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巨佬们早死的白月光(重生)——蜀七(8
我是巨佬们早死的白月光(重生) 作者:蜀七
我是巨佬们早死的白月光(重生)——蜀七(8
我还买了啤酒,你好像还没喝过啤酒?云青岑问。
滕璟:我知道是小麦酿的。
云青岑:也有大麦酿的,我去拿杯子。
反正云青岑喝酒是不愿意就着易拉罐喝的。
茶几很矮,云青岑又不想搬去餐厅,就坐在地毯上,他姿态简直豪放,滕璟的表情有些复杂,云青岑:怎么了?
滕璟:为何不去餐桌?
云青岑眨眨眼:就在这儿不行吗?还是将军不愿意席地而坐?
滕璟叹了口气:颇有古风。
然后滕璟就一脸被逼良为娼的表情,席地坐下,他吃烧烤也很讲究,要先用筷子把烧烤从签子上弄下来,再用筷子夹着吃。
云青岑看他这副把烧烤吃出国宴的样子就忍不住笑:将军,你以前在战场上也这么讲究?
滕璟摇头:战场上将士要以身作则,兵卒吃什么,我便吃什么。
云青岑:那我懂了,你吃干粮肯定也能吃出大餐的感觉。
滕璟笑了,他笑起来的时候很爽朗,滕璟喝了口啤酒,表情忽然变得古怪起来。
云青岑:味道跟黄酒和白酒差的有点大,你要是喝不惯我去给你拿白酒。
滕璟摆摆手:不用。
然后他又喝了一口,表情依旧古怪:别有风味。
云青岑笑不可遏,他吃了一串牛肉,咽下去之后才说:将军,你有想过如果你真能摆脱地府,你会干什么吗?
滕璟:我从不做假设。
云青岑笑了笑,就在云青岑还要说话的时候,滕璟忽然问:云先生刚刚去见了何人?
云青岑没有马上回话,他沉默了一会儿,滕璟继续说:云先生有什么事瞒着我吗?
将军喝醉了。云青岑站起来,他抹了一把头发。
滕璟跪坐着:你去见了我分出的神魂,它还好吗?
云青岑看了眼滕璟:将军,你们的事我不想管,也不插手,我带你回来,已经做到了我承诺的事了。
滕璟:你跟他关系很好?
云青岑挑了挑眉:他人不错,跟你不太像。
滕璟微笑道:我怎么听出了不舍之意?
云青岑忽然放出一个炸弹,他看着滕璟的眼睛,轻声说:我爱上他了。
滕璟愣住了。
云青岑似乎还嫌这个炸弹造成的效果不够大,添了一句:我们已经发生过关系,唔,换成你们那个时代的话就是共赴巫山?
滕璟良久之后才叹了一句:怎会如此?
云青岑把自己说成了一个情圣:将军,没有他你也不会有什么变化,既然他已经有了自我意识,何不放手让他去呢?
滕璟看着云青岑:云先生,他就是我,他是我的一部分。
云青岑摇摇头:我不觉得,有意识的个体自然是独立的,他从生出神智的那天开始,就跟你无关了,将军。
滕璟轻笑了一声:云先生,无论你怎么说,它都只是我的一缕神魂,即便生出了神智,也并不属于它。
如果这会让你失去爱人,我先向你道歉。
滕璟站起来,他依旧风度翩翩,依旧坦荡:如果我把它找回来之后,拥有它的记忆和对你的感情,或许你可以考虑。
云青岑抬眉,轻轻一哂:考虑什么?
