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流粉头掉马之后——鸽了泡汤(54)
顶流粉头掉马之后 作者:鸽了泡汤
顶流粉头掉马之后——鸽了泡汤(54)
即使房间内窗帘紧闭,光线昏暗, 身边的人连脸都看不见,但对方就算化成灰, 只留下根头发丝袁茂嘉也能把人认出来。
和他躺在一张床上的不是别人,正是白子苏。
宿醉之后大脑发胀, 昨晚的事袁茂嘉记得不是很清楚,他只记得他去给小叶淮扫墓遇到了白子苏,然后两人在车上聊了聊, 然后就只剩下一些零散的记忆碎片
他被白子苏带回了家;他和白子苏喝酒;他把白子苏压在身下;他还
袁茂嘉倒吸一口凉气, 抖着手牵起被角飞快地往里面看了眼。
他咽了口唾液,心脏怦怦直跳。
白子苏不仅姓白,皮肤也白,就算藏在被子里也挡不住的那种白,这种白皮肤上如果留下什么印记就特别扎眼。
袁茂嘉被他屁股上的掌印吓得差点从床上滚下去。
他火烧屁股似的捡起地上的衣服,连鞋都不敢穿, 生怕发出点什么动静把床上的人吵醒。
袁茂嘉一边把腿塞进裤管,一边单脚蹦着往外, 他要火速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还没等他伸出去的手握上门把,身后的床铺响起被单摩擦的簌簌声,他后背一僵,就听见白子苏哑着嗓子喊他的名字:你要去哪儿
袁茂嘉头都不敢回,拉开门就冲了出去, 留下白子苏一个人面对这满地狼藉。
关门声经久未散,足见袁茂嘉出门时有多慌乱。
白子苏躺了会儿,撑着床坐起来,后臀的疼痛宣告着昨晚的疯狂。
他拉开床头柜拿出一包烟,点燃衔在唇间,和袁茂嘉记不清不同,他可是什么都记得。
前几天他因为太忙错过了叶淮的忌日,昨天好不容易得了空,就买了小朋友最喜欢的花去看他,正好碰到同样去扫墓的袁茂嘉。
作为公司总裁,白子苏当然掌握着袁茂嘉的工作动向,他半个月前刚拿了视帝,正是事业如日中天的时候,按照原本的工作计划,他不应该出现在这里,至少当时不该在那里。
他知道袁茂嘉一直对他抱有敌意,如有必要,他也不愿意主动出现在袁茂嘉眼前。
这人从小就看他不顺眼,白子苏也想不起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他。
也就叶淮在的时候,两人能假情假意地寒暄两句。
他摇下车窗抽烟,没有下车去和袁茂嘉打照面的想法。
但谁知道袁茂嘉的车恰好就停在他旁边,而袁茂嘉这个人非要用个词来形容的话就是犯贱,明明看到他就烦,每次见了他还要主动凑上来挑衅:你怎么在这里?
两年时间足够将一个心智未熟的大男孩打磨成一个成熟男人,袁茂嘉在圈内的口碑也确实如此,自来熟、热情又乐于助人,谁见了不夸一声好。
可这人偏偏一见白子苏,就变了个样,竖起浑身的刺。
虽然白子苏想不通原因,但这不代表他在面对敌意的时候可以无动于衷,他自然也不可能和他好言好语。
他搭在车窗上的手抖落烟灰,回道:你来干什么我就来干什么。
小叶淮忌日都过去好几天了,你现在才来?!白瞎了小叶淮那么喜欢你。
白子苏对于袁茂嘉的无理取闹已经免疫了:你不也今天才来。
袁茂嘉:我那是前几天有事耽误了!
白子苏看他一眼,把烟头摁进倒了水的纸杯里,开门下车。
他抱着一簇黄灿灿的多头玫瑰,和袁茂嘉隔车对望:我也是。
说完不再理会袁茂嘉,拾阶而上,停在叶淮墓前。
墓碑上的叶淮笑容明媚,喜盈盈地看着他。
白子苏弯腰把花放在罐装啤酒旁边,叶淮去世的时候刚满十八岁,之前一直央了他和袁茂嘉很久想尝尝酒是什么味道,每次袁茂嘉过来都会带上两罐,一罐抠开拉环放在照片前,一罐他自己拿在手里,一边喝一边给叶淮讲自己最近遇到的事情。
至于白子苏是怎么知道的,不过是有次过来时刚好撞见。
而这次啤酒旁还多了个奖杯,白子苏拿起来看了眼,发现是袁茂嘉半个月前拿到的视帝奖杯的同款模型。
明明自己也一直拖到今天才来,也不知道那傻狗哪来的底气指责他。
从山上下来,白子苏发现袁茂嘉没有走,看见他往车上偏了偏头:聊聊?
