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渣攻他自闭了——悬刀(119)
离婚后渣攻他自闭了 作者:悬刀
离婚后渣攻他自闭了——悬刀(119)
彻底动弹不得,江燃仍然没有放弃抵抗,他瞪视着周辅深,胸膛剧烈起伏着,怒火和惊恐激得他一双眸子格外黑亮。
又露出这种眼神了,你到底在害怕什么呢?周辅深改用一只手紧攥着他的手腕,然后捡起刚才扔到一旁的领带,将他双手绑在一起,就这样边像对待砧板的鱼肉般摆弄他,边用怜惜孱弱小动物般的语气悲悯道:你看,如果我想伤害你,燃燃压根不能反抗,但我不会那么做,我只是想爱你。
说罢,他嘴角就抑制不住地荡漾开地一个残忍的笑容。
他清晰得感觉到浑身血液从刚才的纠缠中开始发热、逐渐沸腾,直至神经末梢也跟着战栗起来这一刻,真是令人通体舒畅,周辅深想。
你他妈发什么疯!江燃一改方才的退让,声色俱厉道:放开我!
旁人可能很难想象,但眼前的周辅深于江燃而言,其实并非全然陌生。
正因为如此,他才不想露出软弱的一面,因为他知道那样只会使周辅深更加亢奋。
你眼里只能看到我在发疯吗?周辅深埋下头,鼻尖在江燃脖颈轻嗅着,随即吻了下去,不时用牙齿磨咬着,在如愿听到江燃细小的吸气声后,他道:那我确实发疯了,这都要怪燃燃,我感觉胸腔里有个填不满的空洞,每当你大发慈悲地施舍我一点,我就想要更多,本来我以为差不多有个五六分就足够要谢天谢地了,但现在才发现不把燃燃全装进来就不行可是我知道燃燃无论如何都不会满足我的,我已经不是你全心全意爱着的男人了对吧?
他这么说着,侵|略的动作丝毫没有停顿,江燃本想接着骂他,但很快就骂不出来了,甚至必须要紧抿着嘴唇才能谨防某些声音泄露出来。
我我常常在想。周辅深气息不稳地低沉道:假如燃燃是个女人,哪还有那么麻烦?也许现在正刚生完我的种,下不了床呢。
江燃终于忍不住张口骂他:恶心
我就是个下流卑劣的男人,你现在才知道吗?周辅深笑得开怀:那你当初真是爱错人了。
房间内的空凋早就坏了,汗水随着颠簸蒸发在闷热的空气中,外面滂沱的雨声仿佛要将世界淹没,不知过了多久,江燃的其他感官几乎快要失效,鼻间弥漫着难以言喻的气息,昏沉中他察觉到周辅深解开了他手腕的束|缚。
燃燃不想要的话,现在就可以推开我。
多么大度体谅的话,但江燃只是萎靡不振地闭上了眼。
真可怜。周辅深去吻他泛红的眼眶道。
尽管明白他这份垂怜里揶揄的成分居多,江燃还是沙哑道:我好难受
我总是让燃燃感到难受,还差这一回吗?周辅深不为所动道:如果这就是我们最后一次做|爱了,我当然要燃燃永远记住这一刻才行。
无力去反驳他,到了后面江燃基本已经意识模糊,等周辅深抱他去浴室清洗完毕,重新放到床上时,江燃才堪堪清醒过来。
他顶着满脸泪痕,呆坐在床上半晌,忽然间反手抽了周辅深一巴掌。
这一巴掌毫不留情,周辅深侧过头去,寂静了片刻,再转过来时突然没头没尾地道:我真是自作自受。
江燃既可怜又可恨地看着他,也不知该说什么,就在双方皆陷入沉默的时候,江燃的手机响了。
欢快的铃声在此刻的气氛中十分突兀,江燃心底忽然有不好的预感,他迟疑地将手机拿起来,只见来电显示是哥哥,心底霎时一突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江烽不是那种心血来潮的人,挑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背后的缘由一定不简单。
和周辅深对视了一眼,江燃来不及考虑太多,匆匆按了接听。
喂?哥?
听到他的声音,那边江烽顿了须臾,才问道:你嗓子怎么了?
啊江燃脸上浮现出难堪,好在江烽不在面前,他搪塞道:可能是吃甜食吃多了
江烽没有质疑,只是语气稍稍变沉了些:你现在在哪?
周辅深在旁听着,闻言刚要提醒江燃,但江燃慌神之下已经道:我我在家啊
我现在就在你家。果然,拙劣的谎言瞬间就被揭穿了。
江燃一时不知所措,想来现在再说那个周辅深编造的理由也只是亡羊补牢了。
但江燃还是想补救:我其实是在市郊,因为有点急事,我不方便他还没说完,江烽在那头叹气:我是你哥,你现在对我一句实话都没有了吗?周辅深究竟给你灌了什么**汤?
