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装第一剑客[穿书]——我选择猫车(14)
女装第一剑客[穿书] 作者:我选择猫车
女装第一剑客[穿书]——我选择猫车(14)
他和苏墨约好太阳落山在茶楼门口见,这会儿还未到正午。
牧白到苏墨屋门口溜达了一圈,见近处远处的凌云宫弟子都在偷眼瞅自己,到底没敢进屋去。
他独自一人下山,坐马车到凌云渡,随便找个小摊吃了碗阳春面,便在街上溜溜达达,一直逛到午时。
一醉轩是李家开的酒楼,在凌云渡这一带名声极响,家中有老人过寿,孩童办满月酒,能在一醉轩摆上一桌,说出去面上都有光。
比武还未开始,一醉轩外已挤了黑压压一片人头,牧白远远瞧上一眼,都觉头皮发麻。
正打退堂鼓,忽听耳旁有人唤:小白。
一回头,便见苏墨站在自己身后,竟没坐轮椅,只是挂了一帘黑面纱。
乌黑长发整齐垂在背后,手执折扇,眉眼带笑,俨然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样貌。
你怎么也在这儿?牧□□神了,抬手去撩他面纱还带个面纱,怕人认出你啊?
苏墨抬起扇子止住他的手:这里知道我装瘸的只有你,自然要防着别人。
牧白缩回手:你怎么知道我知道你装瘸?
你在青莲谷不就说过?
哦,我想起来了。牧白挑起眉当时你还不承认。
说到这个他就来气。
明明有手有脚能走路,偏要使唤我,你说你安的什么心?
苏墨笑着扶住牧白肩膀,推他转过身,向人群中走去:走吧,我让锦衣夜行提前占了位置。
牧白进了人堆,一时也顾不上算账,两人游鱼似地钻到最里边。
锦衣和夜行占了台下视野极佳的一个角落,将位置让给他二人,便转身离开。
你怎么知道我要来看这个?
猜的。苏墨两手一直搭在他肩上,穿过人堆后,几乎整个揽住了牧白。
牧白觉得别扭,拍拍他的手:都到里边了,还不放开。
不拍倒好,这一拍,苏墨连人也整个趴他身上了。
黑面纱轻飘飘拂过耳畔:小白,让我挂一会儿,好挤。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牧白原地蹦跶两下,没能成功把人甩下去。
就在这时,擂台上锣鼓声奏响。
似乎考虑到慕名前来的人太多,李家派了一个膀大腰圆的家丁上台,没说什么废话,寥寥几句便结束开场,将擂台留给比试者。
牧白的视线被打斗吸引,便没再去管苏墨。
比试规则很简单,先站上台的是擂主,台下有挑战者可直接上台比试,败者下场。若有擂主在台上坚持过一炷香未被击败,李家的家丁将为其计时,直到他战败下台为止。
及至比武结束,守擂时间最长的便是胜者。
这规矩不公平。牧白小声说若运气好,守擂遇到的对手实力都不强,岂不赢定了?
确实如此。苏墨淡声问那若是小白姑娘来定这规矩,又当如何?
牧白还真想了想,考虑着说:两人一轮,胜者晋级,三十二进十六,十六进八,依此类推,决出最终的胜者。一炷香内,他若被击败,则换人守擂,若仍站在台上,便是胜
说着说着,牧白忽然想到,他也可以搞个比武招亲。
届时自己以原身模样出现,和尚宫的弟子和江辞镜都不是对手。
至于洛忘川、白鹤老人那种级别的,根本不可能参加。
如此一来,所有人都知道秦牧白定了亲,便不会再有人来烦他。
牧白一拍手掌。
能想出我娶我自己这种主意,他可真是个小天才。
想到什么这么高兴?
牧白听见苏墨开口,心里一咯噔。
忘了还有这一位。
不过他平日都坐在轮椅上,出门一次还戴个面纱,想必很怕被人发现自己装瘸。
总不会出手捣乱吧?
牧白想了想,试探着问:你想不想上台比划比划?
和谁比划?苏墨失笑我对比武招亲不感兴趣。
哦。牧白放心了,视线又回到台上。
这场比试一直进行到夜里。
牧白实在饿得慌,没等看见结果,便拉着苏墨溜出人堆。
饿了?苏墨轻声问不如我们去一醉轩
欸,茶楼还开着呢,真稀奇,往常太阳落山就打烊了。牧白一扯苏墨的袖子上次那肉包子不错,我们去吃吧?
