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审神者——大叶子酒(118)
拯救审神者 作者:大叶子酒
拯救审神者——大叶子酒(118)
恭喜我的读者大宝贝儿@阿尼甲世界第一可爱~成为一个伟大的新手妈咪!小宝宝肉嘟嘟的好可爱哈哈哈哈哈,希望宝宝身体健康快快长大~改天写一篇番外送给宝宝当做生贺吧,这周大概能完结正文,啊,我终于要结束这次长跑了!下一篇超级想写古耽修罗场怎么办!我的脑洞已经要喷薄欲出了!这两本衍生带给我的教训就是我真的不适合写感情戏啊!所以下一本是无cp,无脑苏无脑爽,撩完就跑,修罗场遍地开花,马甲漫天挥洒的那种狗血沙雕文,不掉马,不谈恋爱,我们一起建设最强修真界!
正文完
人是由无数独特的记忆构成的,而一对日日形影不离的双胞胎却能在长大后变成圣人和杀人狂, 也许是因为他们天生就存在这样的基因
假如我拥有无数个一模一样的复制体, 每一个细胞、每一滴血液都绝无区别, 他们有一样的笑容、一样的思维方式、一样的处事原则,甚至连在每一个时间节点所做的选择都一样,那怎么才能分辨出, 谁是最开始的那个母体呢?
所以我选择了三十名付丧神,对他们做了如下测验
由此可以断定,即使是经历了碎刀,在获得了相同的记忆后,碎刀前后的付丧神也能被认定为是同一人,突破人类所谓的道德伦理之后进行评价,付丧神的生存方式比人类更为优越
红鹤的笔记相当凌乱,大概是在实验中途随意记录下来的东西, 没有整体的逻辑, 只是潦草轻率地将思维片段写在了上面,比起一个完整的报告, 这更像是一张张实验日记。
刚印出来的纸张带着人体的温度, 神宫寺泉再次翻看了一遍这几张纸,薄薄的纸页被捻的有些褶皱。
锻刀炉里的火焰照在他脸上, 跳跃的火光下, 他的神色有些蒙昧不清。
本丸的主人跪坐在地上, 几振短刀一字排开在他面前, 刀鞘在昏暗的光线下暗沉沉的, 却依旧能看出上面自岁月虢隙间摩挲出来的华贵光泽。
那个男人留下的解决方法简单到不可思议,就是选取一振没有诞生过付丧神的刀剑,向里面灌输足够的记忆,然后输入灵力,召唤付丧神。
听起来简单得有些令人忍不住疑神疑鬼。
神宫寺泉再次认真翻看了一遍这几张纸,虽然上面的内容他已经可以逐字逐句背下来,但他还是又看了一遍。
灌输足够的记忆,这件事情是由髭切带着本丸其他付丧神去完成的,红鹤的实验场所里挖出了很多设备,给刀剑传输记忆这件事情听起来莫名其妙,但是那个疯子一样的男人居然真的做成了,时政对于神宫寺泉的要求也不敢驳回,只是象征性地询问了一下,连他们的目的都没有问就审批了设备的使用权。
整个本丸的付丧神这几天都在搜肠刮肚回忆着自己和这几振短刀共处时的记忆,最为关心这件事情的一期一振脸色都苍白了很多,走路也心不在焉的,神宫寺泉好几次看见他吃着饭就忘了夹菜,只是木然地往嘴里送着干巴巴的白米饭。
四天后,送到神宫寺泉面前的,就是这三振无比熟悉的短刀。
青年瘦削冰冷的手在袖子里蜷缩了很久,极致的寂静里,他可以听见门外焦灼的呼吸声,极其低微而担忧的叹息与絮语交织成梦境一样遥远的背景音。
冰冷的指尖触碰到了刀鞘的外壳,他有那么一瞬间竟然分不清到底是谁更冷一些。
灵力乖顺地蜷缩在他的身体里,没有流淌出去,他还在迟疑。
一种恐惧攫住了他。
如果如果没有成功的话,要怎么办呢。
这件事情的不可控之处就在于,只有输入了灵力看见了付丧神本人,他才能知道实验是否成功,而可笑的点是假如他输入了灵力,就没有回头路了。
一个本丸只能存在一位同刀剑的付丧神,其余锻出来的刀剑,根本不能被审神者的灵力召唤出来,如果这次失败了,而召唤出了新的付丧神
那么他的药研,他的秋田,他的退就再也回不来了。
难道他要将无辜被召唤出来的付丧神推入死亡中去吗?只因为你们不是我要的那个?
