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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现代做巫师是一种什么体验?——玫(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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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现代做巫师是一种什么体验? 作者:玫

    在现代做巫师是一种什么体验?——玫(33)

    磕CP这种事情得自己抠糖吃才有意思,这样就差大喇叭在她耳边嚷嚷谢谢大家我们在一起了的狗男男,闪得她都不想更新自己的818了。

    缇娜夫人毫无反抗地任由着安吉丽娜把自己带走,她认出安吉丽娜是一头恶狼,她也看到了自己会有的结局。

    她没有做多余的垂死挣扎,罗斯巴特的那位大人在跟情人调情的时候,也没忘记加固她身上的神秘封印,摧毁她未来一切的可能性。

    即使现在放了她,她的余生也用不出半个魔法了。

    并且

    对同类下手用以供奉已逝去的神秘是被明令禁止的大忌,事情闹到普通人类身上更是罪加一等,与其被闻风而来的巫师们送上审判法庭,缇娜夫人更愿意面对安吉丽娜这位尖牙利齿的行刑官。

    那样的死相会更好看一些。

    出门前她最后扭头看了一眼,罗斯巴特家的那位先生正在和情人亲吻,眼尾带着些许柔和的笑意。

    虚幻而朦胧的,仿佛真的动了心。

    作者有话要说:

    班西:总之睡个前神明怎么的我都不亏【摊手】

    第43章

    钱女士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 长得她快要分不清现实与虚幻的梦。

    但她醒来时,也只过了短短半天她睡过头没能赶上和女儿说好的电影,女儿和她生气了好几天才别别扭扭的和好。

    之后她感冒发烧病了几天, 似乎是因为压力过大加上之前被家暴的旧伤爆发导致的,叫她不得不在医院里住了些日子, 女儿暂且托付给朋友照顾。

    也就是因为她这一病, 错过了跟住在隔壁的缇娜夫人告别,只听房东说缇娜夫人年纪大了想要落叶归根, 已经回到她的祖国去了。

    她把满屋子的糖果曲奇留给了钱小雅, 五颜六色的甜蜜满满的装在玻璃罐子里, 酝酿出一种腐熟如久放苹果的酒味。

    甜得过头。

    这么多的糖钱小雅自己怎么都不可能吃完,她认认真真从糖罐子里挑选出了最好吃的那一罐,奶茶色的太妃糖裹着甜甜的巧克力夹心, 她把这罐糖寄给了以前的好朋友李安安。

    李安安小朋友总是在合唱后塞给她一块巧克力,他的手汗津津的捏得巧克力发软变形,肉鼓鼓的包子脸涨红得像苹果。

    钱小雅歪歪扭扭地写了贺卡, 一起塞进糖果罐里。

    她现在也有好多好多的糖了,她也想给李安安尝尝她的糖。

    特别特别甜, 特别特别好吃。

    虽然她还是觉得, 那时候偷偷背着老师塞进嘴里的巧克力更加香甜一些。

    小雅!钱女士在客厅里叫她,钱小雅清脆地应了一声, 放下水彩笔跑出去。

    纸上她画了两个戴着红红圣诞帽的小精灵,圆圆的脸黑豆豆的眼,小朋友的简笔画别有一番可爱的意趣在,蓝色水彩笔画出六角形雪花, 飘飘扬扬地在纸上飘洒。

    如同比遥远更遥远的北方,被黑暗所覆盖的皑皑白雪之上, 又一次零零星星地落下雪花。

    苔原上群居的驯鹿们停下了嬉闹,若有所觉地仰头看着天空,天空的另一边开始亮起斑斓绚丽的极光。

    于是他们知道,时间在这个国度又翻过了一页,新的一年开始了。

    驯鹿们向着极光亮起的方向鞠躬,脸上是肃穆的神情,他们披上了极光斑斓的外衣,圣诞的魔法开始发挥功效,四蹄大角的兽被再次赋予了人类的形态,传说的名字烙刻在他们的灵魂之上。