苏墨:
牧白见他不说话,回身问:怎么了?你不喜欢肉包子?
也不是。
那快走吧,晚点他们打烊了。
牧白拉着苏墨往茶楼走,边说:你若不喜欢肉馅儿的,也可以点两个素包子,还有小笼包
你就这么喜欢吃包子?
我不单喜欢包子,还喜欢馒头花卷烧麦燕饺鱼丸煎饼果子
好了好了。苏墨忙止住他话头我知道了。
进了茶楼,牧白先喊小二上了一屉肉包子。
夹了三个到苏墨碗里:多吃点儿,要吃完哦,别浪费粮食。
苏墨:
怎么了?没胃口?
苏墨摇摇头,抓起包子啃了一小口。
牧白边啃着包子,边看他细嚼慢咽,像在看手下人搬砖的工头。
苏墨被他盯毛了:看我做什么?
牧白笑吟吟地说:好哥哥,你生得好看,还不许我多看两眼?
苏墨:平日也没见你多看我。
牧白笑出声来,伸手拿走苏墨的碗,把菜名推过去:不爱吃就别吃了,你点个别的。
哦,原来你知道。
上回锦衣说过,虽没说全,也能猜个**不离十。牧白捡起一只肉包,在碗边敲了敲谁让你装瘸,下回再使唤我,就给你吃肉包子。
语气十分凶恶:吃一百个!
苏墨举手投降:再也不敢了,小白姑娘,你饶了我吧。
有这么害怕吗?
苏墨淡淡道:我吃不惯那面皮,味同嚼蜡。
这么说肉馅你是吃的了?
嗯。
牧白用筷子分开包子皮,露出肉馅来,夹到苏墨碗里:那你吃这个,我吃皮。
第21章 乞巧晚会
离开茶楼时,花灯已点亮长街,街边树木安静地摇晃,叶间有蝉鸣。
青石路上,稚童嬉笑打闹,像一串铃铛招摇过市。
牧白走下台阶,便见石拱桥上,七八个少年抬着轿子,轿上横卧着织女的雕像,前头一列彩衣少女挥舞纸扇,穿过喧闹的长街。
凌云渡的百姓相信织女能保佑姻缘,每年乞巧都要从庙里请出来走上一趟。
途经之处,街边少男少女纷纷双手合十,闭目祈祷。
苏墨见他无动于衷,出声问:小白姑娘不祈福吗?
牧白摇摇手:不了不了,我滥桃花多得很,可别再来了。
苏墨弯了弯眼,牵住他的手腕往桥头走。
这是去哪?
既然不求姻缘,不如去河岸放花灯。
乞巧的少年们都追逐织女到桥那头去了,河岸边反倒漆黑安静,只有水面上漂流的灯盏发出幽微光芒。
平日在河边钓鱼的老翁今夜做起了花灯生意,苏墨跟他买了两只莲花灯,和牧白走上栈道。
两人蹲在栈道尽头,点燃灯芯,捧着花灯放上水面。
一松手,它便随波飘走。
苏墨问:不许个愿吗?花灯也能许愿。
牧白诚心诚意地闭上眼,双手合十祈祷:保佑我别再招惹滥桃花了,妖魔鬼怪快离开
苏墨轻声笑出来。
牧白睁开一只眼瞄他:你许了什么愿?
没有。苏墨弯下身,轻轻推了自己的花灯一下,让它走得更快些从前我常常祈愿,未曾灵验过,便不抱希望了。
不灵你还叫我许愿。牧白笑着说是想叫我也失望一回?