滕璟:考虑考虑我。
云青岑:将军,我可不觉得你有断袖之癖。
滕璟朝云青岑微笑:我也没想到的神魂会有。
等我把它找回来,若我没有对你的感情,先生也不必伤怀,就当它不曾存在过。滕璟用悲悯的眼神看着云青岑,若是有,便那时再议吧。
云青岑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将军一生坦荡,磊落君子。
但任韫阴险狡诈。
云青岑在心里叹了口气,他只把任韫睡了一半所以他也只会为任韫做这么多了。
至于结果如何,云青岑并不在意。
第95章
原本云青岑以为滕璟会直接去找任韫, 然而出乎他预料的是,滕璟在那晚过后没有再提起任韫,好像他一点都不急。
既然滕璟不提, 云青岑也不会主动去提,他对别人的事兴趣并不大, 如果事情有趣, 他可能会掺一脚, 但无趣的事他连热闹都懒得看。
陈尧登门的时候准备了礼物云青岑没告诉他自己住哪儿,只报了公司的地址。
因为有求于人, 陈尧做足了礼贤下士的样子,他穿着一件深绿色的大衣, 双排扣, 他人瘦,但幸好高, 还算撑得起这件衣服, 脸上没什么肉,可眼睛很亮,不像中年人的眼睛, 看起来并不像是个商人,更像是个教授一类的人, 礼物带的也很合适,不算太贵但也不便宜。
礼物是一支十几万的手表, 国外的老牌子,皮质表带,手工机械表, 虽然没有镶金镶钻, 也不像上百万的表那样能体现出身价, 但这样的表戴在手腕上,不仅百搭,而且什么场合都拿得出手。
毕竟老牌子嘛,即便价格不高昂,但人家有文化底蕴,这底蕴就值不少钱了。
陈先生来就来了,怎么这么客气?云青岑亲自把陈尧请进公司,然后带着陈尧去自己的办公室。
说是办公司,装修却并不像,办公室里有浅灰色的沙发,上面还有亮色的抱枕,墙上挂着一幅画,云青岑欣赏不了后现代和抽象画作,于是自己在网上买了一幅,是笔触非常粗犷,色彩非常大胆的美人图。
美人回眸,身后是大片的黑,黑中带红,转头的时候,她目光明亮动人,深咖色的头发蓬松慵懒。
哪怕云青岑不爱女人,但一眼就被这个美人征服了。
所以说画家最了不起的地方就是他们能创造美,而美跟性别无关。
陈尧一进来,果然就被这幅美人图镇住了这画太大,美人的一个脑袋就比他半个身体都大了。
云先生的审美真好。陈尧拍了下马屁,然后坐到沙发上。
正好前台送了两杯热茶进来。
前台高兴极了,她来公司上了这么久的班,公司里就她最嫌,但她拿着高工资,不敢真的什么都不干,所以就这边寻摸,那边问问,给自己找事干,最近她正在自学ps和建模,准备以后自己给淘宝店搞装修,也能在设计师忙的时候帮帮忙。
至于财务她就帮不上了,她没会计证,而且算数看着简单,但少打个零或者一,麻烦就来了。
现在她终于能做一点前台的本职工作,高兴的脸都快笑烂了。
她送完茶也不走,就站在旁边,等云青岑说:茶泡的挺好。
陈尧没喝出这茶有什么好的,但也顺着说了一句:是挺好的。
前台这才心满意足,鸣金收兵,觉得自己打了一场胜仗。
等前台离开,带上门之后,陈尧才把礼盒推过去,他也不显得急,态度很温和,好像不是来求人的,他笑着说:我跟钱老哥认识的早,本来这件事是想拜托钱老哥的,但他已经金盆洗手了,就把你介绍给了我。
云先生放心,我这个人别的不好说,但从不占人便宜,这次实在是抹不开人情,只能答应帮忙,但我能力有限,学的是看风水,剩下的算卦测字抓鬼看星象我都不会。陈尧微微低头,笑得有点不好意思,所以能帮的,也就是找个有真本事,能降鬼的。
云青岑并没有一口答应,反而问:陈先生的大名我也听说过,朋友很多,应该不至于来找我这个陌生人。
陈尧倒是很真诚地说:这次的事不容易,非同小可,一般二般的人都不行,钱老哥本事大,既然他说你行,那你就一定行。
不过陈先生也看见了,我有自己的公司。云青岑喝了口茶说实在话,这茶泡的并不好,茶嘛,要好茶叶和好水,以前他泡茶的水都是郑少巍给他买来的山泉水,茶叶也都是当年的新茶,泡第一遍的茶水到倒掉,这是洗茶水,第二遍的茶喝着最好,第三遍就淡了。
陈尧也知道这个,所以也清楚自己要拿出云青岑看得上的好处或筹码,他认真道:我知道云先生不缺钱,但这次是冯惠国先生亲自上门来找我,冯先生是冯老先生的第四个孙子,三房所生
陈尧笑了笑:老先生都九十多了,马上就不行了,这次谁能解决麻烦,遗产哪一房就能多分,所以他们出手是肯定不会小气,云先生的公司虽然挣得不少,但是能有一笔大钱,不也挺好的吗?
云青岑沉默了几秒,看样子像是被打动了。
陈尧乘胜追击:只要先生答应去,我现在就能先给你签张一百万的支票。
云青岑终于对陈尧露出一张笑脸:到时候是陈先生带我去吗?
陈尧松了口气,脸上表情更加真挚,他把手放在膝盖上:三天后我来接你,早上九点,你看行吗?
