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渣攻他自闭了——悬刀(121)
离婚后渣攻他自闭了 作者:悬刀
离婚后渣攻他自闭了——悬刀(121)
他苦笑着瞥了一眼全神贯注盯着急救室、已然再容不下其他的周辅深,接着说出自己早已得出结论的话:他已经无可救药了
周辅深听到这句话,原以为不会有波澜的瞳孔却紧缩了一下。
时至今日,他站在人群中,却被视为异类,这些人吵闹地讨论着让他永不能再见天日的归属,其中俨然有他的至亲,而他的挚爱躺在他看不见的冰冷墙体后,也许从此再不能相见。
不隔绝了周遭的说话声,周辅深想着,没必要如此悲观,纵使再回到精神病院,他能出来第一次,就能出来第二次。
这样想着,五感重新回归,一旁,江烽似乎还想说什么却被齐父拦住了,后者看似苦口婆心地上前对周成业道:老周,你要是信得过我,就让我来安排吧,住精神病院什么的太过极端也完全是在做无用功,你要真想扳过来他的性子,不如将他送去部队,我这里正好有条有门路,地点在边疆哨所而且还是高原地区,条件是艰苦但重在磨砺性子,而且纪律也严明,我也不会故意打压他什么,想见小燃我也不拦着,要是他有出息,自然能调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快完结了吧,大福下线后就是燃燃收拾埃德加的戏份了感谢在20200805 00:02:44~20200806 22:28:3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大碧 12瓶;Boopa 6瓶;AngeloSorriso 5瓶;HJH 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61章
第二日,雨过天晴,阳光照射进病房,江燃眯着眼望着窗外,屋檐上滴落的雨水成帘似的流淌下来,模糊了远处的景色。
咔哒。
房门把手被拧开,江烽拎着保温壶走进来,将其往床头柜上重重一放道:诺,你最喜欢喝的南瓜粥,今早在医院食堂打的菜不是不合你胃口吗?哥刚才就特意开车去跑了趟南城区,吃吧谁叫我是你亲哥。
说着将折叠桌子打开放好,碗筷都置办齐全,江燃也配合着拿起勺子,但脸上神色却有些恍惚。
江烽见状叹口气,拉个凳子坐下来道:还在想周辅深的事吗?
抿了抿唇,江燃不知怎么开口,片刻后才沙哑道:我还是不敢相信他竟然真的能够同意放手。
今天刚苏醒时江燃就被告知,昨天在他昏迷时,急救室外面阵仗闹得很大,连周成业都赶来了,众人原想会是一场恶战,谁想还没开口,周辅深就主动提出远走国外。
听上去不可思议,不过想想又好似在情理之中,走到今日这个地步,周辅深已经等同站在全世界的反面,没人认同他无止境的追逐,甚至连所追逐之人也疲于回应他的狂热,一切最终都毫无意义或许是认清了这一点,周辅深才终于不再偏执,选择保留最后一丝体面离开。
这样想来,当时在那个破宾馆做|爱时,周辅深的确提过最后一次这个字眼,或许昨夜那场带有强迫意味却又酣畅淋漓的性|事,就是他最后放纵自己的狂欢。
思及此处,江燃没来由地有些窝火,明明总是遭受无妄之灾的人是他,结果他还没表示什么,周辅深就自导自演地像个遍体鳞伤的受害者一般退场了,简直莫名其妙!
说起来,江燃本还因此升起些许疑窦,可在后来看到齐父时,他打消了最后一丝疑虑就算他哥因和周辅深结怨已久,故而在为抹黑对方而胡说八道,但他这个舅舅也总不会跟着胡闹。
不过江燃自然不知,这是二人早就商量好的说辞,实际周辅深怎肯轻易放手?昨天那种情形无疑置他于绝境之下,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齐父想与其闹得两败俱伤,倒不如给他一条出路,让他以为自己有选择,因此齐父提出部队这条路,甚至允诺周辅深,假如他能凭本事从边疆回来,届时必不再阻挠他和江燃在一起。
最后这句话可谓当即捏住了周辅深的命门,倘若有正大光明与江燃在一起的机会,即便是上刀山下火海,即便是一线渺茫的希望,他都会当做救命稻草一样牢牢抓住,而齐父也正是算准了他这种心理,成功兵不血刃地将对方打发到天涯海角,至于那句许诺,他事后对难以安心的江烽摆手解释:你放心吧,我自有安排,等到了部队,有没有本事就不是他说了算了。
江烽当即了然,同时也对他这位舅舅刮目相看,对方平素为人太过儒雅正派,想不到不过估计正因如此,这个招数由他使出来才会管用。
总而言之,去除了周辅深这个危害他弟弟的心腹大患,江烽心底别提多痛快,但他深知太过得意容易被瞧出破绽,因而此时此刻,面对江燃的感叹,他仅是不以为然地嗤道:大约是终于发现自己命犯孤寡,跟你八字相克了吧。
江燃沉默了片刻,最后愤愤不平道:好歹把冰箱锁密码告诉完我再走。
这倒是他认识你以来,做的唯一一件好事。笑着给江燃盛了粥,江烽其实知晓自家弟弟这就是余情未了的意思,当然,他也没指望江燃能一下子清醒过来,反正往后来日方长,按照齐父的意思,以后他们大可不经意地给江燃递一些周辅深在国外的消息,譬如跟些男男女女交往过密,又譬如可能结婚的喜讯。
对了。江烽岔开话题道:有个好消息还没来得及和燃燃说。
嗯?江燃端着粥碗抬起头。
江泽的判决下来了。江烽道。
某公安机关内,江泽正被羁押在内,只等判决书送达,就将被转往服刑监狱。
此刻探视窗后的男人神色颓败,彻底失去了往日的体面,对一言不发神色古怪的埃德加怨憎道:没想到那两个不孝子真的那么狠心!五年啊!我这把年纪还有几个五年!他们如今成了人上人了!就彻底不把亲爹放在眼里了是不是!