神宫寺泉按在刀鞘上的手指泛了白。
如果失败
如果失败
他恐惧似的闭上眼睛,苦笑了一下,按在刀鞘上的手挪动了一下方位。
郁金色的灵光在昏暗的房间里盛开,几乎是同时,薄薄的樱花就带着柔软的风在室内掀起了一阵浅淡香气,有短促的讶异声传来,一团毛茸茸的东西贴上了神宫寺泉的脚踝,青年睁眼低头去看,一只毛皮黑白的小老虎正躲在他的脚边探头探脑。
我,是五虎退那个
奶白发色的小短刀站立在神宫寺泉面前,眼睛清澈明亮,结结巴巴地说着入手台词。
啊是一位看上去就很和善温柔的主公啊,他会喜欢五虎退吗,要是、要是可以摸摸五虎退的头啊,真是失礼的想法不过要是能表现的好一点,勇敢地说出自己要说的话,让主公多喜欢一点的话,会不会
鼓足勇气说着自己的入手台词的小短刀,却发现面前的青年眼中灼热的光芒像是灰烬一样慢慢暗淡下去,仿佛天上的星星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光泽,那种小心翼翼怀抱着巨大的希望又看着它碎裂的景象,让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的小短刀慢慢地停下了自己的话语。
他看起来好伤心啊
五虎退呆呆地站立在原地。
为什么呢。
明明在看见自己的一瞬间,还是很开心的。
是自己说错什么了吗。
短刀窘迫地站在那里,忽然感觉到了一种仿佛不属于他的深沉的悲伤。
这种悲伤超过了他稚嫩的心绪所能承受和理解,潮汐般汹涌的海水淹没了他的脸颊,他明明站在这里,可是对面的人好像根本看不见他。
五虎退看着神宫寺泉的眼睛,忽然明白过来。
啊,原来、原来不是我说错了什么啊是您想看见的,根本不是这个我是不是?
五虎退低下头,下意识抱紧了一只往自己肩膀爬的小老虎,红着眼眶,眼里忽然就滚下来了一大颗泪珠。
其实也没有关系五虎退是一振很常见的短刀,能这样被主人喜欢他也与有荣焉地感到高兴
可是可是他也好想要被那样期待地注视着啊能被这样满怀爱意地等待着,那振五虎退,是有多幸福呢
小短刀抑制不住地抽噎了一下,很快就要被刀解了吧,属于自己的意识,只能存在这么短暂的时间啊,不过不过也没有关系
一只略显冰冷的手贴上他的脸颊,抹掉了不停滚落的泪珠。
你哭什么啊,我明明什么都没有说吧。主公的声音有些低哑,像是大病初愈,五虎退茫然地看着他,动了动嘴,半晌才轻声说:对对不起。
短刀往后退了一步,粗暴地用袖子擦掉了自己淌了满脸的眼泪:对不起我、我只是有些有些难过
擦干眼泪后,短刀抬起色泽明亮的眼睛,手里抱着一只小老虎,压抑着哭腔,认真而努力乖巧地询问:那么,是现在就要刀、刀解吗?
尽管对于自己的命运有了清晰的认知,但是在说到那个词的时候,他还是遏制不住地抽噎了一下。
神宫寺泉愣了愣,沉默了一会儿。
面前的五虎退在尽力表现出自己的听话,和以前那一振短刀一样,尽管腼腆,却有足够的勇气面对一切属于自己的厄运。
在被扔进火中的时候,那振五虎退是不是也这样哭泣过?
神宫寺泉忽然有些疲惫,他朝着面前还在等待答案的五虎退弯腰致歉:不,该道歉的是我,一意孤行地为了自己的妄想而召唤了你,却没有给你应有的爱。
五虎退看起来惊慌极了:不、不请不要这样
神宫寺泉直起身体,轻声说:请安心住下吧,我的本丸只会有你一振五虎退,一期早就已经到了,你想和他一起住吗?可以提出申请调换房间的
絮絮叨叨了一大堆后,神宫寺泉猛地刹住话,他再次沉默了一下:对不起,我好像又走神了。
五虎退看着他,没有说话。
您刚刚,又把我当成另一振五虎退了吧?那是您想要和他说的话吗?