宛若五雷轰顶,江燃完全说不出话来,语无伦次道:哥你是怎么?
乔文康今天傍晚的时候来齐家了。只这一句,后面的话便不言自明,江烽仿佛十分失望道:我是真没想到到了今天这份上,你还能被周辅深拐走,甚至还愿意为了他而欺瞒我,看来他绑架你实在太深。
他没有绑架我。江燃干巴巴道。
他绑架了你的精神。江烽冷声道:他在你旁边吧?让他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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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江燃还在犹豫,周辅深就已经从他手里将手机接了过来,用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挑衅道:大舅哥有何指教?我十分愿意洗耳恭听。
话落,他就感觉到一旁江燃警告的视线,但丝毫没有收敛的意思。
或许是破罐破摔,走到这个境况,反而激起了周辅深埋藏已久的嚣狂,既然伏低做小不成,那干脆随肆意妄为些,倘若换不来江燃倾心以待,换来对方迫不得已的忍恨吞声也别有一番滋味。
电话那头,江烽被他那句大舅哥恶心得够呛,只要一想到这个变态将自己弟弟诱拐至哪处荒山野岭一逞□□,江烽就连与他虚与委蛇的心情都没有,冷声道:这声称呼,扪心自问,你配吗?
周辅深笑:配不配,我想不是你说的算。
听出他语气中有恃无恐的味道,江烽怒极反笑:周辅深,看着燃燃被你那些唱作俱佳的表演蒙蔽,在感情的漩涡里反复挣扎,你是不是很得意?
得意?我该得意吗?周辅深自嘲,一股说不出的戾气在胸腔内横生:我苦苦求而不得的东西,你打一出生就流在血脉里了,这世上还有谁比你跟江燃更亲近吗?曾经多少次,当着我的面,你便摆出和江燃亲密无间的架势,想来要说得意,还远远轮不到我。
闻言,江燃的神情渐渐变得有些复杂。
江烽则在电话里那头嗤笑:倒打一耙吗?这还真是你一贯会用的诡辩伎俩,周辅深,你知道你的怨气从何而来吗?人的所有不甘痛苦,皆起于去渴求与自身不匹配的东西,你也不想想自己何德何能?凭什么要求燃燃只围着你一个人转,在他孤苦伶仃的那些岁月,你与他相依为命了吗?还是说在婚姻那四年里,你带给他从未获取过的快乐了?更退一步,以你如今身败名裂的处境又能给他带来什么好处?呵倘若这三者中你但凡有一样,恐怕也不至于落到如今这个地步吧?
兄长的口舌之功显然不是江燃能比,他的言论甚至没有那么有理有据,但他却知道如何句句直戳周辅深的痛处。
果然,再开口时周辅深的声音陡然变得低沉:江烽,你也不必如此冠冕堂皇,你针对我,并不是因为我是周辅深,而是因为我得到了江燃的青睐,所有不喜归根结底不过出于对于江燃的独占欲罢了,在江家分崩离析时你已经接近成年,但对于当时的糟糕局面你却什么都没能做到,在父母都健在时你未必是个多温柔的哥哥,但父母离去后,你就被巨大的责任和愧疚压扭曲了,你觉得你弟弟是个脆弱易碎的玻璃花朵,一直小心翼翼地呵护着他,接受不了他脱离你的势力范围,殊不知江燃早就对你密不透风的监护感到窒息,选择和我结婚,不单出于爱情,同时也是他脱离你的最好理由,但你却固执得认为除了你以外没有任何人能够保护他,这就是你憎恨我的原因。
江燃早在他提到自己是就大惊失色,慌忙去扯他,焦急道:你他妈胡说什么可周辅深反应迅速,伸臂将他揽入怀中紧紧箍住,任由筋疲力尽的江燃在他怀里徒劳的挣扎,然后接着道:可是你忘了,江烽,你早晚也要成家生子,将生活的重心转移走,你不可能看顾江燃一辈子,到时候能陪江燃的只有我,为了他我连杀人都能做,就算因此要承受身败名裂的下场,我也甘之若饴,这世界上还有谁敢这么说?
少自我标榜了。江烽丝毫不为他的话所动摇:你那些自以为深情实则疯狂的举动,才是导致燃燃人生陷入祸乱的根源,你自以为你了解人心,所以能轻易剖析我是吗?你错了,周辅深,你只是在用你自私冷酷的价值观来揣测我,实际与我而言,燃燃的快乐幸福比任何事都重要,我厌恶你纯粹就是因为你是周辅深。欲壑难填,说得就是你这种怪物,除了一副皮囊你内里全是腐烂的剧毒,遇见你之前燃燃意气风发,而在与你结婚的四年后,他一度丢失荣耀和上进心,现在好不容易一切回归正轨,你又想拖他进泥沼吗?你到底还要吸附在他身上到什么时候?