    鲁道夫(Rudolph)。

    欢腾(Prancer)。

    彗星(et)

    闪电(Blitzen)。

    圣诞老人的驯鹿有九只,为首的鲁道夫高大沉稳,有着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红鼻头。

    红鼻头的鲁道夫披着极光斑斓的大衣,闷声闷气地与同僚们招呼一声好久不见。

    新的一年开始了。

    又会有新的愿望,新的圣诞节,还有永远不会缺席的圣诞老人。

    假如对应到阴历,这一天是华国的新年。

    这个华国最重要的节日里,申市反而街头冷清没有平时一半的热闹,早高峰的时候出门都不会被堵在过江的桥上。

    繁华的都市大多如此,五湖四海的人在这里打拼,到了团圆的节日里城市反而安静空旷起来。

    班西和时律过了一个没什么年味的年。

    他们在一起过的。

    班西主动邀请的。

    既然他们确立了一个暧昧且目前来看向中长期发展的关系,一起过节便理应归类在义务之中,何况这是极少数他不需要工作可以休息的节日。

    班西邀请了,时律没说什么,就默认了。

    虽然这个年过得既不旖旎也不温馨更没有波澜万丈,两个人煮的速冻水饺晚会看得呵欠连天,申市禁止燃放烟花爆竹连听个响的机会都没有,班西对着电视看着看着,就栽到了时律怀里。

    时律很确定班西靠过来的动作一半以上是有意为之,也就是所谓关系转变后为了表明关系转变而故意做出的亲密举动。

    不是那么自然而然也不是那么真情流露,班西打着呵欠还顺手撸了一把他的尾巴,摸得他尾巴根开始像过了电一样,差点当场炸毛。

    时律在心里念叨班西这实在不走心的亲近,身体反应更快地把手放在了班西腰上。

    于是班西瞥了他一眼,喉咙里压着懒洋洋笑了两声,抬抬手指间给他变出一朵玫瑰。

    理所当然会有的惊喜。

    处于他们这个关系应该有的东西班西一点都不会缺,周到体贴得就算是知道他没有太走心,心里头的老鹿也得蹦跶几下。

    时律咬牙切齿地低头咬住班西的脖颈,唾弃自己心里那头老鹿实在立场不坚。

    班西就眯着眼任由他咬,咬得疼了他就揪着时律的尾巴哼哼两声,嗓音嘶哑慵懒半点不带遮掩的撩拨。

    也就导致了第二天他对着镜子里宛如红痕斑驳宛如厮混整夜的自己,痛苦地思考起时律是不是某个方面不太行。

    不可能是他没有吸引力到让人半点多余遐思也无,只想跟他柏拉图地拉拉小手吧。

    总之,这个新年过得毫无趣味。

    新年之后,缇娜夫人的酒吧换了经营者。

    门口新做的招牌上的天鹅剪影是罗斯巴特家的标志,昭示着这里所有者的身份。

    生意比起之前要差了许多,神秘生物大多不认店认人,生命漫长使得他们对任何事物的信任需要很长时间的积累,一旦店铺换了经营者就会流失很多客人。

    不过班西也不太在意这个,这一票买卖又不是他想接下来的是家族里的长辈硬塞的,里面派过来的说是看顾生意的下属不如说是来盯他梢的,杵在那提醒他不要玩得乐不思蜀,他只是被调职还没被罗斯巴特家除名。

    但到底自家生意,开店时班西邀请了时律一起去捧个场。花了大笔钱砸下去重新装修过的店,满眼的纸醉金迷还请来了夜场表演,又唱又跳还带杂技,时律抱着果汁光看看也觉得有意思。

    他的尾巴和耳朵已经可以收起来了,少了毛绒绒缓和他的气势,端端正正坐着抿果汁都像是在喝八二年的拉菲。

    而班西礼貌地与那位自己血缘上的远房亲戚颔首示意,他的手正非常符合情人身份的搭在时律腰上,时律的手也很有自觉地揽住班西的肩膀,这种时候那位先生见了鬼一般的表情在灯红酒绿里格外滑稽,充分取悦了班西的恶趣味。