云青岑没有为难他:可以。
然后云青岑把陈尧送出了门,陈尧很会说话,再加上气质好,跟他交谈的时候会让人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哪怕他嘴里谈的一直是钱和好处,也不至于落到下流去。
人和人之间就是不一样,会说话的,谈起钱来,大家就会觉得就是这个道理,钱是人的胆,穷家富路,没钱寸步难行。
但不会说话的人谈钱,只会让人觉得他小家子气,有没有钱关你什么事?这世上有比钱更重要的东西。
陈尧就是会说话的人,云青岑见过很多人,也不得不说陈尧可能在方术上没什么办事,风水看样子也是半桶水,但在为人处世和做生意上,确实是个能人。
离开以后的陈尧也很高兴,他总算把这件事解决了,如果能成,当然最好,钱就到了。
如果不能成也没关系,那是云青岑没做好,不是他没做好,毕竟他本事就不在抓鬼上,一个风水先生的本职工作还是看风水。
至少定金是他自己的,而他只出了一支手表的钱。
十几万换几百万,太划得来了,陈尧窃喜着上了车,对徒弟们说:三天以后见到云先生都客气点,人家在给我们挣钱。
徒弟们:那是肯定的,我把他当亲爸!
比亲爸还亲!
陈尧叹了口气,看着自己的徒弟们:我要是哪天干不动了,你们怎么办?
看风水的本事没学会,他自己是半桶水,徒弟就是半桶水的半桶水,一个有天赋的都没有。
也不如他能说会道,可以跟各方打好关系,他有今天就是因为人缘好,别人愿意信他,徒弟们却连拍马屁都不会。
高深的马屁不是拍的不露痕迹,而是被拍的人明明知道你在拍他马屁,还依旧高兴,愿意为了这个马屁送点东西。
云青岑看着陈尧送的那支表,转手就把表送给了滕璟:好看时间。
滕璟是个老实人:有手机,不必。
林苗在旁边说:滕哥,男人的手表就跟女人的项链一样,没什么实际作用,装饰品。
滕璟这才收下。
林苗忽然问:云总,周哥这几天怎么没来?
云青岑风轻云淡地说:他有点私事,跟我请假了。
林苗:哦,对了云总,我自己在家烤了点小饼干,给你们都装了一袋,我去拿给你们。
公司里女生多的好处是,云青岑从来不缺零食,前段时间还有人带来了自己做的小米锅巴,干活干得好,还能给老板送零食,这是多好的员工啊。
云青岑觉得自己火眼金睛,现在完全不承认他当时是看脸招人。
三天后,陈尧自己开车来接他。
原本云青岑是想带着滕璟一起去的,但又一想,之后遇到恶鬼还要让滕璟帮忙,那现在就别动用了。
人情,越用越少,关键的时候用才有用。
云青岑就没带滕璟,自己上了陈尧的车。
陈尧在去的路上对云青岑说:云先生,冯家有四房,请你的是三房的孙子冯惠国先生,另外四房,加起来八个,都请了人,有些是行里出名的大人物,云先生年轻,他们还是说几句酸话,你就当没听见吧。
说完还拿自己举例:比如我,这么大年龄,在他们那都还是小辈,长辈说几句也没什么。
云青岑笑着说:陈哥也是受过气的?
陈尧:受气的时候多了去了,我就这个脾气,硬不起来,软脾气的人在哪儿都被欺负。
虽然陈尧没什么真本事,又只擅长经营,但云青岑对他的印象还是不错,陈尧穷苦出身,一朝得势也没改头换面,有钱了以后给家乡捐钱,资助贫困学生,给山区捐学校或者图书馆,他就算有九分坏心,只有还存有这一分真正的善心,就是个好人。
云青岑不讨厌好人,也不讨厌善良的人,他觉得这些他无法理解的人都不错。
但他是没有那么多善心去挥洒的。
陈尧把云青岑载去了冯家的别墅,冯家别墅很大,虽然不是四房都住一起,但这房子是民国时期的老宅洋房,后来经过翻修,冯家老爷子和四房才搬进去,四房虽然不是大房太太,不过冯家老爷子才是当家做主的那个,不给大房面子也就不给了,谁也不能说他什么。
洋房嘛,虽然是翻修的,但历史底蕴在那,就比普通的别墅强。
别墅修的再现代化,再高科技,也不如一栋老洋房。
到了以后是冯惠国亲自下楼接的他们。
冯惠国快五十了,作为孙子,自己的孙子都有了。
他气质不差,但眉宇间带着浓烈的忧愁,见到云青岑的时候愁得更厉害了,还把陈尧拉到一边去说话:这么年轻,能行吗?
对中医和方士道士来说,什么本事都比不上下巴长得白胡子,不够老就没人信。
陈尧也没有拍着胸脯打包票,而是说:冯先生,我请他来,已经是找了不少人了,能有把握的就他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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