他兀自絮叨着,对埃德加的态度也一改之前的恶劣,毕竟五年后他岁数渐长又孑然一身,最后出来说不准还要靠埃德加养老,于是和善道:到最后还得是你啊我也想通了,爸爸之前太看重个人天赋和能力了,伤了你的心结果那两个不孝子再发达又怎样,却是半点亲情都不念的白眼狼!哪有你半分踏实懂事,我真后悔当年没能鼓起勇气追随你妈妈到国外,可怜你妈妈,临终时最后想的人还是我
埃德加听着,心底不无讽刺。
小时候,江泽曾经话里话外都是跟他贬低那个家太过庸碌、无知,与他格格不入,却将他母亲奉为解语花,将他捧成难得一遇的天才,而如今,评价却彻底翻转过来,他倒成了那个无甚优点、只有平凡可靠拿得出手的孩子。
而听到他最后一句话,埃德加就更是忍不住嗤笑出声。
江泽见他这副模样,怔愣道:埃德加你这是
没什么,爸。埃德加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泪水道:我就头一次听人能把当冤大头说得如此清新脱俗
什什么!?江泽盯着他,眼里满是不敢置信的怒意。
我说得不对吗?放着自己亲生孩子不去养育,却不远万里地跑到国外给初恋来源不明的孩子当爹,这还不够冤大头,不够假仁假义吗?埃德加望着江泽惊愕的脸,神色渐渐恢复为冷酷:你是不是觉得我作为利益既得者该感谢你?但是事实正相反,爸,像你这种所作所为,即便当时身为三岁孩子的我也不能理解,更不能相信,毕竟你连亲生孩子都能抛弃,又何况我?
江泽被他说得脸色涨红,却又不肯撕破最后一层伪装,辩驳道:你怎么看我无所谓,但但你不能那样说你妈妈,她一个人在国外,身患绝症,那么辛苦还带着你
哈哈!埃德加讽刺道:你该不会以为她有多善良无辜吧?一个受过高等教育、各方面条件都十分出色的年轻女人,却干出未婚先孕这种傻事,你就丝毫不觉得奇怪吗?一个遇人不淑就能把你糊弄过去?
其实江泽心底早已有了猜测,但红颜早逝的凄惨命运让初恋蒙上了一层不容玷污的白月光,让他登时怒极:住口!你妈妈当年是遭受了罪犯的侵害才会生下你,但是她为了让你不承受周围人的指指点点,独自忍下了这一切!你怎么能这么想她!
埃德加的脸色狰狞起来:她是跟你这么撒谎的?看来你们真的是绝配,都一样虚伪。
你江泽刚要说什么,埃德加却抽出一张银行卡摇了摇,随即将其拍在桌面上道:这里是五十万,是用你名字开的户,等你出去,里面的钱可以随你使用,就当是还你这些年抚养我的恩情,别嫌少,毕竟这是我妈的卖身钱。
什么意思?江泽懵了:你你怎么会有这么多钱?