苏墨摇摇头:上天不眷顾我,不过我想,他应当很喜欢你,不会叫你失望。
唔,那就借你吉言。
两人站在栈道上,一直目送那两盏花灯摇摇晃晃地远去,汇入万盏灯河。
河畔凉风中,烟花轰然炸响,升上夜空,绽开火树银花的盛景。
焰火的碎片落入静谧河水,点亮漆黑的镜子。
我今早在街上闲逛,那些商贩说,烟火一点燃,花灯会便正式开始。牧白扯着苏墨往街上跑我们得快点儿过去,晚了那些灯都让人摘走啦。
苏墨的黑面纱被风掀起一角,露出些笑意。
他一言不发,只跟着牧白跑。
长街热闹非凡,少男少女和稚童们提着灯来往,光影攒动。小摊、商铺檐上还有许多花灯未被摘走,光透出薄纸,诗意朦胧。
牧白在沿街的摊上解灯谜,一会儿工夫便拎走八只不同形状的花灯。
走到下一个家,看见这里摆的花灯全和他手里的重样,牧白有点不高兴,同苏墨说:整条街的花灯都是纸糊的,统共就这些样式
商贩心说猜灯谜不过是乞巧节的情趣罢了,您可倒好,一手揽了八只灯,还嫌花样不够多。
也不知是来会情郎,还是来拿大满贯的。
姑娘,再往前走些,一醉轩门口、下午李家比武招亲那擂台上,有一盏灯中花魁,你可以去看看。
灯中花魁?牧白来了兴致多谢大哥,我这就去看看。
一醉轩外。
感谢诸位父老乡亲捧场,我家小姐今日觅得如意郎君,特拿出府中珍藏的九彩琉璃灯,作为乞巧晚会的奖品。李家家丁揭开红布。
底下是一盏方形花灯,内里供的竟是一颗夜明珠,光芒透出九彩琉璃灯面,仍宝光流转,通透明亮。
李家果然大手笔,这九彩琉璃灯光是灯芯就得上万两吧?
那可是夜明珠啊。
牧白跃跃欲试,小声问旁边一位公子:兄台,这乞巧晚会,都比些什么?
那人没回头,只道:歌舞。
哦。牧白又问那如何算是胜?
看那儿。那人伸手一指。
擂台下,李家三位丫头站成一排,每人手里挽着一大篮绢花:若见到喜欢的歌舞,买一朵绢花掷到台上,便算票数,绢花最多者拔得头筹。
原来如此,多谢。
无妨。李家家丁走下台,那人才回过头来,看清牧白的模样。
他怔了一怔,随即笑容满面问:姑娘,你几时上台?我的绢花全给你。
牧白:不用不用,谢谢。
他摆摆手,赶紧拉着苏墨走到人堆另一头。
小白姑娘要上台比试?
牧白蹙起眉:若是论剑还好说,歌舞实不相瞒,我刚到青莲谷时,师姐们都笑我是破锣嗓,可我确实挺想要那盏灯。
歌舞是泛称,舞剑也可以。苏墨从袖中抽出竹笛你若上台,我便在台下给你伴奏。
牧白眼神一亮:那感情好。
单单舞剑难免生硬滞涩,若有笛音相辅,好歹能跟着曲调出剑,想来要更流畅。
李家家丁下台后,人群中议论纷纷,但迟迟没人登台表演歌舞。
第一个上台,底下的观众还未活跃起来,若表演得不好,那气氛可是相当尴尬。
牧白四下看看,见大家都不愿当第一个开场者,便问苏墨:那我上去了?
去吧。
牧白今日穿一身白绫罗纱裙,裙摆飘逸袅娜,但挡不住他身手矫健,手撑在擂台边缘,一跃便上去了。
一瞬间,视线全聚集在他身上,牧白竟觉有些紧张。
这哪家的姑娘,好生俊俏。
就凭这模样,我也愿意给他一朵绢花。
欸,丫头,绢花给我来十朵。
还未开始表演,已稀稀落落扔上来几十朵绢花,牧白被底下黑压压一片人头晃得眼晕,只将目光投向苏墨。
苏墨朝他点了点头。
笛音与青莲剑同时出鞘。
笛声清丽悠扬,短剑锋芒内敛,舞剑者白衣胜雪,眉间一点玉坠随风摇曳,衬得眼波潋滟,似秋水横陈。
这支曲子,牧白在青莲谷听过许多遍。
前半段轻快悠扬,似细雨敲打芭蕉叶,过渡到中段时曲调陡转,如倾盆大雨落下,急骤、狂躁。
他随之折下腰来,以极快的速度旋身,剑光幻化成一片虚影。
结束中段,清越的笛音陡然上扬,穿破夜空,如一只凤凰振翅飞出竹林。
牧白同时出剑,剑光斩开长夜,锋锐无匹。
曲调渐弱,他也如绵绵细雪般,轻盈舞剑,缓缓收剑,直到一曲终了。
清越婉转的笛音于夜色中散去,人们仍沉浸其中,久未回神,仿佛滞留于它勾勒出的斜雨竹林中。
直到牧白收剑归鞘,向台下鞠过一躬,众人才纷纷回神,人群中陆续响起掌声。
李家家丁上台,请牧白到后方席位等候。
同时有另外两个家丁捡拾台上的绢花。此时底下观众们已回过味来,纷纷抢到前头买绢花丢上台,捡都捡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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