神宫寺泉的手指摩挲着另外两振短刀,这次不行,也许可以再试试看?也许是出了什么差错,要是再试一次,说不定就能成
郁金色的灵力在他走神的瞬间流泻出来,神宫寺泉先是一愣,随即脸上涌出了极致的恐慌,他伸出手像是要抓回什么东西,在五虎退眼里却只是徒劳地抓了一把空气。
不,等等
嘶哑的呼喊卡在半途,樱花里的人形已经逐渐凝实。
哦,大将,我是药研藤四郎
我是秋田藤四郎
两道或清朗或秀气的声音重叠着响起,神宫寺泉整个人都僵硬了。
按部就班念完入手台词的两振短刀看向自己的主人,却发现他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而他们的兄弟五虎退抱着小老虎站在一边,看起来也是刚刚被召唤出来不久脸上还带着泪痕
泪痕?
药研藤四郎皱起了眉头,警惕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新主人。
他的这个眼神倒是让神宫寺泉骤然回了神,黑发的青年和药研对视了两秒,在那个含着揣测和警惕的陌生眼神里,渐渐冷静了下来。
然后,本丸的审神者露出了一个没有丝毫破绽的温和笑容:欢迎来到我的本丸,日后就要一起相处了,请多多关照。
年轻的审神者礼貌地弯下头颅,几名付丧神立即回礼。
那么,让一期带你们熟悉一下本丸吧,排班的事情先不着急,目前人手还很充足。
黑发的青年站起来,再次向他们颔首:欢迎你们。
他的声音非常平静。
******
嗯主殿都不下楼的吗?
在本丸待了六七天后,五虎退已经差不多忘记了那天的事情,全心全意投入了这个家庭,只是很少见到审神者这件事,让他十分疑惑。
这个啊主殿的身体不是很好,虽然已经疾病已经康复,但是还需要休养,而且有髭切殿在厚藤四郎端着盛放萝卜干的大笸箩和五虎退走在回廊上,一边和他说着本丸的一些事情。
可是经常不下楼的话,也对身体不好吧,以前至少还能带主殿下来晒晒太阳什么的五虎退依旧有些担忧。
是啊,这么说的话那时候的主殿乖多了厚藤四郎的脚步忽然停下,他眼神奇异地看着五虎退,等一下,我有和退说过以前带主殿晒太阳的事情吗?
五虎退茫然地回看他:我、我也不知道忽然就说出来了。
厚藤四郎和他愣愣地对视了两秒。
你是说忽然想起来的?
五虎退面对得到消息围过来的几个兄弟,连连后退:我、我也不知道就是、就是感觉忘记了什么事情,然后又想起来了的那种感觉
乱藤四郎盯着五虎退,喃喃自语:所以不是失败了,而是信号延迟?
要告诉主殿吗?
当然要说啊!主殿这几天一直很难过
谁去说?
几振短刀围在了一起嘀嘀咕咕,一旁的五虎退摸着怀里小老虎柔软的容貌,神色还有些微的茫然。
他不是傻子,当然听明白了兄弟们的话,他们的意思是,主殿在等待的,一直就是他吗?
小短刀低下头,心里有些许的惶恐,又有抑制不住的欢喜要从嘴角里流淌出来。
如果、如果是这样的话
纤弱的少年将脸埋进小老虎丰厚的绒毛里,从嗓子里发出含糊带着哭腔的叹息:那真是太幸福了啊
******
神宫寺泉弯着腰去剪窗台上那几盆枝繁叶茂的山茶,春日将近了,这几盆花开的十分鲜艳,大朵大朵红艳艳的花坠在枝头,喧闹生长的态势近乎野蛮。
春日微凉的风擦着裸/露在外的手腕卷进宽松的袖口,神宫寺泉哆嗦了一下,差点剪掉一朵将要开放的花苞。
他停下手,想要拉一拉肩头披着的衣服,就听见身后传来了一个十分熟悉的声音。
那振短刀的声音一向有着比拟成年男性的低哑稳重,末尾习惯性地微微往下压,仿佛总是含着笑意:您怎么还是这样不注意保暖,再生病的话,就不是喝药这么简单了。
神宫寺泉愣了一下,放下剪刀,对方的语气有种令人颤栗的熟稔感,他想问问今天的近侍是谁,想问问他怎么突然上来了,就听见对方继续说:啊,虽然一回来就用喝药这种事情来打开话题有些破坏气氛,但是大将,我真的不想再给您开药了,就当是成全一下您可怜的家臣,怎么样?
神宫寺泉的呼吸急促起来,他猛地回头,就撞入了一双温柔的紫色眼瞳。
那是非常熟悉、非常包容的眼神,在紫石英般坚硬锋利的瞳色里,仍旧能流淌出岁月沉稳厚重的包容感,面目秀丽身体纤细的少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在春日慵懒的阳光中,朝着回头的审神者笑起来。
哟,大将,好久不见。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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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完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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