江烽的质问不可谓不狠毒,江燃听着两人唇枪舌剑,也有些回过味来了,两人与其说是据理力争,倒不如说是完全以人身攻击对方为目的。
听着,周辅深江烽继续咄咄逼人道:我不管你怎么离开的精神病院,但我已经通知了周成业,你的出现已经违背了我们当初的约定,如果明天你不将燃燃全须全尾地送回来,我不介意让你重新吃上牢饭。
周辅深嗤之以鼻:让我无罪释放的人证是燃燃做的,你要紧咬不放,燃燃自然也要获得作伪证的罪名,如果你不介意这点,我自然也不介意陪着燃燃在牢房里待个两三年,甚至倒不如说求之不得。
竟然拿江燃作为挡箭牌,这个男人卑劣得无可救药,江烽抑制住愤怒,他明白这种对峙中,先失去理智破口大骂的人就输了,于是冷笑着讥讽道:你当着燃燃的面说出这种话吗?也好,周辅深,就让燃燃好好看看你的嘴脸吧。
两人对彼此的恶意几乎毫不掩饰,过去那几年他们为了江燃有多压抑对彼此的厌恶,此刻爆发的争吵就有多激烈,江燃被迫承受着,只觉头疼欲裂。
疲惫、钝痛、烦躁。
混杂在一起,直冲他干瘪痉挛的胃部,让他一阵阵地犯恶心。
而周辅深还全无所觉,他钳制着江燃,手背因为江烽的话而爆出青筋。
他的嘴脸?事到如今,他那些下流卑鄙早就被江燃看遍了,又何需再伪装?他就是要江燃明白,他周辅深就是一块恶心又甩不掉的狗皮膏药!
外面陡然响起一声惊雷,轰隆声后雨声再次加大,仿佛将他们栖身的这座宾馆变成了与世隔绝的孤岛,曾经体会过的焦虑和恐慌又回来了,周辅深想象着千里之外充斥着规矩、文明的城市里,等待他的父亲和江烽,顿时咬紧牙关,胸腔里满是澎湃的阴沉
在之前开车回程的路上,他们路过一个加油站,曾有那么一瞬间,周辅深的确想踩足油门,撞向那里的冲动,可江燃的音容相貌都是如此美好,他舍不得他被烈火吞噬。
脑海里充斥着混乱的念头,周辅深人生以来头一次思绪毫无章法,而就在此时,他突然捕捉到怀里江燃气若游丝的声音。
周辅深放开我江燃额头布满虚汗,无力地去扳周辅深勒紧他腹部的臂膀。
被他冰冷的手指碰触,周辅深乍然回过神来,他发觉江燃状态不对劲,刚要询问,手机话筒里又传来江烽失控的怒吼:周辅深!你他妈在对燃燃做什么?!
江燃脸上浮现出的虚弱和痛苦叫周辅深心神一震,此时此刻,江烽的质问无异于火上浇油,叫周辅深紧绷的神经霎时崩断,他连最后一丝体面也抛却掉,阴狠道:该做的,不该做的,都是我的自由,因为江燃属于我!如果说有人曾彻底占有过这具身躯和灵魂,那个人只能是我!收收你那不伦的恶心心思吧!江烽!
被他反咬一口的恶言恶语激得暴怒,但这会儿不是在乎口舌之争的时候,江烽担心江燃的处境,可刚要再开口,周辅深那边就已经挂了电话。
燃燃?触及到那惨白的面容,周辅深瞳孔一缩,连忙将他平躺着放下来。
你怎么了?哪里难受?是我方才没把东西弄干净吗?
说着他俯下身来,用额头抵着江燃的额头,可是碍于他自身体温亦不低的缘故,他也分不清江燃有没有在发热。
而这时,江燃已经难受得说不出话,只闭着眼摇了摇头,半晌吐出一个疼字。
哪里疼?周辅深的心脏都被捏紧了,他将灼热的手掌覆上江燃的腹部,问道:是这里,是阑尾吗?
不不知道别问我了痛苦的折磨使江燃想要辗转反侧,但身体却虚弱得压根动弹不得。
周辅深见他这副模样,当下没有犹豫,替他穿上衣服道:我送你去医院。
做出这个决定时,窗外的雷雨还在闪烁交加着,江燃已无心思考,此刻只要能减缓他的痛楚,任何方法他都愿意尝试,于是默许了周辅深的行为。
把衣服穿好后,周辅深又扯下宾馆的薄被,将江燃层层包裹好,打横抱起他就径直出了房门。
刚来到漆黑的走廊,就见隔壁的门缝处泄露出一束光芒,小源那个对象神色颇为尴尬地对周辅深道:你别介意,这房间隔音不太好,我就想问你们需不需要帮忙?
在他身后,小源俨然一副不大乐意的模样,但又碍于面子不好开口阻拦,只能希冀周辅深拒绝,可迫在眉睫下,周辅深又哪里管什么人情不人情,甚至根本没在意那句隔音不好的言外之意,马上道:那太好了,开你们的车,我身上没驾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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