拽过来了,他不知道还赶不赶得上。按照社长那老好人的性格,再加上当时的情况分析,她不可能让其他两位去送死,那就只能她自己去。在临行时她们确实为了保险起见往身体里注射了大量的紫藤花毒素,但其他两位注射的都是人类接受范围之内,只有唯一的鬼注射了致死量。所以为了杀死童磨,不拖后腿,社长只能用一换一的办法去送。
她会死的。
她会被吃掉的。
在很久以前,他在机缘巧合之下曾经救过她一次,现在看来,上天好像已经不给第二次机会了。
放开。他加大力气把另一人的手甩开,偏偏后者还一脸茫然而不解地想要再来握住,我再说一次,放开你的手。我要去救人。
救不到了。
掌控理智和逻辑的神明如是说着,轻而易举地就落下铡刀。
已经救不到了。距离本来就有偏差,鸣女监视着全场,也不可能让他轻轻松松赶过去。这是非常显而易见的事实,在蝴蝶忍松开她的手,社长朝她笑了那一下之后,就已经意识到注定无法挽回的事实。
但是。但是。
炼狱抬头看向被木板挡住的远方,把眼角处好不容易冒上的酸楚压下去。
但是他已经很努力了。他想。从一开始就是这样,从作出承诺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很努力地照着书上写的去做了。就算天生共情能力薄弱到眇乎其小,就算这么多年相处下来,直面死亡这个话题,他的理智仍死死地把感情波动压在底下,但他已经很努力地去做,并且做了很久了。
从图书馆里找出相关的书籍和电影来看,拐着弯向话剧社的前辈请教扮演的技巧,瞒着父亲自学烹饪的技巧,因为要遮掩手上的割伤和烫伤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时时戴着手套,跑到很远的地方去买她喜欢的鱼来煲汤给她喝,向着每一个明明自己压根不熟悉的人微笑而诚恳以待,力求在所有人心里留下最好的印象。
他以为自己已经做得很好了,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点,就可以把自己都骗过去了。
是哪里出错了吗?是对我哪里不满意吗?我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为什么不来告诉我、亲自纠正我,而是要离我而去呢?为什么要为了毫不熟悉、甚至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去送死?我有哪里比不上他们?
这种感情如果这种淡薄而转身即逝的气怨也能称之为感情的话,他现在应该是又气又恨的。气的是自己辛辛苦苦起草了几百上千份的计划在第一步就失败了,恨的是那个不珍惜自己生命、不珍惜他人感情,就这么简简单单送死的挚友。她对外实在是心软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对内又完全不知会一声地果断做决定,逼着别人和她一起去死,或者一起回到原先的世界。
就这么想回去,或者说就这么想为别人放弃自己的生命吗?
太自私了。太过分了。搞得我才是最愚蠢的那个一样。
他想到这里,几乎要气得笑出来。
冷静下来了?别人看他还是面色冷若冰霜的模样,围观的猗窝座倒是看出来他心情缓和一些了,想着试探着来搭他肩膀把人掰回来。炼狱避开了他的手,顺便把杏寿郎的手拂开。后者精神状态还是很差,但他确实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又把还抖着的手收回去。
他以前也不是没有带着怒气地说过指责的话,但那全部都是对无可救药的、吃人的鬼说的,杏寿郎没有直面过,也不知道那有多么令人胆寒和生畏,但他感到更多的是窒息般的难过,像是吞了一颗裹着玻璃渣的糖,冰冰凉凉的,在吞咽下去的过程中被温暖的体温融化了,零零碎碎地扎在喉咙里,一抽一抽地痛。
我我不知道他磕磕绊绊地,不敢直视炼狱的眼睛,我梦见你死了
同他们一同落下的水柱循声看过来,他落得稍微远些,跑了几步才凑近来。而原本抓着他衣袖的弥豆子似乎被他的表情吓到,瑟缩着松开手往后退了几步。
你是在说蝴蝶香奈惠吗。义勇只听了个末尾,但看他们反应也能猜出来大概发生了什么事。他平淡地开口,走上前来把手搭在炼狱肩膀上,即使她死了,也是心甘情愿的吧。你不用担心她。
见鬼的心甘情愿。炼狱想着,他要费很大的力气才能忍住不回身一刀先把友军给干掉仔细想想其实也不划算,就算是找死用这种办法未免太过草率,所以还是算了。
不过已经到了这种地步的话其实也没有什么所谓了。他作出承诺的那个人已经不在,也就没有再装模作样的必要,所以到目前为止只要去自杀死掉就好了,这里的人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重要的,既然演员都甩开剧本罢演了,观众什么的自然也不需要考虑。
那么,接下来
他随意选了一个方向,准备迈开步伐,往前走的时候,身后有人拽住了他。那是双很熟悉的手,纹着三条漆黑色罪纹,曾经在列车旁捅入他的身躯,像是破布一样把他摔开。
原本已经完全脱离掌控的计划忽然就扭曲地回到了正轨,上弦之三的鬼物还是出现在了对的地方。
327.
完了。
猗窝座想。
最重要的一枚棋子不在了,唯一能使炼狱保持人设的人毅然决然地送死去了,现在他应该已经完全不在乎故事的发展,只求以死来达到同归于尽,或者能回去这个目的问题是谁都不知道死了到底能不能回去啊?要是死了就真的死了呢?炼狱要是决定去死了,他岂不是也只能跟着一起?
虽然也不是不能理解啦。他有点懊恼地望着原地愣针望向远方的炼狱,毕竟这个世界对他们来说关系还是太浅薄,一开始决定演下去也只是将计就计和觉得有趣罢了,他们所有人估计都只是把这个当做一场注定会结束的旅程来看待,谁知道会有人半路为了救人而停下脚步呢?
不过,如果是社长的话,说不定一定会去救人。因为只有这样一直保持着纯善之心的人,才能让炼狱那种和他一样薄情又通透聪明的人自愿融入人世间,学会与人相处互相理解的方法虽然他自己觉得并没有什么必要,不过炼狱他们家好像经商,如果以后炼狱也要干那行的话,试着去让别人喜欢倒也没什么坏处。
猗窝座本人其实和社长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他只是对炼狱感兴趣,平时和社长的交情也只是卡在聊得来这样的区间,交谈也全靠炼狱作为纽带来维护,所以他对社长的离开也没有什么能大到引起感情波动的触动。再说了,绝情一点来讲,不是还有很大的可能可以死回去吗?毕竟他们没有一个人想要留在这里,如果打完无惨后还不能解决问题,他们估计还是会不约而同地同意用死遁的办法回去。
只是过程不一样,结果还是一样的嘛如果这么和他说了,估计他下一秒就要被炼狱削掉脑袋。
猗窝座感觉有点头疼,但其实又不是特别头疼。他只是等着炼狱自己过往回忆杀冷静下来,看着从天而降气势汹汹来打架的上弦之三其实还有种特别的欣慰啊,能让他好好发泄的人(鬼)送上门来了,虽然后期嘴炮炼狱可能会全程不配合,但说不定他这个伪同位体的话会更加有杀伤力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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