埃德加用准备看好戏的架势抱着臂膀劳神在在道:一个多月前,我联系上了我亲生父亲,这是他补偿我的抚养费,至于我怎么联系上的对方,这当然要感谢我的好母亲,多年前就给我准备了这条后路。
江泽目瞪口呆,半晌张了张嘴磕绊道:这、这不可能
亲生儿子恨他,养子亦拿他当做人生的跳板,他不能连最后一点支撑也失去,那他这辈子究竟在干什么?岂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然而埃德加毫不留情地打破了他的自欺欺人:说起来,我的亲生父亲是个空有皮囊、不学无术又整日沉迷于酒色的男人,但我妈妈做梦却都想成为他的夫人,因为我那个父亲投了个好胎爸你知道西蒙?梅森吗?M国的奢饰品大亨,我的父亲就是他的儿子,换算一下,他所拥有的权势地位就跟被江燃迷得神魂颠倒的那个疯子差不多,连杀了人也能被家里轻松摆平,呵呵说起来,爸你差点就成了豪门公子的岳父了呢!
说罢,欢快地笑了起来,江泽却近乎目眦欲裂。
这时,探视的时间已到,执法人员推门进来,埃德加见状从容地站起来道:永别了,爸。
犹如开启了什么机关,在他身后,江泽陡然猛烈挣扎起来,执法人员连忙试图按住他,同时掏出警棍,顿时间手铐哗啦声、嘶吼声、痛哭声,交织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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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一周后。
自从江燃住院的消息传出去后,每天来探病的人就络绎不绝,主要是KTS那些人,十月初,转会期的休赛阶段即将结束,各队员也陆续返回了俱乐部,到底都是十**岁的少年人,聚在一起的场面就跟放完暑假的学生刚返校一样闹腾,刚听说江燃胃出血,以谭风元为首的小孩便跑来大献殷勤,轮班给他陪床,弄得医院护士还以为他是什么搞帮派的社会人士。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期间乔文康也来过一回,但江燃没有给对方好脸色,毕竟要没有他告状那茬,后面的状况也不会混乱到那个地步。
知道自己在求而不得的紧迫下走了步昏棋,叫江燃彻底厌烦,乔文康几乎难掩自己的失魂落魄,可临走前却还是忍不住道:他常常标榜与你是命中注定,离开你就活不了,但如今九九八十一难都闯了过来,却在我这点小绊子前放弃了,看来他的爱也没多么至死不渝,枉费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给他机会。
这话中在指谁,答案完全是显而易见的,还好当时屋里只有江燃和朱正清两个知情人。
等乔文康离开后,朱正清神色尴尬,瞄了眼江燃劝慰道:反正咱当初商量的也是弄个考察期,行就行,不行就算,左右都是姓周的在一头热,你也不损失啥
他本意是想劝江燃释怀,但谁想江燃听了惊讶道:你也觉得我在这段感情里没付出什么,都是周辅深在唱独角戏,所以他心灰意冷选择出国也在情理之中?
朱正清觉得他有点神经过敏,愣了下才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但是,这不好吗?反正当舔狗的、受伤的又不是你。
呃哈喽?江燃拍拍床铺:你跟我说这话的时候,有注意到我现在正躺在病床上吗?
我当然有注意。朱正清大大咧咧道:但是你狂吃冰淇淋的时候就该想到有这一天,情绪啥的也就是个诱因罢了,归根结底还不是你平时饮食习惯导致胃就不好,前年是谁大半夜的偷吃冰淇淋犯了急性胃肠炎?所以话又说回来这些年因为你住院我往里随了多少钱,这要是你再二婚,我还得再随一次,唉就我这单身狗加上体格健壮的命,啥时候才能把随出去的份子收回来
说着又开始絮叨,江燃见状知道是没人在乎他心底那点伤春悲秋了,合着到最后周辅深还成了饱受情伤的可怜人,他叹气道:算了,他愿意放下,这是好事。
说罢,就捡起手机关注起赛事重启的信息来。
而他不知道的是,他本以为该在国外的周辅深,已经在今早登上了前往边疆的飞机,落地后还要经过撵转颠簸的三十多个小时,才能到达他被安排服役的哨所,从此失去优渥的家庭的身份,在这贫瘠苍茫的地界熬一个出头的机会,只为换取那一个渺茫的希望。
但江燃信了齐父他们那套说辞,不再想去为周辅深的事挂怀,对于感情,他从来不是主动的人,于是后来基本就不提周辅深这档子事了,全当翻过了篇。
出院后,江燃坐着江烽的车回了家,一路原想着得请个专业人士来解冰箱锁,可没想到刚上楼准备掏出门钥匙,就发现家门口蹲了个人影。
那一瞬间,江燃愣在那里,他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似乎混杂着期待与恼火,可很快他就发现那人的身形与他印象中并不相符,百感交集转眼犹如潮水般退去,他往前动了动脚步,那人闻声转过身来,原来是之前碰到过的养狗的邻居。
江燃一愣,随即就看到自己门口放了个像是宠物运输箱一样的东西。
哎呀,你总算回来了!邻居赶忙道:这小柯基都在你家门口放了好几天了,一直叫,幸亏我听见动静出来给喂了东西,不然可得饿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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