袁茂嘉不是和他抬杠,而是主动找他聊天,这事就很稀奇了。
似乎根本就没考虑过会被拒绝的事,也没等白子苏回答,袁茂嘉从自己车后座扒拉出一口袋啤酒,敲了敲他副驾的门,白子苏一解锁,他就抱着啤酒坐了进去。
离得近白子苏才发现袁茂嘉一身的酒气。
也不知道他坐在叶淮墓碑前喝了多少。
袁茂嘉指挥白子苏往外,开到了一处公路盘旋的山腰,路宽车少也没有路灯,月亮倒是牢牢挂在天边,映在水里。
白子苏打开车顶灯:你要聊什么?
袁茂嘉拉开易拉罐拉环,啤酒气体冲出来刺啦一声,他一口气灌了半瓶,才说:一会儿你顺路把我捎回去。
白子苏不由觉得好笑,这人看他不顺眼但使唤他倒是挺顺手:凭什么?
我喝酒了,你不想明天看到自己公司艺人因为酒驾出现在娱乐新闻头条吧?袁茂嘉理直气壮。
白子苏摇下车窗,让晚风吹散车内的酒气:反正公司那么大,也不差你一个艺人。
袁茂嘉明显被气到了,指了指他:白子苏,你从小就这么讨人厌。
白子苏勾起唇边的梨涡:彼此。
明明是他提出要聊,结果到了地方就一瓶瓶喝酒,白子苏看了眼时间,按住他又往唇边送的瓶口:你到底要聊什么?
我真的很讨厌你,白子苏。袁茂嘉喝酒不上脸,看起来倒是挺冷静的,也不知道醉没醉,他从包里翻出一个笔记本拍在白子苏身上,但是小叶淮很喜欢你,他希望我们两个可以好好相处。
白子苏垂眼看着那个笔记本,过了两秒才从袁茂嘉手里抽出来。
小叶淮八岁的时候,我送了他这个笔记本,你送了他一支笔。袁茂嘉出声提醒。
这些白子苏都记得。
叶淮没有写日记的习惯,这个笔记本上记录的日期也是断断续续,跳跃两三年的都有,白子苏逐篇翻阅。
袁茂嘉还在他耳边碎碎念:从小学你搬到我家隔壁,我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我妈张口闭口就是让我和你学学。本来小叶淮小时候最黏我,你一来不仅我妈喜欢你,叶妈妈也喜欢你,明明你来之前他一直跟在我屁股后面,你来了倒好,天天拿着个书,我们这栋楼的小孩没少被家长拎着耳朵要求向你学习,就连三岁的小叶淮也跟你学,不跟我去玩儿了要和你一起看书!
三岁啊他那时候才三岁啊!袁茂嘉比着三的手在他眼前晃,就差没把这个3贴到他脸上。
他以前哪给他说过这些,白子苏推开他的手:你是不是醉了?
这才几口?袁茂嘉看了眼酒瓶,又仰头灌了口,他眼睛不知道是被月色晕的还是被酒液染的,亮得不行,我一直把小叶淮当我亲弟弟,结果你说抢就给我抢了!
在生命最后一段时间,是叶淮写日记写得最勤的时候,但所有内容翻来覆去都是希望他可以看到袁茂嘉和白子苏和谐共处。
袁茂嘉还在说:小东西张口闭口就是子苏哥哥,真是个小白眼狼。
至此,白子苏终于明白了袁茂嘉处处看他不顺眼的原因了。
他承认有故意和叶淮亲近来气袁茂嘉的成分在里面,但他也是真的把叶淮当弟弟,而且在他看来,他和袁茂嘉之间叶淮更亲近的明明是袁茂嘉。
每次他和叶淮相处时,叶淮提起袁茂嘉从来都是直呼我哥。
那种不是亲人胜似亲人的羁绊,是他无法介入的。
比如袁茂嘉就算再讨厌他,也会因为叶淮尝试缓和和他的关系。
但袁茂嘉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这点,他的嘴就没停下来过:你从小就处处和我作对
这话倒让白子苏没忍住多看了他一眼,他又不是面团任人搓扁揉圆,明明是袁茂嘉处处找他茬,到他嘴里倒成了自己的错了。
他说着说着声音低了下去,白子苏推了他两把:别睡,你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去。
并没有人回应他,不得已,白子苏只能把人带到自己家。
如果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就算这人明天暴尸街头,白子苏也绝不会把人带回家。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车上睡了一觉的原因,袁茂嘉看起来清醒了不少,还能自己去洗澡。
洗完澡出来,他那双眼睛更是亮得丝毫不显醉意,如果他没有跟在白子苏身后进主卧的话。
白子苏的手臂抵在他胸前,把人拦在门外:你的房间在楼下。
袁茂嘉盯着他:你家有酒吗?