    班西是谁,那是让整个巫师议会怀疑他是不是性冷淡的家伙,下了药都能面不改色地把人撂倒转身出门,谁敢想他这么跟人黏糊着放浪形骸的样子,说出去要被当成套麻袋殴打的。

    所以也就不怪乌瑟端着酒坐下时没说话先吹了声口哨,险些崩了他冷淡高岭之花的人设。班西眉梢都没多挑一下,抬起杯子算是打过招呼,一点也不在意地把自己往时律怀里又塞了塞。

    倒不是他想这么小鸟依人,实在时律比他高一点又比他肌肉结实一点,距离远了不明显,这么亲近得靠在一起,班西想揽住时律的腰,就不得不把自己送进时律怀里。

    乌瑟用自己的酒杯碰了碰班西的气泡水,表示谢邀不想磕。

    班尼boy也长大了啊。乌瑟摇晃着杯子里的酒,用一种长辈特有的语气感慨道,小班尼知道了一定很开心。

    他说的小班尼是班西的母亲。

    乌瑟很自然地使用相同的昵称称呼班西和他的母亲,上次听到时律就有些在意,这次又听到这个称呼,他捧着果汁杯多看了乌瑟一眼。

    乌瑟懒洋洋地挑了挑唇角,脸上挂着此事与我无关的清冷淡漠,一开口字里行间却又分明写满了看热闹的意味,嗯班尼boy没跟你讲吗?

    他的母亲也是班西,他继承了母亲的名字。

    班西是个好名字,尤其对于巫师家族的女巫来说。

    那是神话里报丧女妖之名,带着与死亡相连的神秘,天赋足够的女巫被冠以班西之名,便可得到几分沾染死亡气息的神秘眷顾。

    班西这个名字曾经属于他的母亲,他或许有过一个别的名字,与他母亲相区别,寄托了些期盼亦或者祝福的名字。

    班西不知道。

    在他知晓时他就叫做班西,这是他母亲的名字,他是母亲的延续。

    班西嘴角的弧度都没带变的,抬手给乌瑟叫了一整瓶烈酒。

    妖精出品,一口下去宛如火烧,最适合管不嘴的海巫。

    时律听得不明不白,他一个东方妖怪没有注释明白不了西方巫师家族的弯弯绕绕,是以乌瑟字里行间的弦外之音就成了对牛弹琴,只得了时律嗯啊两声,外加班西亲手倒满杯的酒。

    一杯下去,他这几天就别想出声说话了。

    啧,搬起石头砸到了自己的脚。

    乌瑟端着杯子,没话找话地拖延时间。

    过几天有个演出,你要来看看吗?

    第44章

    新年之后很快就是春天。

    今年又是一个暖冬, 申市这种南方城市过年时气温甚至升到了十度往上,骗得迎春花早早打了花苞,又降温寒潮折腾一番, 苦苦等了许久得了花开。

    嫩黄的花瓣,小喇叭似的形状, 仿佛一刻不停地嘟嘟嘟播放着听不见的消息, 把声音藏进风里,送到每个角落去。

    不过班西手里的这一枝, 上头的小喇叭们嘟嘟嘟播报的声音又要格外嘹亮一些, 叫风以外的人类也能听得到迎春花在唱些什么。

    号外!号外!三月歌舞团巡演至此!

    春天的歌!春天的舞步!赠你一场春日幻梦!

    下一个满月之夜!月海中央!与你不见不散!