两人就这么对视了两分钟,白子苏先败下阵来,把人领到一楼,让袁茂嘉自己挑。
袁茂嘉挑了瓶红酒,又拿了两个酒杯,他倒了杯酒递给白子苏:喝了这杯酒,以前的事情就一笔勾销。
你最好说到做到。白子苏说。
这一喝,就喝了好几瓶,别说袁茂嘉之前还喝了不少啤酒,就连白子苏也喝得有点晕。
不然他也不可能因为叶淮更喜欢谁的问题和袁茂嘉争执起来,两个人都要按头对方承认叶淮更喜欢的人是对方,结果吵着吵着就从动嘴变成了动手,小学生一样扭打起来。
白子苏躺在地上,袁茂嘉跨坐在他身上,将他一只手按在头顶,他睡衣下摆的扣子在扭打中扯开了几颗。
白子苏虽然皮肤白,但并不是白斩鸡身材,他腰腹线条紧绷,腹肌随着他急促的呼吸起起伏伏,属于往健身房一丢不管男女都会多看几眼的类型。
而袁茂嘉此时也没好到哪去,他和白子苏身形相似,穿的本来也是白子苏的睡衣,被白子苏揪着衣领,蹦开了胸前的扣子,半个胸和肩膀都在外面。
两人唯一不同的就是肤色,但这并不阻碍他们的呼吸交缠在一起。
打架的时候不觉得,此时蓦然停下,才发现情况尴尬,毕竟是两个血气方刚的年轻男人,一不小心就容易擦枪走火,就算没那个想法,也能感受到对方身体的变化。
白子苏动了动手腕,不知道袁茂嘉哪来的劲,铁钳似的丝毫无法挣脱,他呼吸尚未平复,哑声道:下去。
袁茂嘉自上而下地看着他,即使背着光一双眼睛也亮得可怕,像一匹蛰伏在夜色里的狼。
他压低上身,胸膛起伏着:白子苏,你觉不觉得有点热?
今晚的月亮格外圆,高高挂在天上,月光水一样铺进了独栋别墅的一楼,将地板上的两个人罩入其中。
而酒后乱性的后果就是,白子苏不仅被人打了屁股,连膝盖都磨红了,而罪魁祸首一觉醒来还直接跑了。
抽了一半的烟被他掐灭,白子苏眯了眯眼,唇角紧绷。
很好,这个仇他记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众所周知,纸片人天赋异禀,喝醉了硬不起来这种事是不可能在他们身上发生的#狗头
第70章 【番外】袁茂嘉X白子苏
事实证明男人就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性这种东西就算没有爱也完全不是问题。
从白子苏家跑出去袁茂嘉一直都没回过神,和白子苏睡了这件事对他的冲击堪比火星撞地球。
而且他因为慌乱也没管地上的衣服到底是谁的,捡起来就往身上套, 此时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穿的裤子腰围稍稍紧了点,好像是白子苏的
一想到白子苏,他脑海里便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某些画面
白子苏的腰又白又细劲瘦精悍, 捏在手里柔韧有力,塌下去的时候
袁茂嘉猛地一窒, 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崩溃地抱头蹲在原地。
不是吧, 他妈的他把人睡了就算了,他还在回味????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腿间,第一次这么恨自己管不住自己的小兄弟。
而且白子苏怎么回事?
就算是他先下的手, 白子苏不也应该唾弃他、辱骂他、反抗他并且把他连人带东西从家里赶出去吗?!
怎么他妈的半推半就就躺下了!!!
终于, 在袁茂嘉都快把头发揪掉的时候,助理来电话说已经到了小区门口。
白子苏住的这个小区隐私性极好,保安训练有素,看向袁茂嘉的眼神丝毫不带窥探,就是要出去需要给业主打电话。
这就尴尬了。
正在袁茂嘉天人交战之时,保安亭的电话响了, 保安接通电话后只是看了袁茂嘉一眼,就给他开了门。
袁茂嘉知道那通电话肯定是白子苏打的, 他下颚线绷得极紧,上了助理的车。
系安全带的时候,助理说:袁哥,你的脖子
袁茂嘉果然在后颈处摸到了伤痕,他放下副驾的化妆镜一看, 除了衣领遮挡不住的抓痕外,还有半个牙印从衣领处冒了出来。
袁茂嘉想起来,这是昨晚两人从客厅辗转到卧房是白子苏咬的。
他和白子苏身高体型相差无几,一百多斤的成年男人抱起来自然有些吃力,白子苏四肢全都绞在他身上,颠簸之中一口咬在他肩头,看印子就知道他那口咬得毫不心软,不过当时袁茂嘉哪在意这些,只想赶紧把人压在床上。
助理欲言又止,袁茂嘉看他一眼: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不用我提醒你吧?
回家之后他脱掉上衣背对镜子,即使袁茂嘉不是白子苏那种白皮肤,背后的抓痕也十分显眼,一看就能想象昨晚的战况有多激烈。
这哪是做/爱,打架还他妈差不多。
他一边唾弃自己一边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大家都是成年人,上床这事儿你情我愿,他也没强迫白子苏,打个炮而已又不会怀孕。
唯一就是他提起裤子就跑的举动狗了些,十足的渣男做派,别说白子苏,袁茂嘉都不知道自己把自己骂了多少回。
这一躲就是快两个月,袁茂嘉时常被梦里的香艳场景惊醒,然后大清早起床洗内裤。
在不知道第几次梦到白子苏在他身下呻/吟时,袁茂嘉觉得这事不能这样。
他应该主动出击,切断所有和白子苏的联系。
他想着白子苏梦遗这事,比世界毁灭还来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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