    小喇叭们争先恐后地叭叭叭, 你一句我一句带着旋律飙着高音,气氛一到这边加一段和声那边再来一段花腔,把小洋房里的办公室唱出了□□的氛围。

    这段和声还是我写的。乌瑟坐在一边, 跟着旋律打拍子,对这样的音乐氛围适应良好。

    这枝迎春花本来就是他送给班西的,既是即将巡演至此的三月歌舞团的宣传小喇叭, 也是演出开始的入场券。

    三月歌舞团在神秘的世界里颇有名气,那是一个追逐着春天脚步在全世界巡演的歌舞团, 来时所有的花朵会奏响欢迎的乐曲, 音符在大街小巷每个角落漂浮流淌,等到月色明亮的夜晚歌舞便会如期上演, 一整夜的喧闹如镜花水月,恍惚如梦。

    第一缕阳光洒落在大地时,只有满地散落的花瓣,证明这里曾响起的欢歌笑语。

    观众只是这场春日幻梦的旁观者, 而乌瑟这位音乐修养齐全又追逐美妙声音的海巫,则是这场美妙梦境的参与者。

    他给三月歌舞团写歌。那些人类的嗓音不能唱出声的音乐, 全都化为了夜晚月色溅起的涟漪,朦胧了梦境里的花朵明艳。

    所以在谁也猜不到三月歌舞团下一次会出现在哪里,演出的入场券千金难求时,他能拿出一枝作为贵宾证明的迎春花送给班西,邀请他同赴这场春日幻梦。

    时律不去。班西淡淡戳穿了乌瑟的真正意图。

    这位还没有放弃引诱时律走上音乐的道路,班西一个月就能收到他送来的好几张歌剧音乐剧音乐会门票,第一次知道原来申市有那么多剧院和那么多演出。

    奈何时律对于音乐的兴趣还没有对后院的草药田大,时律送来的金曲唱片只有在草药田边才会派上用场时律不知道哪里看来的音乐有助于植物生长,每天准点开始放两个小时,风雨无阻架势比胎教都认真。

    班西路过看到悄悄吐槽过一次,然后草药田边回响了一个礼拜的惊愕交响曲,正工作着那么抽冷子来一下猛的,叫人下意识提防没法好好干活。

    当然班西也可以选择给自己个静音咒享受无声静谧的高效工作时光,随便怎么折腾都不怕,但时律只是不跟他真的搞不是不搞,尤其在时律隐约摸清了班西在这种事情上基本等于没有的底线之后,猝不及防一记直球有时也能打得班西流露出点情动恍惚的神情。

    班西一个普通人类不想挑战自己的肺活量极限,被亲晕过去比被做晕过去丢脸十倍。

    此处他不得不再次怀疑,时律是不是某方面不行。

    以及乌瑟再次表明了谢邀不想磕的态度,只想怂恿班西带着时律一起来看演出。

    时律对他的音乐没兴趣,但时律对班西有兴趣啊,就现在时律对班西的这个热络劲,加上看演出的约会成分加成,只要班西肯开口乌瑟不认为时律会拒绝。

    而这次三月歌舞团排练的曲目是他的得意之作,他肯定不管谁听了都要被音乐的魅力折服,和他一起投身与无穷无尽的音乐大海中畅游。

    奈何班西对出门约会兴致缺缺,若非三月歌舞团他也只听说过没见过,看过演出的又都说好,他大概更愿意把宝贵的夜晚用来喂猫。

    这些天黑猫时常出现在他身边,翘着长尾巴围着他打转尤其经常在夜晚出没,蹦来蹦去把班西当猫爬架,尖尖的爪子勾着班西的睡衣,软软的爪垫拍在他皮肤上Q弹微凉。

    要是再配上一小管猫薄荷,班西都能得寸进尺地把手放在黑猫的毛肚皮上,黑猫毫不设防地对他滩成一坨猫饼,呼噜噜小呼噜打得舒服。

    猫里猫气,动听不比精心排演的歌舞剧差。

    之前你说的那对黑珍珠。乌瑟见晓之以情动之以理都没用,那就只好利诱,他自忖手里还是有那么一些能打动班西的宝物的。

    尤其各种珍稀的名贵的漂亮宝石,在乌瑟还是个不懂事的幼崽时,都拿那些当弹珠打着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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